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夜半时分
由于公孙成表现出色，黄一清又把“流风异云床”让与他修行。公孙成躺在那张床上迷迷糊糊的。这张床有个特点，你不会进入深度睡眠，人总是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呼吸之间就是在不停操练气息流转。
进入三更时分，公孙成怀中的“人头空墨瓶”突然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太上曰。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是以天地有司过之神。依人所犯轻重。以夺人算。算减则贫耗。多逢忧患。人皆恶之。刑祸随之。吉庆避之。恶星灾之。算尽则死。”
公孙成本来就极为困乏，正为不能进入深度睡眠烦恼，这下好，一个老头一直在他旁边念《太上感应篇》。
“老东西，别念了，再念老子捏爆你卵蛋信不信？”公孙成咒骂道。
那声音听了这话，消停了一会，不过没多会声音再次响起：“所谓善人。人皆敬之。天道佑之。福禄随之。众邪远之。神灵卫之。所作必成。神仙可冀。欲求天仙者。当立一千三百善。欲求地仙者。当立三百善。”
公孙成气得一下坐起来：“哪个老乌龟，半夜不睡觉，在老子旁边教老子做人？”
公孙成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心想：难道老子幻听了？
声音自他怀中传来：“苟或非义而动。背理而行。以恶为能。忍作残害。阴贼良善。暗侮君亲。慢其先生。叛其所事。诳诸无识。谤诸同学。虚诬诈伪。攻讦宗亲。刚强不仁。狠戾自用。”
公孙成往怀里一掏就摸着那个“人头空墨瓶”。拿出来一看，瞬间吓得往地上一扔。因为他看见一个老者的脑袋飘在墨汁上。
说来也奇怪，那瓶子扔到黑暗处便没有了动静。公孙成大着胆子又把它捡回来，那个墨汁咕嘟咕嘟翻滚着，那个老者的脑袋又慢慢从底部升起来，待要开口说话，公孙成一声断吼：“闭嘴，《太上感应篇》老子都读过没啥新鲜的，说点老子不知道的。”
那个老者的头呵呵一笑：“你想知道什么？”
“你是谁，怎么被关进瓶子里的？”公孙成问道。
“老夫菩提，是老夫把瓶子关在老夫的世界里，不是瓶子关住了老夫。普天之下没有人能关住老夫。”
公孙成哈哈大笑：“那好，菩提，天下第一高手是谁？”
菩提道：“当然是蓬莱岛主龙朝宗。”
公孙成道：“那你还吹什么牛，龙朝宗要关你待如何？”
菩提道：“龙朝宗在一天境，老夫在三十三天境，永远都碰不到他如何关住老夫？”
公孙成心想：这个老神经说的话莫名其妙。后来一想，如果常人把头割了放瓶子里早死了，而且这个瓶子这么小，老头的头也就一个指甲盖大小，应该是个幻象。独孤不慌送的这个玩意有点意思。这人头说他叫菩提，不会就是菩提老祖本人的幻象吧？
公孙成于是问道：“菩提你是菩提老祖吗？”
那个脑袋愣了一会喃喃回道：“菩提心若诚时便是，菩提心若不诚时便不是。菩提为老祖时菩提才为菩提，菩提不为老祖时菩提即空菩提也。”
公孙成听完心中咒骂：死老头神经了，翻来覆去菩提你姥姥。这东西时不时大晚上冒出来不吓死个人，不过听他回话又不是答非所问，比如问他天下第一高手他不就回答的很好。于是又问道：“独孤不慌是不是克死了十八个老婆？”
菩提道：“是的，独孤一家本命地狱摆渡人，非纯阳之人但入独孤家必死也，你想知道独孤不慌克死老婆的姓氏吗？她们是”
公孙成立刻喊停，眼珠一转接着问道：“天下武器做得最好的是哪里？”
菩提道：“天下第一武库为慕容家‘铁木堡’。”
公孙成现在明白这个瓶子就是个万事通，你问它便正常说话，闲时自言自语，就是白天不运作，到了夜里来了精神，可能是“流风异云床”真气感应的缘故。他把瓶子往黑暗里一放，发现那个脑袋就咕噜咕噜沉了下去。
公孙成心中关于武器要怎么解决的问题似乎已经有了答案，看来还是要找二弟鲁仲莲，别无他途。心下想定便又回床躺下睡起回笼觉。
第二天，公孙成听得王竹和方正起床声，他也一骨碌爬起来。他见他们俩人洗漱停当，准备到洞外空地操练兵刃，于是有一搭没一搭说道：“方师兄怎么不去楚天宫上课去了？”
方正一听这话立刻一个箭步窜过来小声道：“你千万别提这事，是师父老是让我去韩夫子那里读书，说读书能充实脑袋什么的。可是韩夫子的课特别无趣，每次不是充实我脑子，是昏沉我脑子。”
公孙成恍然不觉，反而大声说道：“师父，等下我和方师兄去楚天宫听课去，听说夫子最近不光讲儒家经典了，今天早上要重点说说法家韩非子的《说难》。”
黄一清在洞中听见，远远答到：“去吧，多读点书有好处，特别是方正，晚上我要检查你最近的功课。”
方正差点没给气晕过去，对着公孙成小声骂道：“你怎么知道韩夫子最近在讲什么？你昨天才回山，不是满嘴胡扯吗？”
公孙成道：“我当然知道，我昨天梦见韩夫子给我讲课来着。”
王竹笑着打圆场道：“你们去吧，我守洞，公孙师弟醉翁之意不在酒。”
