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追随真相的眼
“怎么会……石打他是……咲的父亲？！”我的心略微一颤，“可是他貌似并不认识我们……就连咲她自己也从来没有和我们说过她还有个父亲在医院……”
\t“七年前我们与石打充其量也只算是有过一面之缘罢了，连我当时都没有想起来，他不记得我们并不奇怪……”陆眯起眸子，“……至于咲的话，我倒是很怀疑她究竟知不知道她父亲的存在。”
\t“所以……”
\t“所以我就是因为这个才意识到医院可能在进行器官贩卖的勾当。”陆的嘴角浮起一丝冷意，“女儿得了病需要器官移植，他便帮着医院做那种坏事，很合理不是吗？”
\t“而且我选择把这些事瞒着咲也并非只是为了保护她……”他自嘲地笑了笑，“你可能不记得了，我在七年前离开了医院好一阵子，在那些日子里，咲与她的父亲已经见了面也说不准……”
\t“所以你现在没法完全相信咲……”我若有所思。
\t“是啊……光是石打一个人就如此难办，医院的背后……可是整整一个集团啊。”陆的眼里闪过一丝绝望。
\t“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我的心也凉了半截。
\t正如陆所说，石打并非医院背后真正的主谋，他只是为了他的女儿，选择成为了时津集团的众多帮凶之一。如果只是说服了他，对我们现在的情况也没有任何帮助。
\t“当然是先说服石打部长啊。”
\t“咦？”
\t“毕竟在时津集团这个庞然大物面前，他是唯一的突破口，不是吗？”陆的声调微弱，朝我挤出一个倔强的笑。
\t“那我们怎么去说服石打呢……”我低声道，“看他那有恃无恐的样子，恐怕以我们现在掌握的情报，还远远不够。”
\t“让我想想吧……”陆深眉紧锁，再度陷入了沉思。
\t沉寂良久。
\t毕竟说好了要来医院过夜，我轻声朝还在思考中的陆道了声别，便转身朝家的方向走去。看着陆如此沉浸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听见了没有。
\t医院离我的家并不算太远，踏着夕阳走回家中，客厅罕见地传来电视的声音。
\t“今天倒是回来的挺早嘛？”父亲从沙发上转过头瞥了我一眼。
\t“嗯……只是暂时回来一下。”我低下头走过客厅，不敢看向父亲的方向。
\t“怎么，还要出门？”父亲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意。
\t“嗯……而且，今天我要在外面过夜。”鼓起勇气看着父亲的背影，我的心底莫名有些恐慌。
\t“在外面过夜？”父亲站起身来，走到我的身旁，“你打算在哪过夜？”
\t“在朋友家……”
\t“朋友……你不是昨天才来到这个小镇吗？”
\t“是啊……”
\t“还说是啊……？”父亲似乎真的生气了，“还真是管不了你了……算了，你爱去哪去哪吧。”
\t父亲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进他的房间，巨大的关门声让我心头一颤。
\t我松开攥紧衣摆的手，轻轻叹了口气。
\t明明父亲是那样关心我，可他来到这里后便渐渐与我疏远了彼此。他对这个小镇，究竟是抱有怎样的偏见啊？
\t回到自己房间收拾好行李，本还想出门前给父亲留一条便签，我的心却乱成一团，不知该如何下笔，便只好作罢。
\t垂头丧气地来到医院，在门口等着我的咲很快就发现了我的不对劲。
\t“哎……春人你心情不太好吗，怎么愁眉苦脸的？”
\t“唉……”我和她说了刚才发生的事。
\t“和爸爸吵架了吗……”咲朝我吐了吐舌头，“我也不知道这种事该怎么办才好，毕竟我都没见过自己的父亲……”
\t“没事的，抱歉……”
\t一路闲聊，我和咲来到穗乃花的病房，陆与驱他们正在聊着天。
\t“小咲你来啦！”驱热情地给我们让出位置，“我们正在讨论出院后一起去喝些什么呢，如果是咲的话，一定会选咖啡吧？毕竟你那么喜欢……”
\t“唔……但如果是在外面的话，我会想喝星冰乐呢。”咲接过话。
\t“星冰乐？”驱疑惑地看向咲。
\t“我知道我知道……不过，我也没有喝过就是啦。”病床上的穗乃花抢先答道。
\t“啊，我也没有……”看着他们几人期待的目光，我尴尬地摇摇头。
