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路上的钱财3
第二天，太阳刚刚出头，村西道上一个背着布兜的老头站在路边，一双眼睛四处的瞧着，在第二条街，他的眼睛定在了刚刚冒起烟吹的第二家，院里有几只鸡在咕噜噜的叫着找食儿吃，一个瘦不拉几的中年男子在喂着猪。老头看见他，一下子就乐了，紧走几步就下了道，奔着他家就去了。
“六子！六子～”这个老头就是老李头，他没直接去汪发家，而是来了老爸家。
“谁呀！大早上的！”老爸抬头往大门口瞅去。
只见一个精神抖擞的小老头站在大门口，身上还背着个布兜……布兜！不对，老爸一下子就直起腰，冲着门口疾走了过去。
“原来是你！我说怎么这么熟悉呢！”老爸拽了拽老李头的布兜。
“嘿嘿嘿！我就知道你小子还认识我！”老李头自来熟的说道。
“你说你都七十的人了吧！还往外跑，你去哪哪就准没好事儿！”老爸说着就顺手拿起挂在大门上的锁就要把大门锁上。
“别～别别呀！六子！你听我说，我一早上的还没吃饭呢！你管我一顿饭也行呀！好歹咱俩认识一场！再说，我还差一岁才到七十呢！不算老！”老李头和老爸抢着锁说道。
这时，老妈出来了，一看老爸在和一老头唧唧咯咯的说着。也来到大门口，一细看，原来是老李头！伸手就打了老爸一下，把大门锁拿过来，就让老李头进了院。：“李叔，你咋来了！快进屋，刚做好饭！”
“还是闺女好！那个臭小子都不让我进院！哼！”老李头瞅着老爸说道。
“你别管他，他就那个德行，但他心不坏！李叔。”老妈乐呵呵的回答道。
“嗯，我知道，所以我也没生气。”老李头哈哈的笑着说。
到了屋里，老爸在后面边走还边磨叽着：“吃完饭赶紧走，该干啥就干啥去，哼！”老爸还记得老李头坑他呢，他不知道这回又是坑他的。
“你家小子在家呢吧？”今年也该十七八岁了吧？，上高中了吗？我这不是白问了，就你这德行，估计把小家伙给废了！咳！你个大傻子！你要是伺候好了我，我白给你指条道！六子！”老李头盯着老爸说道。
“你快一边拉去吧！你个神棍！我信你的都点喝凉水去了！哼！”老爸不屑一顾的说道。
“李叔，真的吗？”老妈端着炖白菜进了屋。
“李叔，你不知道……”老妈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你别说了，闺女，我都能知道，这个没用的臭小子把孩子的路给堵住了！”老李头说道。
那两年正是我和我老爸闹矛盾的时候，初二我突然间就喜欢念书了，改掉了以前的毛病，开始认真读书，还算不错，成绩也稳稳的进入了年级组前三十。而老爸觉得，我学习不好才好呢，村里男的女的都不念书了，下来帮着家里干点活，而我念书就意味着还要往外拿钱，他和我说我要是考不进全旗前一百名，他是不供的。我一来气，中考的时候政史卷一个没写，考上不供，还不如考不上呢，就这样，我下来了，在家爷俩三天两头闹矛盾，想出去打工，老妈还不让。正僵持呢，老李头来了。
“念书有啥用，还得花钱，也不管分配工作，还不如下来干活呢！”老爸闷声闷气的说道。
“拍”的一声，老李头的大手爪子就落在了老爸的后脖颈子上，打的老爸一缩头。刚要冲老李头发火，抬眼就看见老妈双眼含泪的瞪着他，他又缩着头坐在了凳子上。
“那啥，闺女，你去把咱家的那个小混蛋也叫过来吧，也老大不小了，出来陪我老头子喝点，嘿嘿！”老李头自来熟一样，真的把这当成了自己家。
“行，叔，我去叫波子出来。”说着，老妈往西屋走来。
其实我很早就醒了，只是不愿意和老爸碰头，也不知是怎么了，我和老爸总是吵架，老妈在中间也总是难受，于是，我是能躲就躲。老妈来到西屋，拍拍我说道：“起来吧，家里来人了，你也出来陪着坐坐，是你李爷爷。”
“妈，你们吃吧，我一会再去，要不一会儿吃不好，多尴尬。”我头也不抬的说道。
“你李爷爷是一个出了名的看事儿人，他也是想帮你让你读书。”老妈继续说道。
