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识海之上
“呼！”林晨长呼一口气，感到自身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怎么样了？”
林晨刚睁开眼睛，看见身边不远处的云凤灵，感应到她明显的变化，温和地问道。
“哪有那么快，真气才液化一部分。”云凤灵轻轻颔首，气质越发空明，比以往多了几分灵动的美感。
“不急，慢慢来。”林晨说完，随后闭上双眼，整个人精神内敛。
在他的识海之中，林晨精神意识凝聚显现，他抬头看向识海上空的混沌处。
那里有九道紫色长河垂落，贯穿整个识海，如同九道撑天之柱一般，将上方的混沌与识海之下分开。
“既然真气是从上方垂落，不知道那会通向哪里？”
林晨看着上方，目光如炬，露出灿烂的光芒，推测道：“上方应该就是第一道先天之气的来源之地，而且，只有第一道真气是先天，其余九道皆是修炼得来。”
“或者说，九道真气是修炼的极限，而要打破极限，就得跳出修炼的固定思维，回到最初，那就是再获得先天真气，这应该才是武道十层。”
林晨想到这里，越发觉得这种方式可行，接下来，就是实践了。
“听说，识海上方深处有腐蚀精神力的莫测力量，自古以来有许多大能曾经探索过，但无一所获。”
“还不知道是否是真？”林晨的意识凝聚全部精神之力，开始向着最上方的混沌之处飞去。
林晨一步踏入混沌雾气之中，如同在云雾中行走，身上竟有种湿漉漉的感觉，而他精神力量化作的衣服也被腐蚀，在消融。并且连带着对肉身的联系也减弱了。
按这种腐蚀的速度，他都撑不了一炷香，就会完全消失。
林晨看一眼前方，咬牙道：“难道我的猜测是错误的吗？这里或许真的什么都不存在。”
林晨立即返回，没有丝毫犹豫，再次回到识海，整个意识之体也消失了大半，他又花了不少时间才回复。
林晨来到识海中央，看着眼前那散发些许光晕的混沌珠，目光坚定，随后深吸一口气，用力拿起混沌珠。
“嗯！怎么这次如此轻易就拿起了。”
林晨略微思索一下，便不再想了，转身沿着之前走过的路，在混沌珠淡淡的光晕下，混沌雾气被隔绝在外。
就算如此，哪怕有混沌珠保护，也只能保护他不被外界侵蚀，但赶路还是会消耗精神力量。
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直到第十年，林晨看着前方尽头的紫色长河，还有自己那快要透明的身体，他都快麻木了。
“到了么？”林晨发现前方有了异常，前方的混沌雾气开始变得稀薄，而且出现了不一样的色彩。
同时，在混沌雾气外还有海啸般的滔天浪声传来，震得他心神激荡。
林晨咬牙，几乎快要拼尽最后的精神之力了，速度骤然提升。
噗，林晨感觉自己像是穿过一层无形的薄膜，整个人体来到一个崭新的世界。
林晨看着眼前的一切，久久无言，甚至顾不上自身的衰弱，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在他前方是一方辽阔无边的世界，在这里有紫色，红色，黑色，白色等五彩斑斓，各种各样的先天真气，组成数十里大小的云朵，近处目之所及就足有上百个，形态各异。
有的似长剑，有的则像是莲花，有的更是以奇异的动物形态，如真龙，凤凰，麒麟等，它们肆意遨游，却相互不干涉。
不时溢出几道百米大小的真气，在他的眼前一头扎进身后无边的混沌雾气之中。
而在更远方，则是一望无际的黑色海洋，巨浪滔天，随便一朵浪花都有数十里高，至于大浪更是超出了想象，似乎无边际如同天幕一般。
每一朵浪花激起来后，都有大量的先天真气产生，每一道真气都堪比百米宽的长河，并且向着四处无边的虚无扩散，汇聚成云。
这还是林晨距离足够远，才可以看见，不然就算是在一朵浪花面前，他也如同一粒尘埃般渺小。
咕噜！
林晨看着前方，瞪大双眼，顿时口干舌燥，忍不住强吞一口精神之力。
“这里的任何一朵真气云都比我那紫色长河要宽大数百倍不止，这才是其中一朵浪花激起后的雾气啊！”
林晨强行压下心中的震撼，向着那无边黑海靠去。
与此同时，他发现这片空间还充满了精神能量，
来到这里后，他的精神之力在飞速地恢复，原本快要消散的身体飞快的得到补充，其力量来源正是前方海洋逸散出的能量。
“难道这片海是精神之力与先天真气的结合！？”几个呼吸的时间，林晨就完全恢复了，甚至比之前更好。
林晨这具宛如实体般的精神意识之驱在颤抖，胸口起伏不定，觉得不可思议，在识海的混沌深处居然有这样的一片空间。
正当他在思考问题的时候，一直保护他的混沌珠瞬息间离开了他，化作一道流光，飞向那片海洋深处。
“该死的破珠子。”林晨看着消失的混沌珠，瞬间脸色大变，并且极速后退。