\t“诶，既然大家都没喝过的话，我们下次一起去吧！”咲提议道。
\t“那个……抱歉，我经常喝呢。”陆突然出声。
\t“哥哥！”
\t“陆！”
\t……
\t“呼，还真是怀念啊，曾经的我们就像刚才那样聊着天，玩耍着。”趁着他们交谈正欢，我和陆找了个借口溜出了病房。
\t“是啊……”我也有些被触动，“不过话说回来，陆你为什么会一直住在医院呀？”
\t“这个嘛……一开始我是担心驱的病情。”
\t“后来便遇见了你们，我觉得和你们在一起玩很开心，也就留了下来。”
\t“不过现在……作为病人的你倒是在外面健康地生活着，我却在医院里照顾着其他人，某种意义上我们反过来了……”陆苦笑一声。
\t“放心吧，驱的病一定能好起来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出去……”我安慰着陆。
\t“嗯，不过春人你能恢复健康真是太好了。”陆一路带着我来到驱的病房，确认没人后关上了门。
\t“我们继续白天的话题吧。”他眉头紧锁，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你觉得石打部长最在意的事情是什么？”
\t“那当然是咲了……”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t若真如陆白天所说的那样，石打是为了他的女儿才选择助纣为虐的，那咲毫无疑问是他最在乎的人。
\t“没错，所以对我们而言，咲才是破局的关键。”陆缓缓开口。
\t“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利用咲来威胁石打？”看着陆凝重的神色，我明白了他在纠结什么。
\t虽然石打嘴上说着不怕我们将医院的非法买卖公之于众，但倘若我们对外公布一个名叫交河咲的女孩接受了非法器官移植，作为父亲的石打是一定不愿意面对这样的局面的。
\t但咲同样也是我们的朋友啊……这对于毫不知情的她而言，实在是有些不公平了。
\t“我们不会真的去做对咲不利的事情的，只是以此作为筹码，从而逼迫石打站在我们这边而已。”陆看出了我的心思，“你……不能接受吗？”
\t“我……算了，这些不能和咲说吧。”我有些担心。
\t“唔……还是暂时不要说比较好。当然不是因为不信任她，只是……”陆僵着脸走到窗前，轻轻叹了口气。
\t“……要是真如我们猜测的那样，就必须有一个LMD患者为咲提供器官。穗乃花和驱……以咲那种性格，要是她知道了这些，保不准会做出什么事。”
\t“先休息吧，情况未必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等明天见到石打再随机应变吧。”我走到陆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t“也只能这样了，我先走了，你也早点休息。”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陆向我挥手道别。病房的门吱的一声被打开，果然是驱回来了。
\t“哥哥你要走了吗……咦，咲不在吗？她之前说来找你们来着……”
\t……
\t与驱又闲聊了几句后，病房重新归于沉寂。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让我昏昏欲睡，我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天空，没过多久就陷入了梦乡。
\t“记忆碎片VII”
\t“呼……还没好吗……”驱站在病房外，一边哈着气一边搓着手。
\t“驱……你很冷吗？”葵有些担忧地看着驱。
\t“没……还好啦。”驱摇摇头。
\t“可你一直在发呆呀……”葵走到驱的身边。
\t“那个是因为……啊对，因为我想起之前看过的一部电影了。”
\t“电影？”听到驱谈到电影，我也凑了过去。“什么电影呀，我还从来没看过呢。”
\t“啊……就是那个……战斗的电影？”
\t“范围也太大了吧……”我有些摸不着头脑，“葵你也觉得很有趣吗？”
\t“嗯，确实哦。”葵点了点头。
\t“葵一直在夸敌人的衣服很帅气呢！”驱兴奋的说道，“所以春人你也戴……”
\t“诶！那个是……”葵似乎很在意驱说的话，赶忙打断驱的话。
