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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 修理

    “如你所愿。”介白轻笑暗自道。

    “叮……”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空阴云密布,黑暗的夜空,更黑了起来,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一股强大的威压,瞬间袭来。场上顿时宛如冬天,一股透人凉的寒气,众人都一阵哆嗦。只见一道宛若一把银色斧子的虚影,快若闪电般,瞬间将太初暮的剑光击碎。

    “谁?”太初暮也一阵哆嗦,惊慌地左顾右盼,警惕地怒喝道。

    “当然是你白爷我咯!”只见一袭白衣将金棕榈挡在身后,一副玩味的模样,哈哈大笑。

    定眼一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介白。

    “你?你是谁?”太初暮又警惕地四处打量了好一会,并且还释放灵识探测了四周的情况一番,发现没有可疑的气息,才不敢置信地注视介白。

    “都说了,你白爷啊!”介白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就是他,元正厅跟你作对的就是他。”秦洪一眼便认出介白来,一阵怒喝。

    “原来是你,我正准备找你,你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哈哈……”太初修贪婪第注视着介白,恨不得将对方暴打一顿,挖他的心,吃他的肺。怒喝道:“也好,免得我还得花心思去找你,我这就送你上路。”

    “你不配。”介白食指摆了摆,不屑道。

    “哈哈……”太初修狰狞大笑,他没想到介白在会场内一直羞辱他,到现在还要羞辱他,他被戏耍得愤怒到了极点,怒喝道:“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那我,我今天不杀你,我定要蹂躏你像条狗一样,跪在我面前乞怜摇尾的,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才知道我配不配。”

    “少主。”太初暮警惕地打量着介白,瞟了一眼太初修。此刻他很急迫地想动手,想了解这狂妄的小子的真正实力。

    “不,这个人必须我亲自虐他,方解我心头之恨。”太初修摆摆手,脸上露出怪异的讥笑。

    “这里是红袖招的地盘,你要出手,之后会很麻烦的。”

    “无妨,我自有分寸。”

    “废话的实力还挺强,这种人,一般都是弱鸡。”介白见二人叽叽歪歪,讥笑道。

    “轰……”这时,一头蝮蛇霍然腾空而起。

    场上瞬间冰冷下来,宛若冰冷的地狱,一股死亡的宁静。

    “这是太初修的武魂——蝮蛇。”

    “这蝮蛇其实并不是兽武魂,而是器武魂,是一把蝮蛇刀。”

    “器武魂?”

    “是的,据说远古的南非,一位勇士用这把刀将敌对部落所有人全灭,非常之邪恶。这刀是用万条毒蛇的毒液浇铸而成的,打造这把刀的工匠都被一一毒死,奇毒无比,因此叫蝮蛇。这把刀大多出现于大型战场中,被这把刀刺伤的人,至今没有一个被医好,非死即残,剧毒无比。而手持这把刀出现在战场上的人,都会被敌人称之为死神。”

    “此等武魂,可谓是家族传承的得天独厚。”

    “对了,那青年是谁?看起来年龄要比太初修小好几岁,这不是找虐吗?”

    “刚才他能挡住太初暮那一击,我看也不是什么善茬呀!”

    “切……就你才这么白痴,以为人间有神仙呢。他这般年纪,修为能高到哪去?刚才能挡住,只不过是暗中出手,幸运罢了。真刀真枪,哪会是太初修的对手。”

    众人议论纷纷了起来,看向介白的眼神,都怪怪的,很多人都摇头为之叹息。

    “我今天不欺负你,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我让你三招。”太初修比了三个手指头,蔑视着介白,讥笑道。

    “住手。”秦岚从惊讶中苏醒,猛地一闪,准备跑到介白身前,将他护住。他和众人一样的想法,只要介白跟太初修交上手,太初修必定不死不休,介白不死也要残废。

    “刚才金棕榈差点被太初暮击杀,秦家差点面临灭顶之灾。眼睁睁看着红袖招的客人在红袖招的地盘被斩杀,却无能为力,作为秦家少主候选人,我责无旁贷。”秦岚暗想道:“刚才错过了一次机会,这一次一定不能再错过,一定要阻止这场惨事的发生。哪怕付出生命,只要能换回秦家安宁,我死不足惜。”