同时，那些力量像是找到了一口子，一股脑往他身体里冲，根本无法控制，他的身体眨眼间大了一倍，都快成一个球了。
他看着身后离混沌雾气只有十步的距离，此刻像是百里之外一样，从混沌珠离去，到现在他也才移动了一步。
“再这样下去非得撑死我。”林晨感觉到这已经是极限了，若是爆了，那他的意识也会跟着消亡，外界的肉身就是植物人了，情急之下运转石板经文。
一时间，一枚枚古字再现，环绕在林晨的四周，将体外的精神之力全部吸收，缓解了一下压力。
林晨暂时松了一口气，但没丝毫放松，有些痛苦道：“还是不行，这经文是增强精神力，待会儿这些古字返回自身时，我只会被撑爆的速度更快。”
林晨脑海中闪过一篇经文，但有些犹豫，看了一下身后还有近九步的距离，最后一咬牙道：“算了，与其被撑死，还不如赌一把。”
这是前不久，云凤灵给他的涅槃经文，听涅槃二字就知道了，那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稍有不慎就真的死了。
现在，林晨没得选，在这些古字还没有没入身体之时，他已经远转涅槃经文了。
这个时候，林晨也顾不上什么了，那原本用来练体的九转练体经也被他用上，简直就是死马当活马医，管他什么经文，只要能消耗掉这些力量，一股脑儿的全用上。
轰！刹那间，林晨耳畔轰鸣，这些经文共振，产生了恐怖的大道之音，如同九天神雷炸裂，世界重启，混沌再生。
在九转炼体经的加持下，林晨的身体瞬间被点燃，所有的精神力皆在这时化作恐怖的紫色火焰。
“没想到这经文还能让精神之力化火煅烧，看来它的价值被低估了。”
同时，林晨感受到的痛苦简直如同在十八层地狱之中焚烧一般，关键这是精神之火，其痛觉感知力会被无限放大。
“啊！”饶是林晨经历过很多痛苦，这一次也忍不住大叫出声，实在是作为精神意识形态，根本就无法屏蔽感知。
紫色的精神火焰将他全身包裹，还有一枚枚夹杂紫炎的神秘古字，每一枚古字没入他的身体时都发出哧哧声，如同岩浆入水般，阵阵精神之烟不断冒出。
此刻，林晨强忍着疼痛，不再去观看外界，将全部身心投入到那几篇经文之中，都没心情去咒骂那颗破珠子了。
他知道自己一旦失败，那将会意识消散，彻底死去，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篇经文上。
在这生死之间，林晨突然发现周围那些跳动的古字静止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暂停，并且，他的思维也提升了一大截，对经文的理解变得更加容易。
“这种状态……”林晨不再多想，专注于涅槃经中。
随着他对于涅槃经文的不断理解，在他的体外，那些原本在吸收精神之力的符文开始慢慢发生异变，变成一只只如同真凤般的符文，从那紫火之中诞生。
紫莹莹的羽翼上流动着神秘而又莫测的道韵，栩栩如生，展翅高飞，欲有冲天之势。
随着林晨感悟不断加深，他对于涅槃经文的理解更进一步，最后，那些原本是石板经文的古字全部化作了紫色的真凤。
而他的精神之体，此刻四肢都已经被紫炎焚灭，消失了。
那些消失的部分，也并非完全消失，其中最为精纯的能量被这些紫色真凤吞噬，存于它们体内。
恍惚间，林晨明白了涅槃的一丝真意，双目发出灿灿光辉，自语道：“涅槃，实则是一种旧体彻底死去，在死亡的灰烬中重生新我。”
“原来如此。”林晨突然间的明悟，心思已经完全不在当下了，任由紫火焚身，不再去做任何抵挡。
林晨的意识仿佛在这一瞬间来到了更高纬度，俯视着自己那具快要被焚烧殆尽的精神之体。
连那每一处肌肤，每一根汗毛是怎么在紫火下消失，他都能以另一个角度看的清清楚楚，如同一个外人。
同时，这个状态下林晨觉得自己像是主宰，或者这具身体的外来者，注视着一切发生。
很快，林晨看见自己的精神之体全部被古字化作的真凤等吸收，在原地环绕。
……
同一时间，外界苍临城武学堂，唐尘站在藏经楼第一层的书架旁边，突然眉头紧锁，脸色露出难以置信之色，还有一丝不解。
唐尘眉头紧锁，疑惑道：“怎么可能呢？我留下的印记消失了，除非林晨那小子神魂具散。”
另一边，陈家府邸，身处暗室中的陈程咻地睁开眼睛，深邃的双眼看向未知处，低语道：“有点意思，是真死了，意识消散，还是被人抹除了我的印记。”
在苍临城外一百多里的一处山谷，这里常年弥漫黑色，并有着强腐蚀性的迷雾，山谷入口外一里地的范围之内没有任何生物靠近。
然而就是这样的地方，在谷内却有一座阵法微微发光，阻挡着这些腐蚀性的黑雾，是在保护着里面的一座古堡。
此刻，在古堡内，一块足有十几米的玉石墙下，一名身穿黑袍，手握灵笔的老者面无表情，正在墙上书写新的名字。
突然，他抬头看着前面墙壁上，那是最近几年来，唯一一个武境之人的名字“林晨”。
