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上药
第二节是语文课，老师正在身心投入讲解文言文，教室里突然响起一阵骚动。
“快看，尹骏。”
5班的教室在一楼最西边，窗户外，尹骏陪同几个外宾和领导走在一排银杏树下。
此刻，雨微微飘飞，少年穿一身洁净蓝白校服，撑着一柄黑伞，走姿挺直帅气，英姿勃发。
他正和几个外宾讲着流利的英语，一一介绍一中校园风貌。刚刚在一中校史馆，他向所有来宾详实介绍了一中辉煌的校史。
他们越来越靠近教室外面的那条整齐的林荫大道，尹骏好听的男中音清晰可闻，流利的英语引得教室里的学生个个引颈探看。
这一周，林晴雨的座位刚好换到窗边。
她抬头看过去时，刚好对上尹骏若有若无暼过来的视线。
二人的目光无声无息在半空交汇着。林晴雨心虚地低头去看语文课本。
尹骏收回视线，继续用英语介绍校园里那棵几百年的古银杏树。醇厚悦耳的口语传入林晴雨耳朵里，她凛了凛，着实佩服着。
尹骏成绩再烂，但他有他的才华。比如一开学，她就在参观一中美术室时，见过他写的字：风声鹤唳。他的书法飘逸奇峻，功力不凡。
如今见识到他的英语也是这么优秀。
成绩是什么？仅仅以分数凭定？反观自己，除了小时候被妈妈送去学过电子琴，但随着妈妈的消失，以及林志强娶了新欢，带来拖油瓶宁思岚，她的学琴生涯就此结束。
那把便宜的电子琴早就被林志强发酒疯时摔得稀巴烂当废品处理了。
这个家里，除了她偷偷藏了一张她和妈妈的合影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地方留有妈妈的痕迹。
林志强痛恨前妻谁敢在他面前多提一个字，他就会情绪失控，大打出手。为此，曾经因打伤人被违反治安管理拘留过两次。
林启明读的小学就在家附近，每天中午自己走路回家吃饭。林晴雨每天中午一下课就骑车赶回去做饭。
她每天早上去学校之前把菜切好，用保鲜膜封住放在冰箱里。中午回来只需开火直接炒菜，节省时间。
宁思岚白天基本上不在家，都在小区棋牌室打麻将。林浩宇读学前班，中午不回来吃饭。姐弟俩吃完饭，给宁绍棠热着饭菜就可以。她什么时候打完麻将什么时候回来吃。林志强一向放任她游手好闲地完，不要去找工作上班。
他以前从来不打宁绍棠，不知为什么，这一次连她都挨了打。应该是宁绍棠说了什么话激怒了林志强。
收拾好厨房，林晴雨匆匆往学校赶。出了拆迁区，街角一个经营多年的快餐店外面街上被人拦住。是住在附近的一个以前八中的同学陈庆，后来辍学去打工了，初中时曾经穷追不舍追求过她，天天路上堵她，约她去看电影吃饭打桌球。
有一段时间林晴雨每天经过这里都惴惴不安，生怕被他堵住。快餐店处于一个小十字路口，往左是拆迁区，往右是市区新商业中心，繁华地段。
陈庆成绩比尹骏还烂，所有的成绩加起来才一百多分。他父亲坐牢去了，母亲丢下他和哥哥改嫁。陈庆跟着奶奶和哥哥长大的，身边聚集一帮狐朋狗友，都不爱读书，成天泡在网吧打游戏，经常喝酒打架。
为了摆脱陈庆的骚扰，马芸芸的父亲特意找过街道派出所，公安人员多次出面才制止陈庆的“兴风作浪。”他比她大三岁，初中毕业后在街道上混了两年，去年和人打架伤了人跑路了。
林晴雨终于过了一个安静的初三，顺利考上一中。
再见陈庆，对方嘴里叼着烟，个头蹿高了许多，健壮许多，头发乱糟糟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眉心一道疤痕触目惊心。秋凉了，别人穿长裤，他穿着宽松的黑色短裤大裤衩，紧身黑T，胳膊上有一块刺青，画着狰狞的蛇。
“林晴雨，好久不见。”陈庆一把拦住她自行车去路，顺手攥住车龙头。
林晴雨猝不及防被迫狠狠刹车，她慌忙以脚蹬地，避免摔跤。她惊慌失措看着阴魂不散的陈庆，瞳眸尽是恐惧。
“陈庆，放开我，我要迟到了。”
“啧啧。一年多不见，愈发出落成大美人了。林晴雨，晚上请你吃饭，答应我就放你走。”陈庆嘴里叼着烟，吊儿郎当调戏她。
“陈庆，我不会答应你的。请你放尊重点，不要挡路。”林晴雨义正言辞板着脸拒绝他。
“长本事了，敢不答应爷的话？看爷如何收拾你。”陈庆伸手要捏她的脸颊。
林晴雨顿时觉得恶心，一把扭头避开他。对方不依不饶探过手来，她被迫丢下自行车逃路，被陈庆一把拽住胳膊。