    “你敢。”秦洪见秦岚准备出手,怒喝一声,上前准备阻拦起来。

    “轰……”就在秦洪准备拼死抵挡的时候,就在秦岚准备豁出性命的那一霎那,她尚未扑到介白身前,便又见一道宛若一把斧头的银色影子瞬间轰击在蝮蛇身上。

    “嘶嘶嘶嘶!”一阵电闪雷鸣、乌云密布,尘土飞扬。

    “轰……”蝮蛇来不急反应,便已被斩杀,重重的身体坍塌倒地。

    “啊……”一声惨叫,太初修被轰出数丈之外,瘫倒在地,奄奄一息。

    “好强,居然只用一招。”

    “太初修可是青元城的妖孽天才,怎么可能如此不堪一击?”

    “只能说对方太强。”

    众人惊讶万分,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局限,他们从来不认为,同龄人还会有人能将太初修击败。没想到的是,今天居然是一位比太初修还小几岁的青年将其击败,这如何让他们不惊讶?

    “有王级以上强者来了,我需要回到你的手臂里去,不然会暴露的,你自己悠着点。”正当介白得意时,镜面琉璃衣轻声道。

    “前哥,去吧,你尽管放心好了!”介白轻笑道。

    镜面琉璃衣本来还担心介白会紧张,才此番安慰。没想到的是,却见介白泰然自若,还嬉笑着,弄得他好不疑惑了起来。

    “找死!”太初暮怒喝。

    “你有这能耐吗?红袖招的地盘,你以为是你家菜园门?”介白漠视着太初暮。

    “去死。”太初暮恼羞成怒,一道剑光劈向介白。

    只见介白微笑地看着滚滚袭来的剑光,却没有任何想要还手的迹象。

    “他这是找死吗?居然不抵挡。”

    “十五六岁的少年而已,哪挡得住魂灵境的攻击。”

    “横竖都是个死,还不如不要白费力气。”

    众人一阵焦急了起来,所有人都认为,这个时候,介白肯定必死无疑。

    “我看你还装到什么时候。”介白暗自道。

    原来,自从介白进入红袖招的拍卖会场,他就一直觉得有双眼睛在远远的注视着他,又一股无形的气息一直窥视他。刚才救金棕榈时,他说的“如你所愿”,这里的“你”指的就是那双注视他的眼睛,指的是窥视他的气息,指的是监视他的那个人。

    “住手。”眼见太初暮的剑光马上就要击中介白,果然,一股威压扑面而来,一道魂力,将太初暮的剑光拍的粉碎。

    这声“住手”,并不是秦岚叫唤的,她此时已经惊恐得说不出话来。她瘫软在地,浑身无力,哪怕一丝呼救的力气都没有。她无比自责,自责自己的无能,自责自己的软弱。

    “太初暮,在我红袖招的地盘肆意杀人,欺负我秦家没人吗?”一袭白衣,随声而止,正是秦致和。

    “什么?那小子好像已经知道秦致和会出手般,连还手的意思都没有。”

    “他这般有恃无恐,他到底是谁呀?”

    众人惊讶得内心千军万马了起来。

    “秦长老,太初某并未有意闹事,只是见那这小子多番挑衅,实在看不下去,才忍不住想教训他一番。”太初暮此时收敛了不少,向秦致和抱拳朗声道。

    “太初暮,这里可是众目睽睽,你怎么睁眼说瞎话呢?”介白摇摇头,叹气道。

    “还好今天没有伤亡,尚可调解。不过我警告你太初暮,再敢在我红袖招的地盘出手,那就是砸我红袖招的招牌,那就是谋财害命,你想要我的命,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编,继续编。”介白看着二人你来我往,你唱我和的,不由暗笑道。

    “秦长老严重了,太初某不敢。城主府和红袖招作为青元城的顶尖力量,一路走来,都是互帮互助而行。并且他们这一代的年轻人,相交甚好,亲如一家人,哪有谋财害命一说。

    “我说了,想要我的命,你没这本事,你看,没错吧?”见二人没玩没了,介白讥笑道。

    太初暮等人气得牙痒痒。

    “这位公子,今天是红袖招有失,给你带来麻烦,还请见谅。”

    “好说。”

    “既然今天双方都没有伤亡,给秦某一份薄面,此事就此作罢,可好?”