方正嘟了个嘴：“你就老好人，这厮没得一刻消停。”虽说如此，还是跟着公孙成一起往楚天宫而来。
进入三更时分，公孙成怀中的“人头空墨瓶”突然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太上曰。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是以天地有司过之神。依人所犯轻重。以夺人算。算减则贫耗。多逢忧患。人皆恶之。刑祸随之。吉庆避之。恶星灾之。算尽则死。”
公孙成本来就极为困乏，正为不能进入深度睡眠烦恼，这下好，一个老头一直在他旁边念《太上感应篇》。
“老东西，别念了，再念老子捏爆你卵蛋信不信？”公孙成咒骂道。
那声音听了这话，消停了一会，不过没多会声音再次响起：“所谓善人。人皆敬之。天道佑之。福禄随之。众邪远之。神灵卫之。所作必成。神仙可冀。欲求天仙者。当立一千三百善。欲求地仙者。当立三百善。”
公孙成气得一下坐起来：“哪个老乌龟，半夜不睡觉，在老子旁边教老子做人？”
公孙成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心想：难道老子幻听了？
声音自他怀中传来：“苟或非义而动。背理而行。以恶为能。忍作残害。阴贼良善。暗侮君亲。慢其先生。叛其所事。诳诸无识。谤诸同学。虚诬诈伪。攻讦宗亲。刚强不仁。狠戾自用。”
公孙成往怀里一掏就摸着那个“人头空墨瓶”。拿出来一看，瞬间吓得往地上一扔。因为他看见一个老者的脑袋飘在墨汁上。
说来也奇怪，那瓶子扔到黑暗处便没有了动静。公孙成大着胆子又把它捡回来，那个墨汁咕嘟咕嘟翻滚着，那个老者的脑袋又慢慢从底部升起来，待要开口说话，公孙成一声断吼：“闭嘴，《太上感应篇》老子都读过没啥新鲜的，说点老子不知道的。”
那个老者的头呵呵一笑：“你想知道什么？”
“你是谁，怎么被关进瓶子里的？”公孙成问道。
“老夫菩提，是老夫把瓶子关在老夫的世界里，不是瓶子关住了老夫。普天之下没有人能关住老夫。”
公孙成哈哈大笑：“那好，菩提，天下第一高手是谁？”
菩提道：“当然是蓬莱岛主龙朝宗。”
公孙成道：“那你还吹什么牛，龙朝宗要关你待如何？”
菩提道：“龙朝宗在一天境，老夫在三十三天境，永远都碰不到他如何关住老夫？”
公孙成心想：这个老神经说的话莫名其妙。后来一想，如果常人把头割了放瓶子里早死了，而且这个瓶子这么小，老头的头也就一个指甲盖大小，应该是个幻象。独孤不慌送的这个玩意有点意思。这人头说他叫菩提，不会就是菩提老祖本人的幻象吧？
公孙成于是问道：“菩提你是菩提老祖吗？”
那个脑袋愣了一会喃喃回道：“菩提心若诚时便是，菩提心若不诚时便不是。菩提为老祖时菩提才为菩提，菩提不为老祖时菩提即空菩提也。”
公孙成听完心中咒骂：死老头神经了，翻来覆去菩提你姥姥。这东西时不时大晚上冒出来不吓死个人，不过听他回话又不是答非所问，比如问他天下第一高手他不就回答的很好。于是又问道：“独孤不慌是不是克死了十八个老婆？”
菩提道：“是的，独孤一家本命地狱摆渡人，非纯阳之人但入独孤家必死也，你想知道独孤不慌克死老婆的姓氏吗？她们是”
公孙成立刻喊停，眼珠一转接着问道：“天下武器做得最好的是哪里？”
菩提道：“天下第一武库为慕容家‘铁木堡’。”
公孙成现在明白这个瓶子就是个万事通，你问它便正常说话，闲时自言自语，就是白天不运作，到了夜里来了精神，可能是“流风异云床”真气感应的缘故。他把瓶子往黑暗里一放，发现那个脑袋就咕噜咕噜沉了下去。
公孙成心中关于武器要怎么解决的问题似乎已经有了答案，看来还是要找二弟鲁仲莲，别无他途。心下想定便又回床躺下睡起回笼觉。
第二天，公孙成听得王竹和方正起床声，他也一骨碌爬起来。他见他们俩人洗漱停当，准备到洞外空地操练兵刃，于是有一搭没一搭说道：“方师兄怎么不去楚天宫上课去了？”
方正一听这话立刻一个箭步窜过来小声道：“你千万别提这事，是师父老是让我去韩夫子那里读书，说读书能充实脑袋什么的。可是韩夫子的课特别无趣，每次不是充实我脑子，是昏沉我脑子。”
公孙成恍然不觉，反而大声说道：“师父，等下我和方师兄去楚天宫听课去，听说夫子最近不光讲儒家经典了，今天早上要重点说说法家韩非子的《说难》。”
黄一清在洞中听见，远远答到：“去吧，多读点书有好处，特别是方正，晚上我要检查你最近的功课。”
方正差点没给气晕过去，对着公孙成小声骂道：“你怎么知道韩夫子最近在讲什么？你昨天才回山，不是满嘴胡扯吗？”
公孙成道：“我当然知道，我昨天梦见韩夫子给我讲课来着。”
王竹笑着打圆场道：“你们去吧，我守洞，公孙师弟醉翁之意不在酒。”
方正嘟了个嘴：“你就老好人，这厮没得一刻消停。”虽说如此，还是跟着公孙成一起往楚天宫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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