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割舍
澹台慕寒转了三圈，选了一个苍蓝色的羊皮卷。
慕云盘膝而坐，闭目凝神，周身星辉翼翼，似乎是在用灵力和灵树交流。
飞烟贝齿咬着嘴唇，不敢轻易做决定。
在无数的羊皮卷中周旋，忽然一阵清风吹过，满树的羊皮卷被吹的乱颤，每一个都散发着各色的星辉。
飞烟转身看去，一个赤色的羊皮卷仿佛散发出万丈光芒，在飞烟眼中便再没有了其他。
于是她走了过去，将它摘了下来，刚要翻开。
“孩子们，不要在灵界打开羊皮卷，否则其中蕴含的灵力将被灵界收回。”天命大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飞烟闻言迅速停手。
接下来，所有的目光便都集中在了慕云的身上。
灵月一动不动，似乎与外界切断了联系，气息稀薄，即便是看着她都觉得不存在一般。
“大...大人，这是...”阿林纳惊讶说道，随即看向大人。
只见天命大人面容平静的看着灵月，似乎多了一份期待。
忽然慕云周身光华暴涨，一闪而破，而后只见她双目熠熠生辉，站了起来，径直朝着其中一个羊皮卷走了过去。
整个灵树都发出了摇曳，无数的星辉坠落，散漫了地面。
她站定后，朝着那个普通的羊皮卷一伸手，那羊皮卷仿若有灵魂一般，自动从树上掉落，飘到她手里。
接下来，整个灵树光芒暗淡，所有的羊皮卷纷纷掉落一地，被大地吸收殆尽，灵树的叶子也纷纷掉落，光芒减去。
“大人，灵树。”
“哈哈哈，这一天迟早要来的，尊贵的客人们，相逢总是短暂，我们将在未来再次见面，希望那时你们都强大起来。”
三人还未听明白，忽然周围狂风大作，天命大人和阿林纳渐渐变淡，最终消失。
三人眼前一花，再清明时已经回到了来的地方。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澹台慕寒惊讶问道。
“空间之灵。”慕云说道，“这天命大人真是通天彻地的本事，这在苍墨便就是神明了吧。”
“诸位，可是要渡河回那苍墨啊？”
三人朝着身后看去。
迷雾之中嘎吱嘎吱的响声，由远及近、一抹红色渐渐清晰。
一个蒙着脸的女人撑着孤舟缓缓而来。
“她的船为什么能够行驶在水上？”澹台慕寒说道。
“这船名叫如梭，可以穿越灵界和苍墨，并非普通的灵体也并非实体，乃是天地异宝。”女人朗声说道。
“这位仙人，如何上船？”
“这个简单，交出最珍贵的一段记忆即可。”女人笑的有些放纵，似是嘲笑，又似是蔑视。
三人互相望了一眼，面色尽是难看。
“怎么？不愿意？”女人继续到，“若是你们不愿意我便离开，可是这在灵界时间长了，可是要与这灵界渐渐融合，就再也回不去了。”
“还是我来吧，你们本是帮我才来到这里，如果还要你们交出珍贵的记忆就说不过去了。”飞烟笑了笑说，“只要青阳能够活过来，我这一生将会有更多珍贵的记忆。”
“小姑娘，我还没说完，当你放弃那段记忆之时，记忆中的人也将从你的记忆消失。”
“什么？”澹台慕寒惊讶的叫到，“这位仙人，这灵界为何会如此苛刻，人的记忆就是人存在的意义，感情也都是记忆来维系，若是消除一个人的记忆，岂不是这个人就没有出现在生命之中了？”
“哈哈，你们不也从灵界得到了一个很珍贵的东西吗？”红衣女子笑道，“人类世界不是讲究礼尚往来嘛？自古以来进入灵界之人都将自己的珍贵记忆留在了这里，你们也不例外。”
澹台兄妹挡在了飞烟前面。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你自己来拿了。”慕云双目中发出耀眼的银光，宛若月华。
“哈哈哈，小姑娘，很有勇气啊，好多年没见过敢在灵界对我出手之人。”红衣女笑着，将船桨安放渔船上，踏出船舱。
三人只感觉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骤然而至，如背负铅石，浑身沉重。
眼睁睁的看着红衣女子缓步而来，却无法移动，就连凝聚灵力都做不到。
红衣女子走到了慕云面前，将她的帽檐抬起，忽然整个人怔在了当场，玉手微微颤抖，口中喃喃道：“这...这...”
