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赫顿玛尔的老朋友们
约定了明天见面，他们一家三口收拾行装离开了，我还得帮圣泽看家，安慰一些上门求诊的患者。代价是我喝光了他的朗姆酒，还吃光了他藏起来的一大串葡萄，面包被压扁了我没什么兴趣。
等到圣泽回来，我赶忙表现出对病人状况急迫的担忧，把他丢给了着急的病人们。他也知道，来找他的一般都不是小问题，借着吵吵嚷嚷的时机，我立马脚底抹油开溜，让他知道我偷吃偷喝这么多，非用审判锤砸我不可。
我小跑着离开圣泽家，正好看见他的邻居诺顿老头在摆弄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他是个很牛的炼金术师，不过现在好像不太受公国重用，就在街边帮人炼药。
他垄断了回复剂的售卖，也做着喜欢的科学研究，混得还算滋润。我走过去挥手打招呼。
“是鳗鱼啊，你想知道什么？”
“听说您发了个1000金币的委托，怎么突然放血啦？”我摆弄着乱七八糟的小试管们，“这次我也去。”
诺顿老头推着他的小眼镜若有所思得说道：“你听说过多年前的格兰之火吗？”
“有一点耳闻。”
“这火好像跟最近的动荡有关，一直有很多人在查到底是谁放的。据说，大火后，出现了许多僵尸徘徊在一片异变的空间里。灰色结晶出现以后，在格兰之森深处，这片很神秘的空间再次被人发现了。
这次我委托冒险者们采集各种僵尸的样本回来，如果能研究出僵尸的成因，我就可以重回公国研究所，还有奖金拿。我可是这附近最伟大的炼金术师。”诺顿老头颇有些骄傲地说。
“祝您也祝我们成功。”我告别诺顿老头，去找可恶的哥布林夏洛克拿赏金，果不其然，没有哥布林手骨，他把奖金给我打了个对折。
“老东西，擒贼擒王懂吗？这是凯诺的手骨和武器，你应该认识。”
“我给了你凯诺的赏金，咳，做生意得讲信誉、讲证据是不是？”
“你就等着被你同党报复死吧。”我拿钱走人，懒得再跟老头理论，这次帮他教训哥布林的委托本来也没几个钱，这种因为“聪明”叛逃出家族还被同族追杀的家伙迟早倒血霉。
拿了钱，我顺路去辛达铁匠铺给枪做维修保养，靠坐在墙上的瞎鬼剑士又说话了，他叫GSD，可能是一个简称。
“刀斩肉身，心斩灵魂。年轻人，你身上有股奇怪的气息。”
我心说，每次我都有股奇怪的气息，我怎么这么奇怪，到底是你奇怪还是我奇怪？我回复他道：“老爷子，您怎么还在这白吃饱，我请你吃个面包如何，别咒我了，明天我有个大活儿。”
“我感受到了灰色结晶的出现，那是邪恶的产物。”老头好像很认真的样子。
“是啊，还是我拿回来的，现在已经换成吃喝在我肚子里了。”
“年轻人，如果再有灰色结晶出现，请务必允许我一同前往，有邪恶产物出现的地方可能有强大的邪恶力量。”
他言下之意就是我不行喽。
“老爷子，您先去那边奥兰老奶奶那领只导盲犬再考虑出门可否？我是充满绅士风度的漫游枪手，尊老爱幼，还不用您来保护我。”
老头笑着摇了摇头：“好，路上小心。”
收拾好了武器，我又去酒馆大吃大喝了一翻，明天即将拿到500金币，怎么可以不提前来潇洒一番。我点了一瓶较为昂贵的黑色龙舌兰酒，揽着索西雅的肩让她陪我喝两杯。索西雅半推半就地说道：“鳗鱼今天又赚大钱啦？手。”
我缩回了手，继续揽着她说：“那是啊，我跟你什么关系？哪次我有钱，不都先请你喝点。”我说完又给索西雅倒了一杯，这种来自暗黑城的酒别有一番风味。
她装作害羞的样子跟我碰杯：“我可给你说了不少好话哦，说你是孔武有力的色色的鳗鱼。”
我一饮而尽，掐了一下她紧致的脸蛋，学着她的口气说：“你这可不像夸奖一个绅士哦。”
索西雅喝了一小口，挣脱开我的胳膊说道：“我还要招待其他客人，咱们下次再叙哦。”
