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久违的重聚
愁眉苦脸的克伦特还杵在那里，看到我们回来向我点头示意，我来到他身边，试探性得问了句：“你的朋友摩根先生回来了吗？“
他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正考虑增加一些赏金，以发动更多冒险者。“
“你做好心理准备......“我拿出藏在身后的本子，“我们在盗尸者身上发现了这个。“
克伦特一把夺过本子，这是我见过他最不绅士的举动了。
他瞋目欲裂，拼命得翻着，我心说坏了，那个盗尸者真是摩根。
他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磕磕巴巴得对我说：“感谢……鳗鱼先生，我愿意付赏金……日记可以给我吗？”
我说当然没问题，你看着给，身边的小爱兴致盎然，十分期待他能掏出多少钱来。
“等等。”
两个格斗家装扮的女子一前一后走到我们跟前，她们是来自公国的艾拉普斯姐妹，也是负责协调人类与暗精灵之间矛盾的，这里的冒险者一般都认识他们。姐姐名叫布莱斯，妹妹叫加尔，两人的五官都很小巧，感觉脸上都长着肌肉，只是一副单眼皮略显刻薄，灰色的头发束在头顶，我一般通过头发长短分辨二人。
头发稍短的女子说：“我是公国派遣的营地勤务官艾拉普斯·布莱斯，与你一起行动的那个暗精灵呢？”
另一个加尔说道：“如实回答，不许藏着掖着。”
我瞧了瞧这两个管闲事的家伙，敷衍道：“我们碰巧有个共同认识的朋友，聊了几嘴她就自己走掉了。”
“刚刚你进入浅析之地了？”布莱斯继续问道。
悲伤中的克伦特缓了过来，他把赏金递给我，同时向两人简单说起我们之前聊天的内容以及摩根的日记。我正准备拿钱走人，又被加尔一把揪住，她的口气很冲：“你心虚什么？”
有点无名火起，但奈何她俩还真是公国的人，我只好耐着性子说：“拿钱，回赫顿玛尔，我家里瘫痪老父卧床不起，年迈老母心力交瘁，医生说，这钱今天不送过去明天就是丧葬费了。”
布莱斯听出我是在胡说八道，她赶忙说：“抱歉我们刚刚误会你了，现在情况比较特殊，我们也在招募冒险者进入诺伊佩拉地区调查瘟疫，在摸清之前我们不希望以任何形式与暗精灵发生争端。你要是真的回赫顿玛尔的话，可以顺路帮帮克伦特先生吗？”
“啊？”我有些纳闷地转过来，“日记不对？”
克伦特说话间难掩他的悲伤：“鳗鱼先生，真的非常感谢你。日记没有问题，但最后的记录……已经不是暗精灵文字了。据说赫顿玛尔的夏洛克先生可以解读怪物的文字，你愿意代劳这件事吗？我依然会付赏金。”
“行。”没多说一个字，接过日记后我拉着小爱快步离开阿法利亚营地，谨言慎行，这种麻烦还是少惹为好。
天高云淡，艾尔文防线的空气总是清新的，小爱愉快地说道：“真神奇，我们现在有钱，又有那个值钱的日记。”
“你是想把钱卷走，再把日记卖了吗？”
“鳗鱼哥真邪恶，我可没有那种想法。”她开心得在我身边转来转去，因为我分给了她四百金币。
“邪恶的我应该把你也卖了，专卖那种岁数大的，就像圣泽那种恶心大叔。”说着我们就碰到了铁匠林纳斯，来的路上他恰巧出去了，“哟，大叔，看她可爱不？卖你了！”
小爱的辩解声越来越小，只是一个劲摇头，在不必要的时候她很少会与生人多说话。林纳斯大叔与圣泽不同，他是真的和蔼可亲，在艾尔文防线帮助过许多初来乍到的冒险者，给他们打造第一把武器，教他们基本的技能。我没有从这里起步的记忆，但来来往往时依然能感受到他的人格魅力。
大叔正在兵器堆里挑挑拣拣，站起身笑呵呵地说道：“是鳗鱼呀，多日不见，身边倒多了伙伴。武器给我看看，有磨损没？”
我说：“没钱修啊，把她卖了就有了。”
“免费给你修。”大叔用他厚实的手拍着我肩膀，“怎么老想着卖人家，像话吗？”