“你这纹身？”红衣女子说道，“你叫什么米名字？”
“关你什么事儿？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慕云倔强的眼中，充满了反抗。
“你姓澹台？”女子迟疑的询问道。
慕云将脸别再一旁，不再说话。
女子双目热切，见慕云如此，把心一横，白玉般的素手朝着她额头探去。
“你要干什么？有本事冲我来，休要伤我妹妹。”一旁的澹台慕寒高声喝到。
“她是你妹妹？”女子看向了澹台慕寒，转身走了过去，上下左右仔细看了半天，而后失神片刻。
“妖妇！快放了我们。”澹台慕寒见着女子反反复复，神秘兮兮，更加愤怒。
啪的一声，女人一巴掌扇在澹台慕寒的脸上，“臭小子，竟敢咒骂老娘。”说着，玉手也朝着他的额头伸了过去。
“你干什么？干什么？”澹台慕寒尽力朝后躲开。
但是毫无用处，整个人几乎无法移动，眼睁睁的看着女子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脑子里。
“啊！”澹台兄妹大叫道，脑中一个光球被抓了出来。
而一旁的女子面色冷静的看着手中光洁如玉的球体，里面各式各样的光景来回流转，毫不停歇。
女子愣在当场。
忽然飞烟一声高喝，“我不会让你得逞的。”随即周身散发出了异常的光亮，怀中的羊皮卷缓缓升空，光芒万丈，几乎驱散了四周的烟岚。
夜，执名岛，议事厅。
“老齐，多久了？”澹台云海按着头说道。
“三天了，您还不休息下嘛？”老齐恭敬的说道。
“我哪有心情？”澹台云海眉头皱的更紧了些，“明心山有什么变化吗？”
“岛主，那边也是丝毫没有变化，灵珠的结界依然笼罩着整个山头，我们都无法进入，小姐和少爷也都在里面，想来可能是...”老齐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都是他们的命，即便是我也不能逆转。”澹台云海叹息道，“若要接过澹台家的大旗，这些都是必须经历的。当年我也是一样。”
“但是这要舍掉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的记忆，也...也太残酷了些吧。”老齐面色暗淡，似乎想起了难过的往事。
“不要说了，幸好他们三个人只有一个人需要经历这番痛苦。”说着似乎头更疼了，重重的朝身后的椅子靠过去。
大厅陷入一片静默，时间都似乎停止了一半。
忽然二人同时睁开双目，面色阴郁对视一眼。
“结束了。”
“哎。”澹台云海叹息着站了起来，透过窗户看向圣山的方向，虽然看不到，但是那如惊涛骇浪般的灵力，却似乎张开了灵界的大门。
“岛主，我们去吧。”
澹台云海似乎没有听见他说的话，依然定定的看着，满面的忧郁，似乎想去但又害怕着什么一般。
“老岛主，我想他们会明白的。”老齐说道。
澹台云海终于看向了老齐，“希望有一天他们能够原谅我吧。”
话毕，当先一步走了出去，老齐紧随其后。
二人来到山顶之时，整个山头笼罩着的灵璧已经极为薄弱。
澹台云海双目冒光，周身雷电交加，而后一掌拍在灵壁之上。
两股灵气互相碰撞，异常激烈，但是没过多久，猛烈的雷电爬上灵璧，将灵璧寸寸炸开。
二人缓步朝前走去。
只见澹台兄妹盘膝于洞口端坐，纹丝不动，而飞烟也依然保持着盘膝而坐的状态。
但是洞窟的深处一道如玉的大门正大开着，无限的灵力正是从那个地方源源不断的喷涌而出，如有实质般吹拂着二人的衣衫。
“他们快出来了。”老岛主说着，伸出二指，冒着电光，叽叽喳喳的不停的叫着。
老岛主轻撇了一眼青阳胸口盘旋不去的黑气，猛的一甩手指，一道电光射出，正撞在黑气之上，如同和灵璧的撕咬一样，两股气息翻滚腾挪，激烈异常，随之青阳面色也显示出巨大的痛苦，浑身颤抖不已。
忽然，光幕之中闪出三个人影，如同魂魄一般摄入澹台兄妹以及飞烟体内。
三人随即一声长长的吸气，猛的睁开眼睛，仿佛溺水一般，大口大口的吮吸着空气。
老岛主和老齐安静的看着三人，丝毫没有惊奇的表现，只是静待着三人恢复平静。
忽然洞中传来轻声的呜咽，众人同时朝着洞内看去，
只见飞烟已经先恢复过来，爬在青阳胸口低声哭泣。
