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纯属巧合
“爷爷奶奶，这是我最好的闺蜜，她叫林晴雨。等下我们约了去看漫画，所以叫她在这里等我。”
马芸芸扭扭捏捏介绍好友。虽然夸下了海口说这家老夫妇很好客，但擅自做主带外人进来，多少有点心虚。
林晴雨赶紧跟着甜甜地叫了一声爷爷奶奶。
她声音又脆又甜，人又美，衣着朴素得体，老夫妇喜欢得不得了。
这对老夫妇真的热情好客，立刻招呼佣人端出各色小吃。
水果，糕点，糖果等堆满桌子，都是又贵又好吃的东西，林晴雨这辈子都没吃过其中任何一样东西。
马芸芸家现在生意也做得风生水起，但父母是劳累命，天天在跑业务，对两个孩子属于放羊管理。家里也几乎没买过这种珍惜品零食。
两个小姑娘被这对老夫妇劝得连连吃了一堆东西，刚吃过早饭的小肚皮各自撑得滚圆滚圆。
马芸芸边吃边吹嘘着：“我家晴宝学习成绩很好，一中高一排名年级第二名，还是班长，广播站—”
林晴雨正往嘴里塞一个红枣桂花糕，一听好友卖力吹捧她，手忙脚乱去扯她胳膊，叫她不要这么高调地替她卖瓜。
她来这儿也就一打酱油的，没必要告诉人家这么多。
老夫妇一听她也是一中的，而且是个学霸。先是面面相觑，颇为尴尬，随即更加热情地招待她。
马芸芸在画室上课，林晴雨被安排在老教授的书房写作业。
老先生笑眯眯邀请她一起去画室听课，林晴雨头摇得像拨浪鼓，连说：“谢谢爷爷，谢谢爷爷，我就在外面写作业，不打扰芸芸画画了。”
老夫人跟着马芸芸一口一个晴宝叫她，笑眯眯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到二楼的书房。
林晴雨感觉自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三层楼的中式楼房，竟然有家用电梯！闻所未闻，大开眼界。
她像小奴婢抱着书包乖巧地跟随老夫人走进书房。
老夫人和颜悦色嘱咐她如果写作业乏了，可以随意走动，可以下楼去后院看看，那里环境很好。
林晴雨小脑袋啄米般点个不停，又乖又萌。老夫人很喜欢这个憨厚朴实的小姑娘。
书房和画室都在二楼。一进书房，她吓坏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这么雅致的书房。
迎面墙上是老先生亲笔字画：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四联并列，笔画苍劲有力，行云如水好气魄。一看就是名家之手。
左右两边墙都是延伸到天花板的书架，有梯子搁置一边，柜子里满满的成排成排的书籍，高高低低厚厚薄薄宽宽窄窄排山倒海的气势压过来，这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老学者的精神江山。
书房各个角落摆着清雅的绿竹，品相极好，清贵又古朴。
此生，如果自己有能力拥有这个书房五分之一的空间，一个书架的书籍，就会让她觉得自己也拥有富可敌国的底气。
林晴雨收回心猿意马的视线，走到窗台下喝茶的桌子上写作业，不敢坐爷爷的主人办公桌。
书房两边对开着窗，一边对着前院，一边对着后院。中途她起身伸了个懒腰，立在窗户边探头俯看后院，吓了一跳。后院竟然别有洞天，有池塘，亭台楼阁，还有假山和山坡。
这哪里只是一个私人宅院，简直就是一个苏式小园林。池塘里养着一池荷花，此时尚有残荷几朵娉婷好看。柳树岸边系着一叶小木舟，带敞篷。她踮起脚尖努力看清船舱里的桌椅茶器。
这是什么富贵人家啊，这一院子的摆设和花草树木，该要花费多大一笔钱。
她打了个哆嗦，想都不敢想，老老实实趴回桌子写作业。
前院突然响起汽车喇叭声。她扭头一看，看见一辆锃亮的豪车开进来。车窗玻璃黑乎乎的，根本看不见里面坐了什么人。她回过头继续写作业。
尹骏把车子开进车库，从后座拎了两个大盒子礼物出来。他昨晚刚从澳门回来，给外婆带了她喜欢喝的马来西亚咖啡，也给外公带了几条澳门口味的劲烟。
外公喜欢喝酒，也喜欢抽烟。身上有古代文人和画家的癖性。每次喝到七八分醉意，泼墨酣畅，必有大作。烟也要抽味道凶的，土烟草浓的。