我一骨碌就爬起来了，吓了老妈一跳。她以为听了能读书是给我激动的。于是就拍拍我的肩膀，也笑了。其实我是听了他是一个看事儿的人来了兴趣。我也不明白，就好像有一种魔力，总是吸引我。
我穿好衣服，沓拉着拖鞋就去了东屋，抬眼一看，炕上坐着一个精神抖擞的老头正笑眯眯的看着我，老爸挨着他坐在椅子上，也瞪着眼睛看着我。我一来气也瞪着老爸。
“哎呀！六子你给我起开吧！”老李头说着就把老爸一巴掌推得站了起来。
老爸不忿的瞅了瞅老李头，没出声，就换了一把椅子坐下。老李头拍了拍他旁边的椅子对我说：“不介意我叫你一声大孙子吧？”
“不介意，本来你也是长辈，应该的。”我抬脚就坐在了他旁边。
“你看，都比六子强！哈哈哈”老李头乐的那是一个合不拢嘴。
“叔，快吃饭吧，要不一会儿都凉了。”老妈也坐下说道。
“李爷爷，你快吃，大早上也没啥好菜，将就一下吧。”我给他边递筷子边说道。
“这就挺好，有家的味道，咋说呢！我也有孩子，但是他们都不在身边，一年也回不来几回。”老李头笑呵呵的说道。
“你要是不嫌弃，就常来，我从小也没有爷爷奶奶，正好您补了这个空缺。”我也笑了笑的说道。
“常来什么常来，他来准没好事儿，你知道他是干啥的么？你就让他常来！”老爸在旁边插嘴道。
“吃饭也堵不上你的臭嘴！”老妈边瞪眼边说道。
“就是！六子！没老没少的！”老李头也插嘴说着老爸。
“啪”的一声，老爸摔下筷子，就出去了。
“别管他！叔，咱吃饭！”老妈也不惯着他。
“小子！喝酒不？”老李头问着我。
我看了看老妈，老妈也看着我说道：“那你陪李爷爷喝点吧。”
“那行，李爷爷，我陪你喝点。”我冲着李爷爷笑着说。
那会儿乡下盛行的酒是天山白酒，度数高，纯粮食酿的。还是塑料袋包装，一袋一斤。老妈拿出老爸平时喝的那袋酒，给我和李爷爷一人到了一杯，老爸在外屋往里屋瞅着酒，眼珠子就没离开那袋酒。
老李头坏坏的笑了笑，对我说：“来，咱爷俩碰一个！”
“好嘞！”我也举起了酒杯。
“滋溜”一口酒下肚，嗓子眼瞬间被浓浓的酒味充斥着，还有火辣辣的辣。喝下去赶紧的夹了一口菜放嘴里冲淡酒味。
“喝酒你得细细的品。”老李头一副极其享受的样子。
“哼……”外屋传来了老爸的闷哼声。
我和李爷爷在饭桌上边喝这酒边唠着家常，说的不亦乐乎。老爸在外屋偷偷的听着，老妈则是无奈的看了一眼老爸，也加入了我们的唠嗑队伍里。
说着说着，老李头就说道：“孩子，你也多少知道我是干啥的了吧？”
“嗯，知道一些，听我妈说的，您很厉害，有本事！”我是真满眼崇拜的看着他。
“哈哈哈哈哈！你妈那是夸张了，我也不是有多厉害，就是会点这方面的手艺罢了！”老李头哈哈大笑的说道。
“我和你爸的缘分就是你姑姑家的事儿让我俩认识的！”他接着说。
“那您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儿吧？李爷爷。”我问道。
“嗯……是有点事儿。”老李头还没说完。外屋就想起了老爸的吼声：“你看，我就说吧，他来准没好事儿！！！”
“你闭上嘴，没人把你当哑巴！”老妈也不惯着老爸。
“你们几个这是想气死我！”老爸气的直跺脚。
“你们村的老汪家找我来的，他家老婆子捡了不该捡的东西，所以我过来的。”老李头也没瞒着。
“哦，他家老婆儿那人挺好的，汪发那人也行呢，有事儿找他们，能帮的他都帮。李叔，你要是能看，你就给看看！看完，回来吃饭。”老妈认真的说道。
“闺女，我来看事儿，哪能回咱家吃饭呢！他家得好吃好喝的伺候我呢……”老李头伸长脖子往外屋看着喊道。
“你去他家看事儿，你来我家干啥？”老爸还是没忍住的说道。
“我这不是差个帮手么……”老李头小声的说道。
“我可不去！和你出去，都得要了半条命去。”老爸赶紧的说道。
“吃完饭，你赶紧走！”老爸不放心的又说道。
“我也没说要你去，我看你家我这个大孙子比你强。”老李头在屋里说道。
“啥？你还想让我儿子去！你……你你死了这条心吧！”老爸急了，直接蹿屋里来了。
