第九十九章 最终之战
“人类来了！”
毁灭之锤从沉思中抬起头来，他在萨贝克声音里听出了恐惧，这令他十分恼火。他这位凶暴的副手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弱的？
“我知道他们来了。”他咆哮着回应，站起身来把目光投向其他兽人身后。他们站在山顶上雕出的一处崎岖的岩台上，这里位于要塞正前方，俯瞰着下方崎岖的平原。从这里他能看到剩余的部队在下面展开阵势。上次他站在这里时，他的战士们布满了下方的平原，没有一点空隙。现在下面绿色和棕色的人群之间露出了大片的黑色岩地，他能分辨出分布稀疏的各个氏族。他的部落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人数稀少。部落竟在他的领导下变成这样，他为什么没能更早听从他的老朋友杜隆坦的忠告？他所警告的每一件事现在都在成为事实！
“我们该怎么办？”萨贝克站到他身后问道，“我们不再拥有足以对抗他们的大军了。”
毁灭之锤愤怒地瞪着他的副手，萨贝克退了一步。的确，他们现在人数变少了，他们的军队也不像之前拥有足以席卷这个世界的数量。但以先祖的名义，他们仍然是兽人！“你问我该怎么办？”他咬着牙对他的副官说，从背后抽出他的战锤。“我们当然是要战斗！”
毁灭之锤转身背对颤抖着的萨贝克，大步向前走上高台。“同胞们，听我说！”他怒吼着，高举起他的战锤。有的人转身仰视着他，其他人则没有反应，这激怒了他。他用武器猛敲了一下岩壁，响亮的敲击声让整个部落的注意力全都转到了他身上。
“听我说！”他又大喊一声，“我明白我们遭遇了失败与挫折，我们的人数也在急剧减少！我明白古尔丹的背叛让我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但我们仍然是兽人！我们仍然是部落！我们的步伐仍将使这个世界颤抖！”下面的战士中响起一阵欢呼，但是稀疏而无力。
“人类追着我们来到了这里。”他接着说道，狠狠地吐出每一个字，仿佛这些话语令他恶心——他的确感到恶心。“他们觉得我们已经被击败了！他们认为我们来到这里只是为了逃开他们，就像一条丧家之犬！但他们错了！”他又一次举起战锤。“我们来到这里是因为这是我们的要塞，我们在这里具有优势。我们回到这里是因为从这里我们就能再一次出击，把整个大陆踩在脚下。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能够再一次吞没他们，让他们再一次因为我们的名字而颤抖！”这一次欢呼声响亮了许多，毁灭之锤任由声浪向他扑来。战士们都站起了身，高高挥舞着他们的武器，他能看出他们士气又高涨了起来。这很不错。
“我们不会坐等他们进攻，”他对他的同胞们说，“我们不会干坐在这里任由他们摆布。不。我们是兽人！我们是部落！我们要主动出击，他们将会后悔追着我们来到这里！一旦我们粉碎他们，我们将踩着他们的尸体重新夺取他们的土地！”他双手高举战锤在头上挥舞，这次的欢呼声让他脚下的岩壁与山石都为之颤抖。毁灭之锤自己脸上浮出了一丝微笑，狂喜不已。这是他的人民！他们不会痛哭流涕跪地求饶！如果他们会倒下，那也一定是在战斗中，手上沾满敌人鲜血地倒下，兽人永不为奴！
“让我们氏族的战士们准备好，”他对惊呆了的萨贝克说，“我会带着精英卫队亲自领导冲锋。部落其余军队跟在我们后面。”毁灭之锤转过身，他盯着那些站在阴影中等待着的魁梧身影。毁灭之锤与他们目光交会时，他们全都起身点头致意，毁灭之锤也点头回礼。这些人是他的精英卫队，他们都是食人魔。