“放开我姐姐！”
少年厉声呵斥，手里举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刀刃直逼陈庆的脸。
“启明？快放下刀，太危险了。”林晴雨吓得魂飞魄散，竟不知已经去了学校的弟弟为何折身回来。
林晴雨洗碗的时候，林启明走路去学校写作业。拐过弯，听见路边有两个小痞子在调笑：“庆哥回来了，听说要去堵林家那小美人。”
他拔腿往回跑，刚好看见陈庆调戏他姐姐。少年快步跑进快餐店直奔后厨，顺走一把菜刀跑出来。
“哟，小屁孩长大了？竟敢拿刀指着爷？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他一把将林晴雨推开，身子往前一挺。“来呀，是爷们朝爷心窝扎一刀，不敢扎是孙子！”
林晴雨踉跄几步，被凶猛的推力推倒在地上，膝盖狠狠擦到地面。顾不上疼痛，她一骨碌爬起来，冲过去拖着林启明。“启明，快放下刀，太危险了。”
快餐店老板夫妇以及顾客闻讯出来，店老板邓海宁呵斥陈庆。“陈小二，一回来就欺负小孩，害臊不害臊？”
“关你屁事！”陈庆凶他。
邓海宁冷笑一声。“在我店门口闹事，影响我做生意，你说关不关我的事？”
他掏出手机打电话给陈庆奶奶。“陈婆子，你家那个混孙子一回来就在我店门口闹事，堵人家小姑娘呢，还动手打人，还不赶快过来处理一下。”
陈庆嚣张的气焰顿时熄灭。这个世界上，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奶奶发话。
林晴雨感激地对邓海宁夫妇一笑。
邓老板走上前替她扶起骑自行车，又从林启明手里接过刀，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回来住了？长这么高了。下回遇到这样的事直接打电话给叔，不要拿刀，太危险了。”
林启明眼眶含泪，对他点点头。
“你们快去上学吧，这里交给我处理。回头叫陈奶奶好好教训这个陈老二，他再欺负你我让派出所出面找他。放心吧，不用怕，有事找叔叔。”
邓老板和颜悦色安抚受惊的姐弟。姐弟俩感激地含泪看着他。林晴雨嘴唇颤抖说了声谢谢。
陈庆骂喋喋走远。邓老板驱散看热闹的街坊邻居。
林启明忧心忡忡看着姐姐。“姐姐，晚自习我去接你。”
林晴雨摇摇头：“不怕，这一带的治安管理很好，他不敢乱来。最多被他纠缠一下，我不会理他。而且，我会想办法避开他，惹不起躲得起，不会再让他看见我的。”
她匆匆赶到学校，将自行车锁好，预备铃刚好响了。
顾不上车子没有放平稳，她扭头就跑，毫无预防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尹骏打算骑车回家洗个澡，刚刚和高二一个班的男生打完球，没想到撞见慌不择路的女孩。
夹杂着潮热汗味熟悉的清冽的少年气息钻进鼻息，林晴雨目瞪口呆看着无意识顺手抱着她的男孩。
尹骏低头看她，脸颊一块新的擦痕，灰尘和沙子留有残迹。再看她拿着车钥匙的手，手心一大块血迹斑斑的擦伤。
“你怎么回事？”他皱了皱眉头。
林晴雨顾不上回答他，快言快语说着：“我要迟到了，尹骏，放开我。”
尹骏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松开她。
林晴雨拔腿就跑，尹骏一把捞住她。“你的手和脸需要消毒清理。”
“来不及了，要迟到了。”
第一节是物理课，严老师很严厉的，不喜欢任何人迟到旷课。
林晴雨奋力挣扎，奈何身高一米五八体重不到九十斤的她犹如拎小鸡般被他带走。
“读书再重要，也比不过身体重要。”他的语气狠绝，不容她丝毫拒绝。
小姑娘气得眼泪汪汪，两只大眼睛湿漉漉迷乱地怒视着擅自做主自以为是的少年。
一路上，她慌里慌张四处张望，生怕撞上认识的人，到时又风波起，谣言满天飞。
这两天她看见宁思岚就头疼，她好像跟她有深仇大恨，每次都用阴恻恻的目光恶狠狠剐她，甚至在家里偷偷给她传纸条骂她不要脸，狐狸精，仗着有几分姿色，故意贴上尹骏，
这个人怎么这么不可理喻啊！明明不要他多管闲事，他偏嫌热闹不够大，流言蜚语不够多。就算去上药，她自己有腿啊，为何要这么强盗一样？
她气不过抓起他手背要啃下去。
“快看，尹骏。”