“哈哈我们还有事，得先走啦，下次再卖。”
道别了林纳斯大叔，路上小爱缄默不语，似是因为刚才的事情在闹别扭，回到赫顿玛尔，我才问道：“怎么啦？”
“鳗鱼哥不要一直开这种‘卖’的玩笑嘛。”她的脸色变得不是很好。
可能触及了某些过去的事情，她不是那种经不起逗的性格，我意识到事态严重，赶忙道歉：“嗯。这样，现在我们手上有个找夏洛克翻译文字的任务，你来做，到时候克伦特的赏金也都给你，好吗？”
她脸上的阴云已经烟消云散，但还是故作姿态，说道：“切，光靠金钱是不能收买我的。”说完她就扬起头瞧我的反应。
“那我也可以出卖色相。”我大手一挥，“无所谓，反正我不要脸。”
“色相能吃吗？”她嘻嘻得笑着，“我想要秘密，不许告诉芳姐我有钱。”
我点头认可她的小心思，流芳本就不是因为她偷偷存钱才发火，再说那么仨瓜俩枣够干嘛的，让她自己玩去吧。
我把小爱送到后街巷口，她去与讨厌的老哥布林交涉。时间不算早了，但还没到夜生活的时间，我就近去找辛达老头和GSD闲聊。
辛达拉了个凳子给我，同时帮我维护武器。GSD对浅析之地的异变有些担心，天帷巨兽上的灾难离我们还很远，而诺伊佩拉区域的瘟疫则随时可能蔓延过来。如果又是使徒在作怪，那人类和暗精灵就不该刀兵相见，而是联手抗敌。
“您说的是，但想想啊，两个人合作都容易各怀鬼胎呢，要人类和暗精灵互相恶心这么久的两方势力一起做点事，难于登天。要不您老出个面子？嘿，顺便也给我弄个公国的虚职做做。”
“以你的身手，进军队不难吧。”辛达边忙边插话，“还不是性子太野，等你老了就想着安稳啦。”
GSD不理会我的揶揄，他的嘴角上扬起来，问我道：“如果这次暗精灵一方有难。依然是强大的使徒，依然需要冒险者。你还会参与吗？”
“老爷子很看好我呀，但他们不去的话我是不会趟浑水的，梁月还昏迷着，短时间内没法行动。说实话，我去了也没太大用，那边的怪物都是不死族。”
GSD欣慰地笑着，说道：“他不会死的，那小子不简单，和神剑梁月起了同一个名字，剑术却是稀烂，只会用太刀，连拔刀斩都是前段时间找我学的。但他身上有潜藏的鬼神之力，护了他周全。”
“啊？你们鬼剑士不都有鬼神之力，尤其是暴走状态下的狂战士，力速翻倍还挺吓人的。”我诧异地问。
GSD解释道：“向鬼神献祭鲜血和与鬼神签订契约截然不同，若没有鬼神相助，挨了罗特斯那穿身一击他必死无疑。”
“毕竟是有圣职者在场呀，再说这满大街的红眼白手，您老口中的鬼神之力我怎么从没见过？”
“鬼手本就是诅咒，能反过来操纵诅咒的，自然少之又少。运气、毅力、心性等等，都不可或缺。他的力量现在仅仅是初见端倪，好与坏的可能都存在着。”
我嘿嘿一笑，高声称赞老爷子的知识渊博，但那个憨憨的月老我既无法与神剑梁月联想到一起，也难以想象他身上能激发出什么鬼神之力。我希望GSD是瞎说的，如果每次都被他说中，那我身上或许真有“奇怪”的气息了。
“你喜欢把枪当棍子用，”辛达把双枪交还给我，“这样耐久消耗很快，要多保养。欸，你朋友来了。”
我还以为是小爱与夏洛克掰扯完了，没成想是步履匆匆的流芳。
“鳗鱼！你居然在这。”她小跑过来，“今天见到小爱了吗？这孩子又跑哪去了。”
GSD吸着鼻子嗅空气，他好像察觉出了流芳的味道，插嘴道：“原来你没告诉她你们的行程，居然让如此可爱的姑娘这般担心。”
“色老头闭嘴。”我还在想着怎么圆过去，“她……今天和我在一块来着，现在在后街。”
流芳长舒了一口气，连同她的长刘海都垂了下来，有些沮丧地说道：“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心很累。”
她抹了抹脸，扬起头挤出笑容给我看，说道：“一起回去吧。大家都在，连潇潇都从雪山回来了。”
“哟，连暴力女人都在，怎么不开自欺欺人的机械伪装啦？”