现在他们将以自己生命为砝码，将部落的胜利置于命运的天平上。
至少黑暗之门是安全的。雷德·黑手、麦姆·黑手和他们的族人都从与古尔丹的战斗和联盟舰队的袭击中幸存了下来。他们派出斥候来找毁灭之锤，并在他从卡兹莫丹赶向这里的路上遇到了他。他命令他们前往黑暗之门与他们氏族的其他人会合。他仍然不相信这两兄弟，但他们至少证明了他们对部落的忠诚，他也需要强大的战士来保卫他们与德拉诺联系的通道。这并不意味着他在考虑撤退，哪怕战斗对他们不利。
他又对食人魔们点点头。然后走下高台，带领他们走向下面的平原，走向即将开始的战斗。
正如毁灭之锤所希望的，联盟对兽人会主动进攻毫无防备，他们摆出了攻城的阵型，打算等兽人们弹尽粮绝，同时干掉那些蠢到从环绕着黑石山的岩壁探出身子的单个兽人士兵。毁灭之锤的冲锋令他们措手不及。
“兽人！”一名士兵高喊着，跑回洛萨和他的副官们站着的地方。“他们正在突破我们的阵地！”
“什么？”洛萨踢了一脚让坐骑跑起来，穿过山谷中的联盟主力。图拉扬和其他人紧随其后。
果然，当他靠近前线时他清楚地听到了战斗的声音。然后他看到了他们。
他们是兽人，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兽人。他们身材魁梧，四肢粗壮，他们的头发被扎成尖尖的发髻，仿佛鸟类的头冠或者马的鬃毛。这些兽人没有穿着铠甲，身上只有裹腰布、肩垫和毛皮靴子。他们肆意挥舞着武器，摧毁着面前的一切。他们的绿色皮肤上画满文身，他们大多数人耳朵、鼻子、眉毛、嘴唇上都穿着金属片或者似乎是骨头的东西。
雷欧在这里，他能认出来，这是部落最顶尖的战士氏族，地狱咆哮氏族的士兵。他也告诉了洛萨，这批人是部落的精英。
他们都是野蛮的刽子手，人类在他们疯狂的进攻下节节败退。
“乌瑟尔！”洛萨喊道，圣骑士大步走上前来。他压低剑指着那些兽人，这就够了。
圣骑士点了点头，挥手让其他白银之手骑士跟着他，一边合上面甲举起了自己的战锤——白银之手战锤！
“以圣光之名！”乌瑟尔大喊道，他和他的武器上涌出一束光芒。“我们绝不允许这些野兽活着！”然后他冲入战团，他的战锤砸在最近的一名兽人头上，敲碎了他的头骨。
这里的天空总是布满了厚厚的云层和烟尘，投下浓重的阴影和血红色的阳光。
但现在不是这样了。乌瑟尔冲入聚在一起的部落时，云层分开了，一道纯洁的阳光射下来，勾勒出了他的轮廓。
圣骑士变成了一个完全由纯洁光芒构成的身影，他的身后甚至生出了两枚圣光之翼，令人敬畏而恐惧，他的每一击都把四处的兽人士兵砸得粉碎。
其他圣骑士也加入了他，他的光芒也同样笼罩着他们。白银之手在战争开始后的几个月里得到了扩充，除开图拉扬，现在乌瑟尔指挥着十二名骑士。这十二名骑士都冲入了战场，他们的武器因为他们纯粹而正义的信仰而发出光芒，其余联盟士兵都向后退去让他们有足够的空间。
兽人们转过来面对着他们的新敌人。这是一场惨烈的战斗，野蛮人对狂热的信徒，闪亮的铠甲对文身与穿刺装饰。
兽人们强壮、坚韧而疯狂，根本注意不到疼痛。而圣骑士们则充满了正义之怒与信仰的力量，他们神圣的光环迫使不止一个兽人在进攻的时候扭开了头。
圣骑士们凭借着这个优势包围了那些野蛮的兽人，一个接一个地消灭他们，直到所有的兽人都死在他们脚下。
“干得好！”洛萨说道，这时另一名哨兵跑到他身边。又怎么了？他烦躁地想着。又一波攻击？
“又一波攻击！”士兵喘着气说道，说出了他心中所想。“这次是在西边！”
