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窥神之剑
刘定山站起身，看着铁面人离开场地。
然后回头看了看还在思索的王爷。
转身对着众人笑道，“各位朋友，到此，第二轮的比武已经全部结束，第三轮比试，两日后开始...”又说了些客套话。
看了看众人没有异议，“好，今日的比试到此为止，各位请便。”
回头轻声说，“王爷，比武已经结束了。”
王爷这才回过神来，遂站起身来，“我先回去看看玄宗，帮这孩子调养下，告辞。”
刘定山做了请的动作，也不挽留。
看着众人纷纷散去，其他五位首座围了过来。
“师兄...”范易书忍不住道。
刘定山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回去再说。”
是夜，天枢院内阁。
“师兄，刚才那一刀...”范易书没有继续往下说。
“不必多说，刚才那一刀虽然简单，但是其中蕴含的气势想必各位师弟已经都看到了，不用内力，仅仅依靠气势就能破了清水的扶摇，试问我等能否做到？”说完，刘定山朝着其他首座看去。
其他首座闻言都低下了头。
“师兄，清水的扶摇是我看着练成的，虽然尚未能说是大成，但是也能够达到云霄的八成水平。依我看，不要说我等了，即便是掌门他...”说话的正是尹清水的父亲，天权道人--尹平。
听到这里，刘定山点了点头，“王爷对大荒山的看法，想必大家都已经了解了，大荒山能够出现这等绝世的高手，加上那阿伊邪和阿伊古这样的不世出的高手，现在看来王爷的担心并非没有根据啊。”
“七星门依托金国皇族的照顾，这些年一直风调雨顺，如果真的发生了像王爷说的那般事情，那金国大门被开之日就是我七星门上下拔剑之时。我等虽然为七星门人，但是我等也都出生于金国，世代都生活在这里。不过我最大的顾虑还是那个人，毕竟我等世代遵守着那个誓言，誓死不让世人得知他的存在。如果...”说到这里，刘定山平静的脸上透出一丝阴霾，没有继续说下去。
当他提到那个人的时候，诸位首座的脸上也都是一阵惊慌，是啊，这百年的誓言，几代人的努力，难道真的有可能毁在我等手中吗？
“师兄，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你记不记得，曾经那个人说过，大荒山中的雨西族有一种独特的刀法，重意不重式，而我记得其最大的特点就是舍生求死，而由于那一族人特殊的体质，当真正领悟到这个境界的时候，能够瞬间燃烧一部分内力转化为一种叫做境的气息，而这种气息虽然已经不是内力，却能够破坏真气灵力，和战武门附体神功所散发出的气息如出一辙，说不定战武门那特殊的气息也是一种境。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铁面人也许根本就不是鬼面族的人，而是雨西族的人。”说话的正是进门就一言不发的范易书，这些天来，他是第一个注意铁面人的，对铁面人的思考也是最多的。
听到这里，即便是刘定山脸上也是阴晴不定，“独特的刀法”“境”“雨西族”“两百年前”“逆天刀”一连串熟悉而又陌生的词在他脑海中翻来覆去。
虽然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这些到底有什么联系，但是直觉告诉他，也许王爷的想法确实有可能是会发生的，想到这里刘定山打定了主意。
“诸位师弟，我想是时候请师兄出山了。”刘定山此时已经恢复了平静。
诸位首座闻言没有应声，他们心里都知道，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是最近大荒山的举动确实异于平常，如果真的有一天大荒山的呐喊在天河城响起，那将是金国最大的危急。
而这一切都不是他们几个人能够掌控的。
看来也只有请掌门出山了。
就在众人继续讨论此事时，忽然无极峰的方向传来一股波澜壮阔的气息，这股气和青阳第一天来的时候感受到的是同一股气息，浩瀚却没有任何压迫感，和普通武学的气好像不太一样。
“不好，是无极峰，有人见到那个人了。”吴三江第一个站起身，惊慌的说。
话音刚落，几个人已经冲出屋外，各自施展轻功朝着无极峰的方向奔去。
无极峰-禁地碑。
高阳走到晕倒的凌云霄身旁，定睛看了看他，“剑神剑法果然名不虚传。”
这是高阳第一次赞赏别人，说完跟随着赵望阁上山的路急速飞去。
无极峰顶，茅草屋旁。