5班的教室在一楼最西边，窗户外，尹骏陪同几个外宾和领导走在一排银杏树下。
此刻，雨微微飘飞，少年穿一身洁净蓝白校服，撑着一柄黑伞，走姿挺直帅气，英姿勃发。
他正和几个外宾讲着流利的英语，一一介绍一中校园风貌。刚刚在一中校史馆，他向所有来宾详实介绍了一中辉煌的校史。
他们越来越靠近教室外面的那条整齐的林荫大道，尹骏好听的男中音清晰可闻，流利的英语引得教室里的学生个个引颈探看。
这一周，林晴雨的座位刚好换到窗边。
她抬头看过去时，刚好对上尹骏若有若无暼过来的视线。
二人的目光无声无息在半空交汇着。林晴雨心虚地低头去看语文课本。
尹骏收回视线，继续用英语介绍校园里那棵几百年的古银杏树。醇厚悦耳的口语传入林晴雨耳朵里，她凛了凛，着实佩服着。
尹骏成绩再烂，但他有他的才华。比如一开学，她就在参观一中美术室时，见过他写的字：风声鹤唳。他的书法飘逸奇峻，功力不凡。
如今见识到他的英语也是这么优秀。
成绩是什么？仅仅以分数凭定？反观自己，除了小时候被妈妈送去学过电子琴，但随着妈妈的消失，以及林志强娶了新欢，带来拖油瓶宁思岚，她的学琴生涯就此结束。
那把便宜的电子琴早就被林志强发酒疯时摔得稀巴烂当废品处理了。
这个家里，除了她偷偷藏了一张她和妈妈的合影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地方留有妈妈的痕迹。
林志强痛恨前妻谁敢在他面前多提一个字，他就会情绪失控，大打出手。为此，曾经因打伤人被违反治安管理拘留过两次。
林启明读的小学就在家附近，每天中午自己走路回家吃饭。林晴雨每天中午一下课就骑车赶回去做饭。
她每天早上去学校之前把菜切好，用保鲜膜封住放在冰箱里。中午回来只需开火直接炒菜，节省时间。
宁思岚白天基本上不在家，都在小区棋牌室打麻将。林浩宇读学前班，中午不回来吃饭。姐弟俩吃完饭，给宁绍棠热着饭菜就可以。她什么时候打完麻将什么时候回来吃。林志强一向放任她游手好闲地完，不要去找工作上班。
他以前从来不打宁绍棠，不知为什么，这一次连她都挨了打。应该是宁绍棠说了什么话激怒了林志强。
收拾好厨房，林晴雨匆匆往学校赶。出了拆迁区，街角一个经营多年的快餐店外面街上被人拦住。是住在附近的一个以前八中的同学陈庆，后来辍学去打工了，初中时曾经穷追不舍追求过她，天天路上堵她，约她去看电影吃饭打桌球。
有一段时间林晴雨每天经过这里都惴惴不安，生怕被他堵住。快餐店处于一个小十字路口，往左是拆迁区，往右是市区新商业中心，繁华地段。
陈庆成绩比尹骏还烂，所有的成绩加起来才一百多分。他父亲坐牢去了，母亲丢下他和哥哥改嫁。陈庆跟着奶奶和哥哥长大的，身边聚集一帮狐朋狗友，都不爱读书，成天泡在网吧打游戏，经常喝酒打架。
为了摆脱陈庆的骚扰，马芸芸的父亲特意找过街道派出所，公安人员多次出面才制止陈庆的“兴风作浪。”他比她大三岁，初中毕业后在街道上混了两年，去年和人打架伤了人跑路了。
林晴雨终于过了一个安静的初三，顺利考上一中。
再见陈庆，对方嘴里叼着烟，个头蹿高了许多，健壮许多，头发乱糟糟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眉心一道疤痕触目惊心。秋凉了，别人穿长裤，他穿着宽松的黑色短裤大裤衩，紧身黑T，胳膊上有一块刺青，画着狰狞的蛇。
“林晴雨，好久不见。”陈庆一把拦住她自行车去路，顺手攥住车龙头。
林晴雨猝不及防被迫狠狠刹车，她慌忙以脚蹬地，避免摔跤。她惊慌失措看着阴魂不散的陈庆，瞳眸尽是恐惧。
“陈庆，放开我，我要迟到了。”
“啧啧。一年多不见，愈发出落成大美人了。林晴雨，晚上请你吃饭，答应我就放你走。”陈庆嘴里叼着烟，吊儿郎当调戏她。
“陈庆，我不会答应你的。请你放尊重点，不要挡路。”林晴雨义正言辞板着脸拒绝他。
“长本事了，敢不答应爷的话？看爷如何收拾你。”陈庆伸手要捏她的脸颊。
林晴雨顿时觉得恶心，一把扭头避开他。对方不依不饶探过手来，她被迫丢下自行车逃路，被陈庆一把拽住胳膊。
“放开我姐姐！”
少年厉声呵斥，手里举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刀刃直逼陈庆的脸。
