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小型干扰芯片
我们绕了一圈，流芳上船取来了那几只被木桩钉住的小章鱼，我第一次看清了这种有点恶心的生物，虽然个头只有巴掌大小，但却长着指甲大小的独眼，浅粉色的皮肤就像刚长出来的肉，由于触手全被木桩钉在一起，都已经半死不活了。
安排好行程，一路上我缄口不言，传送到赫顿玛尔后，我去找诺顿，她去买晶体。诺顿老头用了半支烟的功夫就把三只小章鱼变成了三只提取剂，我不得不感叹道：“稳！”
我们在赫顿玛尔后街碰头，估计流芳很少和这只狡猾的哥布林打交道，也可能是她的教养高于我，竟然能满面春风地走上去跟他说话。
老东西看到我在流芳身后，一脸扭曲得赔笑，丑陋的皱纹仿佛又加重了许多，他用他的帽子和白胡子把正脸挡住大部分，不给流芳看他的表情。
“美女，小型干扰芯片当然是有的，但进货时候芯片是用胶囊包裹起来的，我听说，嘿嘿，这其中有些是翻新的老芯片。”老家伙不怀好意地说。
“您的意思是？老芯片不能用？”
“八成不行，买到哪种我不负责任。”老哥布林狡黠得笑着说。
就算这老东西说的是真的，他一个中间商自己脑子秀逗还要把风险推给我们，十足的奸商，但是毕竟现在有求于他，我要是揍他一顿他不卖我们可就糟糕了。
“您下次去买的时候要当心奸商。”她又看向我说，“试试吧，我带钱了。”
我点头示意肯定，他是凯丽指定的，而且这个老家伙确实有些奇奇怪怪的门路，我继续盯着这个混蛋哥布林，谁知道他会不会搞什么猫腻。
“每个八十金币，买几个？”
“三个吧，我们现在有三个制剂。”流芳说。
于是我们得到了三个外形几乎一致的土黄色胶囊，胶囊也就大拇指甲大小，几乎没有裂隙，感觉只能强行拆掉。
力气对于流芳来说当然不成问题，她小心翼翼得剥开胶囊。
第一个胶囊里，是亮紫色的小薄片，闪烁着金属的光泽，我看向夏洛克，他点了点头，说道：“这就是小型干扰芯片，美女好运气。”
流芳动作很快，第二个也是同样的小型干扰芯片。流芳抿着嘴角看向我，她在掩藏着骄傲的神色。
第三个却是锈迹斑斑的破旧芯片，连翻新都称不上，流芳蹭了蹭沾到手指上的锈迹说：“这肯定不行的，三个中两个，也还好啦。”
我原来以为这老东西会把假的卖给我们，感觉这次他还算有诚意，我说：“胸大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差，再试试吧。”
于是我胸口挨了一拳，夏洛克安静得看着我们，只是手上又准备了一个胶囊给我们。
这次，流芳又蹭了满手的锈。她有些懊恼，对我说：“你来试试吗？我的运气用完了。”
我的运气一向不怎么样，果不其然，第五个胶囊也没开出我们想要的东西。流芳的剑眉皱了起来，她悄悄对我说：“我还能买最后一个，钱用完了。”
说到钱，我突然意识到我们已经在夏洛克这里花掉400个金币了，换作平时，这老东西肯定会开始聒噪起来，说些让人很不爽的话，而现在他就像隐藏的吸血鬼，默默地吸着我们的血，我开始怀疑起胶囊的可靠性：“老东西，我们连开这么多废物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人品的事情谁说的清。”老哥布林一脸关他屁事的样子。
“你是说我人品不好喽？”
“别这样说，我们再试最后一次，我可以的。”流芳虽然黑着脸，但还不忘了安慰我。
她越是这样，我的脸色就越难看，老头嘻嘻笑着不回复我的话，干枯的爪子上又拖着一个胶囊给流芳。
她学着奥菲利亚的样子，双手交叉握在一起，闭上眼睛祈祷一番，剥开了那颗满含最后希望的胶囊。
