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偶遇
“小姑娘跑得够远的。”
赶了一天的山路，许牧两个人来到了四水县，一个偏远却又看起来很繁华的县城。道路两旁全是新修建的商品楼，光是看外观，可以说是高端大气上档次，和大城市的楼盘比起来丝毫不差。
只可惜，街上行人寥寥。
或许等到晚上，人会多起来。
这里距离沿江市，将近六百公里，已经出了省。
下了车，许牧伸了个懒腰。
这一趟真够折腾的，他二十年的老腰老腿，必须扭动扭动。
罗定一正拿着罗盘，一本正经的样子。
眼看天色暗沉，看天气预报也说今天会下雨。他问许牧，“是继续走，还是住一晚？”
许牧看了眼天色，“先找个地方吃饭，如果不下雨的话就继续走，估计我们距离小姑娘已经不远了。如果下雨就住下来，明天再说。”
刘若瑄这个小姑娘真能折腾，跑这么远的地方，也不和家里打声招呼。网上的寻人启事看见了也无动于衷。
“你说小姑娘才十三岁，心怎么那么硬。”
对于关心自己的人，半点回应都没有。
许牧心头想着，自己要是有个家，有家里人关心自己，他肯定高兴坏了。
罗定一靠着车抽起了烟，“实属正常。新闻里面三天两头的报道哪哪又有学生跳楼了，就知道现在的学生脆弱归脆弱，心也是真的狠。反正我读书那会，听都没听过哪个同学校友跳楼。”
“我肯定不会跳楼。”许牧正儿八经地说道：“我恐高，站在窗户边往下看我都头晕。让我跳下去，我真没那胆子。不过，跳楼的人越来越多，会不会同高楼大厦建得越来越多也有关系。
我自己的体验就是，站在高楼往下看，看得越久，越有一种往下跳的冲动。有没有可能，本来不想跳楼，但因为站在高楼上往下看，心里头控制不住的产生了一种跳下去的冲动，然后就真的跳下去了。”
“有可能！”
“我说正经的。”
“我也很正经。”罗定一真的很正经，“你这种说法，是有依据的。身边的朋友我都建议他们，家里有小孩的，尽量不要住太高的楼层，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的理解就是，楼层高了，气场有些紊乱。”
许牧大笑起来，“你可真能忽悠。”
罗定一灭了烟头，“这可不是忽悠。你知道为什么别墅都卖给富人吗？”
许牧随口说道：“因为卖得贵，显身份。”
罗定一笑道：“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而已。别墅也有很多不好的地方，比如潮湿，比如老鼠，比如蚊虫……可是，还是有那么多富人对别墅趋之若鹜，你就没想过更深层的原因吗？我认为，别墅的气场更稳定，更利于主人家。”
他举起手里的罗盘，“我这个罗盘很灵的，只要到了高层，尤其是超高层，罗盘指针就不太稳定。”
许牧嗤笑一声，表示不赞同。
罗定一却坚持自己的见解，“高层风大。风也，气也！无论阳宅阴宅，都不会建在风口上。可是高楼层住宅，每天都是狂风呼啸。狂风呼啸的地方，你见过有气息稳定的吗？”
嘿，老罗的一通歪理邪说，冒然听起来，还有点道理。
许牧反驳道，“照你这么说，高楼层就卖不出去。可是如今的房产市场，越是高层，价格越高。你又怎么说？”
“都是地产商炒作出来的。你自己也是做这行的，哪里好哪里不好，你自己肯定感觉得到。”
许牧：“……”
他当然感觉得到。
他能接受的最高楼层就是十五楼。过了十五楼，通通都不行。
不仅仅是恐高，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过去他没深究过，今儿被姓罗的一说，他决定改明儿研究研究。
下雨了。
雨势越来越大。
所有计划取消，直接找个宾馆住下来。
四水县不大，但是这边的饭菜还挺好吃的，特别是本地的特色烧鸭子，配上一瓶冰啤酒，许牧打了一个满足的饱嗝。
吃爽了！
他揉着肚子靠在椅背上，毫无身为靓仔的自觉和气质。
罗定一特嫌弃，“真不明白那些女的迷恋你什么。”