吃饱喝足也收拾好了装备，我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晨，我们在罐子头旁边见面了。梁月休息了一晚上也恢复了精神，小爱蹲在地上摆弄着罐子。流芳还是那副英气而温柔的样子，她拿出几个小试管给我们看，说道：“要切一些僵尸的肉体，感觉会有些可怕。听GSD老爷爷讲，暗黑雷鸣废墟有个修炼冰系魔法的僵尸很危险。”
我心说这瞎老头好像还真知道些有的没的，问道：“僵尸还有意识？还能修炼魔法？”
梁月摇头说道：“不会有吧，可能是死于大火的执念。要是真有，那我死后也当僵尸去。”
我刚想吐槽他，就听见罐子碎裂的声音。一回头，小爱正跟罐子头吵架：“你说绝对没有空的！”
梁月和流芳已经跑过去弯腰道歉了，罐子头开始还有些难为情：“偶尔有个空的也是情有可原嘛？”
可他看到两人一直在诚恳道歉，反而来了劲，“但是你们凭什么不给钱就砸罐子！给钱！赔钱！”
我有点看不过去了，这种坑钱的奸商我一向不喜欢。
小爱生气地叫道：“什么都没有，还要我们赔钱！”
流芳赶紧把她拉回来哄，让她先别说话。梁月一脸囧字地跟罐子头讲道理：“打碎罐子是我们不对，但你这罐子本来说是没有空的对吧，要不，就赔个一半？”
罐子头表现出一副傲娇得理的样子：“本大人……大人大量，不跟小孩子计较，一半就一半，50个金币。”
于是梁月赶紧掏钱，我溜到梁月身边说道：“快走吧，久留是非多。”
梁月点头称是，招呼流芳和小爱赶紧启程。
城镇周边的怪物都被冒险者们清除得差不多了，也没必要剑拔弩张，我们慢悠悠得走在林子里，梁月又开始教训小爱道：“你又惹事，要不是我今天机智地讨价还价，又要赔100。”
小爱左顾右盼地说：“明明是空的，还好意思要钱，你是有多蠢才赔他钱。”
梁月摇着他的小钱袋有些哀怨地说：“要不是今天有委托，咱们这几天可能都要吃咸菜了。你乱动人家的东西还有理了？下次我不管你，让赫顿玛尔警察把你带走，你就知道错了。”
小爱又噘着嘴气道：“爸爸知道了！但你蠢是事实。”
流芳不想他们路上吵架，安慰道：“她已经知道错啦，月哥你就少说两句。小爱，以后不许乱动人家东西知道了吗？”
小爱颠颠得跑过来抱着流芳撒娇：“知道知道，芳姐今天我真不是故意的。”
流芳满意得摸着她的头，还颇有些炫耀意味得瞧了梁月一眼，梁月挠了挠头。
我打断他们：“嗨嗨嗨。”
我的手上有一个罐子，他们都惊讶得围过来，“这是？”
“这是梁月花50金币买的，”我笑了笑，“你跟奸商讲道理有什么用。”
小爱高兴得跳起来要砸罐子。我一下把罐子举得很高不让她碰，“还是上次那个规矩，如何？”
梁月嘿嘿笑道：“还是鳗鱼老道，我同意。”
流芳有点不太认可的样子嘀咕道：“偷人家东西总是不好的吧……”
我把罐子丢给小爱去砸，安慰流芳说：“你们混久了就知道，这人啊，好坏不会写在脸上。好人对付坏人总是会受欺负，所以我就用坏人的方式帮你们一把。”
“好吧，”流芳不太情愿地点点头，“你说得自己像个坏人。”
“我就是坏人，还是烂到骨子里那种。”我做了个鬼脸逗流芳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烂到什么程度。
“啊！”我听见了小爱和梁月两个人大叫。
“鳗鱼哥快来看！”小爱的声音很兴奋。
梁月捏着一个有血红色心形装饰的小戒指给我说道：“你是枪手可能不认识这个，这个魔法戒指叫做剜心戒指，带上这戒指的人攻击会增加出血量并且难以愈合，很受狂战士们的喜爱。值钱，我听说至少能拍卖800个金币？”
我听到虽然吃惊，但立马盘算起怎么能分到一笔红。毕竟与小爱说好了条件，值钱的东西归他们的。
小爱趾高气昂得蹦哒过来，不停垫脚摸着梁月的头：“哈哈哈哈，爸爸就是人品好，服不服？服不服！还训不训我了？”
梁月憋着愉快的神情咳了又咳，“那你乱动别人东西也不对，不管你开出啥也是你错在前。”