此刻名字正在消散，浑浊的双眼深处似有些惋惜，摇头叹道：“都出动二级追杀令了，应该是个少见的天才，但也从此消散世间了。”
随后他便不再关注了，得罪地狱殿的天才很多，无一幸免，之所以知道，那还是因为林晨逃脱了第一次追杀。
这一切，林晨都毫不知情，他注视着当下的变化。
“这是…”
林晨饶是有了心里准备，但也实在被惊住了，内心翻起前所未有的震撼。
林晨看见那些早已变成紫火凤凰的古字，此刻有了奇异的改变，居然整体由头开始，变成他的样子。
更神奇的是，林晨能感受到每一个都是他自己，没有一丝违和感，这么多都是一个意识。
这有点像是在一个密闭的房间，四面都有镜子，镜中有镜，重重叠叠，每一层镜子里都是他。
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些由紫色真凤化作的林晨，没有刻板的一致性，而是都具有不同的动作。
接着，这些紫凤化作的“林晨”，几乎在同一时间，全部想着中心靠拢，归一。
仅仅一个呼吸不到的时间，林晨整个人再现。
此时，他全身都是由神秘古字环绕，如同铠甲般，将他裹得严严实实，也在这时，林晨从那种奇异的状态脱离，意识回归。
林晨抬手，反复看了看，手掌如晶莹剔透的紫玉，上面的掌纹都是由一条条神秘的符文组成，看上去神秘无比。
而这具精神之体也变得无比凝实，看起来跟肉身一般无二。
林晨随后起身，以四周纯粹的精神之力幻化一件衣服穿上，现在他已经与外界形成平衡了，不用担心刚才那被撑爆的危险。
他看着这些乱串的先天真气，又看了眼身后，在混沌雾气交界处，似乎有些明悟了。
“应该是刚出生的时候，识海还未完全成型，这里的混沌雾气很薄，运气好，这些先天真气有机会进入逐渐形成的识海，这也许就是能够修炼的原因，或者也是修炼者稀少的因素。”
“也难怪武道修炼与精神之力息息相关。”
林晨知道若是自己没有提升精神之力就贸然进入，哪怕有混沌珠保护，估计也走不到这里。
“只是不知道这个地方是在每个人识海都有，还是只有自己有。”
林晨目光深邃，在不断打量，眼前的景象实在有些超出他认知。
林晨前后看了看，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若是能将这里利用，并将其与识海连通，要是能引动那海水淬炼肉身，那么所谓的武道层次，真气数量的多少，对我来说就没有丝毫意义。”
林晨仔细推演，觉得这条路可能是对的，到时候对于他来说，将没有层次，只有境界了。
“可以试一试，看看那海水究竟是何物。”
林晨现在无惧外界狂暴的能量，向前走了十米左右，那种自身与外界失去平衡的感觉又一次发生。
“看来越靠近黑海，其力量就会越强，需要再次达到平衡状态才能前进。”
林晨瞬间将踏出去的半步收了回来，看着前方那无边的海洋，按这种方法，不知道何年马月才能到达，并且刚才那种痛苦不知道要经历多少次。
但他就是那种不看到结果不服输的人，一旦有了这些想法，就会先去做。
想好了后，林晨没有犹豫，直接向前一步，刚才的一幕再次上演。
“第二次居然可以前进四十米了，比之前多了三十米的距离。”林晨看着自己走过的道路，每多一次涅槃，适应能力提升会发生巨变，对此，他心中也充满希望。
他没有犹豫，又一次上路，直到第九次后，混沌珠从那海洋深处返回，悬浮在他面前。
“或许可以提前试一下那海水了。”林晨看着这颗珠子比之前光亮了很多，上面还有丝丝电弧游走，甚至还有神秘的图案亮起。
在混沌珠的光幕里，林晨终于感受不到这个世界力量的压力了，他如履平地一般，想着黑海飞奔而去。
就算如此，林晨的感知中，也花了整整五年的时间，才抵达海边。
来到这里，他有了心里准备，还是忍不住心中的震撼。
林晨将自己调整到圆满状态后，在混沌珠的保护下，拼尽全力才取到一滴海水，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力量，有些忍不住心中的激动。
“这应该足够我再次蜕变了，此后应该不惧这里除海洋以外的能量了。”
不过，林晨也没敢托大，分离出半滴修炼，这个世界中只是黑色海洋逸散的能量都让他举步维艰，何况是真正的海水。
林晨这次做足准备，先将经文运转，再吸收这半滴海水。
轰，林晨的身体瞬间爆开，化作三千古字，再一步步蜕变，这次蜕变时间比之前还要长的多，他感觉自己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一样。
林晨也在体会，这次蜕变之后，他感觉到与之前有很大不同。
“似乎与这里的联系也加深了许多。”现在他居然能模糊的感应到识海了，这怎能让他不震惊。
紧接着，林晨将剩下的半滴海水炼化，精神力量再次提升一倍，自语道：“当我不依靠混沌珠，可以在这黑海边缘随意畅游的时候，应该就能达到武境的极限了。”
