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误会
跟着她往前走时，秦又方打来电话。
“怎么样了小涛，让没让小姑娘失望？”表哥很关心自己有没有被“相”中。
他要是知道自己“很像”程湘凝的前男友会怎么想？
“还行。”他作出了万金油回答。
走前面的姑娘听到他说话，回头望了望。
“带人家吃点好的，然后去转转。花费都算出差补贴，回头给你报销。”秦又方不待他回答，收了线。
江涛愤愤难解。早知道还有公费相亲的美事，他就问老板要发票了。
转念又想，要是被表哥知道两人就吃了碗十多块的米粉，他会不会气得吐血？
“这个公园是纪念某位先烈才建的。”程湘凝带他转街角，指着前面高高的三间四柱冲天牌坊。
牌坊目测为石制。宽约有十二三米，中间最高石柱有六七米。每根柱前都蹲了石狮，像是直接在石柱根部雕出来的，显得颇为沉稳。坊上刻了了不少龙虎祥云纹，江涛也认不全究竟有些什么。
后面是一个小广场，里边不少人玩耍——似乎这牌坊就是公园入口。
“吴州的天气和这里相比怎么样？”并肩走进大门的时候，姑娘问。
“好像和湖南差不多。”江涛略想了一下，“我说气温，别的不大清楚，我也是第一次来湖南，没法比较。”
“平常呢？比如冬天多冷？夏天多热？”程湘凝继续问。
已经进入谈天气这样的尴尬循环了吗？
江涛失笑。想了想，回答她：“冬天零下肯定是有的，也下雪。夏天嘛，哪里都热。但是还没有我老家热，冬天则更冷一些。”
随意散着步的时候，江涛发现，这就是方才茶室后边的那个公园——他们进门不到一百米，就看到那个黑绿的湖面，还有一介长廊连接的湖心小岛。
“零下啊……看来得多带厚衣服了。”姑娘不知道是否自言自语。
江涛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随口答道：“零下的时候很少，一年也就几天。我也不太清楚，在那待的时间不长。但是南方的冬天我感觉都差不多，湿冷湿冷的。”
他在吴州住了两年多，除了那边风大些，基本上感觉不到什么区别。
“二姑爷公司怎么样？”程湘凝又问，说完指着不远处一个空着的长椅：“我们那边坐坐吧。”
“二姑爷？”江涛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是在说盛岳峰。
“就是一家信息咨询公司。”他解释得很简单，随她坐到长椅上。
都开始打听这个了吗？不对吧，她应该从姑姑和秦又方那里对自己很了解才对，不然为何会被介绍来相亲？
也许她需要亲自了解？江涛猜不到现在姑娘们的想法，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同龄的女孩子这样说过话，更别说比他还小的女生。
“我听说二姑爷开始是做广告的，怎么现在做信息咨询了呢？”程湘凝似乎好奇心很强。
这问题其实江涛也有过疑问。
“我以前问过方哥。他的说法是，零八年后吴州很多工厂都往内地搬了，比如成都、郑州什么的。越来越难拓展本地业务，才开始转型。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公司人多不多？好相处吗？”姑娘又问，她似乎对盛岳峰的公司很好奇。
“这个嘛……听说大概有几十个人。好不好相处嘛我也不清楚，我跟表哥都是外勤人员不用怎么去公司。而且……”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马上打住了嘴。
“而且什么？”程湘凝果然好奇心起。
他想说自己连名片都挂靠在另一家公司，就是为了调查方便。不过这些事说开就更远了，他赶紧放弃，免得讲些扫妹子兴的话。
“没什么，请别在意。”江涛耸耸肩。
同时也愈加奇怪，相亲不都是问家庭成员，收入，爱好个性什么的的吗？为何她会对相亲对象的公司感兴趣？
还是说，问清楚了公司，自然就了解到最重要的收入问题？
他心里忽然一震，难道……这姑娘就相中自己了？不然为何问这些？
刚才她还问那边的天气，是会一起去吴州生活的意思吗？