“爹？”澹台慕云站起身想去看看，却先看见了老岛主，愣了愣神。
只见老岛主面色淡定的点了点头。
慕云领会，跑到了飞烟身边，渐渐俯下身子，想要拍一拍飞烟的肩膀，抬起手却又放下，不止如何是好。
而后转眼看向青阳，看了片刻，“哎，飞烟，你看青阳。”慕云忽然说道。
飞烟闻言，爬了起来，疑惑的看着慕云。
“你看青阳胸口的黑气好像已经消失了。”
飞烟闻言，惊喜之色瞬息间爬满脸庞，猛的回头，不管不顾的翻看着青阳的胸口。
抽泣着对慕云说道：“是。”
慕云伸手按在青阳的胸口，星辉源源不断的朝着青阳的四肢百骸散去。
片刻之后，便收回手，面色满是疑惑
“怎么样！“
“这影灵倒是消失了，但是似乎有另一名外一股熟悉的灵气存在。”慕云担心的说道。
“孩子，想来是你们开启了宝珠的灵力才能够做到的，真是可喜可贺啊。”老岛主终于说话了，“你傻愣着干什么呢。”
澹台慕寒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到，闻言站了起来。“对，你们看那珠子。”
只见飞烟手中的珠子一改死气沉沉之像，此时光彩熠熠，她摊开手，赤红之光瞬息间将整个洞中都照亮，充沛的灵力充盈而出。
“真是太好了，不管怎么样，谢谢你救了我们。”
慕云抓着飞烟的手，激动地说道，“如果青阳就这么死了，我们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慕云越说越激动，双目渐渐微红。
“青阳活过来就好。青阳活过来就好。”飞烟此时经顾不得别的，一直喃喃道。
几人劫后余生，自是一阵欢愉。
“爹，你来的时候有看到青阳是怎么好的嘛？”慕云转向岛主问道。
“没有，我来的时候，灵璧已经破了，你们一个个都眉头紧锁，青阳那时候，身上好像已经没有影灵了。”说着看向老齐。
“对对对，我记得那时候青阳少侠好像已经呼吸平稳了。”
“真奇怪，他是怎么好的？”慕云疑惑道。
“不管怎么样，你们先去休息吧。”老岛主急忙道。
众人便下山去了。
慕云盘膝而坐，闭目凝神，周身星辉翼翼，似乎是在用灵力和灵树交流。
飞烟贝齿咬着嘴唇，不敢轻易做决定。
在无数的羊皮卷中周旋，忽然一阵清风吹过，满树的羊皮卷被吹的乱颤，每一个都散发着各色的星辉。
飞烟转身看去，一个赤色的羊皮卷仿佛散发出万丈光芒，在飞烟眼中便再没有了其他。
于是她走了过去，将它摘了下来，刚要翻开。
“孩子们，不要在灵界打开羊皮卷，否则其中蕴含的灵力将被灵界收回。”天命大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飞烟闻言迅速停手。
接下来，所有的目光便都集中在了慕云的身上。
灵月一动不动，似乎与外界切断了联系，气息稀薄，即便是看着她都觉得不存在一般。
“大...大人，这是...”阿林纳惊讶说道，随即看向大人。
只见天命大人面容平静的看着灵月，似乎多了一份期待。
忽然慕云周身光华暴涨，一闪而破，而后只见她双目熠熠生辉，站了起来，径直朝着其中一个羊皮卷走了过去。
整个灵树都发出了摇曳，无数的星辉坠落，散漫了地面。
她站定后，朝着那个普通的羊皮卷一伸手，那羊皮卷仿若有灵魂一般，自动从树上掉落，飘到她手里。
接下来，整个灵树光芒暗淡，所有的羊皮卷纷纷掉落一地，被大地吸收殆尽，灵树的叶子也纷纷掉落，光芒减去。
“大人，灵树。”
“哈哈哈，这一天迟早要来的，尊贵的客人们，相逢总是短暂，我们将在未来再次见面，希望那时你们都强大起来。”
三人还未听明白，忽然周围狂风大作，天命大人和阿林纳渐渐变淡，最终消失。
三人眼前一花，再清明时已经回到了来的地方。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澹台慕寒惊讶问道。
“空间之灵。”慕云说道，“这天命大人真是通天彻地的本事，这在苍墨便就是神明了吧。”
“诸位，可是要渡河回那苍墨啊？”
三人朝着身后看去。
迷雾之中嘎吱嘎吱的响声，由远及近、一抹红色渐渐清晰。
一个蒙着脸的女人撑着孤舟缓缓而来。
“她的船为什么能够行驶在水上？”澹台慕寒说道。