又是废铁，流芳长长得叹了一口气。夏洛克嘴角的奸笑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猎鹰左轮枪顶在了他的头顶，他成功得把我的火气点着了，“玩我？”
“光天化日，你想杀人？”
老头丝毫不掩饰讨厌的表情，流芳赶忙动手拉我，我并没有放手。
“你也有脸说光天化日吗？老骗子。”
“鳗鱼，鳗鱼，别生气，我……我运气不好，不能怪别人……”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这委屈巴巴一脸难过还要拉着我胳膊的样子，实在使人火大。
我顺着她的意思放下了举枪的右臂，换了左手枪继续顶着老头，说道：“她有几个钱给你骗？我们要去救人，天帷巨兽上的人都快死绝了。你贪我忍了，我也没好哪去，这么点救命钱你要是也敢黑，我现在就敢黑吃黑。”
老头退缩了半步，赫顿玛尔后街上本来就没什么人，他也了解我的为人和名声。
“你说得对，拯救他们我也应该有份，你们可以用四个翻新的芯片换一个小型干扰芯片。”老头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流芳赶忙把那几个废芯片交给他，又来抓我抬枪的胳膊：“他同意换了，我们拿好就走吧。”
“好，您老当然有份，以后我每年都去找圣职者超度您这幕后的英雄。”
老头把全新的小型干扰芯片递到流芳手上，狞笑着说：“祝你们一路顺利。”
我一大口唾沫吐在他跟前，带着流芳快步离开这条阴暗的后街。
“是不是该醒醒，需要用钱的世界可没那么多好人。”我说道，真不知道他们之前是怎么活下去的。
流芳喃喃地回应道：“我知道。但每次认识一个人，我都愿意先相信他是好人。”说着她就抬头看向我，乌黑的眼珠放射出可怕的温柔与期待。
“看看我，你还相信吗？”
“嗯。”
一声“嗯”让我无话可说。
这个女人总是能把我弄成自闭，于是路上我依然缄口不言，去辛达的铁匠铺那截了三小段枝干，又去凯丽的强化铺确认了小型干扰芯片。
约好了第二天早上带钱来取成品，流芳去买他们之前弄丢的东西，这种细致的活交给女孩子去做总是没有问题的，我径直回到赛丽亚旅馆，温馨的小房间，房顶的白荧光会随着时间变换强度，房间里只有一只金边储物箱，和充满魔力的床。在床和被子面前，我毫无抵抗地屈服了。
清早，我带了足够多的金币到凯丽这碰面，这次虽然用不到她那昂贵的强化器，她依然提出了每只一百五十金币的价格，她知道这其中的重要性，一口咬死了不还价，我们也没办法。流芳他们已经出不起这个钱了，我只好先行垫付。
凯丽的吃相要比夏洛克好看得多，毕竟也算是门手艺。我们见到了三只手环模样的十分精致的“干扰发射器”，它的环体主干部分由两小段弯曲的黑木构成，黑木由青白色金属外壳包裹，只有末端隐隐暴露出来，核心部分是一颗内含液体的泛着金光的半透球状晶体，青白色外壳延伸出一部分与晶体固定在一起，据凯丽说，干扰芯片被封在了晶体下面，末端采用了倒刺状的伸缩紧扣设计，只能越扣越紧。除非熟知天界制作科技，不然只有破坏才能解开。
它确实有一百五十金币的性价比，曾经作为冒险者的凯丽充分考虑到了实际中不利的情况，我也暂时收回了成见，离开前向她道了谢。
奥菲利亚又在船边招募热心的冒险者，看到我们回来她露出了欣慰的表情。我们简单交流了各自的情况，海灵的伙伴还是没能救活，他确确实实已经死去了，即使是圣泽，也无法做到让尸体复生，莎兰的驻颜魔法只能维持一段时间使他免于腐烂。
我们跳上船，船舱里，海灵依然瘫坐在木床边，凝视着他一动不动的伙伴。我把一只干扰发射器递到他的脸上，说：“它应该能让你在天帷巨兽上来去自如。”
他转过头，凌乱头发下灰暗的双眼短暂得闪出光芒，说：“谢谢。”
我说：“谢就完了？如果打败罗特斯后你还没死，你得按价给我。”