“该死！”洛萨喃喃自语，又用马刺踢了踢他的马，冲向了新的位置。他不得不承认兽人很聪明。他没有预想会受到攻击，他的士兵也没有做好准备。
虽然他曾经下令保持警惕以防万一，大多数人都很松懈，认为这会是一场长时间的围攻，有的人甚至脱下了铠甲。
现在他们为自己的松懈付出了代价。如果兽人们能够在足够多的位置上削弱人类防线，他们就能够突围并逃进周围的山脉中。
这样就需要花上好几个月，甚至好几年来剿灭他们所有人，这也会给部落足够的时间重整力量卷土重来。
他绝不能让它发生。雷欧、卡德加还有图拉扬三人紧紧的跟着自己的指挥官。
他冲入了新的战场，战马踏过一名没能及时躲开的兽人，然后他转过马头减慢速度，分析着周围的形势。
这次攻击的规模比刚才更大，大概有整整六十个人甚至更多。更令人不安的是他们中还有六个食人魔。
他们野蛮地战斗着，但并不像刚才的那些人那样毫无章法，而是表现出了一些战术。特别是站在他们中央的那名高大的兽人，他左右挥舞一柄巨大黑色战锤，长发扎成的繁复发辫在他脑后飞舞，每一下都打倒了好几个联盟士兵。
这个高大的兽人有些特别，行动起来迅速而谨慎，即使身着巨大的黑色板甲，他的动作仍然十分优雅，这引起了洛萨的注意。
他不知怎的明白这就是他们的首领。他催马冲入战场，这时那个巨人抬起头来，直直盯着他。他的双眼并非洛萨常常在敌人身上见到的血红色眼睛——它们是灰色的，充满了智慧。他的双眼微微瞪大了，似乎认出了洛萨。
在那里！毁灭之锤打量着不远处那个骑着马的高大人类，笑了起来。那人带着盾牌与巨剑，有着一双充满智慧的海蓝色眼睛。他就是他们的首领。
他就是毁灭之锤一直要找的人。如果他能干掉这个人，就能瓦解敌军的战斗意志。
毁灭之锤从沉思中抬起头来，他在萨贝克声音里听出了恐惧，这令他十分恼火。他这位凶暴的副手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弱的？
“我知道他们来了。”他咆哮着回应，站起身来把目光投向其他兽人身后。他们站在山顶上雕出的一处崎岖的岩台上，这里位于要塞正前方，俯瞰着下方崎岖的平原。从这里他能看到剩余的部队在下面展开阵势。上次他站在这里时，他的战士们布满了下方的平原，没有一点空隙。现在下面绿色和棕色的人群之间露出了大片的黑色岩地，他能分辨出分布稀疏的各个氏族。他的部落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人数稀少。部落竟在他的领导下变成这样，他为什么没能更早听从他的老朋友杜隆坦的忠告？他所警告的每一件事现在都在成为事实！
“我们该怎么办？”萨贝克站到他身后问道，“我们不再拥有足以对抗他们的大军了。”
毁灭之锤愤怒地瞪着他的副手，萨贝克退了一步。的确，他们现在人数变少了，他们的军队也不像之前拥有足以席卷这个世界的数量。但以先祖的名义，他们仍然是兽人！“你问我该怎么办？”他咬着牙对他的副官说，从背后抽出他的战锤。“我们当然是要战斗！”
毁灭之锤转身背对颤抖着的萨贝克，大步向前走上高台。“同胞们，听我说！”他怒吼着，高举起他的战锤。有的人转身仰视着他，其他人则没有反应，这激怒了他。他用武器猛敲了一下岩壁，响亮的敲击声让整个部落的注意力全都转到了他身上。
“听我说！”他又大喊一声，“我明白我们遭遇了失败与挫折，我们的人数也在急剧减少！我明白古尔丹的背叛让我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但我们仍然是兽人！我们仍然是部落！我们的步伐仍将使这个世界颤抖！”下面的战士中响起一阵欢呼，但是稀疏而无力。