“距离上一次有人来看我，大概已经过了上百年了，那人好像叫林萧，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一位头发花白，一身褴褛，虽然面容不甚干净，但却精神矍铄的老者悠然的说道，似乎是在和空气说一般。
“在下赵望阁，林萧正是剑宗的开派祖师，百年前与前辈一战，一式败北，回到越国后，将我剑神宗‘神’字去掉，改为剑宗，之后潜心练剑，但是终其一生都没办法破您惊鸿一剑。”
“此次在下就是来破前辈的惊鸿一剑的。”说着做了请的动作，然后缓缓拔出长剑。
老人笑了笑，朝着赵王阁摆了摆手手，“且慢，我有几个问题。”
“如果今天你胜过了我，当如何？”
“如果在下侥幸胜了前辈，自当回去恢复剑神宗的名号，告慰祖师在天之灵。”
“然后呢？”
赵王阁看了看老人，没有继续说下去，然后呢？是啊，然后呢？自己从小练剑，就是为了这一天，从来没想过然后要怎么样。
“年轻人，能破我的剑如何？不能破又如何？是剑神如何？不是剑神又如何？我年轻的时候，挑战天下神明，虽然也并非从无败绩，但也是鲜有失手，但是即便如此又如何呢？我活了几千年了，当年与我一战的人，几乎全都死了，现在还有谁记得他们呢？”
“你想想，几千年后，如果剑神宗都没有，你今天所做之事还有意义吗？多一个神少一个神又有什么区别呢？年轻人，我看你天赋异禀，我已经感受到你身上传来的气息，比当年的林萧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如果你执着于剑神宗的名号，你的修为也将止步于此了。”
“多谢前辈提点，但是在下毕生的心愿就是击败你，夺回剑神封号，所以现在的我无法看破。”赵望阁虽然认为老人说的有道理，但是现在的他也确实无法看破。
老人静静的看了看赵望阁，只见那白皙的脸庞波澜不惊，没有一丝狂妄，也没有一丝迷茫，确实是说出了实话。
“也罢，当年我也曾经劝过那三个人，但是即便如此最后也还是刀剑相向。罢了罢了，年轻人，希望我这一剑能够点醒你吧。”
说着老人缓缓站起身来，褴褛的破衣随风而摆，整个人似乎都充满了霸气，一波接着一波的气息四荡开来。
和真气灵力不同，这股气息丝毫没有压迫性，反而让赵望阁感觉很舒服，周身说不出的畅快，如沐春风一般，这就是祖师曾经提到的剑神之气吗？
气势上来说却是是他生平仅见，但是这毫无压迫力的和威慑力的气息真的能够破解剑宗的剑法吗？
“年轻人为何不出剑呢？”老人笑了笑说，一派仙风鹤骨，超凡脱俗之气。
“前辈为何也不出剑呢？”赵望阁依旧淡淡。
老人摊了摊手，无奈的说：“你看我已经无剑，如何出剑？”
虽然这么说，但是赵望阁明显感觉到，刚刚那如春风般温和的气息，随着老人说话，忽然变得凌烈起来。
似乎这周天的气息都是剑一般指着他，一瞬间就让他感觉到不舒服，可是这感觉只持续了一瞬间就消失了。
“既然前辈已无剑可出，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说完也不拿腰间的佩剑，而是右手缓缓抬起，立于胸前，随着这个简单的动作，赵望阁周身剑气大振，和老人的波澜气息刚一接触就发出乒乒乓乓的金属撞击声。
“百年前，祖先败于前辈剑下，回到剑神峰，闭关不出，直到即将逝去之时，叫来他的传人，凌空挥出一剑，什么都没说就仙逝了，百年来无人明白此剑奥义，在下不才，去年领悟，特来向前辈领教，我给这招剑式取名‘止战’。”
说完，忽然整个山都刮起大风，所有的风都朝着赵望阁席卷而来，瞬间将他吞没。
但是赵望阁却依旧自如，似乎正在召唤着这天地的气力为己用一般，狂风越聚越急，剑气越举越重。
转瞬间，赵望阁身旁的树木花草都被这风卷的七倒八歪，一片狼藉。
“年轻人，你今年多大了？”看到这里，老人的眼中也是精芒大盛。
“在下二十九岁。”
“你祖师当年来找我的时候好像已经年过半百了，即便如此他依然手中有剑。而你今年才二十九岁却已经能够引导天地之力了。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忽然老人大喝一声，“来吧，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如此犀利的剑气了。”
说完仰天狂笑，没有蔑视，却充满了说不出的畅快。
