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窒息
一夜无话。
第二天四点多赵峰就和他的船员一起出发出海了。
早上路远起来后简单活动了一下身体，叫醒还在睡回笼觉的灵儿，俩人一起吃了早饭，一起去社区。
赵峰是去社区等接他去工作的人，灵儿是去社区的托管中心，之前赵峰出海捕鱼的时候灵儿都是寄养在托管中心里的，这里有不少渔民的孩子在这，所以也不会寂寞。
将灵儿送过去之后路远来到昨天给他联系工作的社区办公室，刚进门就看到一位中年男子正和工作人员闲聊，俩人看到路远进来，社区工作人员立即站起身来对路远介绍说：“赵雷，这位是沙滩安全负责人李立，你待会就跟他一起去沙滩。”赵雷是赵峰的一个侄子，就是昨天路远登记的姓名。李立热情的跟路远握了握手，交换了基本信息，确定没有问题后俩人告别社区工作人员。
李立驾驶着一辆面包车，带着路远来到了附近唯一的开放沙滩。这片沙滩长约两千米，原有4名救生员，现在加上了路远。
到了沙滩，李立领着路远走进一个装备库，指着一个柜子说：“小赵，这套装备是之前一个同事留下的，你们的身材差不多，就将就着用吧。整理好后，我会带你熟悉一下附近的水域。”说完，李立便转身忙碌起来。
路远打开柜子，发现里面有一套简易的潜水服和救生衣，以及一些其他的小配件。他简单地试穿了一下潜水服，确认大小合适后，便拿着装备跟随李立走了出去。
在通往沙滩的路上，李立向赵峰详细介绍了工作的内容，主要包括监控沙滩附近游客的安全，以及在深水区保护潜水的游客。他们来到了沙滩最右边的深水区，这里用隔离网和漂浮物围成了一个安全的潜水区，海底有一片人工珊瑚园。
李立指着安静的深水区，对路远说：“小赵，这片区域以前是我负责的，听说你以前有过海上救援的经验，水性应该不错。我们下水试试，带你看看水下的景点，如果没问题，这片区域你暂时帮我看着。”
一早上路远跟着李立在深水区熟悉水下的情况，当然路远并没有表现出太离谱的潜水技术，只是中规中矩的跟在李立身后。
中午李立带了俩份盒饭给了路远一份。由于中午救援队也要在沙滩巡逻，所以大家都是买一份盒饭对付一口。
俩人一边吃饭一边闲聊，“小赵啊，虽然沙滩这边的海水是经过隔离网的过滤和消毒，但是为了确保安全最好用预防核污染的药物每天晚上清洗一下。”李立叮嘱道。
“这里的海水污染很严重吗？”路远问。
“现在哪里的污染不严重？南极洲都检测出了核污染。”李立嗤笑一声。
“污染都这么严重了，怎么还有捕鱼船出海捕鱼，还有人吃鱼吗？”路远疑惑地问。
“这有什么，核污染不早跟着水循环进入动植物体内了，吃什么不是吃，只要还没变异成哥斯拉，谁在乎呢。再说了，现在不是很多制药公司都在研发抑制基因突变的基因药么，增加一个收割财富的途径，资本家开心还来不及呢。”李立满不在乎的说。
听了李立说的话，路远看着手里的盒饭都觉得不香了。
“哎不对啊，你小子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公子么，怎么连这都不知道，这不都是常识了吗？”李立转头看向路远。
路远有些尬尴，他从出生开始就生活在研究所，出任务也就这俩年，每次出任务都有后勤准备的生活用品和快捷食品，用的装备也都是研究所特制的，所以他对普通人的生活和常识确实不太了解。
“怎么会呢李哥，你见过哪家富哥跟你坐一块吃盒饭的吗？”路远打了个哈哈企图蒙混过关。
“也是。”李立也没放心上给路远讲起了工作上的细节。
吃完午饭路远独自一人来到深水区。现在游客不是很多，都是之前假期过来旅游滞留下来的，一个下午也就来了俩个小青年来深水区潜水，路远在一旁跟了十几分钟，俩人就体力不支休息去了，其余时间路远将沙滩上的垃圾和杂物收拾了一下。
晚上下班的时候李立带着另外3名救援队成员过来一一做了介绍。
各自介绍完后，李立笑着提议说：“今天小赵加入我们团队，虽然是临时工吧，我请大家去聚个餐熟络熟络。”
大家都附和，路远有些为难的说：“我有个小孩子在社区托管中心，我可以带着一起去吗？”
“没问题，刚好我们也路过，我们可以顺路接一下。”李立豪爽的说。
于是一行人上了李立的面包车先是到社区托管中心接灵儿。
灵儿听说要去聚餐一点也不怯场甚至还有些兴奋，开开心心的上了车。