一身暗色军装的女机械师正与圣泽认真地交谈着，她的小弟叶寒也围在梁月的床前，女机械师扫了我一眼，随后就当做没看见。
我把嗓门扯大，继续说道：“不是说不中用的战斗法师回来了吗？”
身边的流芳竖起手指嘘我道：“小声点，泽叔说，她和海灵正在隔壁小屋培养感情呢。”
“培养什么感情呀？”小爱比我还好奇，“怎么培养？”
“就你问题多。”我把小爱推到流芳跟前，再把她们俩送进圣泽的大厨房，“不好好解释的话，我就把你的秘密吐出去。”说完我就随手关了门，这大概也属于培养感情。
“鳗鱼哥？”侧室探出了一枝红色双马尾，“你没事了吗？”
潇潇探出头，看见我就雀跃得窜了出来，感觉想扑过来又在半途停住了脚步。她不知道从哪弄了套露肩的红黑色紧身软甲，披风似的后裙摆与过踝的魔女短靴丝毫遮不住她洁白的双腿，还好里面穿着象征安全的黑短裤。
她的勇气貌似只有一口，随后就慢慢泄掉了，立在原地时不时得瞥着我的眼睛说：“我……我哪里不对吗？这样盯着我看干嘛。”
我才意识到自己的眼光一直在注视她，与那身只能看出平胸的魔女服不同，这套新装束几乎体现出了她平板以外的全部优点，匀称得像服装店里的模子，红色吊带与漂亮的锁骨十字交叉，纤细的腰肢与双腿曲线柔和，皮肤紧致，连膝弯处都是圆润的。
“这么穿可有点犯规。”我脱口而出，“别告诉我是圣泽送你的。”
“很好看吗？”她的害羞中带有些自得，“这是去雪山前泽叔送给我的礼物。”
本来漂亮的服装上空突然笼罩了一层油腻的阴云，我忍不住说道：“上雪山穿这个可冻坏了。”
“还好，在那边我会披上雪虎毛皮制成的外套，喝敏泰送的马奶酒，而且我还有火元素炫纹。”
传闻雪山下的班图族是入侵到公国边境来的，不说为非作歹，也是劫掠了不少财物，双方因各种摩擦早已是互相充满敌意。我问道：“你是怎么混进他们之中的？”
这句话打开了她的话匣子，我们两人坐到圣泽滚过的大沙发上，聊起了她与冰心少年的故事。
他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正考虑增加一些赏金，以发动更多冒险者。“
“你做好心理准备......“我拿出藏在身后的本子，“我们在盗尸者身上发现了这个。“
克伦特一把夺过本子，这是我见过他最不绅士的举动了。
他瞋目欲裂，拼命得翻着，我心说坏了，那个盗尸者真是摩根。
他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磕磕巴巴得对我说：“感谢……鳗鱼先生，我愿意付赏金……日记可以给我吗？”
我说当然没问题，你看着给，身边的小爱兴致盎然，十分期待他能掏出多少钱来。
“等等。”
两个格斗家装扮的女子一前一后走到我们跟前，她们是来自公国的艾拉普斯姐妹，也是负责协调人类与暗精灵之间矛盾的，这里的冒险者一般都认识他们。姐姐名叫布莱斯，妹妹叫加尔，两人的五官都很小巧，感觉脸上都长着肌肉，只是一副单眼皮略显刻薄，灰色的头发束在头顶，我一般通过头发长短分辨二人。
头发稍短的女子说：“我是公国派遣的营地勤务官艾拉普斯·布莱斯，与你一起行动的那个暗精灵呢？”
另一个加尔说道：“如实回答，不许藏着掖着。”
我瞧了瞧这两个管闲事的家伙，敷衍道：“我们碰巧有个共同认识的朋友，聊了几嘴她就自己走掉了。”
“刚刚你进入浅析之地了？”布莱斯继续问道。
悲伤中的克伦特缓了过来，他把赏金递给我，同时向两人简单说起我们之前聊天的内容以及摩根的日记。我正准备拿钱走人，又被加尔一把揪住，她的口气很冲：“你心虚什么？”
有点无名火起，但奈何她俩还真是公国的人，我只好耐着性子说：“拿钱，回赫顿玛尔，我家里瘫痪老父卧床不起，年迈老母心力交瘁，医生说，这钱今天不送过去明天就是丧葬费了。”