他面无表情，说道：“会的。”
“你想和我们一起吗？”流芳问道。
“不了。”
流芳看他双眼无神，又不多说话，过来问我：“真的让他自己一个人行动吗？会有危险的。”
我可没有打算跟这个背着尸体的家伙一起行动，虽然他很可怜，但背着死人总是感觉很晦气，我说：“他已经想好了吧，我们也拦不住。况且他不是有不死之身吗？相信他。”
我努力诱导流芳不要管这个家伙，可怜的人太多了，我们不可能全带上。船启动了，奥菲利亚并没有来问，估计是已经赞同了海灵的想法。
流芳轻咬着嘴角，满眼的不忍，我把她带到甲板上，不让她继续看。我点了支烟，眺望着逐渐消失在云雾中的大陆，对她说：“使徒罗特斯绝对不是闹着玩的，少一个累赘，风险就少一点，你肯定不想月老和小爱出事。”
“嗯，还有你。”
“还有我这个累赘，你把我扔下去吧。”我试图打个哈哈。
“鳗鱼，你真是个奇怪的人。”她看向我，剑眉仿佛都柔软起来，“而且有趣。”
“绅士都是幽默而神秘的。”
她“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有段时间没看她这样笑过了：“什么时候你会愿意把以前的冒险故事讲给我们？”
我说：“我是小白纸，不谙世事，没有故事。”
腰间被怼了一拳，我嘿嘿笑着，又绕弯子聊了些她家中的事。
强大的格斗世家，不仅兼容了散打，柔道两派绝学，还吸收了街头巷尾搬不上台面的格斗技艺。她父母一辈看中实打实的东西，比如体魄、肌肉、敏捷、技巧，对于念气这种没有具象化的技艺嗤之以鼻。
我早已见识过流芳可怕的破坏力，其实梁月身上也有足够强大的潜能，那只白色的鬼手就是力量的根源，但他们都缺乏足够的实战经验，慌张起来丧失自信是很忌讳的，导致发挥不出自己的潜能。不过他们一家三口之间互相信任，总能在关键时刻互相扶持，化险为夷。
下船之前，奥菲利亚来找我们商量了下一步的计划。
安排好行程，一路上我缄口不言，传送到赫顿玛尔后，我去找诺顿，她去买晶体。诺顿老头用了半支烟的功夫就把三只小章鱼变成了三只提取剂，我不得不感叹道：“稳！”
我们在赫顿玛尔后街碰头，估计流芳很少和这只狡猾的哥布林打交道，也可能是她的教养高于我，竟然能满面春风地走上去跟他说话。
老东西看到我在流芳身后，一脸扭曲得赔笑，丑陋的皱纹仿佛又加重了许多，他用他的帽子和白胡子把正脸挡住大部分，不给流芳看他的表情。
“美女，小型干扰芯片当然是有的，但进货时候芯片是用胶囊包裹起来的，我听说，嘿嘿，这其中有些是翻新的老芯片。”老家伙不怀好意地说。
“您的意思是？老芯片不能用？”
“八成不行，买到哪种我不负责任。”老哥布林狡黠得笑着说。
就算这老东西说的是真的，他一个中间商自己脑子秀逗还要把风险推给我们，十足的奸商，但是毕竟现在有求于他，我要是揍他一顿他不卖我们可就糟糕了。
“您下次去买的时候要当心奸商。”她又看向我说，“试试吧，我带钱了。”
我点头示意肯定，他是凯丽指定的，而且这个老家伙确实有些奇奇怪怪的门路，我继续盯着这个混蛋哥布林，谁知道他会不会搞什么猫腻。
“每个八十金币，买几个？”
“三个吧，我们现在有三个制剂。”流芳说。
于是我们得到了三个外形几乎一致的土黄色胶囊，胶囊也就大拇指甲大小，几乎没有裂隙，感觉只能强行拆掉。
力气对于流芳来说当然不成问题，她小心翼翼得剥开胶囊。
第一个胶囊里，是亮紫色的小薄片，闪烁着金属的光泽，我看向夏洛克，他点了点头，说道：“这就是小型干扰芯片，美女好运气。”
流芳动作很快，第二个也是同样的小型干扰芯片。流芳抿着嘴角看向我，她在掩藏着骄傲的神色。
第三个却是锈迹斑斑的破旧芯片，连翻新都称不上，流芳蹭了蹭沾到手指上的锈迹说：“这肯定不行的，三个中两个，也还好啦。”