就刚才，老板娘亲自送来一个果盘，说是搞活动。但，别桌都没有。
这就是一个赤果果的看脸的社会。
罗定一绝不承认他是嫉妒，他从没有享受过类似的待遇。
就凭许牧毫无形象的样子，想不通那些女人怎么就跟飞蛾扑火似的扑上来。
许牧用牙签挑起一块圣女果吃起来，一边嘚瑟说道：“你嫉妒我就直说，不用藏着掖着。嫉妒我的人，这些年可太多了，多你一个不多。”
呵呵！
罗定一笑了起来，“你说你这么辛苦攒钱买房又是何必了。只要你愿意，赚钱对你来应该很容易啊。就算是走正经路线，去个什么大公司，凭你这张脸怎么着也能吃上饭。犯不着做现在这行，又累又危险，赚钱又不多。”
“我喜欢这行不行吗？”许牧又吃了块苹果，“我牙口这么好，现在就开始吃软饭还是早了点。过几年，就算你拦着我，我也要吃软饭。”
“年少不知富婆香，误把奋斗当青春。啧啧……”
许牧直接对他竖起了一根中指。
买单的时候，许牧刷脸，老板娘直接打了个八折。要是他肯交出微信，这餐免单都有可能。
走出饭馆，雨小了，不用打伞都行。
两人晃悠悠回酒店。
罗定一突然站住，“前面那个穿黄色羽绒服的小子，你看像不像视频里面的黄毛？”
“哪呢？嘿，还真像。走，过去看看。”
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两人跟了上去。
雨幕下，黄毛直接走进一家KTV。
许牧两人没有丝毫犹豫，也跟着走了进去。
有服务员问起，他就说和前面那人是一起的。就这样，他们跟着黄毛上了三楼，312包房。
透过房门上镶嵌的毛玻璃，能清楚的看到包房内的情况。
“刘若瑄在里面。”
“进去吗？”
两人对视了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人已经找到了，还有什么可犹豫的，那就进去呗。
许牧不忘说道：“一会要是打起来，你先上，我给你压阵。”
赶了一天的山路，许牧两个人来到了四水县，一个偏远却又看起来很繁华的县城。道路两旁全是新修建的商品楼，光是看外观，可以说是高端大气上档次，和大城市的楼盘比起来丝毫不差。
只可惜，街上行人寥寥。
或许等到晚上，人会多起来。
这里距离沿江市，将近六百公里，已经出了省。
下了车，许牧伸了个懒腰。
这一趟真够折腾的，他二十年的老腰老腿，必须扭动扭动。
罗定一正拿着罗盘，一本正经的样子。
眼看天色暗沉，看天气预报也说今天会下雨。他问许牧，“是继续走，还是住一晚？”
许牧看了眼天色，“先找个地方吃饭，如果不下雨的话就继续走，估计我们距离小姑娘已经不远了。如果下雨就住下来，明天再说。”
刘若瑄这个小姑娘真能折腾，跑这么远的地方，也不和家里打声招呼。网上的寻人启事看见了也无动于衷。
“你说小姑娘才十三岁，心怎么那么硬。”
对于关心自己的人，半点回应都没有。
许牧心头想着，自己要是有个家，有家里人关心自己，他肯定高兴坏了。
罗定一靠着车抽起了烟，“实属正常。新闻里面三天两头的报道哪哪又有学生跳楼了，就知道现在的学生脆弱归脆弱，心也是真的狠。反正我读书那会，听都没听过哪个同学校友跳楼。”
“我肯定不会跳楼。”许牧正儿八经地说道：“我恐高，站在窗户边往下看我都头晕。让我跳下去，我真没那胆子。不过，跳楼的人越来越多，会不会同高楼大厦建得越来越多也有关系。
我自己的体验就是，站在高楼往下看，看得越久，越有一种往下跳的冲动。有没有可能，本来不想跳楼，但因为站在高楼上往下看，心里头控制不住的产生了一种跳下去的冲动，然后就真的跳下去了。”
“有可能！”
“我说正经的。”
“我也很正经。”罗定一真的很正经，“你这种说法，是有依据的。身边的朋友我都建议他们，家里有小孩的，尽量不要住太高的楼层，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的理解就是，楼层高了，气场有些紊乱。”
许牧大笑起来，“你可真能忽悠。”
