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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新篇章的前夜

    离开拯救大楼,继续向北行驶,就到了【异端之都·北城】。列车与北城擦肩而过。眼力好的人便可以看见,几只游荡的低等异端。

    以灰黑色为主色调的北城外围是一片全数枯萎的树林,隐隐约约还可以看见北城中心幢耸立着的大楼。

    列车路过这里时几乎没人说话,没人嬉笑。异端之都背后的意义是和平,也是战争;是胜利也是牺性;很难想象有谁可以看着它们还能露出欣慰而喜说的微笑,也许,除了那个男人。

    无论是多年前拯救的乔寻羽,乔指挥官来到这里,亦或是多年后刘奇进入这座成市时,脸上或心中都不会有半点类似于开心的情绪。

    离开了北城,气压似乎都恢复了正常,车的气氛渐渐回至活跃,再被远处城市灯光与更远方的月光一照,激动、紧张、焦虑亦或胸有成竹的情绪又似一股暖流,袭卷每个人的大脑。各色灯光在身周流窜,光与影在眼中交替,当列车再次停下来的时候刻对面的巨大建筑群已经变成了是魂核心研究学院。

    想看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无论谁心中有无奈,不甘与悔根,刘洪涛都不会在意,反正那人又不会是自己儿子。刘洪涛站在学校大礼堂的阶梯口上,在他身后是一个巨大蓝色光幕,光幕上有能够留下来的人的名字。有些人瘫坐在椅子上,有些人兴喜若狂地冲出了车,有应人安慰着身边的人,有些人甚至哭了出来。

    刘洪涛看慢慢向礼堂的儿子们,对他们微微一笑,略有些满意地点点头:“进礼堂去吧,里面有晚饭,我过会儿再进来给你们讲废话。”

    “唉!男神,从您嘴里说出来的东西那能叫废话吗?只要您一开口,那句句都是真理!”刘奇嘴就像抹了油似的。

    “就是!能听灵核研(灵魂核心研究学院的简称)第一男神演讲,我们新生三生幸!”

    刘洪涛有些不奈烦地挥挥手,心里却乐开了花:还是这三个小子最会说话啊!

    三百位新生们占据了礼堂约五分之一的座位,刘洪涛大步流星地走上演讲台:“欢迎各位同学来到是核心研究学院,我就是院长刘洪涛。我不介意你们各别人在我面前吃东西,但如果你们三百号人一起吃,却留我一个人站着唠叨,我也会有些心理不平衡的。”

    坐席上欢笑声一片。

    他的目光落在刘奇身上,眼睛微微眯起,“开学演讲千篇一律,可还在吃的同学却百年难遇,不怕我来抢吗?”

    其他人虽不明所以但也被他的话逗笑了。

    看到刘奇尴尬的放下了筷子,他才满意地继续说到:“我们已经分好了宿舍,三个人一间房。房间够大,床也够大,但也请你们还不要乱钻别人被子。虽然我就是用这招脱单的。“

    坐席上传来一阵笑声,甚至还夹杂着些许掌声。

    “但是,但是如果你没有我当年那张脸就请你不要轻易尝试。”

    新生们嘘声一片。

    “好了,学校地图及分班还有各种各样的你们需要的东西都在宿全里,如果没什么问的,就请你们动筷吧。”

    “等一下!院长,我有问题。”

    “等一下!院长,我有问题。”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在礼堂中回荡,伴随着一阵窃窃私语。

    刘洪涛拍手,示意大家安静。

    “我在第三次突发情况时观察过刘奇,他无论反应力,体力,心理承受能力都远远超过在场的任何人,我有理由怀疑他不是新生。”

    刘洪涛仔细打量了一下问话的女孩:“名字?”

    “方尧许。”女孩也毫不示弱。

    “既然大家都在这儿听着,那我也毫不避讳的说了:刘奇现在已经是一名生命特工了。不用觉得我偏爱谁,这事儿在拯救也有备案,还有乔寻羽,乔指挥官的亲笔签字和拯救的公章。我这话也不只是说给她听,同时还说给在场的每一个人:如果你想要超越的目标是刘奇,那也请你不要把自己当作一名普通的学员来对待。”说完这番话,刘院长就像学生席走去。

    他随手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刘奇身旁,非常不见外地拿起筷子端起碗来,夹了三兄弟面前一盘小巧精致的碗碟中的美味菜肴。引得时不时有人往他们这儿看过来。

    刘奇手中筷子拨开刘洪涛的筷子,夹起一块肉:“老爹,你这是几意思啊?帮我拉仇恨啊!”

    刘洪涛不甘示弱,把那块肉从他碗里夹出来,放入自己嘴中:“我是在让你们的生活变得更多姿多彩。”

    刘远夹了一小块萝卜放入刘奇碗里:“又关我俩什么事儿啊?”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刘奇往刘远往碗里放了一片青菜:“咱们不是情比金坚的吗?同甘共苦有何不可。”

    刘洪涛筷头一敲碗壁:“说的好!要就是这种集体精神。”

    刘荣愤愤地咬着一块排骨:“同甘共苦这种话亏你还说得出口!偷用我银行卡说怎么没想到同甘共苦啊。”

    刘奇讨好的往刘荣碗里又夹了一块排骨:“这不就是同甘嘛,哎,话说你银行卡密码改成什么了。”

    “见鬼去吧。”刘荣在桌子底下狠狠踢了刘奇一脚,引得几人哈哈大笑。

    晚餐过后就是愉快的睡觉环节。

    三人宿舍分为一卧一厅一卫,卧室里并排放着三张床,床之间用一个木制黑色柜子隔开,宿舍中还有一个衣柜,客厅里有一张书桌六把椅子和一个书架,甚至还有一张软沙发。书架上有他们的课本以及课外读物和三卷牛皮纸,卫生间里设施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个大大的浴缸。

    还是激动,兴奋,紧张,孩子们躺在床上许多人也因为这样那样的情绪而失眠。

    刘洪涛站在全景落地窗包裹着的校长室内,在这座学校的至高点俯瞰着,只有一两盏灯还亮着的学院。心中不禁思索起一个困惑了他很久的问题:让刘奇成为生命特征是否是一个好的决定。

    “谁知道呢。”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是刘洪涛心里很清楚,如果刘奇的事儿暴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到时候无论拯救,生命特工还是普通人都会成为他的敌人。这将是毫无出路的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