“等我彻底炼化这两滴海水后，应该可以让肉身蜕变一次了。”随后他再次取两滴海水后直接返回，对于混沌雾气的腐蚀，还是只能靠混沌珠保护。
这次，林晨只用了两年的时间就回到识海了，比之前去的时候快了近五倍。
林晨仰头看着上方横陈的九道真气，若有所思道：“看来我之前的想法有问题，这九道真气本就相通，不是单独的，所以，前人总结武道第十层是九道真气归一，这才是正确的方向，我差点走错路了。”
林晨露出笑容，洞悉其中的本质后，整个人豁然开朗，如拨云见雾般，随即，他手一挥，将那两滴海水融入紫色长河中。
刹那间，那道紫色的真气长河暴涨数十倍，直接吞没了其余八道真气长河，颜色也瞬间变黑，巨浪滔天，如同海洋。同时，也如同有了源头，像是活了过来，比之前多了种生气一般，不再死板。
林晨心中震惊，这还只是两滴黑海水就有这样的结果，对于那片空间，有了更多的探索欲望了。
随后，林晨意识回归本体，露出灿烂的笑容，眼神炯炯有神，对于炼体，他可是轻车熟路。
他没有耽搁，九转炼体经、石板经文运转，三千古字符文不断从黑色长河中诞生，不断没入他的肉身中，还有真气所化的黑色火焰产生，他身上的衣物在一瞬间化为乌有。
身上不断有旧骨以及老皮被焚灭，新的肌体也在诞生，直到后面不再有老皮脱落，整个身体如同新生般，肌肤如玉般光泽，没有一丝瑕疵，同时还有一阵阵清香散发而出，如同大药一般。
整个过程足足花了十天时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长。
林晨睁开双眼，长舒一口气，这次尝试算是很圆满，发现了一个新的修行方向。
他感受着自己体内那像是有用不完的力量，嘴角露出笑意，心道：“等我武境圆满后，同境界不惧任何人了，管他什么武圣、武神或者武仙，甚至，就算是所谓神兽后代，也能都打趴下。”
“林晨，你……你怎么了？”
云凤灵此站在林晨近前，乌黑亮丽的秀发自然垂落一席红色长裙将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材勾勒出来。
此刻，她却是脸颊绯红，宛若飞霞，秀眉自然而放松，如星辰般的眸子转动，目光有些躲闪，颈部那如羊脂玉般的雪白肌肤也泛起粉红。
“没什么。”林晨听闻一愣，随即悻悻一笑，飞速从乾坤袋里取出一件衣服穿上，打趣道：“你都将我看光了，现在你要负责。”
“哼！”云凤灵闻言脸色更红了，细声道：“又不是第一次了”
林晨见状也不在这个事情上多说了，收回心神，正色道：“我们这就回去吧。”
“嗯嗯，你已经武境圆满了！？”云凤灵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修炼速度无法理解。
“没有。”林晨点头，道：“虽然这里与外界有时间差，但是也不能这样一直呆下去。”
林晨知道，其实自从穿过识海上空的混沌雾气后，所谓的武道层次境界于他而言没有意义了，他要走一条特殊的路。
因为修炼武道的目的就是为了强化自己的肉身，使得自己的肉身在开辟灵眼，踏入灵境时，能够承受更多的灵力。
现在，他有了新的修炼方向，反而不急破境了。
看着云凤灵眼神里的疑惑，知道这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不会多问一句，不过林晨最后还是细心的解释，说出了原因。
“你说在识海上方，那混沌雾气外有奇异无比的能量海，我们诞生的先天真气只是那里一朵浪花产生，并且还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缕！？”
云凤灵被震惊的不知道说什么，一双美眸流动着异样的光泽，一瞬不眨的看着林晨，很想进入他识海去看看。
林晨的话超出了她的认知，有历史记录以来，也有不少每个时代的天骄翘楚探索那片混沌雾气，但结果不是意识消散，就是意识残缺成为了傻子。
有这样的例子，后世就没有人会冒险进入了。
云凤灵有些后怕，此刻回想，还如同梦幻般，一点都不真实。
她发现，自从接触了林晨，自己的认知不断被一次次的刷新，没有想过武境的力量可远超一般灵境。
“你这就告诉我了？”云凤灵很聪明，知道这个秘密有多重要，林晨都告诉她，她心里很感动。
林晨随意说道：“咱们可是有过命的交情，我相信你值得。”
“不知道外界过去多久，应该也才几天吧！”林晨也不知道具体时间，这里的时间观念是精神上的感知，与外界现实之间不同，如同黄粱一梦，但又跟真实无异。
林晨知道，与这样相同的地方还有一个，就是苍临城外的灰雾崖。
“本来打算随时可以踏入灵境了，现在就不急了，待我武境圆满无缺，无法再进一步后再破境。”
最后，林晨看了一眼四周，道：“这次出去后，以后或许再也不会来了。”有了新的方向，还无比安全，就没有来这里冒险的必要了。