我拍着梁月说：“多高兴的事还拉个脸，你咋跟街上那些老头说话一样，干脆叫你‘月老’得了。”
小爱跟着起哄：“对！月老，老古板！”
流芳憋着笑安慰梁月道：“月老，哦不月哥。”她说着说着又开始笑，我看不出她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梁月一脸无奈地说：“我是月老就把你们全卖给牛头人，走吧。”
于是几人再次启程，梁月收起了剜心戒指小爱也没有意见。
据传说暗黑雷鸣废墟的路要穿过雷鸣废墟到达森林更深的地方，所幸雷鸣废墟刚刚被我清理过，路上零星的怪物看到我都不敢出来。
不过气氛倒是逐渐诡异起来，本来青翠的林子感觉总有一股黑气环绕，明明是早上天色却变得幽暗无比，四周也越发安静，是那种在林子里本不该有的安静，地上扎人的悲鸣草也越来越少。
据说暗黑雷鸣废墟是一块独立而神秘的空间，只有踏入这片空间才能看到里面的事物，而远远观望过去是什么都没有的。
流芳靠过来，跟我说悄悄话：“你觉不觉得很怪？我们可能快要踏入那片空间了。”
我点点头，顺嘴逗了她一句：“胸是宝贵资源，我会保护好四人中唯一的胸。”
她有些脸红，怼了我一下：“用不着你色色的保护。”
我撇着嘴说：“嘿，别紧张，”
我把梁月和小爱也叫过来，说：“格兰之森我也来过不少次了，连个毛都没伤到过，现在虽然有点怪，但是都别怕，僵尸那种无意识的东西跟哥布林的智商估计差不多。”我觉得有必要安慰一下他们，感觉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对劲。
他们都没说话，只是沉重地喘气，流芳的笑容也僵住了，我左左右右地看着他们不安的眼神，猛地一回头。
之前来的路已经完全被黑暗吞噬了，头顶的天空正在以可见的速度变暗，而四周更是逐渐沉入浓黑，远处什么都看不见，身边的树木已经不是葱郁的样子，不知什么时候全都化为了干枯的残骸。
等到圣泽回来，我赶忙表现出对病人状况急迫的担忧，把他丢给了着急的病人们。他也知道，来找他的一般都不是小问题，借着吵吵嚷嚷的时机，我立马脚底抹油开溜，让他知道我偷吃偷喝这么多，非用审判锤砸我不可。
我小跑着离开圣泽家，正好看见他的邻居诺顿老头在摆弄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他是个很牛的炼金术师，不过现在好像不太受公国重用，就在街边帮人炼药。
他垄断了回复剂的售卖，也做着喜欢的科学研究，混得还算滋润。我走过去挥手打招呼。
“是鳗鱼啊，你想知道什么？”
“听说您发了个1000金币的委托，怎么突然放血啦？”我摆弄着乱七八糟的小试管们，“这次我也去。”
诺顿老头推着他的小眼镜若有所思得说道：“你听说过多年前的格兰之火吗？”
“有一点耳闻。”
“这火好像跟最近的动荡有关，一直有很多人在查到底是谁放的。据说，大火后，出现了许多僵尸徘徊在一片异变的空间里。灰色结晶出现以后，在格兰之森深处，这片很神秘的空间再次被人发现了。
这次我委托冒险者们采集各种僵尸的样本回来，如果能研究出僵尸的成因，我就可以重回公国研究所，还有奖金拿。我可是这附近最伟大的炼金术师。”诺顿老头颇有些骄傲地说。
“祝您也祝我们成功。”我告别诺顿老头，去找可恶的哥布林夏洛克拿赏金，果不其然，没有哥布林手骨，他把奖金给我打了个对折。
“老东西，擒贼擒王懂吗？这是凯诺的手骨和武器，你应该认识。”
“我给了你凯诺的赏金，咳，做生意得讲信誉、讲证据是不是？”
“你就等着被你同党报复死吧。”我拿钱走人，懒得再跟老头理论，这次帮他教训哥布林的委托本来也没几个钱，这种因为“聪明”叛逃出家族还被同族追杀的家伙迟早倒血霉。
拿了钱，我顺路去辛达铁匠铺给枪做维修保养，靠坐在墙上的瞎鬼剑士又说话了，他叫GSD，可能是一个简称。
