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可如今看游晏对自己的态度，她觉得自己要另觅他处了。

    涟漪走后，殷红的苹果也削完了，她把苹果递给游晏：“老板，吃苹果。”

    “放那儿吧。”游晏现在没胃口，不管是涟漪送过来的汤还是现在殷红递过来的苹果，他都不想吃。他知道涟漪对自己的心思，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但是他并不考虑她，且不论自己是不是喜欢她，他若是收了老堂主的遗孀做女人，那天鹰堂一众人等可能会有看法，其他帮派的人可能也会议论，觉得他游晏是一个惦记老堂主遗孀的人。那到时候，教众有看法，他在堂内推行政策可能也会遇到阻力，天鹰堂如今正处在上升期，和外面的往来生意很多，他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而让自己的名声受辱，连带着天鹰堂跟着受影响。他自从成了天鹰堂堂主，他就不再只是游晏，他要先是天鹰堂堂主游晏，再是他自己。这一点他心里一直很清楚。

    况且，他也并不喜欢涟漪。

    其实，他考虑过殷红。如今自己也到了适婚的年纪，其实一个已婚男人的形象对于他开拓天鹰堂的版图无疑是更加有利的，可是平时他太过忙碌，根本无暇分心去找一个女人，他的大部分心思，还有时间精力基本都用在了工作上。如果要找人结婚，那么身边的人最合适，不会耽误他工作。

    他不确定殷红是不是喜欢自己，但他感觉他们之间更像并肩作战的搭档和伙伴，他可以放心地把天鹰堂里的大小事务都交给她处理，这一方面是因为殷红这些年确实能力增长得非常快，另一方面也是出于信任。但是他感觉殷红只是把自己当做老板，是一个值得死心塌地追随的人，但至于这其中是否有爱情的成分，他很难分辨的清楚。既然想不清楚，他索性也就先不想了，天鹰堂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楼上的打斗声还在继续，游晏头都不抬一下。倒是殷红有些担忧，她迟疑了一下开口：“你不上去看看吗？”和游晏在一起共事这么久，两个人其实已经非常熟悉，但也仅限于工作上。但是这次柳小姐事关工作，所以她认为自己可以过问一下，老板应该不会觉得她越界。

    “放心吧，她们俩谁也不是省油的灯，谁也占不了便宜，就让她们姑嫂好好联络一下感情。”游晏手上的动作不停，现在已经到了用指甲刀磨指甲的步骤了，他的眼神突然锐利起来，因为低着头，尽管殷红就坐在他旁边，仍是没能捕捉到他的这个神情。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殷红有些诧异，这么说，堂主真的打算娶柳小姐进天鹰堂？

    “老板，其实这次柳小姐逃走以后，您本不打算再和她见面了对不对？”殷红心中有自己的一番猜测，因为她一直跟在游晏身边，所以她看得到游晏的行动，而他的一系列举动在她看来，并不是喜欢柳小姐，而更像是一种无微不至的保护，像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