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无光之地，炼狱
呲啦的一声响传进脑海，我如惊弓之鸟般弹起身，眼前却是一片浓黑，连自己的双手都看不见。所幸拔枪是下意识的动作，我双枪在手心里顿时有了依靠。
黑暗中我听见远处吱呀作响的摩擦声清晰得传来，像是古老的铁栅门正被打开，即将释放出封印的怪物。我狠咬了一口舌头，确认眼前还是黑漆漆的没什么变化，再伸手去摸索本来在我身边的火堆。
已经是毫无温度的冰冷，湿透了，我喊道：“有贼！都快起来！”
“当”的一声，木门好像被踹开了，“咋回事？咋了？”
梁月的声音就来自火堆的另一侧，我边摸索着冰冷坚硬的炭块向他爬过去边说：“我们被阴了……”
没等我说完，一团小小的荧光突然亮了起来，我抬头看到梁月手中举着根散发微弱黄色光芒的短火炬，另一只手抄着武器，他正被自己手中的光亮刺得张不开双眼，嘴上还不忘叫着流芳和小爱赶快起来。
铁门的声音不见了，我推开蹭眼睛的梁月跨进门房里，可走出这一步后眼前立即陷入了可怕的浓黑，像是荧光被吞噬了一样。我听见了颤抖的呼吸声，牙关也在不断碰撞，应该是流芳。小爱也轻轻喘着气：“鳗鱼哥？”
我安慰她们说：“别怕，是我，月老你倒是近点啊”
我的耳朵还算靠谱，循着声音很快就碰到了小爱的脸颊，她也马上抓住了我的手。
“芳姐，抓住我啊。”
摇摇晃晃的光亮又出现了，月老的眉头皱成了黑线，他急急忙忙得靠到我身边，我借着光终于看到了牵着我的小爱，她披着凌乱的长发，宽松的白色睡裙耷拉着，隔着她我依然看不见流芳，微弱的窣窣声响又从门外传来，我让小爱把流芳也拉到荧火边上，四个人紧紧得围作一团。
梁月急急忙忙地说：“这玩意顶不了多长时间。”
他手中的应急火炬原产于天界，接触空气就亮，也不烫手，我不懂是什么原理，只知道在南部溪谷也产出类似的赝品。
我感觉到这个摇曳的光非常不靠谱，一手接过火炬一手牵着小爱说道：“月老你盯着门外，我们手拉手一块动，流芳给你十个数时间，拿重要东西然后撤。”
梁月会意得抓住我拿火炬的胳膊顶在前面，光抖得更厉害了，窣窣声越来越近，我感受到小爱柔软的小手紧紧得抓着我的手腕，但此刻不是回头的时候，我已经准备好对任何扑上来的怪物来一脚瞬踢。
声音的来源方向突然变高了，我的手腕感受到月老连斩了几刀，但他的半个身子都被黑暗藏住什么都看不见。只听有东西旋转着掉下来，我拿着火炬的手拖着月老躲开了第一下却没躲开第二下，一只巴掌大的章鱼转着圈用触手抽打了我的手腕，我手上吃痛但没放开火炬，抬腿瞬踢把它踢飞。
没想到又是几声响，小章鱼们纷纷效仿那个死掉的家伙抽打了我的手，我吃痛不住不自觉得松开手，唯一的光亮落在地上，瞬间被它们包裹其中，灭掉了，我们又成了有眼睛的瞎子。
本不想逃得太狼狈，可现如今没得选了，只能相信自己的脑子和耳朵，我喊了声“跟我走！”，一手拖着梁月一手牵着小爱夺门而出，没夺出第二步就感觉手上一紧，小爱似乎踩到了章鱼闪了个踉跄，还拖倒了后面的流芳。
我回身想扶住她，只听她又开始念起咒语，还活着的章鱼们好像又飞转了起来，啪啪几次抽打断掉了小爱的咒语吟唱，三团蓝白色耀眼的光珠在小爱身边闪烁了一下立即就熄灭了，趁着这瞬间我看清了四周，小爱正揉着脸，流芳正摸索着爬起来，还有流窜的章鱼们正在准备着下次攻击。
心中无名火起，我凭借一闪而过的印象拔枪乱射，眨眼间就打空了子弹，周围迸发出噗噗的声响，这些烦人的章鱼估计已经被打成烂泥，我拉起他俩继续跑。