    “好说。”

    “金少主,您以为如何?”

    “哼……”金棕榈没有理会秦致和,怒视太初暮,一声冷哼。

    “都散了吧!”秦致和一挥手,吩咐众人散去。

    “秦长老,绝对不能放走此人,他重伤了我们,此时绝对不能放过他。”秦洪见秦致和遣散众人,指着金棕榈,焦急道。

    秦洪知道,此时金棕榈身份已明了,断然不能再拿金棕榈做文章,说白了,他们秦家不一定得罪得起金家这样得巨头。但是介白不同,他觉得介白眼生,没人看出身份,这个时候杀了就杀了。所以,他将所有矛头直指介白。

    “你哪只眼看见我伤了你们我,换着是我出手,你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吗?连谁伤的你,自己都不清楚,是脑袋被打坏了吗?”介白讥笑。

    “秦长老,你看他那副模样,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住口。”这是秦岚从惊恐中苏醒了过来,向秦致和躬身道:“秦长老,明明是太初修等人无故发难,只是技不如人,反被金少主所伤,他们这是恶人先告状。”

    “是呀!明明是太初修先发的难。”

    “对呀,这可是众目睽睽呀,那位少年也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最多算是出手重了些。”

    “秦洪这不是信口雌黄吗?”

    “输不起,真是,还秦家少主候选人呢,一点风度都没有。”

    众人七嘴八舌,破口大骂了起来。

    “秦岚,你不是刚认识这小白脸吗?见钱眼开,遇到金主忘记自己姓啥了?这都胳膊肘往外拐了?”见众人指指点点,都是说秦洪等人的不是,秦洪无奈,大声道。

    “你……”

    “够了,还嫌我们秦家不够丢人吗?”秦致和一声怒喝。

    “诸位,今天是我红袖招招待不周,让大家见笑了,还请见谅。此时,日后我定会给诸位一个交代,还望大家以后一如既往地支持红袖招。现在,事已阶段了结,还请诸位先散了吧!”秦致和向众人躬身抱歉。

    “感谢公子救命之恩,金棕榈没齿难忘。”众人散后,场上只剩介白、金棕榈、秦岚三人,金棕榈走到介白身旁。抱拳致谢。

    “举手之劳,不知挂齿。”

    “敢问恩人尊姓大名?”

    “不敢,介白。”

    “谢谢介公子。以后有需要我金棕榈的地方,只要公子吩咐一声,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金棕榈也在所不辞。”

    介白漠然。

    “在下家住落日城,恩人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差遣,告辞!”金棕榈转身就要走。

    “你现在处境危险,先在我这稍做休整,等伤势好了再走。”

    “对,我来安排,保证金公子绝对安全。”秦岚也走了过来。

    “多谢恩公的好意,金棕榈心领了。只是这个时候,我也安全了。城主府不仅不敢再对我出手,甚至还需要派人暗中将我保护起来,否则,我又任何闪失,城主府都免不了嫌疑。”金棕榈朗声道。

    金棕榈虽然受伤不轻,需要疗养。同时,他也很想多了解一些介白。但是,他清楚,君子之交淡如水,越是帮助过自己的人,越是不能再给对方添麻烦。特别是介白这样的人,他敢肯定,很不乐意别人的纠缠。

    “既然如此,你多加保重。”介白不多说,转身便往红袖招北院奔去。

    “恩公保重!”

    “你……”见介白说走就走,招呼不打,头也不回,秦岚依依不舍地,想说点什么。她此时万分担心介白的安危,她想关心一番,但是她又开不了口。憋在心里,郁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