“这能行吗？李叔，波子还是个半大孩子。别耽误事儿。”老妈也有点不放心的说道。
“闺女，放心吧，老头子我有分寸，要是真有危险，我不会让孩子去。”老李头放下酒杯，表情也很认真的说道。
“那也不行，你你你现在就给我走！”老爸说着就要去拽老李头。
“你干啥呀！”老爸拍打着老爸。
“不白去，人家给二百块钱！”老李头看着老爸说道。
“要不你也去，孩子就是去打个下手，咱俩干活，你看中不？”老李头继续扇呼老爸。
“不中！”老爸语气生硬的说道。
“我自己再加三百，给你五百，这回没有你妹子家的邪乎。很好解决的！”老李头皱着眉说道。
“那，那你说的，要是有啥危险，我可是撂挑子就走人！”老爸拽他的劲儿小了，看着他说道。
“啥钱不钱的，能帮我们就帮一把，没危险就行。”老妈在旁边说道。
“那不行！他说给五百的，我和他去，波子在家。”老爸不依不饶的说道。
“我去，李爷爷，带上我，我不带给你拖后腿的。”我站起来，看也没看老爸。我知道老爸除了读书，别的他都是很疼我的。但是，我当时也是好奇心重。
“你！”老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李叔，你看，这？”老妈也看着老李头说道。
“孩子愿意去就去吧，正好锻炼锻炼他，让他们爷俩磨合磨合。”老李头冲着老妈使眼视。老妈瞬间就明白了。也就点头答应了。
老爸看他反对没用，气的坐下就给自己到了一杯酒，喝了起来。
老李头笑着也坐下接着喝，我没心思喝了，满脑袋都是晚上的事儿，就说了几句话，去了西屋。
“老李头，你可得让他们家准备点好菜好酒啥的，干活得吃点好的！”老爸边喝边说道。
“那还能差事儿，中午就去他家吃饭，晚上估计就吃不好了。”老李头也说道。
后来我才明白，李爷爷让我去就是为了我和我爸的关系能缓和一下，好让我去读书。
而汪发家，昨天上就都去了儿子家住，一宿也没睡好，早上早早的就回到了家，结果发现放纸马的仓房了好几个半成品都乱七八糟的躺在地上，有些吓人，夏延贵也很早就去了他家，他俩这会儿正在屋里抽着烟，时不时的往外瞅瞅。老婆子在炕沿边上偷偷的抹着眼泪。
“六子！六子～”这个老头就是老李头，他没直接去汪发家，而是来了老爸家。
“谁呀！大早上的！”老爸抬头往大门口瞅去。
只见一个精神抖擞的小老头站在大门口，身上还背着个布兜……布兜！不对，老爸一下子就直起腰，冲着门口疾走了过去。
“原来是你！我说怎么这么熟悉呢！”老爸拽了拽老李头的布兜。
“嘿嘿嘿！我就知道你小子还认识我！”老李头自来熟的说道。
“你说你都七十的人了吧！还往外跑，你去哪哪就准没好事儿！”老爸说着就顺手拿起挂在大门上的锁就要把大门锁上。
“别～别别呀！六子！你听我说，我一早上的还没吃饭呢！你管我一顿饭也行呀！好歹咱俩认识一场！再说，我还差一岁才到七十呢！不算老！”老李头和老爸抢着锁说道。
这时，老妈出来了，一看老爸在和一老头唧唧咯咯的说着。也来到大门口，一细看，原来是老李头！伸手就打了老爸一下，把大门锁拿过来，就让老李头进了院。：“李叔，你咋来了！快进屋，刚做好饭！”
“还是闺女好！那个臭小子都不让我进院！哼！”老李头瞅着老爸说道。
“你别管他，他就那个德行，但他心不坏！李叔。”老妈乐呵呵的回答道。
“嗯，我知道，所以我也没生气。”老李头哈哈的笑着说。
到了屋里，老爸在后面边走还边磨叽着：“吃完饭赶紧走，该干啥就干啥去，哼！”老爸还记得老李头坑他呢，他不知道这回又是坑他的。
“你家小子在家呢吧？”今年也该十七八岁了吧？，上高中了吗？我这不是白问了，就你这德行，估计把小家伙给废了！咳！你个大傻子！你要是伺候好了我，我白给你指条道！六子！”老李头盯着老爸说道。
“你快一边拉去吧！你个神棍！我信你的都点喝凉水去了！哼！”老爸不屑一顾的说道。
“李叔，真的吗？”老妈端着炖白菜进了屋。