“人类追着我们来到了这里。”他接着说道，狠狠地吐出每一个字，仿佛这些话语令他恶心——他的确感到恶心。“他们觉得我们已经被击败了！他们认为我们来到这里只是为了逃开他们，就像一条丧家之犬！但他们错了！”他又一次举起战锤。“我们来到这里是因为这是我们的要塞，我们在这里具有优势。我们回到这里是因为从这里我们就能再一次出击，把整个大陆踩在脚下。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能够再一次吞没他们，让他们再一次因为我们的名字而颤抖！”这一次欢呼声响亮了许多，毁灭之锤任由声浪向他扑来。战士们都站起了身，高高挥舞着他们的武器，他能看出他们士气又高涨了起来。这很不错。
“我们不会坐等他们进攻，”他对他的同胞们说，“我们不会干坐在这里任由他们摆布。不。我们是兽人！我们是部落！我们要主动出击，他们将会后悔追着我们来到这里！一旦我们粉碎他们，我们将踩着他们的尸体重新夺取他们的土地！”他双手高举战锤在头上挥舞，这次的欢呼声让他脚下的岩壁与山石都为之颤抖。毁灭之锤自己脸上浮出了一丝微笑，狂喜不已。这是他的人民！他们不会痛哭流涕跪地求饶！如果他们会倒下，那也一定是在战斗中，手上沾满敌人鲜血地倒下，兽人永不为奴！
“让我们氏族的战士们准备好，”他对惊呆了的萨贝克说，“我会带着精英卫队亲自领导冲锋。部落其余军队跟在我们后面。”毁灭之锤转过身，他盯着那些站在阴影中等待着的魁梧身影。毁灭之锤与他们目光交会时，他们全都起身点头致意，毁灭之锤也点头回礼。这些人是他的精英卫队，他们都是食人魔。
现在他们将以自己生命为砝码，将部落的胜利置于命运的天平上。
至少黑暗之门是安全的。雷德·黑手、麦姆·黑手和他们的族人都从与古尔丹的战斗和联盟舰队的袭击中幸存了下来。他们派出斥候来找毁灭之锤，并在他从卡兹莫丹赶向这里的路上遇到了他。他命令他们前往黑暗之门与他们氏族的其他人会合。他仍然不相信这两兄弟，但他们至少证明了他们对部落的忠诚，他也需要强大的战士来保卫他们与德拉诺联系的通道。这并不意味着他在考虑撤退，哪怕战斗对他们不利。
他又对食人魔们点点头。然后走下高台，带领他们走向下面的平原，走向即将开始的战斗。
正如毁灭之锤所希望的，联盟对兽人会主动进攻毫无防备，他们摆出了攻城的阵型，打算等兽人们弹尽粮绝，同时干掉那些蠢到从环绕着黑石山的岩壁探出身子的单个兽人士兵。毁灭之锤的冲锋令他们措手不及。
“兽人！”一名士兵高喊着，跑回洛萨和他的副官们站着的地方。“他们正在突破我们的阵地！”
“什么？”洛萨踢了一脚让坐骑跑起来，穿过山谷中的联盟主力。图拉扬和其他人紧随其后。
果然，当他靠近前线时他清楚地听到了战斗的声音。然后他看到了他们。
他们是兽人，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兽人。他们身材魁梧，四肢粗壮，他们的头发被扎成尖尖的发髻，仿佛鸟类的头冠或者马的鬃毛。这些兽人没有穿着铠甲，身上只有裹腰布、肩垫和毛皮靴子。他们肆意挥舞着武器，摧毁着面前的一切。他们的绿色皮肤上画满文身，他们大多数人耳朵、鼻子、眉毛、嘴唇上都穿着金属片或者似乎是骨头的东西。
雷欧在这里，他能认出来，这是部落最顶尖的战士氏族，地狱咆哮氏族的士兵。他也告诉了洛萨，这批人是部落的精英。
他们都是野蛮的刽子手，人类在他们疯狂的进攻下节节败退。
“乌瑟尔！”洛萨喊道，圣骑士大步走上前来。他压低剑指着那些兽人，这就够了。