随着老人的声音，赵望阁单手朝着老人的方向一指，一股强大的似乎要吞噬整个无极峰的巨大剑气勃然爆发，虽然速度并非奇快，但是其摧枯拉朽般的气势却让人感觉到了天地般的惩罚一般。
一时间，整个无极峰都振动起来，鸟兽四散，树木颤抖，漆黑的天空似乎都要被撕裂了一般，在低低的沉吟着。
赵望阁此时似乎像换了个人一般，那如水般平静的眼中透着一股激动，多年的夙愿终于要得偿所愿了。
这一剑不知道承载了剑神宗多少代人的希冀，这已经不是单纯的一剑了，而是所有剑宗先祖的愿望。
这巨如高山，浩瀚如天空般的剑气将老人散发的波澜气息生生撕开一个口子，势如破竹般的朝着老人冲去，随着冲击，巨大的剑气在空中凝结成实型。
就在此剑距离老人还有尺许，老人跨前一步，单手伸出，朝着剑尖按去。
下一秒老人的手掌已经接触到剑气。
一瞬间，天地都安静了下来，刚才还振动的无极峰忽然像受到安慰的婴孩儿一般不再发抖，风也停了，深夜恢复了宁静。
赵望阁向塑像一般矗立在原地，刚才眼中激动依旧，但是表情已经僵硬了。
老人单手附于剑尖之上，周身的气息依旧不疾不徐的缓缓四荡，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冲击，单掌中冒着金色的光芒，虽然不甚明亮，但也照亮了老人的周身。
老人那祥和的表情依旧，但透过金光老人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汗水，刚才还如天罚般的剑气就那么停在半空中。
静静的，似乎是凶猛的狮子忽然遇见了主人一般，安静了下来，一动不动。
片刻后，只听到空中一阵碎裂的声音，巨大的剑气周身破碎，顺着清风，在整个无极峰飘散。
此时赵望阁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整个人坐到在地，呆呆的看着对面已经静立的老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老人此时已经收回了手，那苍老的右手掌中，一道浅浅的血痕露出。
“窥神之剑，作为人类而言，你这一剑可谓天下无敌了。”说着笑了笑。
“你此去，可将剑神宗复名，这样，你心中的结可解了？”
然后回头看了看还在思索的王爷。
转身对着众人笑道，“各位朋友，到此，第二轮的比武已经全部结束，第三轮比试，两日后开始...”又说了些客套话。
看了看众人没有异议，“好，今日的比试到此为止，各位请便。”
回头轻声说，“王爷，比武已经结束了。”
王爷这才回过神来，遂站起身来，“我先回去看看玄宗，帮这孩子调养下，告辞。”
刘定山做了请的动作，也不挽留。
看着众人纷纷散去，其他五位首座围了过来。
“师兄...”范易书忍不住道。
刘定山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回去再说。”
是夜，天枢院内阁。
“师兄，刚才那一刀...”范易书没有继续往下说。
“不必多说，刚才那一刀虽然简单，但是其中蕴含的气势想必各位师弟已经都看到了，不用内力，仅仅依靠气势就能破了清水的扶摇，试问我等能否做到？”说完，刘定山朝着其他首座看去。
其他首座闻言都低下了头。
“师兄，清水的扶摇是我看着练成的，虽然尚未能说是大成，但是也能够达到云霄的八成水平。依我看，不要说我等了，即便是掌门他...”说话的正是尹清水的父亲，天权道人--尹平。
听到这里，刘定山点了点头，“王爷对大荒山的看法，想必大家都已经了解了，大荒山能够出现这等绝世的高手，加上那阿伊邪和阿伊古这样的不世出的高手，现在看来王爷的担心并非没有根据啊。”
“七星门依托金国皇族的照顾，这些年一直风调雨顺，如果真的发生了像王爷说的那般事情，那金国大门被开之日就是我七星门上下拔剑之时。我等虽然为七星门人，但是我等也都出生于金国，世代都生活在这里。不过我最大的顾虑还是那个人，毕竟我等世代遵守着那个誓言，誓死不让世人得知他的存在。如果...”说到这里，刘定山平静的脸上透出一丝阴霾，没有继续说下去。
当他提到那个人的时候，诸位首座的脸上也都是一阵惊慌，是啊，这百年的誓言，几代人的努力，难道真的有可能毁在我等手中吗？