小爱拖着我的手大叫着芳姐，她好像是刚刚松开了流芳，黑暗中我紧紧得抓着她说：“别慌，刚才那个光球能不能再来一次，月老摸到门没？”说着我一头磕到门梁上，整个人都恍惚了。
小爱的电光珠又闪烁了一下，我眼前金星闪耀，恍惚中好像看到了流芳身后有张脸，光亮转瞬即逝，耳边却听见月老叫道：“门锁死了，完了！”
我把小爱和月老的两只手捏到一起，说：“想办法弄开，什么动不动就完了。”
还是凭刚才的印象，我对着流芳的身后打了发爆头射击，狂怒的吼叫声伴随着骨肉碎裂的声音传来，身后还有梁月和小爱的争吵声混做一团，我循着粗重颤抖的呼吸声摸索过去，边说道：“流芳，手给我。”
“鳗鱼我……我在这呢。”
流芳的声音却从另一边传来，我心中惊呼不好。
身侧阴风袭来，我只好抬起双枪去格挡。
我整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震得后退了几步，凭感觉就知道是个大家伙。我不想在黑暗里跟它纠缠，顺势后跳打出一发浮空弹。
蓝白色的光突然又亮了起来，我在黑暗的边缘模糊得看到了两条粗壮的兽腿，还有它锋利的指甲。这次小爱的光珠没有马上熄灭，流芳见到持久的光亮顿时有了精神，她迅速得爬起身大跨步得跑过去，拨开正在撞门的梁月，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一股气正聚集在她的腿上，形成的风甚至把我也拖向她。
一声清脆悦耳的“喝！”，半扇大门就伴随着可怕的折断声像风中的残叶般飞了出去。悬浮的光珠似乎也受到影响变得摇摇欲坠，我跟在他们后边冲出了这被黑暗吞噬的神殿。身后的神殿里似乎又响起了怪兽的吼叫声，听起来还有数只。
我边跑在最后边回头盯着，没多远，我就叫停了前面的几人，跟来的时候一样，虽然阴暗，但还看得到轮廓。
“没追出来。”我看着面前两个穿着睡衣的家伙不禁觉得好笑，“先把衣服换了吧你们俩。”
虽然有点狼狈，不过没人受伤，离开那个沉入浓黑的神殿，大家都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来的时候鳗鱼就说这里面伸手不见五指全是吃人的怪物，真的哎。”月老发出并不发自内心的感叹，小眼睛怜悯地看着我。
流芳说：“死鳗鱼，可吓死我了。”
我搂住月老的脖子一起转过身，绅士是不能偷看女孩子换衣服的，说：“好像我嘴巴一张一合，就把怪物吐出来了？”
“难道鳗鱼哥真正的身份是来自魔界的召唤师？”
“在下的真正身份是来自地狱的老色鬼，快换，不然把持不住了。”
月老嘿嘿笑着附和我，小声哼唱起来：“咿呀咿，穿上衣服我们都是好男人。”
在月老老色鬼的呼喊声中，她们换好了衣服重新启程。梁月这个家伙闷骚闷骚的，有点意思，我唯一的好友圣泽也是个衣冠禽兽。
天色依然暗沉，在这里凌晨和黄昏没什么区别，我们顺着原路重返树精丛林，那个讨厌的女人说会接我们回去。
我其实很想放她鸽子，另寻一条出路，但这杂乱丛生的树精丛林里，另辟蹊径肯定又要迷路，只好耐着性子前往约定地点。
一路上风平浪静，那个女人还真等在小爱制造的南瓜陨石坑旁边，靠着她的暴风机器人，拄着一段粗大的黑木，很扎眼，她正盯着手中的一小截黑色树枝出神。
走在前面的我自觉挪动到了队伍最后，梁月走上去跟她搭话，她把黑木给了梁月，又交代了几句。
流芳没有和他一起，停了下来和我并排走。那个女人说话的时候还时不时瞥我几眼，于是我故意把声音拉大，扯嗓子说道：“流芳你放心，我不会揍她的。”
流芳挡到我跟前伸手捂我的嘴，四目相对，我还没反应呢她自己先脸红了，最后只好轻踩了我一脚就跑到梁月身边。