“怎么样了？”
林晨刚睁开眼睛，看见身边不远处的云凤灵，感应到她明显的变化，温和地问道。
“哪有那么快，真气才液化一部分。”云凤灵轻轻颔首，气质越发空明，比以往多了几分灵动的美感。
“不急，慢慢来。”林晨说完，随后闭上双眼，整个人精神内敛。
在他的识海之中，林晨精神意识凝聚显现，他抬头看向识海上空的混沌处。
那里有九道紫色长河垂落，贯穿整个识海，如同九道撑天之柱一般，将上方的混沌与识海之下分开。
“既然真气是从上方垂落，不知道那会通向哪里？”
林晨看着上方，目光如炬，露出灿烂的光芒，推测道：“上方应该就是第一道先天之气的来源之地，而且，只有第一道真气是先天，其余九道皆是修炼得来。”
“或者说，九道真气是修炼的极限，而要打破极限，就得跳出修炼的固定思维，回到最初，那就是再获得先天真气，这应该才是武道十层。”
林晨想到这里，越发觉得这种方式可行，接下来，就是实践了。
“听说，识海上方深处有腐蚀精神力的莫测力量，自古以来有许多大能曾经探索过，但无一所获。”
“还不知道是否是真？”林晨的意识凝聚全部精神之力，开始向着最上方的混沌之处飞去。
林晨一步踏入混沌雾气之中，如同在云雾中行走，身上竟有种湿漉漉的感觉，而他精神力量化作的衣服也被腐蚀，在消融。并且连带着对肉身的联系也减弱了。
按这种腐蚀的速度，他都撑不了一炷香，就会完全消失。
林晨看一眼前方，咬牙道：“难道我的猜测是错误的吗？这里或许真的什么都不存在。”
林晨立即返回，没有丝毫犹豫，再次回到识海，整个意识之体也消失了大半，他又花了不少时间才回复。
林晨来到识海中央，看着眼前那散发些许光晕的混沌珠，目光坚定，随后深吸一口气，用力拿起混沌珠。
“嗯！怎么这次如此轻易就拿起了。”
林晨略微思索一下，便不再想了，转身沿着之前走过的路，在混沌珠淡淡的光晕下，混沌雾气被隔绝在外。
就算如此，哪怕有混沌珠保护，也只能保护他不被外界侵蚀，但赶路还是会消耗精神力量。
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直到第十年，林晨看着前方尽头的紫色长河，还有自己那快要透明的身体，他都快麻木了。
“到了么？”林晨发现前方有了异常，前方的混沌雾气开始变得稀薄，而且出现了不一样的色彩。
同时，在混沌雾气外还有海啸般的滔天浪声传来，震得他心神激荡。
林晨咬牙，几乎快要拼尽最后的精神之力了，速度骤然提升。
噗，林晨感觉自己像是穿过一层无形的薄膜，整个人体来到一个崭新的世界。
林晨看着眼前的一切，久久无言，甚至顾不上自身的衰弱，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在他前方是一方辽阔无边的世界，在这里有紫色，红色，黑色，白色等五彩斑斓，各种各样的先天真气，组成数十里大小的云朵，近处目之所及就足有上百个，形态各异。
有的似长剑，有的则像是莲花，有的更是以奇异的动物形态，如真龙，凤凰，麒麟等，它们肆意遨游，却相互不干涉。
不时溢出几道百米大小的真气，在他的眼前一头扎进身后无边的混沌雾气之中。
而在更远方，则是一望无际的黑色海洋，巨浪滔天，随便一朵浪花都有数十里高，至于大浪更是超出了想象，似乎无边际如同天幕一般。
每一朵浪花激起来后，都有大量的先天真气产生，每一道真气都堪比百米宽的长河，并且向着四处无边的虚无扩散，汇聚成云。
这还是林晨距离足够远，才可以看见，不然就算是在一朵浪花面前，他也如同一粒尘埃般渺小。
咕噜！
林晨看着前方，瞪大双眼，顿时口干舌燥，忍不住强吞一口精神之力。
“这里的任何一朵真气云都比我那紫色长河要宽大数百倍不止，这才是其中一朵浪花激起后的雾气啊！”
林晨强行压下心中的震撼，向着那无边黑海靠去。
与此同时，他发现这片空间还充满了精神能量，
来到这里后，他的精神之力在飞速地恢复，原本快要消散的身体飞快的得到补充，其力量来源正是前方海洋逸散出的能量。
“难道这片海是精神之力与先天真气的结合！？”几个呼吸的时间，林晨就完全恢复了，甚至比之前更好。
林晨这具宛如实体般的精神意识之驱在颤抖，胸口起伏不定，觉得不可思议，在识海的混沌深处居然有这样的一片空间。
正当他在思考问题的时候，一直保护他的混沌珠瞬息间离开了他，化作一道流光，飞向那片海洋深处。
“该死的破珠子。”林晨看着消失的混沌珠，瞬间脸色大变，并且极速后退。
同时，那些力量像是找到了一口子，一股脑往他身体里冲，根本无法控制，他的身体眨眼间大了一倍，都快成一个球了。
他看着身后离混沌雾气只有十步的距离，此刻像是百里之外一样，从混沌珠离去，到现在他也才移动了一步。
“再这样下去非得撑死我。”林晨感觉到这已经是极限了，若是爆了，那他的意识也会跟着消亡，外界的肉身就是植物人了，情急之下运转石板经文。