布莱斯听出我是在胡说八道，她赶忙说：“抱歉我们刚刚误会你了，现在情况比较特殊，我们也在招募冒险者进入诺伊佩拉地区调查瘟疫，在摸清之前我们不希望以任何形式与暗精灵发生争端。你要是真的回赫顿玛尔的话，可以顺路帮帮克伦特先生吗？”
“啊？”我有些纳闷地转过来，“日记不对？”
克伦特说话间难掩他的悲伤：“鳗鱼先生，真的非常感谢你。日记没有问题，但最后的记录……已经不是暗精灵文字了。据说赫顿玛尔的夏洛克先生可以解读怪物的文字，你愿意代劳这件事吗？我依然会付赏金。”
“行。”没多说一个字，接过日记后我拉着小爱快步离开阿法利亚营地，谨言慎行，这种麻烦还是少惹为好。
天高云淡，艾尔文防线的空气总是清新的，小爱愉快地说道：“真神奇，我们现在有钱，又有那个值钱的日记。”
“你是想把钱卷走，再把日记卖了吗？”
“鳗鱼哥真邪恶，我可没有那种想法。”她开心得在我身边转来转去，因为我分给了她四百金币。
“邪恶的我应该把你也卖了，专卖那种岁数大的，就像圣泽那种恶心大叔。”说着我们就碰到了铁匠林纳斯，来的路上他恰巧出去了，“哟，大叔，看她可爱不？卖你了！”
小爱的辩解声越来越小，只是一个劲摇头，在不必要的时候她很少会与生人多说话。林纳斯大叔与圣泽不同，他是真的和蔼可亲，在艾尔文防线帮助过许多初来乍到的冒险者，给他们打造第一把武器，教他们基本的技能。我没有从这里起步的记忆，但来来往往时依然能感受到他的人格魅力。
大叔正在兵器堆里挑挑拣拣，站起身笑呵呵地说道：“是鳗鱼呀，多日不见，身边倒多了伙伴。武器给我看看，有磨损没？”
我说：“没钱修啊，把她卖了就有了。”
“免费给你修。”大叔用他厚实的手拍着我肩膀，“怎么老想着卖人家，像话吗？”
“哈哈我们还有事，得先走啦，下次再卖。”
道别了林纳斯大叔，路上小爱缄默不语，似是因为刚才的事情在闹别扭，回到赫顿玛尔，我才问道：“怎么啦？”
“鳗鱼哥不要一直开这种‘卖’的玩笑嘛。”她的脸色变得不是很好。
可能触及了某些过去的事情，她不是那种经不起逗的性格，我意识到事态严重，赶忙道歉：“嗯。这样，现在我们手上有个找夏洛克翻译文字的任务，你来做，到时候克伦特的赏金也都给你，好吗？”
她脸上的阴云已经烟消云散，但还是故作姿态，说道：“切，光靠金钱是不能收买我的。”说完她就扬起头瞧我的反应。
“那我也可以出卖色相。”我大手一挥，“无所谓，反正我不要脸。”
“色相能吃吗？”她嘻嘻得笑着，“我想要秘密，不许告诉芳姐我有钱。”
我点头认可她的小心思，流芳本就不是因为她偷偷存钱才发火，再说那么仨瓜俩枣够干嘛的，让她自己玩去吧。
我把小爱送到后街巷口，她去与讨厌的老哥布林交涉。时间不算早了，但还没到夜生活的时间，我就近去找辛达老头和GSD闲聊。
辛达拉了个凳子给我，同时帮我维护武器。GSD对浅析之地的异变有些担心，天帷巨兽上的灾难离我们还很远，而诺伊佩拉区域的瘟疫则随时可能蔓延过来。如果又是使徒在作怪，那人类和暗精灵就不该刀兵相见，而是联手抗敌。
“您说的是，但想想啊，两个人合作都容易各怀鬼胎呢，要人类和暗精灵互相恶心这么久的两方势力一起做点事，难于登天。要不您老出个面子？嘿，顺便也给我弄个公国的虚职做做。”
“以你的身手，进军队不难吧。”辛达边忙边插话，“还不是性子太野，等你老了就想着安稳啦。”
GSD不理会我的揶揄，他的嘴角上扬起来，问我道：“如果这次暗精灵一方有难。依然是强大的使徒，依然需要冒险者。你还会参与吗？”
“老爷子很看好我呀，但他们不去的话我是不会趟浑水的，梁月还昏迷着，短时间内没法行动。说实话，我去了也没太大用，那边的怪物都是不死族。”
GSD欣慰地笑着，说道：“他不会死的，那小子不简单，和神剑梁月起了同一个名字，剑术却是稀烂，只会用太刀，连拔刀斩都是前段时间找我学的。但他身上有潜藏的鬼神之力，护了他周全。”