“刀斩肉身，心斩灵魂。年轻人，你身上有股奇怪的气息。”
我心说，每次我都有股奇怪的气息，我怎么这么奇怪，到底是你奇怪还是我奇怪？我回复他道：“老爷子，您怎么还在这白吃饱，我请你吃个面包如何，别咒我了，明天我有个大活儿。”
“我感受到了灰色结晶的出现，那是邪恶的产物。”老头好像很认真的样子。
“是啊，还是我拿回来的，现在已经换成吃喝在我肚子里了。”
“年轻人，如果再有灰色结晶出现，请务必允许我一同前往，有邪恶产物出现的地方可能有强大的邪恶力量。”
他言下之意就是我不行喽。
“老爷子，您先去那边奥兰老奶奶那领只导盲犬再考虑出门可否？我是充满绅士风度的漫游枪手，尊老爱幼，还不用您来保护我。”
老头笑着摇了摇头：“好，路上小心。”
收拾好了武器，我又去酒馆大吃大喝了一翻，明天即将拿到500金币，怎么可以不提前来潇洒一番。我点了一瓶较为昂贵的黑色龙舌兰酒，揽着索西雅的肩让她陪我喝两杯。索西雅半推半就地说道：“鳗鱼今天又赚大钱啦？手。”
我缩回了手，继续揽着她说：“那是啊，我跟你什么关系？哪次我有钱，不都先请你喝点。”我说完又给索西雅倒了一杯，这种来自暗黑城的酒别有一番风味。
她装作害羞的样子跟我碰杯：“我可给你说了不少好话哦，说你是孔武有力的色色的鳗鱼。”
我一饮而尽，掐了一下她紧致的脸蛋，学着她的口气说：“你这可不像夸奖一个绅士哦。”
索西雅喝了一小口，挣脱开我的胳膊说道：“我还要招待其他客人，咱们下次再叙哦。”
吃饱喝足也收拾好了装备，我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晨，我们在罐子头旁边见面了。梁月休息了一晚上也恢复了精神，小爱蹲在地上摆弄着罐子。流芳还是那副英气而温柔的样子，她拿出几个小试管给我们看，说道：“要切一些僵尸的肉体，感觉会有些可怕。听GSD老爷爷讲，暗黑雷鸣废墟有个修炼冰系魔法的僵尸很危险。”
我心说这瞎老头好像还真知道些有的没的，问道：“僵尸还有意识？还能修炼魔法？”
梁月摇头说道：“不会有吧，可能是死于大火的执念。要是真有，那我死后也当僵尸去。”
我刚想吐槽他，就听见罐子碎裂的声音。一回头，小爱正跟罐子头吵架：“你说绝对没有空的！”
梁月和流芳已经跑过去弯腰道歉了，罐子头开始还有些难为情：“偶尔有个空的也是情有可原嘛？”
可他看到两人一直在诚恳道歉，反而来了劲，“但是你们凭什么不给钱就砸罐子！给钱！赔钱！”
我有点看不过去了，这种坑钱的奸商我一向不喜欢。
小爱生气地叫道：“什么都没有，还要我们赔钱！”
流芳赶紧把她拉回来哄，让她先别说话。梁月一脸囧字地跟罐子头讲道理：“打碎罐子是我们不对，但你这罐子本来说是没有空的对吧，要不，就赔个一半？”
罐子头表现出一副傲娇得理的样子：“本大人……大人大量，不跟小孩子计较，一半就一半，50个金币。”
于是梁月赶紧掏钱，我溜到梁月身边说道：“快走吧，久留是非多。”
梁月点头称是，招呼流芳和小爱赶紧启程。
城镇周边的怪物都被冒险者们清除得差不多了，也没必要剑拔弩张，我们慢悠悠得走在林子里，梁月又开始教训小爱道：“你又惹事，要不是我今天机智地讨价还价，又要赔100。”
小爱左顾右盼地说：“明明是空的，还好意思要钱，你是有多蠢才赔他钱。”
梁月摇着他的小钱袋有些哀怨地说：“要不是今天有委托，咱们这几天可能都要吃咸菜了。你乱动人家的东西还有理了？下次我不管你，让赫顿玛尔警察把你带走，你就知道错了。”
小爱又噘着嘴气道：“爸爸知道了！但你蠢是事实。”
流芳不想他们路上吵架，安慰道：“她已经知道错啦，月哥你就少说两句。小爱，以后不许乱动人家东西知道了吗？”
小爱颠颠得跑过来抱着流芳撒娇：“知道知道，芳姐今天我真不是故意的。”