一时间，一枚枚古字再现，环绕在林晨的四周，将体外的精神之力全部吸收，缓解了一下压力。
林晨暂时松了一口气，但没丝毫放松，有些痛苦道：“还是不行，这经文是增强精神力，待会儿这些古字返回自身时，我只会被撑爆的速度更快。”
林晨脑海中闪过一篇经文，但有些犹豫，看了一下身后还有近九步的距离，最后一咬牙道：“算了，与其被撑死，还不如赌一把。”
这是前不久，云凤灵给他的涅槃经文，听涅槃二字就知道了，那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稍有不慎就真的死了。
现在，林晨没得选，在这些古字还没有没入身体之时，他已经远转涅槃经文了。
这个时候，林晨也顾不上什么了，那原本用来练体的九转练体经也被他用上，简直就是死马当活马医，管他什么经文，只要能消耗掉这些力量，一股脑儿的全用上。
轰！刹那间，林晨耳畔轰鸣，这些经文共振，产生了恐怖的大道之音，如同九天神雷炸裂，世界重启，混沌再生。
在九转炼体经的加持下，林晨的身体瞬间被点燃，所有的精神力皆在这时化作恐怖的紫色火焰。
“没想到这经文还能让精神之力化火煅烧，看来它的价值被低估了。”
同时，林晨感受到的痛苦简直如同在十八层地狱之中焚烧一般，关键这是精神之火，其痛觉感知力会被无限放大。
“啊！”饶是林晨经历过很多痛苦，这一次也忍不住大叫出声，实在是作为精神意识形态，根本就无法屏蔽感知。
紫色的精神火焰将他全身包裹，还有一枚枚夹杂紫炎的神秘古字，每一枚古字没入他的身体时都发出哧哧声，如同岩浆入水般，阵阵精神之烟不断冒出。
此刻，林晨强忍着疼痛，不再去观看外界，将全部身心投入到那几篇经文之中，都没心情去咒骂那颗破珠子了。
他知道自己一旦失败，那将会意识消散，彻底死去，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篇经文上。
在这生死之间，林晨突然发现周围那些跳动的古字静止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暂停，并且，他的思维也提升了一大截，对经文的理解变得更加容易。
“这种状态……”林晨不再多想，专注于涅槃经中。
随着他对于涅槃经文的不断理解，在他的体外，那些原本在吸收精神之力的符文开始慢慢发生异变，变成一只只如同真凤般的符文，从那紫火之中诞生。
紫莹莹的羽翼上流动着神秘而又莫测的道韵，栩栩如生，展翅高飞，欲有冲天之势。
随着林晨感悟不断加深，他对于涅槃经文的理解更进一步，最后，那些原本是石板经文的古字全部化作了紫色的真凤。
而他的精神之体，此刻四肢都已经被紫炎焚灭，消失了。
那些消失的部分，也并非完全消失，其中最为精纯的能量被这些紫色真凤吞噬，存于它们体内。
恍惚间，林晨明白了涅槃的一丝真意，双目发出灿灿光辉，自语道：“涅槃，实则是一种旧体彻底死去，在死亡的灰烬中重生新我。”
“原来如此。”林晨突然间的明悟，心思已经完全不在当下了，任由紫火焚身，不再去做任何抵挡。
林晨的意识仿佛在这一瞬间来到了更高纬度，俯视着自己那具快要被焚烧殆尽的精神之体。
连那每一处肌肤，每一根汗毛是怎么在紫火下消失，他都能以另一个角度看的清清楚楚，如同一个外人。
同时，这个状态下林晨觉得自己像是主宰，或者这具身体的外来者，注视着一切发生。
很快，林晨看见自己的精神之体全部被古字化作的真凤等吸收，在原地环绕。
……
同一时间，外界苍临城武学堂，唐尘站在藏经楼第一层的书架旁边，突然眉头紧锁，脸色露出难以置信之色，还有一丝不解。
唐尘眉头紧锁，疑惑道：“怎么可能呢？我留下的印记消失了，除非林晨那小子神魂具散。”
另一边，陈家府邸，身处暗室中的陈程咻地睁开眼睛，深邃的双眼看向未知处，低语道：“有点意思，是真死了，意识消散，还是被人抹除了我的印记。”
在苍临城外一百多里的一处山谷，这里常年弥漫黑色，并有着强腐蚀性的迷雾，山谷入口外一里地的范围之内没有任何生物靠近。
然而就是这样的地方，在谷内却有一座阵法微微发光，阻挡着这些腐蚀性的黑雾，是在保护着里面的一座古堡。
此刻，在古堡内，一块足有十几米的玉石墙下，一名身穿黑袍，手握灵笔的老者面无表情，正在墙上书写新的名字。
突然，他抬头看着前面墙壁上，那是最近几年来，唯一一个武境之人的名字“林晨”。
此刻名字正在消散，浑浊的双眼深处似有些惋惜，摇头叹道：“都出动二级追杀令了，应该是个少见的天才，但也从此消散世间了。”
随后他便不再关注了，得罪地狱殿的天才很多，无一幸免，之所以知道，那还是因为林晨逃脱了第一次追杀。
这一切，林晨都毫不知情，他注视着当下的变化。
“这是…”