“师兄，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你记不记得，曾经那个人说过，大荒山中的雨西族有一种独特的刀法，重意不重式，而我记得其最大的特点就是舍生求死，而由于那一族人特殊的体质，当真正领悟到这个境界的时候，能够瞬间燃烧一部分内力转化为一种叫做境的气息，而这种气息虽然已经不是内力，却能够破坏真气灵力，和战武门附体神功所散发出的气息如出一辙，说不定战武门那特殊的气息也是一种境。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铁面人也许根本就不是鬼面族的人，而是雨西族的人。”说话的正是进门就一言不发的范易书，这些天来，他是第一个注意铁面人的，对铁面人的思考也是最多的。
听到这里，即便是刘定山脸上也是阴晴不定，“独特的刀法”“境”“雨西族”“两百年前”“逆天刀”一连串熟悉而又陌生的词在他脑海中翻来覆去。
虽然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这些到底有什么联系，但是直觉告诉他，也许王爷的想法确实有可能是会发生的，想到这里刘定山打定了主意。
“诸位师弟，我想是时候请师兄出山了。”刘定山此时已经恢复了平静。
诸位首座闻言没有应声，他们心里都知道，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是最近大荒山的举动确实异于平常，如果真的有一天大荒山的呐喊在天河城响起，那将是金国最大的危急。
而这一切都不是他们几个人能够掌控的。
看来也只有请掌门出山了。
就在众人继续讨论此事时，忽然无极峰的方向传来一股波澜壮阔的气息，这股气和青阳第一天来的时候感受到的是同一股气息，浩瀚却没有任何压迫感，和普通武学的气好像不太一样。
“不好，是无极峰，有人见到那个人了。”吴三江第一个站起身，惊慌的说。
话音刚落，几个人已经冲出屋外，各自施展轻功朝着无极峰的方向奔去。
无极峰-禁地碑。
高阳走到晕倒的凌云霄身旁，定睛看了看他，“剑神剑法果然名不虚传。”
这是高阳第一次赞赏别人，说完跟随着赵望阁上山的路急速飞去。
无极峰顶，茅草屋旁。
“距离上一次有人来看我，大概已经过了上百年了，那人好像叫林萧，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一位头发花白，一身褴褛，虽然面容不甚干净，但却精神矍铄的老者悠然的说道，似乎是在和空气说一般。
“在下赵望阁，林萧正是剑宗的开派祖师，百年前与前辈一战，一式败北，回到越国后，将我剑神宗‘神’字去掉，改为剑宗，之后潜心练剑，但是终其一生都没办法破您惊鸿一剑。”
“此次在下就是来破前辈的惊鸿一剑的。”说着做了请的动作，然后缓缓拔出长剑。
老人笑了笑，朝着赵王阁摆了摆手手，“且慢，我有几个问题。”
“如果今天你胜过了我，当如何？”
“如果在下侥幸胜了前辈，自当回去恢复剑神宗的名号，告慰祖师在天之灵。”
“然后呢？”
赵王阁看了看老人，没有继续说下去，然后呢？是啊，然后呢？自己从小练剑，就是为了这一天，从来没想过然后要怎么样。
“年轻人，能破我的剑如何？不能破又如何？是剑神如何？不是剑神又如何？我年轻的时候，挑战天下神明，虽然也并非从无败绩，但也是鲜有失手，但是即便如此又如何呢？我活了几千年了，当年与我一战的人，几乎全都死了，现在还有谁记得他们呢？”
“你想想，几千年后，如果剑神宗都没有，你今天所做之事还有意义吗？多一个神少一个神又有什么区别呢？年轻人，我看你天赋异禀，我已经感受到你身上传来的气息，比当年的林萧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如果你执着于剑神宗的名号，你的修为也将止步于此了。”
“多谢前辈提点，但是在下毕生的心愿就是击败你，夺回剑神封号，所以现在的我无法看破。”赵望阁虽然认为老人说的有道理，但是现在的他也确实无法看破。
老人静静的看了看赵望阁，只见那白皙的脸庞波澜不惊，没有一丝狂妄，也没有一丝迷茫，确实是说出了实话。
“也罢，当年我也曾经劝过那三个人，但是即便如此最后也还是刀剑相向。罢了罢了，年轻人，希望我这一剑能够点醒你吧。”
说着老人缓缓站起身来，褴褛的破衣随风而摆，整个人似乎都充满了霸气，一波接着一波的气息四荡开来。
和真气灵力不同，这股气息丝毫没有压迫性，反而让赵望阁感觉很舒服，周身说不出的畅快，如沐春风一般，这就是祖师曾经提到的剑神之气吗？
气势上来说却是是他生平仅见，但是这毫无压迫力的和威慑力的气息真的能够破解剑宗的剑法吗？