“李叔，你不知道……”老妈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你别说了，闺女，我都能知道，这个没用的臭小子把孩子的路给堵住了！”老李头说道。
那两年正是我和我老爸闹矛盾的时候，初二我突然间就喜欢念书了，改掉了以前的毛病，开始认真读书，还算不错，成绩也稳稳的进入了年级组前三十。而老爸觉得，我学习不好才好呢，村里男的女的都不念书了，下来帮着家里干点活，而我念书就意味着还要往外拿钱，他和我说我要是考不进全旗前一百名，他是不供的。我一来气，中考的时候政史卷一个没写，考上不供，还不如考不上呢，就这样，我下来了，在家爷俩三天两头闹矛盾，想出去打工，老妈还不让。正僵持呢，老李头来了。
“念书有啥用，还得花钱，也不管分配工作，还不如下来干活呢！”老爸闷声闷气的说道。
“拍”的一声，老李头的大手爪子就落在了老爸的后脖颈子上，打的老爸一缩头。刚要冲老李头发火，抬眼就看见老妈双眼含泪的瞪着他，他又缩着头坐在了凳子上。
“那啥，闺女，你去把咱家的那个小混蛋也叫过来吧，也老大不小了，出来陪我老头子喝点，嘿嘿！”老李头自来熟一样，真的把这当成了自己家。
“行，叔，我去叫波子出来。”说着，老妈往西屋走来。
其实我很早就醒了，只是不愿意和老爸碰头，也不知是怎么了，我和老爸总是吵架，老妈在中间也总是难受，于是，我是能躲就躲。老妈来到西屋，拍拍我说道：“起来吧，家里来人了，你也出来陪着坐坐，是你李爷爷。”
“妈，你们吃吧，我一会再去，要不一会儿吃不好，多尴尬。”我头也不抬的说道。
“你李爷爷是一个出了名的看事儿人，他也是想帮你让你读书。”老妈继续说道。
我一骨碌就爬起来了，吓了老妈一跳。她以为听了能读书是给我激动的。于是就拍拍我的肩膀，也笑了。其实我是听了他是一个看事儿的人来了兴趣。我也不明白，就好像有一种魔力，总是吸引我。
我穿好衣服，沓拉着拖鞋就去了东屋，抬眼一看，炕上坐着一个精神抖擞的老头正笑眯眯的看着我，老爸挨着他坐在椅子上，也瞪着眼睛看着我。我一来气也瞪着老爸。
“哎呀！六子你给我起开吧！”老李头说着就把老爸一巴掌推得站了起来。
老爸不忿的瞅了瞅老李头，没出声，就换了一把椅子坐下。老李头拍了拍他旁边的椅子对我说：“不介意我叫你一声大孙子吧？”
“不介意，本来你也是长辈，应该的。”我抬脚就坐在了他旁边。
“你看，都比六子强！哈哈哈”老李头乐的那是一个合不拢嘴。
“叔，快吃饭吧，要不一会儿都凉了。”老妈也坐下说道。
“李爷爷，你快吃，大早上也没啥好菜，将就一下吧。”我给他边递筷子边说道。
“这就挺好，有家的味道，咋说呢！我也有孩子，但是他们都不在身边，一年也回不来几回。”老李头笑呵呵的说道。
“你要是不嫌弃，就常来，我从小也没有爷爷奶奶，正好您补了这个空缺。”我也笑了笑的说道。
“常来什么常来，他来准没好事儿，你知道他是干啥的么？你就让他常来！”老爸在旁边插嘴道。
“吃饭也堵不上你的臭嘴！”老妈边瞪眼边说道。
“就是！六子！没老没少的！”老李头也插嘴说着老爸。
“啪”的一声，老爸摔下筷子，就出去了。
“别管他！叔，咱吃饭！”老妈也不惯着他。
“小子！喝酒不？”老李头问着我。
我看了看老妈，老妈也看着我说道：“那你陪李爷爷喝点吧。”
“那行，李爷爷，我陪你喝点。”我冲着李爷爷笑着说。
那会儿乡下盛行的酒是天山白酒，度数高，纯粮食酿的。还是塑料袋包装，一袋一斤。老妈拿出老爸平时喝的那袋酒，给我和李爷爷一人到了一杯，老爸在外屋往里屋瞅着酒，眼珠子就没离开那袋酒。
老李头坏坏的笑了笑，对我说：“来，咱爷俩碰一个！”
“好嘞！”我也举起了酒杯。
“滋溜”一口酒下肚，嗓子眼瞬间被浓浓的酒味充斥着，还有火辣辣的辣。喝下去赶紧的夹了一口菜放嘴里冲淡酒味。
“喝酒你得细细的品。”老李头一副极其享受的样子。
“哼……”外屋传来了老爸的闷哼声。
我和李爷爷在饭桌上边喝这酒边唠着家常，说的不亦乐乎。老爸在外屋偷偷的听着，老妈则是无奈的看了一眼老爸，也加入了我们的唠嗑队伍里。