林晨饶是有了心里准备，但也实在被惊住了，内心翻起前所未有的震撼。
林晨看见那些早已变成紫火凤凰的古字，此刻有了奇异的改变，居然整体由头开始，变成他的样子。
更神奇的是，林晨能感受到每一个都是他自己，没有一丝违和感，这么多都是一个意识。
这有点像是在一个密闭的房间，四面都有镜子，镜中有镜，重重叠叠，每一层镜子里都是他。
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些由紫色真凤化作的林晨，没有刻板的一致性，而是都具有不同的动作。
接着，这些紫凤化作的“林晨”，几乎在同一时间，全部想着中心靠拢，归一。
仅仅一个呼吸不到的时间，林晨整个人再现。
此时，他全身都是由神秘古字环绕，如同铠甲般，将他裹得严严实实，也在这时，林晨从那种奇异的状态脱离，意识回归。
林晨抬手，反复看了看，手掌如晶莹剔透的紫玉，上面的掌纹都是由一条条神秘的符文组成，看上去神秘无比。
而这具精神之体也变得无比凝实，看起来跟肉身一般无二。
林晨随后起身，以四周纯粹的精神之力幻化一件衣服穿上，现在他已经与外界形成平衡了，不用担心刚才那被撑爆的危险。
他看着这些乱串的先天真气，又看了眼身后，在混沌雾气交界处，似乎有些明悟了。
“应该是刚出生的时候，识海还未完全成型，这里的混沌雾气很薄，运气好，这些先天真气有机会进入逐渐形成的识海，这也许就是能够修炼的原因，或者也是修炼者稀少的因素。”
“也难怪武道修炼与精神之力息息相关。”
林晨知道若是自己没有提升精神之力就贸然进入，哪怕有混沌珠保护，估计也走不到这里。
“只是不知道这个地方是在每个人识海都有，还是只有自己有。”
林晨目光深邃，在不断打量，眼前的景象实在有些超出他认知。
林晨前后看了看，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若是能将这里利用，并将其与识海连通，要是能引动那海水淬炼肉身，那么所谓的武道层次，真气数量的多少，对我来说就没有丝毫意义。”
林晨仔细推演，觉得这条路可能是对的，到时候对于他来说，将没有层次，只有境界了。
“可以试一试，看看那海水究竟是何物。”
林晨现在无惧外界狂暴的能量，向前走了十米左右，那种自身与外界失去平衡的感觉又一次发生。
“看来越靠近黑海，其力量就会越强，需要再次达到平衡状态才能前进。”
林晨瞬间将踏出去的半步收了回来，看着前方那无边的海洋，按这种方法，不知道何年马月才能到达，并且刚才那种痛苦不知道要经历多少次。
但他就是那种不看到结果不服输的人，一旦有了这些想法，就会先去做。
想好了后，林晨没有犹豫，直接向前一步，刚才的一幕再次上演。
“第二次居然可以前进四十米了，比之前多了三十米的距离。”林晨看着自己走过的道路，每多一次涅槃，适应能力提升会发生巨变，对此，他心中也充满希望。
他没有犹豫，又一次上路，直到第九次后，混沌珠从那海洋深处返回，悬浮在他面前。
“或许可以提前试一下那海水了。”林晨看着这颗珠子比之前光亮了很多，上面还有丝丝电弧游走，甚至还有神秘的图案亮起。
在混沌珠的光幕里，林晨终于感受不到这个世界力量的压力了，他如履平地一般，想着黑海飞奔而去。
就算如此，林晨的感知中，也花了整整五年的时间，才抵达海边。
来到这里，他有了心里准备，还是忍不住心中的震撼。
林晨将自己调整到圆满状态后，在混沌珠的保护下，拼尽全力才取到一滴海水，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力量，有些忍不住心中的激动。
“这应该足够我再次蜕变了，此后应该不惧这里除海洋以外的能量了。”
不过，林晨也没敢托大，分离出半滴修炼，这个世界中只是黑色海洋逸散的能量都让他举步维艰，何况是真正的海水。
林晨这次做足准备，先将经文运转，再吸收这半滴海水。
轰，林晨的身体瞬间爆开，化作三千古字，再一步步蜕变，这次蜕变时间比之前还要长的多，他感觉自己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一样。
林晨也在体会，这次蜕变之后，他感觉到与之前有很大不同。
“似乎与这里的联系也加深了许多。”现在他居然能模糊的感应到识海了，这怎能让他不震惊。
紧接着，林晨将剩下的半滴海水炼化，精神力量再次提升一倍，自语道：“当我不依靠混沌珠，可以在这黑海边缘随意畅游的时候，应该就能达到武境的极限了。”
“等我彻底炼化这两滴海水后，应该可以让肉身蜕变一次了。”随后他再次取两滴海水后直接返回，对于混沌雾气的腐蚀，还是只能靠混沌珠保护。
这次，林晨只用了两年的时间就回到识海了，比之前去的时候快了近五倍。