李立选了一家海鲜馆，大家吃吃喝喝一直闹到快9点钟才散场，李立让路远明天还是在社区这边等他一起去上班。
期间赵峰给灵儿打了个电话，赵峰说他们发现了一个大的鱼群正在追踪这次出海可能要三五天才能回来。
散场后路远带着灵儿在街上溜达消食，灵儿看起来小小的，那饭量可一点都不小，小肚子把裙子撑地鼓鼓的。
溜达的时候路过据点东侧的核电站，路远一眼就看到远处有俩个柱子上不停的闪着红色信号灯就问灵儿：“小灵儿，那俩个信号灯是干嘛的，灯塔么？”
灵儿踮起脚看向路远说的方向然后说：“不是的啦，那是岛上核电站明天要向海里排核废水的预警。”
路远莫名觉得心里有些愤怒，但是其实他对这种事并没有太多的感触，甚至从经济的角度来看这是最优选择，以前在网络上看到这些新闻消息他也没有产生过这样的情绪。
我这是怎么了，路远心里纳闷。
当内心的情绪不断的涌现，路远有一次感受到身体传来酸痒的感觉，全身像是爬满了蚂蚁，呼吸渐渐变得的粗重，频率也在变快，像是岸上一条快要窒息的鱼拼命地张着嘴。
灵儿在一边可吓坏了，一边拉蹲在马路牙子上的路远一边哭着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我哥哥要死了’。
还好窒息的感觉也就持续了不到30秒，路远平复呼吸将灵儿拉进怀里说：“没事了，灵儿，哥哥没事了。”
小姑娘还梨花带雨的抽泣着问：“哥哥，你刚是怎么了。”
路远虚弱的回应：“我也不清楚，以前从没发生过。”
小姑娘还是不放心：“我们去找诊所看看吧，现在诊所应该还有医生在。”
路远不想节外生枝说：“真没事了，回去多喝热水休息休息就好了”
于是俩人也不继续溜达了，返回赵峰家，洗漱后各自睡觉。
睡前灵儿还特地看着路远喝了一大杯凉白开才放心的回房。
在确定灵儿睡着后，路远穿上衣服悄悄离开了屋子。
来到不远处的沙滩，路远跪坐在沙滩上迫不及待地将脑袋埋进了海水中，夜晚的海风凉飕飕的，吹的浪花四溅。
路远在水中睁开眼，脸颊的俩侧各有一条细缝缓缓打开，海水从细缝中流入，从嘴中流出，水中的空气被留在了路远的体内。
第二天四点多赵峰就和他的船员一起出发出海了。
早上路远起来后简单活动了一下身体，叫醒还在睡回笼觉的灵儿，俩人一起吃了早饭，一起去社区。
赵峰是去社区等接他去工作的人，灵儿是去社区的托管中心，之前赵峰出海捕鱼的时候灵儿都是寄养在托管中心里的，这里有不少渔民的孩子在这，所以也不会寂寞。
将灵儿送过去之后路远来到昨天给他联系工作的社区办公室，刚进门就看到一位中年男子正和工作人员闲聊，俩人看到路远进来，社区工作人员立即站起身来对路远介绍说：“赵雷，这位是沙滩安全负责人李立，你待会就跟他一起去沙滩。”赵雷是赵峰的一个侄子，就是昨天路远登记的姓名。李立热情的跟路远握了握手，交换了基本信息，确定没有问题后俩人告别社区工作人员。
李立驾驶着一辆面包车，带着路远来到了附近唯一的开放沙滩。这片沙滩长约两千米，原有4名救生员，现在加上了路远。
到了沙滩，李立领着路远走进一个装备库，指着一个柜子说：“小赵，这套装备是之前一个同事留下的，你们的身材差不多，就将就着用吧。整理好后，我会带你熟悉一下附近的水域。”说完，李立便转身忙碌起来。
路远打开柜子，发现里面有一套简易的潜水服和救生衣，以及一些其他的小配件。他简单地试穿了一下潜水服，确认大小合适后，便拿着装备跟随李立走了出去。
在通往沙滩的路上，李立向赵峰详细介绍了工作的内容，主要包括监控沙滩附近游客的安全，以及在深水区保护潜水的游客。他们来到了沙滩最右边的深水区，这里用隔离网和漂浮物围成了一个安全的潜水区，海底有一片人工珊瑚园。
李立指着安静的深水区，对路远说：“小赵，这片区域以前是我负责的，听说你以前有过海上救援的经验，水性应该不错。我们下水试试，带你看看水下的景点，如果没问题，这片区域你暂时帮我看着。”
一早上路远跟着李立在深水区熟悉水下的情况，当然路远并没有表现出太离谱的潜水技术，只是中规中矩的跟在李立身后。
中午李立带了俩份盒饭给了路远一份。由于中午救援队也要在沙滩巡逻，所以大家都是买一份盒饭对付一口。
俩人一边吃饭一边闲聊，“小赵啊，虽然沙滩这边的海水是经过隔离网的过滤和消毒，但是为了确保安全最好用预防核污染的药物每天晚上清洗一下。”李立叮嘱道。