圣骑士点了点头，挥手让其他白银之手骑士跟着他，一边合上面甲举起了自己的战锤——白银之手战锤！
“以圣光之名！”乌瑟尔大喊道，他和他的武器上涌出一束光芒。“我们绝不允许这些野兽活着！”然后他冲入战团，他的战锤砸在最近的一名兽人头上，敲碎了他的头骨。
这里的天空总是布满了厚厚的云层和烟尘，投下浓重的阴影和血红色的阳光。
但现在不是这样了。乌瑟尔冲入聚在一起的部落时，云层分开了，一道纯洁的阳光射下来，勾勒出了他的轮廓。
圣骑士变成了一个完全由纯洁光芒构成的身影，他的身后甚至生出了两枚圣光之翼，令人敬畏而恐惧，他的每一击都把四处的兽人士兵砸得粉碎。
其他圣骑士也加入了他，他的光芒也同样笼罩着他们。白银之手在战争开始后的几个月里得到了扩充，除开图拉扬，现在乌瑟尔指挥着十二名骑士。这十二名骑士都冲入了战场，他们的武器因为他们纯粹而正义的信仰而发出光芒，其余联盟士兵都向后退去让他们有足够的空间。
兽人们转过来面对着他们的新敌人。这是一场惨烈的战斗，野蛮人对狂热的信徒，闪亮的铠甲对文身与穿刺装饰。
兽人们强壮、坚韧而疯狂，根本注意不到疼痛。而圣骑士们则充满了正义之怒与信仰的力量，他们神圣的光环迫使不止一个兽人在进攻的时候扭开了头。
圣骑士们凭借着这个优势包围了那些野蛮的兽人，一个接一个地消灭他们，直到所有的兽人都死在他们脚下。
“干得好！”洛萨说道，这时另一名哨兵跑到他身边。又怎么了？他烦躁地想着。又一波攻击？
“又一波攻击！”士兵喘着气说道，说出了他心中所想。“这次是在西边！”
“该死！”洛萨喃喃自语，又用马刺踢了踢他的马，冲向了新的位置。他不得不承认兽人很聪明。他没有预想会受到攻击，他的士兵也没有做好准备。
虽然他曾经下令保持警惕以防万一，大多数人都很松懈，认为这会是一场长时间的围攻，有的人甚至脱下了铠甲。
现在他们为自己的松懈付出了代价。如果兽人们能够在足够多的位置上削弱人类防线，他们就能够突围并逃进周围的山脉中。
这样就需要花上好几个月，甚至好几年来剿灭他们所有人，这也会给部落足够的时间重整力量卷土重来。
他绝不能让它发生。雷欧、卡德加还有图拉扬三人紧紧的跟着自己的指挥官。
他冲入了新的战场，战马踏过一名没能及时躲开的兽人，然后他转过马头减慢速度，分析着周围的形势。
这次攻击的规模比刚才更大，大概有整整六十个人甚至更多。更令人不安的是他们中还有六个食人魔。
他们野蛮地战斗着，但并不像刚才的那些人那样毫无章法，而是表现出了一些战术。特别是站在他们中央的那名高大的兽人，他左右挥舞一柄巨大黑色战锤，长发扎成的繁复发辫在他脑后飞舞，每一下都打倒了好几个联盟士兵。
这个高大的兽人有些特别，行动起来迅速而谨慎，即使身着巨大的黑色板甲，他的动作仍然十分优雅，这引起了洛萨的注意。
他不知怎的明白这就是他们的首领。他催马冲入战场，这时那个巨人抬起头来，直直盯着他。他的双眼并非洛萨常常在敌人身上见到的血红色眼睛——它们是灰色的，充满了智慧。他的双眼微微瞪大了，似乎认出了洛萨。
在那里！毁灭之锤打量着不远处那个骑着马的高大人类，笑了起来。那人带着盾牌与巨剑，有着一双充满智慧的海蓝色眼睛。他就是他们的首领。
他就是毁灭之锤一直要找的人。如果他能干掉这个人，就能瓦解敌军的战斗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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