老夫人在客厅绣花。七十多岁，耳不聋眼不花，每天都要坚持绣花。
她接到外孙的电话，得知他过来家里吃午饭，特意交代厨房多做点菜，顺带留那两个小姑娘在家吃饭。
“外婆，外公呢？”
尹骏放下东西，顺手取出一袋咖啡。
老夫人指了指楼上。“在画室教学生。”
“外婆，我给你带了咖啡，给您煮一杯？”
老夫人乐滋滋站起来。“你坐着，我自个儿去煮。家里来了小贵客，你外公带的新学生是你们一中的，今天她带了同学一起来家里，说是你们学校高一的学霸，还是个班长，小姑娘长得可俊呢，外婆可喜欢她呢。她在书房写作业，我给她煮咖啡送一杯过去。”
高一学霸，班长，长得美。
尹骏脑海迅速消化和过滤这些信息，脑门一阵紧，血液往上涌。
林晴雨听见敲门声，扭头看见老夫人推门进来，手里端着香气扑鼻的热咖啡。
“晴宝，这可是正宗的马来西亚咖啡。我外孙子刚刚带回来的，奶奶给你尝个鲜，解解乏。”
林晴雨赶紧起身去接过杯子，笑眯眯说了声谢谢奶奶。杯子很精致，她爱不释手看了又看。
说到她孙子，老夫人压低嗓音和她分享秘密：“晴宝。我外孙子其实也是你们一中的。他成绩很差。他不喜欢我们背后说他。但是我外孙很帅很帅，可会画画呢。”
也是一中的？林晴雨有些好奇，但觉得刺探别人隐私不礼貌，老神叨叨安慰老人家：“奶奶，成绩好坏并没有什么太多意义，有的人不喜欢读书，但是很会打球呀，很会画画，很会讲英语呀等等。比如芸芸，她画得可好呢，顺手拿铅笔可以画出好看的人物，我都羡慕死了。她是我的偶像宝宝。”
林晴雨眯缝着漂亮的杏眼，露出迷人的微笑。
这话正合老夫人心意。她开心地继续卖弄：“我外孙子可厉害呢，读书不行，画画超级厉害，从小跟他外公学画画写字，得过国家级少儿组大奖呢。”
“还有，我这个院子，有一半是我外孙参与设计的。他小舅舅是开设计工作室的，我外孙给他做兼职，经常拿奖赚钱呢。”
“外婆，又在背后乱讲我。”
有人立在外面轻斥，声音怪熟悉的。
林晴雨身子一哆嗦，抬头看见门外一抹身影，长身玉立。少年的眉轻蹙，表情冷冷的。
端咖啡的手抖了抖，咖啡洒在地板上。
她愈发吓得手足发软，赶紧放下咖啡杯，手忙脚乱去抽纸巾准备蹲身去擦地面。
“晴宝，晴宝，别动，让李婶拖一下地就可以。李婶，过来擦一下桌子。”
老夫人叫来佣人，又笑眯眯捉住林晴雨软绵绵的手，眼睛看着尹骏。
“他就是我跟你说的外孙。不会读书很会画画。哈哈。被他当场抓包了。”
林晴雨脸色尴得比猪肝还难看，窘得想打个地洞钻进去。千方百计想躲的人，这下可好，直接跑人家外婆家了。
老夫人乐呵呵招呼一脸不悦的少年。
“臭小子，快过来认识一下，这是你们一中的学生，高一学霸林晴雨。”
尹骏淡淡瞥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女孩，鼻孔朝上冷哼一声，不屑一顾，嘴巴不饶人蹦出一句：“你怎么在这里？”
林晴雨脸色涨得通红，有一股不小心做了坏事被抓包的感觉。
可是，这能怪她吗？芸芸没说这是尹骏外婆家呀！
“骏哥儿，你们认识？”老夫人惊讶地看着这对少年，哟，表情都很不自然呢，有戏。
她笑眯眯拉起林晴雨的手。“晴宝，你认识我外孙？”
林晴雨抢着说：“不认识。我们不认识。”
尹骏的脸唰得乌黑铁青。
“晴宝，让骏哥儿带你去后院逛逛。”
老夫人推着林晴雨往外走。她发现，一向很拽脾气很臭的外孙，竟然破天荒挪动金贵的足乖巧地跟过来。
果然有戏。这个脾气拽到天上的外孙，什么时候肯这么听话地招待女孩？
她把林晴雨交给尹骏，转身先下楼去。
“骏哥儿，带你同学逛逛，我去厨房看看，李婶杀了一只土鸡，蒸了螃蟹，中午留你同学在家吃顿饭。”
林晴雨赶紧拒绝：“奶奶，不用的，不用的。中午我和弟弟他们约好了去外面吃。”
尹骏冷冷扫射她火烧云一样的小脸。
“人家不吃，你别自作多情。”
语气冰冰冷，一听就是很不友善，话里带着刺儿。
“骏哥儿，好好说话。”老夫人轻斥不懂事的外孙。
林晴雨好尴尬。“不是这样的。别这样说奶奶。真不是故意不吃饭，我弟弟在图书馆等我们，中午约了去吃麻辣烫。”
林晴雨老实巴交尽量解释。