林晨仰头看着上方横陈的九道真气，若有所思道：“看来我之前的想法有问题，这九道真气本就相通，不是单独的，所以，前人总结武道第十层是九道真气归一，这才是正确的方向，我差点走错路了。”
林晨露出笑容，洞悉其中的本质后，整个人豁然开朗，如拨云见雾般，随即，他手一挥，将那两滴海水融入紫色长河中。
刹那间，那道紫色的真气长河暴涨数十倍，直接吞没了其余八道真气长河，颜色也瞬间变黑，巨浪滔天，如同海洋。同时，也如同有了源头，像是活了过来，比之前多了种生气一般，不再死板。
林晨心中震惊，这还只是两滴黑海水就有这样的结果，对于那片空间，有了更多的探索欲望了。
随后，林晨意识回归本体，露出灿烂的笑容，眼神炯炯有神，对于炼体，他可是轻车熟路。
他没有耽搁，九转炼体经、石板经文运转，三千古字符文不断从黑色长河中诞生，不断没入他的肉身中，还有真气所化的黑色火焰产生，他身上的衣物在一瞬间化为乌有。
身上不断有旧骨以及老皮被焚灭，新的肌体也在诞生，直到后面不再有老皮脱落，整个身体如同新生般，肌肤如玉般光泽，没有一丝瑕疵，同时还有一阵阵清香散发而出，如同大药一般。
整个过程足足花了十天时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长。
林晨睁开双眼，长舒一口气，这次尝试算是很圆满，发现了一个新的修行方向。
他感受着自己体内那像是有用不完的力量，嘴角露出笑意，心道：“等我武境圆满后，同境界不惧任何人了，管他什么武圣、武神或者武仙，甚至，就算是所谓神兽后代，也能都打趴下。”
“林晨，你……你怎么了？”
云凤灵此站在林晨近前，乌黑亮丽的秀发自然垂落一席红色长裙将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材勾勒出来。
此刻，她却是脸颊绯红，宛若飞霞，秀眉自然而放松，如星辰般的眸子转动，目光有些躲闪，颈部那如羊脂玉般的雪白肌肤也泛起粉红。
“没什么。”林晨听闻一愣，随即悻悻一笑，飞速从乾坤袋里取出一件衣服穿上，打趣道：“你都将我看光了，现在你要负责。”
“哼！”云凤灵闻言脸色更红了，细声道：“又不是第一次了”
林晨见状也不在这个事情上多说了，收回心神，正色道：“我们这就回去吧。”
“嗯嗯，你已经武境圆满了！？”云凤灵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修炼速度无法理解。
“没有。”林晨点头，道：“虽然这里与外界有时间差，但是也不能这样一直呆下去。”
林晨知道，其实自从穿过识海上空的混沌雾气后，所谓的武道层次境界于他而言没有意义了，他要走一条特殊的路。
因为修炼武道的目的就是为了强化自己的肉身，使得自己的肉身在开辟灵眼，踏入灵境时，能够承受更多的灵力。
现在，他有了新的修炼方向，反而不急破境了。
看着云凤灵眼神里的疑惑，知道这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不会多问一句，不过林晨最后还是细心的解释，说出了原因。
“你说在识海上方，那混沌雾气外有奇异无比的能量海，我们诞生的先天真气只是那里一朵浪花产生，并且还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缕！？”
云凤灵被震惊的不知道说什么，一双美眸流动着异样的光泽，一瞬不眨的看着林晨，很想进入他识海去看看。
林晨的话超出了她的认知，有历史记录以来，也有不少每个时代的天骄翘楚探索那片混沌雾气，但结果不是意识消散，就是意识残缺成为了傻子。
有这样的例子，后世就没有人会冒险进入了。
云凤灵有些后怕，此刻回想，还如同梦幻般，一点都不真实。
她发现，自从接触了林晨，自己的认知不断被一次次的刷新，没有想过武境的力量可远超一般灵境。
“你这就告诉我了？”云凤灵很聪明，知道这个秘密有多重要，林晨都告诉她，她心里很感动。
林晨随意说道：“咱们可是有过命的交情，我相信你值得。”
“不知道外界过去多久，应该也才几天吧！”林晨也不知道具体时间，这里的时间观念是精神上的感知，与外界现实之间不同，如同黄粱一梦，但又跟真实无异。
林晨知道，与这样相同的地方还有一个，就是苍临城外的灰雾崖。
“本来打算随时可以踏入灵境了，现在就不急了，待我武境圆满无缺，无法再进一步后再破境。”
最后，林晨看了一眼四周，道：“这次出去后，以后或许再也不会来了。”有了新的方向，还无比安全，就没有来这里冒险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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