“这船名叫如梭，可以穿越灵界和苍墨，并非普通的灵体也并非实体，乃是天地异宝。”女人朗声说道。
“这位仙人，如何上船？”
“这个简单，交出最珍贵的一段记忆即可。”女人笑的有些放纵，似是嘲笑，又似是蔑视。
三人互相望了一眼，面色尽是难看。
“怎么？不愿意？”女人继续到，“若是你们不愿意我便离开，可是这在灵界时间长了，可是要与这灵界渐渐融合，就再也回不去了。”
“还是我来吧，你们本是帮我才来到这里，如果还要你们交出珍贵的记忆就说不过去了。”飞烟笑了笑说，“只要青阳能够活过来，我这一生将会有更多珍贵的记忆。”
“小姑娘，我还没说完，当你放弃那段记忆之时，记忆中的人也将从你的记忆消失。”
“什么？”澹台慕寒惊讶的叫到，“这位仙人，这灵界为何会如此苛刻，人的记忆就是人存在的意义，感情也都是记忆来维系，若是消除一个人的记忆，岂不是这个人就没有出现在生命之中了？”
“哈哈，你们不也从灵界得到了一个很珍贵的东西吗？”红衣女子笑道，“人类世界不是讲究礼尚往来嘛？自古以来进入灵界之人都将自己的珍贵记忆留在了这里，你们也不例外。”
澹台兄妹挡在了飞烟前面。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你自己来拿了。”慕云双目中发出耀眼的银光，宛若月华。
“哈哈哈，小姑娘，很有勇气啊，好多年没见过敢在灵界对我出手之人。”红衣女笑着，将船桨安放渔船上，踏出船舱。
三人只感觉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骤然而至，如背负铅石，浑身沉重。
眼睁睁的看着红衣女子缓步而来，却无法移动，就连凝聚灵力都做不到。
红衣女子走到了慕云面前，将她的帽檐抬起，忽然整个人怔在了当场，玉手微微颤抖，口中喃喃道：“这...这...”
“你这纹身？”红衣女子说道，“你叫什么米名字？”
“关你什么事儿？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慕云倔强的眼中，充满了反抗。
“你姓澹台？”女子迟疑的询问道。
慕云将脸别再一旁，不再说话。
女子双目热切，见慕云如此，把心一横，白玉般的素手朝着她额头探去。
“你要干什么？有本事冲我来，休要伤我妹妹。”一旁的澹台慕寒高声喝到。
“她是你妹妹？”女子看向了澹台慕寒，转身走了过去，上下左右仔细看了半天，而后失神片刻。
“妖妇！快放了我们。”澹台慕寒见着女子反反复复，神秘兮兮，更加愤怒。
啪的一声，女人一巴掌扇在澹台慕寒的脸上，“臭小子，竟敢咒骂老娘。”说着，玉手也朝着他的额头伸了过去。
“你干什么？干什么？”澹台慕寒尽力朝后躲开。
但是毫无用处，整个人几乎无法移动，眼睁睁的看着女子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脑子里。
“啊！”澹台兄妹大叫道，脑中一个光球被抓了出来。
而一旁的女子面色冷静的看着手中光洁如玉的球体，里面各式各样的光景来回流转，毫不停歇。
女子愣在当场。
忽然飞烟一声高喝，“我不会让你得逞的。”随即周身散发出了异常的光亮，怀中的羊皮卷缓缓升空，光芒万丈，几乎驱散了四周的烟岚。
夜，执名岛，议事厅。
“老齐，多久了？”澹台云海按着头说道。
“三天了，您还不休息下嘛？”老齐恭敬的说道。
“我哪有心情？”澹台云海眉头皱的更紧了些，“明心山有什么变化吗？”
“岛主，那边也是丝毫没有变化，灵珠的结界依然笼罩着整个山头，我们都无法进入，小姐和少爷也都在里面，想来可能是...”老齐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都是他们的命，即便是我也不能逆转。”澹台云海叹息道，“若要接过澹台家的大旗，这些都是必须经历的。当年我也是一样。”
“但是这要舍掉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的记忆，也...也太残酷了些吧。”老齐面色暗淡，似乎想起了难过的往事。