“这里的海水污染很严重吗？”路远问。
“现在哪里的污染不严重？南极洲都检测出了核污染。”李立嗤笑一声。
“污染都这么严重了，怎么还有捕鱼船出海捕鱼，还有人吃鱼吗？”路远疑惑地问。
“这有什么，核污染不早跟着水循环进入动植物体内了，吃什么不是吃，只要还没变异成哥斯拉，谁在乎呢。再说了，现在不是很多制药公司都在研发抑制基因突变的基因药么，增加一个收割财富的途径，资本家开心还来不及呢。”李立满不在乎的说。
听了李立说的话，路远看着手里的盒饭都觉得不香了。
“哎不对啊，你小子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公子么，怎么连这都不知道，这不都是常识了吗？”李立转头看向路远。
路远有些尬尴，他从出生开始就生活在研究所，出任务也就这俩年，每次出任务都有后勤准备的生活用品和快捷食品，用的装备也都是研究所特制的，所以他对普通人的生活和常识确实不太了解。
“怎么会呢李哥，你见过哪家富哥跟你坐一块吃盒饭的吗？”路远打了个哈哈企图蒙混过关。
“也是。”李立也没放心上给路远讲起了工作上的细节。
吃完午饭路远独自一人来到深水区。现在游客不是很多，都是之前假期过来旅游滞留下来的，一个下午也就来了俩个小青年来深水区潜水，路远在一旁跟了十几分钟，俩人就体力不支休息去了，其余时间路远将沙滩上的垃圾和杂物收拾了一下。
晚上下班的时候李立带着另外3名救援队成员过来一一做了介绍。
各自介绍完后，李立笑着提议说：“今天小赵加入我们团队，虽然是临时工吧，我请大家去聚个餐熟络熟络。”
大家都附和，路远有些为难的说：“我有个小孩子在社区托管中心，我可以带着一起去吗？”
“没问题，刚好我们也路过，我们可以顺路接一下。”李立豪爽的说。
于是一行人上了李立的面包车先是到社区托管中心接灵儿。
灵儿听说要去聚餐一点也不怯场甚至还有些兴奋，开开心心的上了车。
李立选了一家海鲜馆，大家吃吃喝喝一直闹到快9点钟才散场，李立让路远明天还是在社区这边等他一起去上班。
期间赵峰给灵儿打了个电话，赵峰说他们发现了一个大的鱼群正在追踪这次出海可能要三五天才能回来。
散场后路远带着灵儿在街上溜达消食，灵儿看起来小小的，那饭量可一点都不小，小肚子把裙子撑地鼓鼓的。
溜达的时候路过据点东侧的核电站，路远一眼就看到远处有俩个柱子上不停的闪着红色信号灯就问灵儿：“小灵儿，那俩个信号灯是干嘛的，灯塔么？”
灵儿踮起脚看向路远说的方向然后说：“不是的啦，那是岛上核电站明天要向海里排核废水的预警。”
路远莫名觉得心里有些愤怒，但是其实他对这种事并没有太多的感触，甚至从经济的角度来看这是最优选择，以前在网络上看到这些新闻消息他也没有产生过这样的情绪。
我这是怎么了，路远心里纳闷。
当内心的情绪不断的涌现，路远有一次感受到身体传来酸痒的感觉，全身像是爬满了蚂蚁，呼吸渐渐变得的粗重，频率也在变快，像是岸上一条快要窒息的鱼拼命地张着嘴。
灵儿在一边可吓坏了，一边拉蹲在马路牙子上的路远一边哭着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我哥哥要死了’。
还好窒息的感觉也就持续了不到30秒，路远平复呼吸将灵儿拉进怀里说：“没事了，灵儿，哥哥没事了。”
小姑娘还梨花带雨的抽泣着问：“哥哥，你刚是怎么了。”
路远虚弱的回应：“我也不清楚，以前从没发生过。”
小姑娘还是不放心：“我们去找诊所看看吧，现在诊所应该还有医生在。”
路远不想节外生枝说：“真没事了，回去多喝热水休息休息就好了”
于是俩人也不继续溜达了，返回赵峰家，洗漱后各自睡觉。
睡前灵儿还特地看着路远喝了一大杯凉白开才放心的回房。
在确定灵儿睡着后，路远穿上衣服悄悄离开了屋子。
来到不远处的沙滩，路远跪坐在沙滩上迫不及待地将脑袋埋进了海水中，夜晚的海风凉飕飕的，吹的浪花四溅。
路远在水中睁开眼，脸颊的俩侧各有一条细缝缓缓打开，海水从细缝中流入，从嘴中流出，水中的空气被留在了路远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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