流芳满意得摸着她的头，还颇有些炫耀意味得瞧了梁月一眼，梁月挠了挠头。
我打断他们：“嗨嗨嗨。”
我的手上有一个罐子，他们都惊讶得围过来，“这是？”
“这是梁月花50金币买的，”我笑了笑，“你跟奸商讲道理有什么用。”
小爱高兴得跳起来要砸罐子。我一下把罐子举得很高不让她碰，“还是上次那个规矩，如何？”
梁月嘿嘿笑道：“还是鳗鱼老道，我同意。”
流芳有点不太认可的样子嘀咕道：“偷人家东西总是不好的吧……”
我把罐子丢给小爱去砸，安慰流芳说：“你们混久了就知道，这人啊，好坏不会写在脸上。好人对付坏人总是会受欺负，所以我就用坏人的方式帮你们一把。”
“好吧，”流芳不太情愿地点点头，“你说得自己像个坏人。”
“我就是坏人，还是烂到骨子里那种。”我做了个鬼脸逗流芳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烂到什么程度。
“啊！”我听见了小爱和梁月两个人大叫。
“鳗鱼哥快来看！”小爱的声音很兴奋。
梁月捏着一个有血红色心形装饰的小戒指给我说道：“你是枪手可能不认识这个，这个魔法戒指叫做剜心戒指，带上这戒指的人攻击会增加出血量并且难以愈合，很受狂战士们的喜爱。值钱，我听说至少能拍卖800个金币？”
我听到虽然吃惊，但立马盘算起怎么能分到一笔红。毕竟与小爱说好了条件，值钱的东西归他们的。
小爱趾高气昂得蹦哒过来，不停垫脚摸着梁月的头：“哈哈哈哈，爸爸就是人品好，服不服？服不服！还训不训我了？”
梁月憋着愉快的神情咳了又咳，“那你乱动别人东西也不对，不管你开出啥也是你错在前。”
我拍着梁月说：“多高兴的事还拉个脸，你咋跟街上那些老头说话一样，干脆叫你‘月老’得了。”
小爱跟着起哄：“对！月老，老古板！”
流芳憋着笑安慰梁月道：“月老，哦不月哥。”她说着说着又开始笑，我看不出她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梁月一脸无奈地说：“我是月老就把你们全卖给牛头人，走吧。”
于是几人再次启程，梁月收起了剜心戒指小爱也没有意见。
据传说暗黑雷鸣废墟的路要穿过雷鸣废墟到达森林更深的地方，所幸雷鸣废墟刚刚被我清理过，路上零星的怪物看到我都不敢出来。
不过气氛倒是逐渐诡异起来，本来青翠的林子感觉总有一股黑气环绕，明明是早上天色却变得幽暗无比，四周也越发安静，是那种在林子里本不该有的安静，地上扎人的悲鸣草也越来越少。
据说暗黑雷鸣废墟是一块独立而神秘的空间，只有踏入这片空间才能看到里面的事物，而远远观望过去是什么都没有的。
流芳靠过来，跟我说悄悄话：“你觉不觉得很怪？我们可能快要踏入那片空间了。”
我点点头，顺嘴逗了她一句：“胸是宝贵资源，我会保护好四人中唯一的胸。”
她有些脸红，怼了我一下：“用不着你色色的保护。”
我撇着嘴说：“嘿，别紧张，”
我把梁月和小爱也叫过来，说：“格兰之森我也来过不少次了，连个毛都没伤到过，现在虽然有点怪，但是都别怕，僵尸那种无意识的东西跟哥布林的智商估计差不多。”我觉得有必要安慰一下他们，感觉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对劲。
他们都没说话，只是沉重地喘气，流芳的笑容也僵住了，我左左右右地看着他们不安的眼神，猛地一回头。
之前来的路已经完全被黑暗吞噬了，头顶的天空正在以可见的速度变暗，而四周更是逐渐沉入浓黑，远处什么都看不见，身边的树木已经不是葱郁的样子，不知什么时候全都化为了干枯的残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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