说话间，暴风机器人已经驼着小爱晃悠悠得升空。梁月招手示意我跟着机器人走，女人的声音贴在我耳边轻轻说：“等送走他们再和你算账。”她又把自己变成了透明的。
我呵呵笑着：“我已经跟他们绑一块了，您歇歇吧，别闪了胸，变形了多难看。”
说完我抬手扣住了抡过来的透明胳膊，这女土豪过于迷信科学，气息全暴露在外面，以为看着透明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这就是天界的愚蠢所在。
本想趁抓住她胳膊的时候来脚瞬踢世界和平，考虑小爱还坐在她的机器人身上，我松开了手跳到一边假装在抓虫子，虽然我没在这见过什么虫子。
好在她还算识趣，不再放什么狠话，默默得走在队伍的最后，几人相安无事得跟着暴风机器人走回了出发前的小营地，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但我们被树精操纵了方向是确定的事实。
回到简陋的小房间后，梁月去找奥菲利亚报告情况，神秘的女人在到达之前就消失在了空气中，暴风机器人飞回了丛林方向，小爱满脸不舍得目送它渐渐消失在视野里。
流芳把剩余的物件摊到床上，随后翻找出一个小指北针给我看。她说这是女机械师送她的，能指向极昼之地的装置，即使还有树精阵，也会指引我们走捷径到达。
我翘起腿靠坐在墙边，接过这个小东西瞧了瞧，只感觉是个崭新的指北针，金属质地闪闪发亮，对流芳说：“要是再出事我就把这玩意喂她吃了。”
流芳说：“好歹是人家送的，别急着下定论吧。”
小爱也爬到我身边来瞧，我把小指北针举到一个她望尘莫及的高度。
水蓝色的头发在我的胸前晃来晃去，她揪着我的胳膊，却够不到我的手。
流芳像抱走一只猫一样把她从我身上弄下来，说道：“别闹啦，先来看看都丢了什么，鳗鱼你也好好休息下吧。”
黑暗中我听见远处吱呀作响的摩擦声清晰得传来，像是古老的铁栅门正被打开，即将释放出封印的怪物。我狠咬了一口舌头，确认眼前还是黑漆漆的没什么变化，再伸手去摸索本来在我身边的火堆。
已经是毫无温度的冰冷，湿透了，我喊道：“有贼！都快起来！”
“当”的一声，木门好像被踹开了，“咋回事？咋了？”
梁月的声音就来自火堆的另一侧，我边摸索着冰冷坚硬的炭块向他爬过去边说：“我们被阴了……”
没等我说完，一团小小的荧光突然亮了起来，我抬头看到梁月手中举着根散发微弱黄色光芒的短火炬，另一只手抄着武器，他正被自己手中的光亮刺得张不开双眼，嘴上还不忘叫着流芳和小爱赶快起来。
铁门的声音不见了，我推开蹭眼睛的梁月跨进门房里，可走出这一步后眼前立即陷入了可怕的浓黑，像是荧光被吞噬了一样。我听见了颤抖的呼吸声，牙关也在不断碰撞，应该是流芳。小爱也轻轻喘着气：“鳗鱼哥？”
我安慰她们说：“别怕，是我，月老你倒是近点啊”
我的耳朵还算靠谱，循着声音很快就碰到了小爱的脸颊，她也马上抓住了我的手。
“芳姐，抓住我啊。”
摇摇晃晃的光亮又出现了，月老的眉头皱成了黑线，他急急忙忙得靠到我身边，我借着光终于看到了牵着我的小爱，她披着凌乱的长发，宽松的白色睡裙耷拉着，隔着她我依然看不见流芳，微弱的窣窣声响又从门外传来，我让小爱把流芳也拉到荧火边上，四个人紧紧得围作一团。
梁月急急忙忙地说：“这玩意顶不了多长时间。”
他手中的应急火炬原产于天界，接触空气就亮，也不烫手，我不懂是什么原理，只知道在南部溪谷也产出类似的赝品。
我感觉到这个摇曳的光非常不靠谱，一手接过火炬一手牵着小爱说道：“月老你盯着门外，我们手拉手一块动，流芳给你十个数时间，拿重要东西然后撤。”
