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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施计不成二将死

    杜能见帐后的伏兵冲出来,他踹倒之前挥刀的亲兵,对着冯虎喊道。

    “哈哈,冯虎,你势穷矣!若你束手就擒,还能留一条性命。不然,杀身之祸就在眼下。”

    冯虎见了伏兵,也不慌,听见杜能劝自己投降,怒上心头。

    “杜能,我好心想带你一起升官发财,你不干就算了。为何还要找程江来一起对付我?”

    程江在一旁,指挥手下冲上去。“别和他废话,夜长梦多,杀了他。”

    “程江,你命不久矣,还想杀我?你还记得平时你是怎么对你手下亲兵的吗?这也不许,那也不行,动不动就用军法压人。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他们也是人,也要吃饭。自己不想发财,就别挡着别人的路。”

    “幸亏你这么迂腐,我才能收买你的亲兵,提前知道消息。”

    “我能带着大家发财,你能吗?你拿什么和我斗?”

    伏兵和冯虎带来的人已经交上了手,双方手底下都丝毫不留情,朝着对方的要害攻去。

    几个回合下来,双方各有死伤。

    护着冯虎的人越来越少,可他嘴上却不停,还在嘲讽程江。

    程江被他气得满脸通红,“今日之事就坏在小人手上!可虽有波澜,你终究还是逃不过去。”

    “你觉得我提前得了消息,来这里会没有准备吗?”

    冯虎见得不远处已经举起了一面旗帜,马上对着剩下的亲兵说:“快退!退离此地。”

    忽然,只见得从那处射来了许多箭矢,杀伤甚多,连杜能和程江甲胄上都挂了几只箭矢。

    他俩都知道不好,冯虎提前安排了弓箭手,想来便是那些人射的箭矢。

    程江和杜能的手下,被那阵箭雨射杀得七七八八,还剩几人和他们一起躲进了主帐内,用桌案和其他挡在外围,防范箭矢。

    程江坐在地上,拔下身上的箭矢。

    他对着杜能说:“今日之事,错皆在我。一错在于我识人不明,让那冯虎提前得知了消息;二错在于我昏聩自大,只以为凭借亲兵就能对付冯虎。”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古人诚不欺我。如今看来,我俩已不能幸免。若我能听你之劝,行事再缜密一些,这事情或许到不了这个地步。”

    杜能也恨呐!若是这程江再谨慎一些,准备得能再充分一些,他俩也不会被人困在营帐里。

    他还不如当时就答应了冯虎。虽然自己觉得事后定会被问罪,但是好歹还能多活一段日子。

    现在说这些也太迟了。哎,悔不当初啊!

    冯虎在外面汇合了前来的韩守备几人,“那二人现在就被困在主帐之中,已成瓮中之鳖。”

    那韩守备几人虽然已被冯虎说服,可事到临头,对于杀程江之事还是有点退缩。

    “咱们是不是可以把他抓起来,到时候拿他做挡箭牌。”

    冯虎不悦,事已至此,怎能首鼠两端。

    他拿刀在手,环视了几人一眼,“今日,程江二人非死不可。至于事后收尾,自有马总兵。”

    “这位就是马总兵的妻弟。他带来了马总兵的一封手书,保证无事。”

    众人听他一指旁边的张余,又见他出示了一封书信。

    传阅一番,果真是马威的手书,还盖了他的总兵大印。

    几个守备见此,失了后顾之忧,对视一眼,朝着冯虎拱手见礼:“愿以冯参将马首是瞻!”

    冯虎闻言,大喜过望,对几人说道:“快吩咐射箭!程江两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能放走他们。”

    旁边几排弓箭手得到吩咐,朝着主帐之内射了几轮箭矢。

    箭射之后,冯虎派人持着盾牌,后面再跟着甲士,冲入主帐之中。

    帐内所剩之人已然不多,抵抗了一会儿,甲士押着程江和杜能二人出来。

    冯虎走到二人跟前,先把杜能踹到,又对着程江说:“程副总兵,你看,今日之事若何?”

    那程江“呸”了一口,梗着脖子:“死则死矣,有何好说的。你等欲做大逆不道之事,必然不成。到时朝廷大兵一至,你等只有死路一条。我不过先走一步而已。”

    冯虎见他还敢口出狂言,气急败坏的道:“把他给我砍了!”

    手下闻言,刀光一闪,程江的首级就落到了地上。

    首级滚落到杜能的眼前,他知道自己不能幸免,索性也不出口求饶,把双眼都闭上了。

    冯虎见此,也不多说,左手一指,手下立即会意,用枪往杜能心口一戳。

    杜能挣扎了几下,嗬嗬几声,逐渐没有了生息。

    冯虎见终于把营中的阻碍清除,就把几个守备叫到一起,:“回去先把你们的手下都给我管好,一个时辰之后到校场集合,我带着你们去城中发财。”

    一众听说要进城发财,顿时就兴奋起来:“哦哦,进城发财!哦哦,发财去!”

    冯虎听见欢呼声,哈哈一笑,“走!”

    ……

    边军大营的事尘埃落定,马上更大的动乱就要来了。

    可是附近邓把总的营地却丝毫不觉。

    那日,钱先生走后,第二日城中就送来了一批粮草,虽然不多,可也够他这一营人吃几天的,邓把总开心得很。

    既然不缺粮草,又不能离营,邓把总就把力气用在操练手下上面。

    他今日刚好来了兴致,亲自下场和手下过招。

    几个哨官带着亲兵围在比试的空地周围,大声欢呼:“啊,打他!”

    “哈哈,把总真厉害!”

    “快,攻他下路!”

    ……

    邓把总荡开拳头,脚下一绊,就把和他比试的士卒摔倒在地,溅起了一阵尘土。

    “痛快!”邓把总擦了擦汗,站在场地中央,“身手不错,能和我过了二十几招。”

    “把总过奖,都是把总没有露出真本事,我才坚持了许久。若不然,我怕是接不过几招。”

    没错,躺在地上的正是杨旻。

    他早就想知道自己的武艺算是什么层次,这次刚好有机会,他就上场和把总试了试手。

    结果发现,要不是自己让着他,三招就把他干趴下。

    比气力,杨旻比他大;比反应,杨旻比他快。

    比职位,杨旻比他小。自然,杨旻就输了。

    军中的招式都是大开大合,并无什么花俏的动作。

    所以,身体素质有时候决定了武艺的强弱。刚好,杨旻在这方面自诩不弱于人。

    邓把总刚想问问赵哨官能否割爱,把杨旻调到自己身边来。

    突然,门口值守的士卒冲了过来,“把总,营地外来了一队人马,是从边军大营里出来的。”

    邓把总闻言,脸色一苦,“这些惹不起的大爷怎么又来了?”

    他连忙去门口看看情况,也顾不上杨旻了。

    杨旻自顾自的站了起来,心中纳闷:

    “又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