我原来以为这老东西会把假的卖给我们，感觉这次他还算有诚意，我说：“胸大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差，再试试吧。”
于是我胸口挨了一拳，夏洛克安静得看着我们，只是手上又准备了一个胶囊给我们。
这次，流芳又蹭了满手的锈。她有些懊恼，对我说：“你来试试吗？我的运气用完了。”
我的运气一向不怎么样，果不其然，第五个胶囊也没开出我们想要的东西。流芳的剑眉皱了起来，她悄悄对我说：“我还能买最后一个，钱用完了。”
说到钱，我突然意识到我们已经在夏洛克这里花掉400个金币了，换作平时，这老东西肯定会开始聒噪起来，说些让人很不爽的话，而现在他就像隐藏的吸血鬼，默默地吸着我们的血，我开始怀疑起胶囊的可靠性：“老东西，我们连开这么多废物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人品的事情谁说的清。”老哥布林一脸关他屁事的样子。
“你是说我人品不好喽？”
“别这样说，我们再试最后一次，我可以的。”流芳虽然黑着脸，但还不忘了安慰我。
她越是这样，我的脸色就越难看，老头嘻嘻笑着不回复我的话，干枯的爪子上又拖着一个胶囊给流芳。
她学着奥菲利亚的样子，双手交叉握在一起，闭上眼睛祈祷一番，剥开了那颗满含最后希望的胶囊。
又是废铁，流芳长长得叹了一口气。夏洛克嘴角的奸笑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猎鹰左轮枪顶在了他的头顶，他成功得把我的火气点着了，“玩我？”
“光天化日，你想杀人？”
老头丝毫不掩饰讨厌的表情，流芳赶忙动手拉我，我并没有放手。
“你也有脸说光天化日吗？老骗子。”
“鳗鱼，鳗鱼，别生气，我……我运气不好，不能怪别人……”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这委屈巴巴一脸难过还要拉着我胳膊的样子，实在使人火大。
我顺着她的意思放下了举枪的右臂，换了左手枪继续顶着老头，说道：“她有几个钱给你骗？我们要去救人，天帷巨兽上的人都快死绝了。你贪我忍了，我也没好哪去，这么点救命钱你要是也敢黑，我现在就敢黑吃黑。”
老头退缩了半步，赫顿玛尔后街上本来就没什么人，他也了解我的为人和名声。
“你说得对，拯救他们我也应该有份，你们可以用四个翻新的芯片换一个小型干扰芯片。”老头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流芳赶忙把那几个废芯片交给他，又来抓我抬枪的胳膊：“他同意换了，我们拿好就走吧。”
“好，您老当然有份，以后我每年都去找圣职者超度您这幕后的英雄。”
老头把全新的小型干扰芯片递到流芳手上，狞笑着说：“祝你们一路顺利。”
我一大口唾沫吐在他跟前，带着流芳快步离开这条阴暗的后街。
“是不是该醒醒，需要用钱的世界可没那么多好人。”我说道，真不知道他们之前是怎么活下去的。
流芳喃喃地回应道：“我知道。但每次认识一个人，我都愿意先相信他是好人。”说着她就抬头看向我，乌黑的眼珠放射出可怕的温柔与期待。
“看看我，你还相信吗？”
“嗯。”
一声“嗯”让我无话可说。
这个女人总是能把我弄成自闭，于是路上我依然缄口不言，去辛达的铁匠铺那截了三小段枝干，又去凯丽的强化铺确认了小型干扰芯片。
约好了第二天早上带钱来取成品，流芳去买他们之前弄丢的东西，这种细致的活交给女孩子去做总是没有问题的，我径直回到赛丽亚旅馆，温馨的小房间，房顶的白荧光会随着时间变换强度，房间里只有一只金边储物箱，和充满魔力的床。在床和被子面前，我毫无抵抗地屈服了。