梁月会意得抓住我拿火炬的胳膊顶在前面，光抖得更厉害了，窣窣声越来越近，我感受到小爱柔软的小手紧紧得抓着我的手腕，但此刻不是回头的时候，我已经准备好对任何扑上来的怪物来一脚瞬踢。
声音的来源方向突然变高了，我的手腕感受到月老连斩了几刀，但他的半个身子都被黑暗藏住什么都看不见。只听有东西旋转着掉下来，我拿着火炬的手拖着月老躲开了第一下却没躲开第二下，一只巴掌大的章鱼转着圈用触手抽打了我的手腕，我手上吃痛但没放开火炬，抬腿瞬踢把它踢飞。
没想到又是几声响，小章鱼们纷纷效仿那个死掉的家伙抽打了我的手，我吃痛不住不自觉得松开手，唯一的光亮落在地上，瞬间被它们包裹其中，灭掉了，我们又成了有眼睛的瞎子。
本不想逃得太狼狈，可现如今没得选了，只能相信自己的脑子和耳朵，我喊了声“跟我走！”，一手拖着梁月一手牵着小爱夺门而出，没夺出第二步就感觉手上一紧，小爱似乎踩到了章鱼闪了个踉跄，还拖倒了后面的流芳。
我回身想扶住她，只听她又开始念起咒语，还活着的章鱼们好像又飞转了起来，啪啪几次抽打断掉了小爱的咒语吟唱，三团蓝白色耀眼的光珠在小爱身边闪烁了一下立即就熄灭了，趁着这瞬间我看清了四周，小爱正揉着脸，流芳正摸索着爬起来，还有流窜的章鱼们正在准备着下次攻击。
心中无名火起，我凭借一闪而过的印象拔枪乱射，眨眼间就打空了子弹，周围迸发出噗噗的声响，这些烦人的章鱼估计已经被打成烂泥，我拉起他俩继续跑。
小爱拖着我的手大叫着芳姐，她好像是刚刚松开了流芳，黑暗中我紧紧得抓着她说：“别慌，刚才那个光球能不能再来一次，月老摸到门没？”说着我一头磕到门梁上，整个人都恍惚了。
小爱的电光珠又闪烁了一下，我眼前金星闪耀，恍惚中好像看到了流芳身后有张脸，光亮转瞬即逝，耳边却听见月老叫道：“门锁死了，完了！”
我把小爱和月老的两只手捏到一起，说：“想办法弄开，什么动不动就完了。”
还是凭刚才的印象，我对着流芳的身后打了发爆头射击，狂怒的吼叫声伴随着骨肉碎裂的声音传来，身后还有梁月和小爱的争吵声混做一团，我循着粗重颤抖的呼吸声摸索过去，边说道：“流芳，手给我。”
“鳗鱼我……我在这呢。”
流芳的声音却从另一边传来，我心中惊呼不好。
身侧阴风袭来，我只好抬起双枪去格挡。
我整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震得后退了几步，凭感觉就知道是个大家伙。我不想在黑暗里跟它纠缠，顺势后跳打出一发浮空弹。
蓝白色的光突然又亮了起来，我在黑暗的边缘模糊得看到了两条粗壮的兽腿，还有它锋利的指甲。这次小爱的光珠没有马上熄灭，流芳见到持久的光亮顿时有了精神，她迅速得爬起身大跨步得跑过去，拨开正在撞门的梁月，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一股气正聚集在她的腿上，形成的风甚至把我也拖向她。
一声清脆悦耳的“喝！”，半扇大门就伴随着可怕的折断声像风中的残叶般飞了出去。悬浮的光珠似乎也受到影响变得摇摇欲坠，我跟在他们后边冲出了这被黑暗吞噬的神殿。身后的神殿里似乎又响起了怪兽的吼叫声，听起来还有数只。
我边跑在最后边回头盯着，没多远，我就叫停了前面的几人，跟来的时候一样，虽然阴暗，但还看得到轮廓。
“没追出来。”我看着面前两个穿着睡衣的家伙不禁觉得好笑，“先把衣服换了吧你们俩。”
虽然有点狼狈，不过没人受伤，离开那个沉入浓黑的神殿，大家都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来的时候鳗鱼就说这里面伸手不见五指全是吃人的怪物，真的哎。”月老发出并不发自内心的感叹，小眼睛怜悯地看着我。