马芸芸扭扭捏捏介绍好友。虽然夸下了海口说这家老夫妇很好客，但擅自做主带外人进来，多少有点心虚。
林晴雨赶紧跟着甜甜地叫了一声爷爷奶奶。
她声音又脆又甜，人又美，衣着朴素得体，老夫妇喜欢得不得了。
这对老夫妇真的热情好客，立刻招呼佣人端出各色小吃。
水果，糕点，糖果等堆满桌子，都是又贵又好吃的东西，林晴雨这辈子都没吃过其中任何一样东西。
马芸芸家现在生意也做得风生水起，但父母是劳累命，天天在跑业务，对两个孩子属于放羊管理。家里也几乎没买过这种珍惜品零食。
两个小姑娘被这对老夫妇劝得连连吃了一堆东西，刚吃过早饭的小肚皮各自撑得滚圆滚圆。
马芸芸边吃边吹嘘着：“我家晴宝学习成绩很好，一中高一排名年级第二名，还是班长，广播站—”
林晴雨正往嘴里塞一个红枣桂花糕，一听好友卖力吹捧她，手忙脚乱去扯她胳膊，叫她不要这么高调地替她卖瓜。
她来这儿也就一打酱油的，没必要告诉人家这么多。
老夫妇一听她也是一中的，而且是个学霸。先是面面相觑，颇为尴尬，随即更加热情地招待她。
马芸芸在画室上课，林晴雨被安排在老教授的书房写作业。
老先生笑眯眯邀请她一起去画室听课，林晴雨头摇得像拨浪鼓，连说：“谢谢爷爷，谢谢爷爷，我就在外面写作业，不打扰芸芸画画了。”
老夫人跟着马芸芸一口一个晴宝叫她，笑眯眯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到二楼的书房。
林晴雨感觉自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三层楼的中式楼房，竟然有家用电梯！闻所未闻，大开眼界。
她像小奴婢抱着书包乖巧地跟随老夫人走进书房。
老夫人和颜悦色嘱咐她如果写作业乏了，可以随意走动，可以下楼去后院看看，那里环境很好。
林晴雨小脑袋啄米般点个不停，又乖又萌。老夫人很喜欢这个憨厚朴实的小姑娘。
书房和画室都在二楼。一进书房，她吓坏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这么雅致的书房。
迎面墙上是老先生亲笔字画：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四联并列，笔画苍劲有力，行云如水好气魄。一看就是名家之手。
左右两边墙都是延伸到天花板的书架，有梯子搁置一边，柜子里满满的成排成排的书籍，高高低低厚厚薄薄宽宽窄窄排山倒海的气势压过来，这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老学者的精神江山。
书房各个角落摆着清雅的绿竹，品相极好，清贵又古朴。
此生，如果自己有能力拥有这个书房五分之一的空间，一个书架的书籍，就会让她觉得自己也拥有富可敌国的底气。
林晴雨收回心猿意马的视线，走到窗台下喝茶的桌子上写作业，不敢坐爷爷的主人办公桌。
书房两边对开着窗，一边对着前院，一边对着后院。中途她起身伸了个懒腰，立在窗户边探头俯看后院，吓了一跳。后院竟然别有洞天，有池塘，亭台楼阁，还有假山和山坡。
这哪里只是一个私人宅院，简直就是一个苏式小园林。池塘里养着一池荷花，此时尚有残荷几朵娉婷好看。柳树岸边系着一叶小木舟，带敞篷。她踮起脚尖努力看清船舱里的桌椅茶器。
这是什么富贵人家啊，这一院子的摆设和花草树木，该要花费多大一笔钱。
她打了个哆嗦，想都不敢想，老老实实趴回桌子写作业。
前院突然响起汽车喇叭声。她扭头一看，看见一辆锃亮的豪车开进来。车窗玻璃黑乎乎的，根本看不见里面坐了什么人。她回过头继续写作业。
尹骏把车子开进车库，从后座拎了两个大盒子礼物出来。他昨晚刚从澳门回来，给外婆带了她喜欢喝的马来西亚咖啡，也给外公带了几条澳门口味的劲烟。
外公喜欢喝酒，也喜欢抽烟。身上有古代文人和画家的癖性。每次喝到七八分醉意，泼墨酣畅，必有大作。烟也要抽味道凶的，土烟草浓的。
老夫人在客厅绣花。七十多岁，耳不聋眼不花，每天都要坚持绣花。
她接到外孙的电话，得知他过来家里吃午饭，特意交代厨房多做点菜，顺带留那两个小姑娘在家吃饭。