清早，我带了足够多的金币到凯丽这碰面，这次虽然用不到她那昂贵的强化器，她依然提出了每只一百五十金币的价格，她知道这其中的重要性，一口咬死了不还价，我们也没办法。流芳他们已经出不起这个钱了，我只好先行垫付。
凯丽的吃相要比夏洛克好看得多，毕竟也算是门手艺。我们见到了三只手环模样的十分精致的“干扰发射器”，它的环体主干部分由两小段弯曲的黑木构成，黑木由青白色金属外壳包裹，只有末端隐隐暴露出来，核心部分是一颗内含液体的泛着金光的半透球状晶体，青白色外壳延伸出一部分与晶体固定在一起，据凯丽说，干扰芯片被封在了晶体下面，末端采用了倒刺状的伸缩紧扣设计，只能越扣越紧。除非熟知天界制作科技，不然只有破坏才能解开。
它确实有一百五十金币的性价比，曾经作为冒险者的凯丽充分考虑到了实际中不利的情况，我也暂时收回了成见，离开前向她道了谢。
奥菲利亚又在船边招募热心的冒险者，看到我们回来她露出了欣慰的表情。我们简单交流了各自的情况，海灵的伙伴还是没能救活，他确确实实已经死去了，即使是圣泽，也无法做到让尸体复生，莎兰的驻颜魔法只能维持一段时间使他免于腐烂。
我们跳上船，船舱里，海灵依然瘫坐在木床边，凝视着他一动不动的伙伴。我把一只干扰发射器递到他的脸上，说：“它应该能让你在天帷巨兽上来去自如。”
他转过头，凌乱头发下灰暗的双眼短暂得闪出光芒，说：“谢谢。”
我说：“谢就完了？如果打败罗特斯后你还没死，你得按价给我。”
他面无表情，说道：“会的。”
“你想和我们一起吗？”流芳问道。
“不了。”
流芳看他双眼无神，又不多说话，过来问我：“真的让他自己一个人行动吗？会有危险的。”
我可没有打算跟这个背着尸体的家伙一起行动，虽然他很可怜，但背着死人总是感觉很晦气，我说：“他已经想好了吧，我们也拦不住。况且他不是有不死之身吗？相信他。”
我努力诱导流芳不要管这个家伙，可怜的人太多了，我们不可能全带上。船启动了，奥菲利亚并没有来问，估计是已经赞同了海灵的想法。
流芳轻咬着嘴角，满眼的不忍，我把她带到甲板上，不让她继续看。我点了支烟，眺望着逐渐消失在云雾中的大陆，对她说：“使徒罗特斯绝对不是闹着玩的，少一个累赘，风险就少一点，你肯定不想月老和小爱出事。”
“嗯，还有你。”
“还有我这个累赘，你把我扔下去吧。”我试图打个哈哈。
“鳗鱼，你真是个奇怪的人。”她看向我，剑眉仿佛都柔软起来，“而且有趣。”
“绅士都是幽默而神秘的。”
她“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有段时间没看她这样笑过了：“什么时候你会愿意把以前的冒险故事讲给我们？”
我说：“我是小白纸，不谙世事，没有故事。”
腰间被怼了一拳，我嘿嘿笑着，又绕弯子聊了些她家中的事。
强大的格斗世家，不仅兼容了散打，柔道两派绝学，还吸收了街头巷尾搬不上台面的格斗技艺。她父母一辈看中实打实的东西，比如体魄、肌肉、敏捷、技巧，对于念气这种没有具象化的技艺嗤之以鼻。
我早已见识过流芳可怕的破坏力，其实梁月身上也有足够强大的潜能，那只白色的鬼手就是力量的根源，但他们都缺乏足够的实战经验，慌张起来丧失自信是很忌讳的，导致发挥不出自己的潜能。不过他们一家三口之间互相信任，总能在关键时刻互相扶持，化险为夷。
下船之前，奥菲利亚来找我们商量了下一步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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