流芳说：“死鳗鱼，可吓死我了。”
我搂住月老的脖子一起转过身，绅士是不能偷看女孩子换衣服的，说：“好像我嘴巴一张一合，就把怪物吐出来了？”
“难道鳗鱼哥真正的身份是来自魔界的召唤师？”
“在下的真正身份是来自地狱的老色鬼，快换，不然把持不住了。”
月老嘿嘿笑着附和我，小声哼唱起来：“咿呀咿，穿上衣服我们都是好男人。”
在月老老色鬼的呼喊声中，她们换好了衣服重新启程。梁月这个家伙闷骚闷骚的，有点意思，我唯一的好友圣泽也是个衣冠禽兽。
天色依然暗沉，在这里凌晨和黄昏没什么区别，我们顺着原路重返树精丛林，那个讨厌的女人说会接我们回去。
我其实很想放她鸽子，另寻一条出路，但这杂乱丛生的树精丛林里，另辟蹊径肯定又要迷路，只好耐着性子前往约定地点。
一路上风平浪静，那个女人还真等在小爱制造的南瓜陨石坑旁边，靠着她的暴风机器人，拄着一段粗大的黑木，很扎眼，她正盯着手中的一小截黑色树枝出神。
走在前面的我自觉挪动到了队伍最后，梁月走上去跟她搭话，她把黑木给了梁月，又交代了几句。
流芳没有和他一起，停了下来和我并排走。那个女人说话的时候还时不时瞥我几眼，于是我故意把声音拉大，扯嗓子说道：“流芳你放心，我不会揍她的。”
流芳挡到我跟前伸手捂我的嘴，四目相对，我还没反应呢她自己先脸红了，最后只好轻踩了我一脚就跑到梁月身边。
说话间，暴风机器人已经驼着小爱晃悠悠得升空。梁月招手示意我跟着机器人走，女人的声音贴在我耳边轻轻说：“等送走他们再和你算账。”她又把自己变成了透明的。
我呵呵笑着：“我已经跟他们绑一块了，您歇歇吧，别闪了胸，变形了多难看。”
说完我抬手扣住了抡过来的透明胳膊，这女土豪过于迷信科学，气息全暴露在外面，以为看着透明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这就是天界的愚蠢所在。
本想趁抓住她胳膊的时候来脚瞬踢世界和平，考虑小爱还坐在她的机器人身上，我松开了手跳到一边假装在抓虫子，虽然我没在这见过什么虫子。
好在她还算识趣，不再放什么狠话，默默得走在队伍的最后，几人相安无事得跟着暴风机器人走回了出发前的小营地，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但我们被树精操纵了方向是确定的事实。
回到简陋的小房间后，梁月去找奥菲利亚报告情况，神秘的女人在到达之前就消失在了空气中，暴风机器人飞回了丛林方向，小爱满脸不舍得目送它渐渐消失在视野里。
流芳把剩余的物件摊到床上，随后翻找出一个小指北针给我看。她说这是女机械师送她的，能指向极昼之地的装置，即使还有树精阵，也会指引我们走捷径到达。
我翘起腿靠坐在墙边，接过这个小东西瞧了瞧，只感觉是个崭新的指北针，金属质地闪闪发亮，对流芳说：“要是再出事我就把这玩意喂她吃了。”
流芳说：“好歹是人家送的，别急着下定论吧。”
小爱也爬到我身边来瞧，我把小指北针举到一个她望尘莫及的高度。
水蓝色的头发在我的胸前晃来晃去，她揪着我的胳膊，却够不到我的手。
流芳像抱走一只猫一样把她从我身上弄下来，说道：“别闹啦，先来看看都丢了什么，鳗鱼你也好好休息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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