\t“我……？”我彻底迷茫了。
\t“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啦！”葵笑嘻嘻地摆摆手，“驱你应该不舒服吧，我先带你回去好啦。”
\t“哎……”驱一脸不情愿地看着葵，嘴里未说的话被她强硬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t“什么啊……”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心里犯着嘀咕。
\t“春人……小葵和驱呢？”咲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起来有些脸色不太好。
\t“驱有些不舒服就和葵一起先回去了。”我解释道，“你怎么没精打采的？”
\t“唔……刚才，我被骂了呢。”咲满脸委屈地看着我。
\t“啊哈？被医生吗？”难道咲又做了什么事惹医生生气了？
\t“不，是在那之后，遇到了一个不认识的人，说是什么警卫长的……”咲撇撇嘴。
\t“被不认识的人骂了……？”我再次陷入茫然。
\t“不过你没见到陆吗，他之前说去找你了耶？”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陆，我突然想起之前陆说要去接咲。
\t“没有啊……”咲也愣在原地。
\t“咲！春人！”陆的声音适时响起，我转过身去，陆正大步向我们走来。
\t“陆你去做什么了啊，怎么现在才来？”我有些不满。
\t“啊……路上遇到了一些事情。”陆有些古怪地看向咲的方向，“那个，咲……”
\t“嗯？”咲也是满脸困惑。
\t“不，还是算了。”陆却没继续说下去，“话说穗乃花还没好吗，就差她一个人了吧。”
\t“是啊。”我应和道。
\t“那我们先回去吧。”陆看了一眼病房，转身就想走。
\t“诶？为什么啊？！”咲不可置信地瞪着陆，“要是小穗做完检查只有她一个人，她会孤单的。”
\t“但她也说过，要是太晚的话，就让我们先走啊。”陆无奈地摊开手。
\t“那也不能丢下她一个人不管。”咲双手叉腰，言语间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t“行啦行啦，我陪你们等就是了。”陆也拿她没办法，只好答应道，“不过现在都这么晚了，医院里可能有～幽～灵～哦～哈哈哈哈。”
\t“诶？！”咲似乎被陆吓到了，在陆的嘲笑声中，她用拳重重打了陆一下。
\t“你还好意思笑，之前是谁和我说晚上不敢一个人出去的。”我也开始为咲打抱不平。
\t“哎？那个是……”
\t“哈哈哈哈哈哈！”
\t……
\t“唔……”从床上爬起来，随后便是一阵撕裂般的头疼。
\t这个梦倒是和陆之前告诉我的一些信息相吻合，不过更多的细节……不行，头实在疼的不行，不能再继续想了。
\t“春人你醒了。”陆在一旁替我倒了杯水，“怎么样，睡得还习惯吗？”
\t“嗯……梦到了很怀念的东西呢。”我接过杯子喝了一大口。
\t“是吗，那以后讲给我听听呀。”陆边说边带着我来到穗乃花的病房，咲已经替大家买好了早餐。
\t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与大家也渐渐熟悉了起来。看着彼此惬意地聊着天，我仿佛也回到了七年前的那段时光。
\t时间就这样飞速流逝着。眼看时候差不多了，我与陆对了个眼神，悄悄走出病房。
这场事关驱、咲与穗乃花性命的交锋才刚刚开始。石打先生，希望这次你能给出一个我们满意的答案。
\t……
“春人和陆最近怎么神神秘秘的，一眨眼又不知道跑哪去了呢。”穗乃花坐在病床上百无聊赖地敲着手指，与一旁的咲相视一笑。
\t“啊，小穗，我一会儿还有事，就先走啦！”咲却仿佛被点醒了一般，和穗乃花道别后，急匆匆地跟着我们来到门诊大楼。
\t确认没被发现后，咲静静盯着电梯的数字从1缓慢跳到5，然后冲向一旁的楼梯。
\t门诊部五楼。
\t“哎请等一下，今天这里禁止入内。”前台小姐拦下气喘吁吁的咲，“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t咲的眼神仍未从前方的背影离开半分，她看着我们进入走廊尽头的房间，然后缓缓开口。