“啊？你们鬼剑士不都有鬼神之力，尤其是暴走状态下的狂战士，力速翻倍还挺吓人的。”我诧异地问。
GSD解释道：“向鬼神献祭鲜血和与鬼神签订契约截然不同，若没有鬼神相助，挨了罗特斯那穿身一击他必死无疑。”
“毕竟是有圣职者在场呀，再说这满大街的红眼白手，您老口中的鬼神之力我怎么从没见过？”
“鬼手本就是诅咒，能反过来操纵诅咒的，自然少之又少。运气、毅力、心性等等，都不可或缺。他的力量现在仅仅是初见端倪，好与坏的可能都存在着。”
我嘿嘿一笑，高声称赞老爷子的知识渊博，但那个憨憨的月老我既无法与神剑梁月联想到一起，也难以想象他身上能激发出什么鬼神之力。我希望GSD是瞎说的，如果每次都被他说中，那我身上或许真有“奇怪”的气息了。
“你喜欢把枪当棍子用，”辛达把双枪交还给我，“这样耐久消耗很快，要多保养。欸，你朋友来了。”
我还以为是小爱与夏洛克掰扯完了，没成想是步履匆匆的流芳。
“鳗鱼！你居然在这。”她小跑过来，“今天见到小爱了吗？这孩子又跑哪去了。”
GSD吸着鼻子嗅空气，他好像察觉出了流芳的味道，插嘴道：“原来你没告诉她你们的行程，居然让如此可爱的姑娘这般担心。”
“色老头闭嘴。”我还在想着怎么圆过去，“她……今天和我在一块来着，现在在后街。”
流芳长舒了一口气，连同她的长刘海都垂了下来，有些沮丧地说道：“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心很累。”
她抹了抹脸，扬起头挤出笑容给我看，说道：“一起回去吧。大家都在，连潇潇都从雪山回来了。”
“哟，连暴力女人都在，怎么不开自欺欺人的机械伪装啦？”
一身暗色军装的女机械师正与圣泽认真地交谈着，她的小弟叶寒也围在梁月的床前，女机械师扫了我一眼，随后就当做没看见。
我把嗓门扯大，继续说道：“不是说不中用的战斗法师回来了吗？”
身边的流芳竖起手指嘘我道：“小声点，泽叔说，她和海灵正在隔壁小屋培养感情呢。”
“培养什么感情呀？”小爱比我还好奇，“怎么培养？”
“就你问题多。”我把小爱推到流芳跟前，再把她们俩送进圣泽的大厨房，“不好好解释的话，我就把你的秘密吐出去。”说完我就随手关了门，这大概也属于培养感情。
“鳗鱼哥？”侧室探出了一枝红色双马尾，“你没事了吗？”
潇潇探出头，看见我就雀跃得窜了出来，感觉想扑过来又在半途停住了脚步。她不知道从哪弄了套露肩的红黑色紧身软甲，披风似的后裙摆与过踝的魔女短靴丝毫遮不住她洁白的双腿，还好里面穿着象征安全的黑短裤。
她的勇气貌似只有一口，随后就慢慢泄掉了，立在原地时不时得瞥着我的眼睛说：“我……我哪里不对吗？这样盯着我看干嘛。”
我才意识到自己的眼光一直在注视她，与那身只能看出平胸的魔女服不同，这套新装束几乎体现出了她平板以外的全部优点，匀称得像服装店里的模子，红色吊带与漂亮的锁骨十字交叉，纤细的腰肢与双腿曲线柔和，皮肤紧致，连膝弯处都是圆润的。
“这么穿可有点犯规。”我脱口而出，“别告诉我是圣泽送你的。”
“很好看吗？”她的害羞中带有些自得，“这是去雪山前泽叔送给我的礼物。”
本来漂亮的服装上空突然笼罩了一层油腻的阴云，我忍不住说道：“上雪山穿这个可冻坏了。”
“还好，在那边我会披上雪虎毛皮制成的外套，喝敏泰送的马奶酒，而且我还有火元素炫纹。”
传闻雪山下的班图族是入侵到公国边境来的，不说为非作歹，也是劫掠了不少财物，双方因各种摩擦早已是互相充满敌意。我问道：“你是怎么混进他们之中的？”
这句话打开了她的话匣子，我们两人坐到圣泽滚过的大沙发上，聊起了她与冰心少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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