“不要说了，幸好他们三个人只有一个人需要经历这番痛苦。”说着似乎头更疼了，重重的朝身后的椅子靠过去。
大厅陷入一片静默，时间都似乎停止了一半。
忽然二人同时睁开双目，面色阴郁对视一眼。
“结束了。”
“哎。”澹台云海叹息着站了起来，透过窗户看向圣山的方向，虽然看不到，但是那如惊涛骇浪般的灵力，却似乎张开了灵界的大门。
“岛主，我们去吧。”
澹台云海似乎没有听见他说的话，依然定定的看着，满面的忧郁，似乎想去但又害怕着什么一般。
“老岛主，我想他们会明白的。”老齐说道。
澹台云海终于看向了老齐，“希望有一天他们能够原谅我吧。”
话毕，当先一步走了出去，老齐紧随其后。
二人来到山顶之时，整个山头笼罩着的灵璧已经极为薄弱。
澹台云海双目冒光，周身雷电交加，而后一掌拍在灵壁之上。
两股灵气互相碰撞，异常激烈，但是没过多久，猛烈的雷电爬上灵璧，将灵璧寸寸炸开。
二人缓步朝前走去。
只见澹台兄妹盘膝于洞口端坐，纹丝不动，而飞烟也依然保持着盘膝而坐的状态。
但是洞窟的深处一道如玉的大门正大开着，无限的灵力正是从那个地方源源不断的喷涌而出，如有实质般吹拂着二人的衣衫。
“他们快出来了。”老岛主说着，伸出二指，冒着电光，叽叽喳喳的不停的叫着。
老岛主轻撇了一眼青阳胸口盘旋不去的黑气，猛的一甩手指，一道电光射出，正撞在黑气之上，如同和灵璧的撕咬一样，两股气息翻滚腾挪，激烈异常，随之青阳面色也显示出巨大的痛苦，浑身颤抖不已。
忽然，光幕之中闪出三个人影，如同魂魄一般摄入澹台兄妹以及飞烟体内。
三人随即一声长长的吸气，猛的睁开眼睛，仿佛溺水一般，大口大口的吮吸着空气。
老岛主和老齐安静的看着三人，丝毫没有惊奇的表现，只是静待着三人恢复平静。
忽然洞中传来轻声的呜咽，众人同时朝着洞内看去，
只见飞烟已经先恢复过来，爬在青阳胸口低声哭泣。
“爹？”澹台慕云站起身想去看看，却先看见了老岛主，愣了愣神。
只见老岛主面色淡定的点了点头。
慕云领会，跑到了飞烟身边，渐渐俯下身子，想要拍一拍飞烟的肩膀，抬起手却又放下，不止如何是好。
而后转眼看向青阳，看了片刻，“哎，飞烟，你看青阳。”慕云忽然说道。
飞烟闻言，爬了起来，疑惑的看着慕云。
“你看青阳胸口的黑气好像已经消失了。”
飞烟闻言，惊喜之色瞬息间爬满脸庞，猛的回头，不管不顾的翻看着青阳的胸口。
抽泣着对慕云说道：“是。”
慕云伸手按在青阳的胸口，星辉源源不断的朝着青阳的四肢百骸散去。
片刻之后，便收回手，面色满是疑惑
“怎么样！“
“这影灵倒是消失了，但是似乎有另一名外一股熟悉的灵气存在。”慕云担心的说道。
“孩子，想来是你们开启了宝珠的灵力才能够做到的，真是可喜可贺啊。”老岛主终于说话了，“你傻愣着干什么呢。”
澹台慕寒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到，闻言站了起来。“对，你们看那珠子。”
只见飞烟手中的珠子一改死气沉沉之像，此时光彩熠熠，她摊开手，赤红之光瞬息间将整个洞中都照亮，充沛的灵力充盈而出。
“真是太好了，不管怎么样，谢谢你救了我们。”
慕云抓着飞烟的手，激动地说道，“如果青阳就这么死了，我们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慕云越说越激动，双目渐渐微红。
“青阳活过来就好。青阳活过来就好。”飞烟此时经顾不得别的，一直喃喃道。
几人劫后余生，自是一阵欢愉。
“爹，你来的时候有看到青阳是怎么好的嘛？”慕云转向岛主问道。
“没有，我来的时候，灵璧已经破了，你们一个个都眉头紧锁，青阳那时候，身上好像已经没有影灵了。”说着看向老齐。
“对对对，我记得那时候青阳少侠好像已经呼吸平稳了。”
“真奇怪，他是怎么好的？”慕云疑惑道。
“不管怎么样，你们先去休息吧。”老岛主急忙道。
众人便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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