“年轻人为何不出剑呢？”老人笑了笑说，一派仙风鹤骨，超凡脱俗之气。
“前辈为何也不出剑呢？”赵望阁依旧淡淡。
老人摊了摊手，无奈的说：“你看我已经无剑，如何出剑？”
虽然这么说，但是赵望阁明显感觉到，刚刚那如春风般温和的气息，随着老人说话，忽然变得凌烈起来。
似乎这周天的气息都是剑一般指着他，一瞬间就让他感觉到不舒服，可是这感觉只持续了一瞬间就消失了。
“既然前辈已无剑可出，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说完也不拿腰间的佩剑，而是右手缓缓抬起，立于胸前，随着这个简单的动作，赵望阁周身剑气大振，和老人的波澜气息刚一接触就发出乒乒乓乓的金属撞击声。
“百年前，祖先败于前辈剑下，回到剑神峰，闭关不出，直到即将逝去之时，叫来他的传人，凌空挥出一剑，什么都没说就仙逝了，百年来无人明白此剑奥义，在下不才，去年领悟，特来向前辈领教，我给这招剑式取名‘止战’。”
说完，忽然整个山都刮起大风，所有的风都朝着赵望阁席卷而来，瞬间将他吞没。
但是赵望阁却依旧自如，似乎正在召唤着这天地的气力为己用一般，狂风越聚越急，剑气越举越重。
转瞬间，赵望阁身旁的树木花草都被这风卷的七倒八歪，一片狼藉。
“年轻人，你今年多大了？”看到这里，老人的眼中也是精芒大盛。
“在下二十九岁。”
“你祖师当年来找我的时候好像已经年过半百了，即便如此他依然手中有剑。而你今年才二十九岁却已经能够引导天地之力了。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忽然老人大喝一声，“来吧，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如此犀利的剑气了。”
说完仰天狂笑，没有蔑视，却充满了说不出的畅快。
随着老人的声音，赵望阁单手朝着老人的方向一指，一股强大的似乎要吞噬整个无极峰的巨大剑气勃然爆发，虽然速度并非奇快，但是其摧枯拉朽般的气势却让人感觉到了天地般的惩罚一般。
一时间，整个无极峰都振动起来，鸟兽四散，树木颤抖，漆黑的天空似乎都要被撕裂了一般，在低低的沉吟着。
赵望阁此时似乎像换了个人一般，那如水般平静的眼中透着一股激动，多年的夙愿终于要得偿所愿了。
这一剑不知道承载了剑神宗多少代人的希冀，这已经不是单纯的一剑了，而是所有剑宗先祖的愿望。
这巨如高山，浩瀚如天空般的剑气将老人散发的波澜气息生生撕开一个口子，势如破竹般的朝着老人冲去，随着冲击，巨大的剑气在空中凝结成实型。
就在此剑距离老人还有尺许，老人跨前一步，单手伸出，朝着剑尖按去。
下一秒老人的手掌已经接触到剑气。
一瞬间，天地都安静了下来，刚才还振动的无极峰忽然像受到安慰的婴孩儿一般不再发抖，风也停了，深夜恢复了宁静。
赵望阁向塑像一般矗立在原地，刚才眼中激动依旧，但是表情已经僵硬了。
老人单手附于剑尖之上，周身的气息依旧不疾不徐的缓缓四荡，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冲击，单掌中冒着金色的光芒，虽然不甚明亮，但也照亮了老人的周身。
老人那祥和的表情依旧，但透过金光老人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汗水，刚才还如天罚般的剑气就那么停在半空中。
静静的，似乎是凶猛的狮子忽然遇见了主人一般，安静了下来，一动不动。
片刻后，只听到空中一阵碎裂的声音，巨大的剑气周身破碎，顺着清风，在整个无极峰飘散。
此时赵望阁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整个人坐到在地，呆呆的看着对面已经静立的老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老人此时已经收回了手，那苍老的右手掌中，一道浅浅的血痕露出。
“窥神之剑，作为人类而言，你这一剑可谓天下无敌了。”说着笑了笑。
“你此去，可将剑神宗复名，这样，你心中的结可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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