“外婆，外公呢？”
尹骏放下东西，顺手取出一袋咖啡。
老夫人指了指楼上。“在画室教学生。”
“外婆，我给你带了咖啡，给您煮一杯？”
老夫人乐滋滋站起来。“你坐着，我自个儿去煮。家里来了小贵客，你外公带的新学生是你们一中的，今天她带了同学一起来家里，说是你们学校高一的学霸，还是个班长，小姑娘长得可俊呢，外婆可喜欢她呢。她在书房写作业，我给她煮咖啡送一杯过去。”
高一学霸，班长，长得美。
尹骏脑海迅速消化和过滤这些信息，脑门一阵紧，血液往上涌。
林晴雨听见敲门声，扭头看见老夫人推门进来，手里端着香气扑鼻的热咖啡。
“晴宝，这可是正宗的马来西亚咖啡。我外孙子刚刚带回来的，奶奶给你尝个鲜，解解乏。”
林晴雨赶紧起身去接过杯子，笑眯眯说了声谢谢奶奶。杯子很精致，她爱不释手看了又看。
说到她孙子，老夫人压低嗓音和她分享秘密：“晴宝。我外孙子其实也是你们一中的。他成绩很差。他不喜欢我们背后说他。但是我外孙很帅很帅，可会画画呢。”
也是一中的？林晴雨有些好奇，但觉得刺探别人隐私不礼貌，老神叨叨安慰老人家：“奶奶，成绩好坏并没有什么太多意义，有的人不喜欢读书，但是很会打球呀，很会画画，很会讲英语呀等等。比如芸芸，她画得可好呢，顺手拿铅笔可以画出好看的人物，我都羡慕死了。她是我的偶像宝宝。”
林晴雨眯缝着漂亮的杏眼，露出迷人的微笑。
这话正合老夫人心意。她开心地继续卖弄：“我外孙子可厉害呢，读书不行，画画超级厉害，从小跟他外公学画画写字，得过国家级少儿组大奖呢。”
“还有，我这个院子，有一半是我外孙参与设计的。他小舅舅是开设计工作室的，我外孙给他做兼职，经常拿奖赚钱呢。”
“外婆，又在背后乱讲我。”
有人立在外面轻斥，声音怪熟悉的。
林晴雨身子一哆嗦，抬头看见门外一抹身影，长身玉立。少年的眉轻蹙，表情冷冷的。
端咖啡的手抖了抖，咖啡洒在地板上。
她愈发吓得手足发软，赶紧放下咖啡杯，手忙脚乱去抽纸巾准备蹲身去擦地面。
“晴宝，晴宝，别动，让李婶拖一下地就可以。李婶，过来擦一下桌子。”
老夫人叫来佣人，又笑眯眯捉住林晴雨软绵绵的手，眼睛看着尹骏。
“他就是我跟你说的外孙。不会读书很会画画。哈哈。被他当场抓包了。”
林晴雨脸色尴得比猪肝还难看，窘得想打个地洞钻进去。千方百计想躲的人，这下可好，直接跑人家外婆家了。
老夫人乐呵呵招呼一脸不悦的少年。
“臭小子，快过来认识一下，这是你们一中的学生，高一学霸林晴雨。”
尹骏淡淡瞥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女孩，鼻孔朝上冷哼一声，不屑一顾，嘴巴不饶人蹦出一句：“你怎么在这里？”
林晴雨脸色涨得通红，有一股不小心做了坏事被抓包的感觉。
可是，这能怪她吗？芸芸没说这是尹骏外婆家呀！
“骏哥儿，你们认识？”老夫人惊讶地看着这对少年，哟，表情都很不自然呢，有戏。
她笑眯眯拉起林晴雨的手。“晴宝，你认识我外孙？”
林晴雨抢着说：“不认识。我们不认识。”
尹骏的脸唰得乌黑铁青。
“晴宝，让骏哥儿带你去后院逛逛。”
老夫人推着林晴雨往外走。她发现，一向很拽脾气很臭的外孙，竟然破天荒挪动金贵的足乖巧地跟过来。
果然有戏。这个脾气拽到天上的外孙，什么时候肯这么听话地招待女孩？
她把林晴雨交给尹骏，转身先下楼去。
“骏哥儿，带你同学逛逛，我去厨房看看，李婶杀了一只土鸡，蒸了螃蟹，中午留你同学在家吃顿饭。”
林晴雨赶紧拒绝：“奶奶，不用的，不用的。中午我和弟弟他们约好了去外面吃。”
尹骏冷冷扫射她火烧云一样的小脸。
“人家不吃，你别自作多情。”
语气冰冰冷，一听就是很不友善，话里带着刺儿。
“骏哥儿，好好说话。”老夫人轻斥不懂事的外孙。
林晴雨好尴尬。“不是这样的。别这样说奶奶。真不是故意不吃饭，我弟弟在图书馆等我们，中午约了去吃麻辣烫。”
林晴雨老实巴交尽量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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