罗定一灭了烟头，“这可不是忽悠。你知道为什么别墅都卖给富人吗？”
许牧随口说道：“因为卖得贵，显身份。”
罗定一笑道：“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而已。别墅也有很多不好的地方，比如潮湿，比如老鼠，比如蚊虫……可是，还是有那么多富人对别墅趋之若鹜，你就没想过更深层的原因吗？我认为，别墅的气场更稳定，更利于主人家。”
他举起手里的罗盘，“我这个罗盘很灵的，只要到了高层，尤其是超高层，罗盘指针就不太稳定。”
许牧嗤笑一声，表示不赞同。
罗定一却坚持自己的见解，“高层风大。风也，气也！无论阳宅阴宅，都不会建在风口上。可是高楼层住宅，每天都是狂风呼啸。狂风呼啸的地方，你见过有气息稳定的吗？”
嘿，老罗的一通歪理邪说，冒然听起来，还有点道理。
许牧反驳道，“照你这么说，高楼层就卖不出去。可是如今的房产市场，越是高层，价格越高。你又怎么说？”
“都是地产商炒作出来的。你自己也是做这行的，哪里好哪里不好，你自己肯定感觉得到。”
许牧：“……”
他当然感觉得到。
他能接受的最高楼层就是十五楼。过了十五楼，通通都不行。
不仅仅是恐高，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过去他没深究过，今儿被姓罗的一说，他决定改明儿研究研究。
下雨了。
雨势越来越大。
所有计划取消，直接找个宾馆住下来。
四水县不大，但是这边的饭菜还挺好吃的，特别是本地的特色烧鸭子，配上一瓶冰啤酒，许牧打了一个满足的饱嗝。
吃爽了！
他揉着肚子靠在椅背上，毫无身为靓仔的自觉和气质。
罗定一特嫌弃，“真不明白那些女的迷恋你什么。”
就刚才，老板娘亲自送来一个果盘，说是搞活动。但，别桌都没有。
这就是一个赤果果的看脸的社会。
罗定一绝不承认他是嫉妒，他从没有享受过类似的待遇。
就凭许牧毫无形象的样子，想不通那些女人怎么就跟飞蛾扑火似的扑上来。
许牧用牙签挑起一块圣女果吃起来，一边嘚瑟说道：“你嫉妒我就直说，不用藏着掖着。嫉妒我的人，这些年可太多了，多你一个不多。”
呵呵！
罗定一笑了起来，“你说你这么辛苦攒钱买房又是何必了。只要你愿意，赚钱对你来应该很容易啊。就算是走正经路线，去个什么大公司，凭你这张脸怎么着也能吃上饭。犯不着做现在这行，又累又危险，赚钱又不多。”
“我喜欢这行不行吗？”许牧又吃了块苹果，“我牙口这么好，现在就开始吃软饭还是早了点。过几年，就算你拦着我，我也要吃软饭。”
“年少不知富婆香，误把奋斗当青春。啧啧……”
许牧直接对他竖起了一根中指。
买单的时候，许牧刷脸，老板娘直接打了个八折。要是他肯交出微信，这餐免单都有可能。
走出饭馆，雨小了，不用打伞都行。
两人晃悠悠回酒店。
罗定一突然站住，“前面那个穿黄色羽绒服的小子，你看像不像视频里面的黄毛？”
“哪呢？嘿，还真像。走，过去看看。”
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两人跟了上去。
雨幕下，黄毛直接走进一家KTV。
许牧两人没有丝毫犹豫，也跟着走了进去。
有服务员问起，他就说和前面那人是一起的。就这样，他们跟着黄毛上了三楼，312包房。
透过房门上镶嵌的毛玻璃，能清楚的看到包房内的情况。
“刘若瑄在里面。”
“进去吗？”
两人对视了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人已经找到了，还有什么可犹豫的，那就进去呗。
许牧不忘说道：“一会要是打起来，你先上，我给你压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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