说着说着，老李头就说道：“孩子，你也多少知道我是干啥的了吧？”
“嗯，知道一些，听我妈说的，您很厉害，有本事！”我是真满眼崇拜的看着他。
“哈哈哈哈哈！你妈那是夸张了，我也不是有多厉害，就是会点这方面的手艺罢了！”老李头哈哈大笑的说道。
“我和你爸的缘分就是你姑姑家的事儿让我俩认识的！”他接着说。
“那您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儿吧？李爷爷。”我问道。
“嗯……是有点事儿。”老李头还没说完。外屋就想起了老爸的吼声：“你看，我就说吧，他来准没好事儿！！！”
“你闭上嘴，没人把你当哑巴！”老妈也不惯着老爸。
“你们几个这是想气死我！”老爸气的直跺脚。
“你们村的老汪家找我来的，他家老婆子捡了不该捡的东西，所以我过来的。”老李头也没瞒着。
“哦，他家老婆儿那人挺好的，汪发那人也行呢，有事儿找他们，能帮的他都帮。李叔，你要是能看，你就给看看！看完，回来吃饭。”老妈认真的说道。
“闺女，我来看事儿，哪能回咱家吃饭呢！他家得好吃好喝的伺候我呢……”老李头伸长脖子往外屋看着喊道。
“你去他家看事儿，你来我家干啥？”老爸还是没忍住的说道。
“我这不是差个帮手么……”老李头小声的说道。
“我可不去！和你出去，都得要了半条命去。”老爸赶紧的说道。
“吃完饭，你赶紧走！”老爸不放心的又说道。
“我也没说要你去，我看你家我这个大孙子比你强。”老李头在屋里说道。
“啥？你还想让我儿子去！你……你你死了这条心吧！”老爸急了，直接蹿屋里来了。
“这能行吗？李叔，波子还是个半大孩子。别耽误事儿。”老妈也有点不放心的说道。
“闺女，放心吧，老头子我有分寸，要是真有危险，我不会让孩子去。”老李头放下酒杯，表情也很认真的说道。
“那也不行，你你你现在就给我走！”老爸说着就要去拽老李头。
“你干啥呀！”老爸拍打着老爸。
“不白去，人家给二百块钱！”老李头看着老爸说道。
“要不你也去，孩子就是去打个下手，咱俩干活，你看中不？”老李头继续扇呼老爸。
“不中！”老爸语气生硬的说道。
“我自己再加三百，给你五百，这回没有你妹子家的邪乎。很好解决的！”老李头皱着眉说道。
“那，那你说的，要是有啥危险，我可是撂挑子就走人！”老爸拽他的劲儿小了，看着他说道。
“啥钱不钱的，能帮我们就帮一把，没危险就行。”老妈在旁边说道。
“那不行！他说给五百的，我和他去，波子在家。”老爸不依不饶的说道。
“我去，李爷爷，带上我，我不带给你拖后腿的。”我站起来，看也没看老爸。我知道老爸除了读书，别的他都是很疼我的。但是，我当时也是好奇心重。
“你！”老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李叔，你看，这？”老妈也看着老李头说道。
“孩子愿意去就去吧，正好锻炼锻炼他，让他们爷俩磨合磨合。”老李头冲着老妈使眼视。老妈瞬间就明白了。也就点头答应了。
老爸看他反对没用，气的坐下就给自己到了一杯酒，喝了起来。
老李头笑着也坐下接着喝，我没心思喝了，满脑袋都是晚上的事儿，就说了几句话，去了西屋。
“老李头，你可得让他们家准备点好菜好酒啥的，干活得吃点好的！”老爸边喝边说道。
“那还能差事儿，中午就去他家吃饭，晚上估计就吃不好了。”老李头也说道。
后来我才明白，李爷爷让我去就是为了我和我爸的关系能缓和一下，好让我去读书。
而汪发家，昨天上就都去了儿子家住，一宿也没睡好，早上早早的就回到了家，结果发现放纸马的仓房了好几个半成品都乱七八糟的躺在地上，有些吓人，夏延贵也很早就去了他家，他俩这会儿正在屋里抽着烟，时不时的往外瞅瞅。老婆子在炕沿边上偷偷的抹着眼泪。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