\t“我来找我的父亲。”
\t“七年前我们与石打充其量也只算是有过一面之缘罢了，连我当时都没有想起来，他不记得我们并不奇怪……”陆眯起眸子，“……至于咲的话，我倒是很怀疑她究竟知不知道她父亲的存在。”
\t“所以……”
\t“所以我就是因为这个才意识到医院可能在进行器官贩卖的勾当。”陆的嘴角浮起一丝冷意，“女儿得了病需要器官移植，他便帮着医院做那种坏事，很合理不是吗？”
\t“而且我选择把这些事瞒着咲也并非只是为了保护她……”他自嘲地笑了笑，“你可能不记得了，我在七年前离开了医院好一阵子，在那些日子里，咲与她的父亲已经见了面也说不准……”
\t“所以你现在没法完全相信咲……”我若有所思。
\t“是啊……光是石打一个人就如此难办，医院的背后……可是整整一个集团啊。”陆的眼里闪过一丝绝望。
\t“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我的心也凉了半截。
\t正如陆所说，石打并非医院背后真正的主谋，他只是为了他的女儿，选择成为了时津集团的众多帮凶之一。如果只是说服了他，对我们现在的情况也没有任何帮助。
\t“当然是先说服石打部长啊。”
\t“咦？”
\t“毕竟在时津集团这个庞然大物面前，他是唯一的突破口，不是吗？”陆的声调微弱，朝我挤出一个倔强的笑。
\t“那我们怎么去说服石打呢……”我低声道，“看他那有恃无恐的样子，恐怕以我们现在掌握的情报，还远远不够。”
\t“让我想想吧……”陆深眉紧锁，再度陷入了沉思。
\t沉寂良久。
\t毕竟说好了要来医院过夜，我轻声朝还在思考中的陆道了声别，便转身朝家的方向走去。看着陆如此沉浸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听见了没有。
\t医院离我的家并不算太远，踏着夕阳走回家中，客厅罕见地传来电视的声音。
\t“今天倒是回来的挺早嘛？”父亲从沙发上转过头瞥了我一眼。
\t“嗯……只是暂时回来一下。”我低下头走过客厅，不敢看向父亲的方向。
\t“怎么，还要出门？”父亲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意。
\t“嗯……而且，今天我要在外面过夜。”鼓起勇气看着父亲的背影，我的心底莫名有些恐慌。
\t“在外面过夜？”父亲站起身来，走到我的身旁，“你打算在哪过夜？”
\t“在朋友家……”
\t“朋友……你不是昨天才来到这个小镇吗？”
\t“是啊……”
\t“还说是啊……？”父亲似乎真的生气了，“还真是管不了你了……算了，你爱去哪去哪吧。”
\t父亲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进他的房间，巨大的关门声让我心头一颤。
\t我松开攥紧衣摆的手，轻轻叹了口气。
\t明明父亲是那样关心我，可他来到这里后便渐渐与我疏远了彼此。他对这个小镇，究竟是抱有怎样的偏见啊？
\t回到自己房间收拾好行李，本还想出门前给父亲留一条便签，我的心却乱成一团，不知该如何下笔，便只好作罢。
\t垂头丧气地来到医院，在门口等着我的咲很快就发现了我的不对劲。
\t“哎……春人你心情不太好吗，怎么愁眉苦脸的？”
\t“唉……”我和她说了刚才发生的事。
\t“和爸爸吵架了吗……”咲朝我吐了吐舌头，“我也不知道这种事该怎么办才好，毕竟我都没见过自己的父亲……”
\t“没事的，抱歉……”
\t一路闲聊，我和咲来到穗乃花的病房，陆与驱他们正在聊着天。
\t“小咲你来啦！”驱热情地给我们让出位置，“我们正在讨论出院后一起去喝些什么呢，如果是咲的话，一定会选咖啡吧？毕竟你那么喜欢……”
\t“唔……但如果是在外面的话，我会想喝星冰乐呢。”咲接过话。
\t“星冰乐？”驱疑惑地看向咲。
\t“我知道我知道……不过，我也没有喝过就是啦。”病床上的穗乃花抢先答道。
\t“啊，我也没有……”看着他们几人期待的目光，我尴尬地摇摇头。
\t“诶，既然大家都没喝过的话，我们下次一起去吧！”咲提议道。
\t“那个……抱歉，我经常喝呢。”陆突然出声。
\t“哥哥！”
\t“陆！”
\t……
\t“呼，还真是怀念啊，曾经的我们就像刚才那样聊着天，玩耍着。”趁着他们交谈正欢，我和陆找了个借口溜出了病房。