“启明？快放下刀，太危险了。”林晴雨吓得魂飞魄散，竟不知已经去了学校的弟弟为何折身回来。
林晴雨洗碗的时候，林启明走路去学校写作业。拐过弯，听见路边有两个小痞子在调笑：“庆哥回来了，听说要去堵林家那小美人。”
他拔腿往回跑，刚好看见陈庆调戏他姐姐。少年快步跑进快餐店直奔后厨，顺走一把菜刀跑出来。
“哟，小屁孩长大了？竟敢拿刀指着爷？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他一把将林晴雨推开，身子往前一挺。“来呀，是爷们朝爷心窝扎一刀，不敢扎是孙子！”
林晴雨踉跄几步，被凶猛的推力推倒在地上，膝盖狠狠擦到地面。顾不上疼痛，她一骨碌爬起来，冲过去拖着林启明。“启明，快放下刀，太危险了。”
快餐店老板夫妇以及顾客闻讯出来，店老板邓海宁呵斥陈庆。“陈小二，一回来就欺负小孩，害臊不害臊？”
“关你屁事！”陈庆凶他。
邓海宁冷笑一声。“在我店门口闹事，影响我做生意，你说关不关我的事？”
他掏出手机打电话给陈庆奶奶。“陈婆子，你家那个混孙子一回来就在我店门口闹事，堵人家小姑娘呢，还动手打人，还不赶快过来处理一下。”
陈庆嚣张的气焰顿时熄灭。这个世界上，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奶奶发话。
林晴雨感激地对邓海宁夫妇一笑。
邓老板走上前替她扶起骑自行车，又从林启明手里接过刀，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回来住了？长这么高了。下回遇到这样的事直接打电话给叔，不要拿刀，太危险了。”
林启明眼眶含泪，对他点点头。
“你们快去上学吧，这里交给我处理。回头叫陈奶奶好好教训这个陈老二，他再欺负你我让派出所出面找他。放心吧，不用怕，有事找叔叔。”
邓老板和颜悦色安抚受惊的姐弟。姐弟俩感激地含泪看着他。林晴雨嘴唇颤抖说了声谢谢。
陈庆骂喋喋走远。邓老板驱散看热闹的街坊邻居。
林启明忧心忡忡看着姐姐。“姐姐，晚自习我去接你。”
林晴雨摇摇头：“不怕，这一带的治安管理很好，他不敢乱来。最多被他纠缠一下，我不会理他。而且，我会想办法避开他，惹不起躲得起，不会再让他看见我的。”
她匆匆赶到学校，将自行车锁好，预备铃刚好响了。
顾不上车子没有放平稳，她扭头就跑，毫无预防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尹骏打算骑车回家洗个澡，刚刚和高二一个班的男生打完球，没想到撞见慌不择路的女孩。
夹杂着潮热汗味熟悉的清冽的少年气息钻进鼻息，林晴雨目瞪口呆看着无意识顺手抱着她的男孩。
尹骏低头看她，脸颊一块新的擦痕，灰尘和沙子留有残迹。再看她拿着车钥匙的手，手心一大块血迹斑斑的擦伤。
“你怎么回事？”他皱了皱眉头。
林晴雨顾不上回答他，快言快语说着：“我要迟到了，尹骏，放开我。”
尹骏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松开她。
林晴雨拔腿就跑，尹骏一把捞住她。“你的手和脸需要消毒清理。”
“来不及了，要迟到了。”
第一节是物理课，严老师很严厉的，不喜欢任何人迟到旷课。
林晴雨奋力挣扎，奈何身高一米五八体重不到九十斤的她犹如拎小鸡般被他带走。
“读书再重要，也比不过身体重要。”他的语气狠绝，不容她丝毫拒绝。
小姑娘气得眼泪汪汪，两只大眼睛湿漉漉迷乱地怒视着擅自做主自以为是的少年。
一路上，她慌里慌张四处张望，生怕撞上认识的人，到时又风波起，谣言满天飞。
这两天她看见宁思岚就头疼，她好像跟她有深仇大恨，每次都用阴恻恻的目光恶狠狠剐她，甚至在家里偷偷给她传纸条骂她不要脸，狐狸精，仗着有几分姿色，故意贴上尹骏，
这个人怎么这么不可理喻啊！明明不要他多管闲事，他偏嫌热闹不够大，流言蜚语不够多。就算去上药，她自己有腿啊，为何要这么强盗一样？
她气不过抓起他手背要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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