现在的姑娘考虑起事情来，都这么周到这么远的吗？
这几个问题让江涛脸上忽然发起烧来，他不敢再直视程湘凝的脸。
可转念一想，她说自己像前男友又是几个意思？
难道不是委婉劝退，而是表达亲近？
“你呢，刚才听你说比我小三四岁，那就是二十一了，应该大学毕业了吧？”他想不明白，准备把话题移开。
她问了那么多，如果自己什么都不问，会不会被认为不够礼貌？
“是啊，今年……不，去年毕业的。”
“这样啊。我看你挺有模特范，可以问下在哪里念书的吗？”
“中南大学。”
“啊，985的高材生，高材生学的啥专业？”
“英语。”
……
江涛忽然打住了问题。可能是他的聊天技术太差，感觉这不像在聊天，而像在提审犯人。
他很难受。不是因为没法获取身旁姑娘的好感，他被这种问答式的聊天给噎住了。
为何她这样问自己的时候，就没有这样的尴尬呢？
江涛沉默了。刚才在茶园的时候，明明气氛还很欢快祥和，怎么进了公园就变得如此尴尬？他搞不清楚状况。
“二姑爷的公司，为什么会需要英语专业的员工呢？”程湘凝忽然又问。
“什么？”江涛讶异地望向她。
“我姑替我问了二姑爷，说可以让我去上班。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公司会需要英语专业的员工呢？你们有很多翻译工作吗？”程湘凝继续问。
原来如此。
江涛觉得，自己脖子现在肯定红了。
脸上更是如烧着的炭一样灼热。
姑娘是为了打听将来的工作环境，而他竟然误以为是对方相中了自己。
他恨不得找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这个……我也不清楚。”他们调查科一线的都是中文资料，但听说公司也有接外企咨询，那么需要翻译人才也不是很奇怪。
便将情况告诉她。
“哦……这我就放心了，就怕二姑爷是看我姑面子上，勉强安置我。唉，不知道能不能完成得了工作呢。”程湘凝语气稍微轻快了点，开始为工作担心。
“怎么样了小涛，让没让小姑娘失望？”表哥很关心自己有没有被“相”中。
他要是知道自己“很像”程湘凝的前男友会怎么想？
“还行。”他作出了万金油回答。
走前面的姑娘听到他说话，回头望了望。
“带人家吃点好的，然后去转转。花费都算出差补贴，回头给你报销。”秦又方不待他回答，收了线。
江涛愤愤难解。早知道还有公费相亲的美事，他就问老板要发票了。
转念又想，要是被表哥知道两人就吃了碗十多块的米粉，他会不会气得吐血？
“这个公园是纪念某位先烈才建的。”程湘凝带他转街角，指着前面高高的三间四柱冲天牌坊。
牌坊目测为石制。宽约有十二三米，中间最高石柱有六七米。每根柱前都蹲了石狮，像是直接在石柱根部雕出来的，显得颇为沉稳。坊上刻了了不少龙虎祥云纹，江涛也认不全究竟有些什么。
后面是一个小广场，里边不少人玩耍——似乎这牌坊就是公园入口。
“吴州的天气和这里相比怎么样？”并肩走进大门的时候，姑娘问。
“好像和湖南差不多。”江涛略想了一下，“我说气温，别的不大清楚，我也是第一次来湖南，没法比较。”
“平常呢？比如冬天多冷？夏天多热？”程湘凝继续问。
已经进入谈天气这样的尴尬循环了吗？
江涛失笑。想了想，回答她：“冬天零下肯定是有的，也下雪。夏天嘛，哪里都热。但是还没有我老家热，冬天则更冷一些。”
随意散着步的时候，江涛发现，这就是方才茶室后边的那个公园——他们进门不到一百米，就看到那个黑绿的湖面，还有一介长廊连接的湖心小岛。
“零下啊……看来得多带厚衣服了。”姑娘不知道是否自言自语。
江涛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随口答道：“零下的时候很少，一年也就几天。我也不太清楚，在那待的时间不长。但是南方的冬天我感觉都差不多，湿冷湿冷的。”
他在吴州住了两年多，除了那边风大些，基本上感觉不到什么区别。
“二姑爷公司怎么样？”程湘凝又问，说完指着不远处一个空着的长椅：“我们那边坐坐吧。”