\t“是啊……”我也有些被触动，“不过话说回来，陆你为什么会一直住在医院呀？”
\t“这个嘛……一开始我是担心驱的病情。”
\t“后来便遇见了你们，我觉得和你们在一起玩很开心，也就留了下来。”
\t“不过现在……作为病人的你倒是在外面健康地生活着，我却在医院里照顾着其他人，某种意义上我们反过来了……”陆苦笑一声。
\t“放心吧，驱的病一定能好起来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出去……”我安慰着陆。
\t“嗯，不过春人你能恢复健康真是太好了。”陆一路带着我来到驱的病房，确认没人后关上了门。
\t“我们继续白天的话题吧。”他眉头紧锁，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你觉得石打部长最在意的事情是什么？”
\t“那当然是咲了……”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t若真如陆白天所说的那样，石打是为了他的女儿才选择助纣为虐的，那咲毫无疑问是他最在乎的人。
\t“没错，所以对我们而言，咲才是破局的关键。”陆缓缓开口。
\t“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利用咲来威胁石打？”看着陆凝重的神色，我明白了他在纠结什么。
\t虽然石打嘴上说着不怕我们将医院的非法买卖公之于众，但倘若我们对外公布一个名叫交河咲的女孩接受了非法器官移植，作为父亲的石打是一定不愿意面对这样的局面的。
\t但咲同样也是我们的朋友啊……这对于毫不知情的她而言，实在是有些不公平了。
\t“我们不会真的去做对咲不利的事情的，只是以此作为筹码，从而逼迫石打站在我们这边而已。”陆看出了我的心思，“你……不能接受吗？”
\t“我……算了，这些不能和咲说吧。”我有些担心。
\t“唔……还是暂时不要说比较好。当然不是因为不信任她，只是……”陆僵着脸走到窗前，轻轻叹了口气。
\t“……要是真如我们猜测的那样，就必须有一个LMD患者为咲提供器官。穗乃花和驱……以咲那种性格，要是她知道了这些，保不准会做出什么事。”
\t“先休息吧，情况未必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等明天见到石打再随机应变吧。”我走到陆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t“也只能这样了，我先走了，你也早点休息。”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陆向我挥手道别。病房的门吱的一声被打开，果然是驱回来了。
\t“哥哥你要走了吗……咦，咲不在吗？她之前说来找你们来着……”
\t……
\t与驱又闲聊了几句后，病房重新归于沉寂。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让我昏昏欲睡，我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天空，没过多久就陷入了梦乡。
\t“记忆碎片VII”
\t“呼……还没好吗……”驱站在病房外，一边哈着气一边搓着手。
\t“驱……你很冷吗？”葵有些担忧地看着驱。
\t“没……还好啦。”驱摇摇头。
\t“可你一直在发呆呀……”葵走到驱的身边。
\t“那个是因为……啊对，因为我想起之前看过的一部电影了。”
\t“电影？”听到驱谈到电影，我也凑了过去。“什么电影呀，我还从来没看过呢。”
\t“啊……就是那个……战斗的电影？”
\t“范围也太大了吧……”我有些摸不着头脑，“葵你也觉得很有趣吗？”
\t“嗯，确实哦。”葵点了点头。
\t“葵一直在夸敌人的衣服很帅气呢！”驱兴奋的说道，“所以春人你也戴……”
\t“诶！那个是……”葵似乎很在意驱说的话，赶忙打断驱的话。
\t“我……？”我彻底迷茫了。
\t“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啦！”葵笑嘻嘻地摆摆手，“驱你应该不舒服吧，我先带你回去好啦。”
\t“哎……”驱一脸不情愿地看着葵，嘴里未说的话被她强硬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t“什么啊……”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心里犯着嘀咕。
\t“春人……小葵和驱呢？”咲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起来有些脸色不太好。
\t“驱有些不舒服就和葵一起先回去了。”我解释道，“你怎么没精打采的？”
\t“唔……刚才，我被骂了呢。”咲满脸委屈地看着我。
\t“啊哈？被医生吗？”难道咲又做了什么事惹医生生气了？
\t“不，是在那之后，遇到了一个不认识的人，说是什么警卫长的……”咲撇撇嘴。
\t“被不认识的人骂了……？”我再次陷入茫然。
\t“不过你没见到陆吗，他之前说去找你了耶？”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陆，我突然想起之前陆说要去接咲。
\t“没有啊……”咲也愣在原地。
\t“咲！春人！”陆的声音适时响起，我转过身去，陆正大步向我们走来。
\t“陆你去做什么了啊，怎么现在才来？”我有些不满。
\t“啊……路上遇到了一些事情。”陆有些古怪地看向咲的方向，“那个，咲……”
\t“嗯？”咲也是满脸困惑。
\t“不，还是算了。”陆却没继续说下去，“话说穗乃花还没好吗，就差她一个人了吧。”
\t“是啊。”我应和道。
\t“那我们先回去吧。”陆看了一眼病房，转身就想走。
\t“诶？为什么啊？！”咲不可置信地瞪着陆，“要是小穗做完检查只有她一个人，她会孤单的。”
\t“但她也说过，要是太晚的话，就让我们先走啊。”陆无奈地摊开手。
\t“那也不能丢下她一个人不管。”咲双手叉腰，言语间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t“行啦行啦，我陪你们等就是了。”陆也拿她没办法，只好答应道，“不过现在都这么晚了，医院里可能有～幽～灵～哦～哈哈哈哈。”
\t“诶？！”咲似乎被陆吓到了，在陆的嘲笑声中，她用拳重重打了陆一下。
\t“你还好意思笑，之前是谁和我说晚上不敢一个人出去的。”我也开始为咲打抱不平。
\t“哎？那个是……”
\t“哈哈哈哈哈哈！”
\t……
\t“唔……”从床上爬起来，随后便是一阵撕裂般的头疼。
\t这个梦倒是和陆之前告诉我的一些信息相吻合，不过更多的细节……不行，头实在疼的不行，不能再继续想了。
\t“春人你醒了。”陆在一旁替我倒了杯水，“怎么样，睡得还习惯吗？”
\t“嗯……梦到了很怀念的东西呢。”我接过杯子喝了一大口。
\t“是吗，那以后讲给我听听呀。”陆边说边带着我来到穗乃花的病房，咲已经替大家买好了早餐。
\t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与大家也渐渐熟悉了起来。看着彼此惬意地聊着天，我仿佛也回到了七年前的那段时光。
\t时间就这样飞速流逝着。眼看时候差不多了，我与陆对了个眼神，悄悄走出病房。
这场事关驱、咲与穗乃花性命的交锋才刚刚开始。石打先生，希望这次你能给出一个我们满意的答案。
\t……
“春人和陆最近怎么神神秘秘的，一眨眼又不知道跑哪去了呢。”穗乃花坐在病床上百无聊赖地敲着手指，与一旁的咲相视一笑。
\t“啊，小穗，我一会儿还有事，就先走啦！”咲却仿佛被点醒了一般，和穗乃花道别后，急匆匆地跟着我们来到门诊大楼。
\t确认没被发现后，咲静静盯着电梯的数字从1缓慢跳到5，然后冲向一旁的楼梯。
\t门诊部五楼。
\t“哎请等一下，今天这里禁止入内。”前台小姐拦下气喘吁吁的咲，“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t咲的眼神仍未从前方的背影离开半分，她看着我们进入走廊尽头的房间，然后缓缓开口。
\t“我来找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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