“二姑爷？”江涛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是在说盛岳峰。
“就是一家信息咨询公司。”他解释得很简单，随她坐到长椅上。
都开始打听这个了吗？不对吧，她应该从姑姑和秦又方那里对自己很了解才对，不然为何会被介绍来相亲？
也许她需要亲自了解？江涛猜不到现在姑娘们的想法，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同龄的女孩子这样说过话，更别说比他还小的女生。
“我听说二姑爷开始是做广告的，怎么现在做信息咨询了呢？”程湘凝似乎好奇心很强。
这问题其实江涛也有过疑问。
“我以前问过方哥。他的说法是，零八年后吴州很多工厂都往内地搬了，比如成都、郑州什么的。越来越难拓展本地业务，才开始转型。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公司人多不多？好相处吗？”姑娘又问，她似乎对盛岳峰的公司很好奇。
“这个嘛……听说大概有几十个人。好不好相处嘛我也不清楚，我跟表哥都是外勤人员不用怎么去公司。而且……”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马上打住了嘴。
“而且什么？”程湘凝果然好奇心起。
他想说自己连名片都挂靠在另一家公司，就是为了调查方便。不过这些事说开就更远了，他赶紧放弃，免得讲些扫妹子兴的话。
“没什么，请别在意。”江涛耸耸肩。
同时也愈加奇怪，相亲不都是问家庭成员，收入，爱好个性什么的的吗？为何她会对相亲对象的公司感兴趣？
还是说，问清楚了公司，自然就了解到最重要的收入问题？
他心里忽然一震，难道……这姑娘就相中自己了？不然为何问这些？
刚才她还问那边的天气，是会一起去吴州生活的意思吗？
现在的姑娘考虑起事情来，都这么周到这么远的吗？
这几个问题让江涛脸上忽然发起烧来，他不敢再直视程湘凝的脸。
可转念一想，她说自己像前男友又是几个意思？
难道不是委婉劝退，而是表达亲近？
“你呢，刚才听你说比我小三四岁，那就是二十一了，应该大学毕业了吧？”他想不明白，准备把话题移开。
她问了那么多，如果自己什么都不问，会不会被认为不够礼貌？
“是啊，今年……不，去年毕业的。”
“这样啊。我看你挺有模特范，可以问下在哪里念书的吗？”
“中南大学。”
“啊，985的高材生，高材生学的啥专业？”
“英语。”
……
江涛忽然打住了问题。可能是他的聊天技术太差，感觉这不像在聊天，而像在提审犯人。
他很难受。不是因为没法获取身旁姑娘的好感，他被这种问答式的聊天给噎住了。
为何她这样问自己的时候，就没有这样的尴尬呢？
江涛沉默了。刚才在茶园的时候，明明气氛还很欢快祥和，怎么进了公园就变得如此尴尬？他搞不清楚状况。
“二姑爷的公司，为什么会需要英语专业的员工呢？”程湘凝忽然又问。
“什么？”江涛讶异地望向她。
“我姑替我问了二姑爷，说可以让我去上班。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公司会需要英语专业的员工呢？你们有很多翻译工作吗？”程湘凝继续问。
原来如此。
江涛觉得，自己脖子现在肯定红了。
脸上更是如烧着的炭一样灼热。
姑娘是为了打听将来的工作环境，而他竟然误以为是对方相中了自己。
他恨不得找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这个……我也不清楚。”他们调查科一线的都是中文资料，但听说公司也有接外企咨询，那么需要翻译人才也不是很奇怪。
便将情况告诉她。
“哦……这我就放心了，就怕二姑爷是看我姑面子上，勉强安置我。唉，不知道能不能完成得了工作呢。”程湘凝语气稍微轻快了点，开始为工作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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