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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多头紫罗兰

    温冰言一把甩开自己原本扯着苏念的手,理不直气也壮地道:“你管我认不认识!我以前是很讨厌你,拆散了你和林远是我不对,可是你干嘛总要抢我喜欢的人!?”

    果然不出所料,苏念唇角微勾,依然轻轻地:“你说你喜欢谁?”

    温冰言气性上头,又气又委屈:“我喜欢林远的时候你抢走了林远,我好不容易不喜欢他了,你又过来和我抢孟伯庸,你干嘛不好好的和你的林远在一起,为什么又要过来抢我喜欢的人?”说着说着,就开始抽搭起来,一双眼中噙满了憋屈的泪水。

    苏念莞尔,豁然道:“你说你喜欢孟伯庸?”

    温冰言哭得伤心极了,眼泪啪啪地往下掉:“对啊,我就是喜欢他怎么了,谁规定的我不能喜欢?”

    苏念拿出自己兜里的纸巾递给温冰言,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喜欢他?”

    苏念这话让温冰言哭得更大声了,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可是他喜欢你啊,他又不喜欢我,他是个乌龟王八,明明不喜欢我还亲我,呜呜呜......”

    苏念听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转身打开阳台的玻璃门,自己默默地退了出去,现在该轮到孟伯庸上场了。

    她给一直站在玻璃门后的孟伯庸递了个眼色,示意他现在进去。

    温冰言正疑惑苏念怎么不声不响地就走了,刚转身就看到孟伯庸拿着一大束花朝自己走了过来,“你......你都听到了?”

    孟伯庸轻皱着眉头点了点头,用指腹拭去温冰言脸颊的泪水,声音低沉有力,全没了平时的纨绔劲:“这是多头紫罗兰玫瑰,今天路过花店看到这花,就想到了你,花店老板说这花代表着思念和爱,我就买了下来。”

    “想到了我?”温冰言一脸不解地望着孟伯庸,脑袋哭得懵懵的有些发晕。

    孟伯庸把手里那束黑红色丝绒质感的多头紫罗兰玫瑰交给温冰言,揽着她的肩轻柔道:“其实我那天的话还没有说完,我遇到的那个女孩,她和我同一天生日都是五一,比我小一岁,我有一次不小心吻了她,她气得好长时间都不理我,她刚刚还说我是个乌龟王八。”

    她这是被告白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温冰言觉得自己这没出息的样子真是丢死人了。

    温冰言悲喜交加地把头埋进花里抽泣:“谁爱哭鼻子了?谁爱生气了?谁爱折腾人了?你说的都是我的缺点,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就是我?”

    温冰言说着抬起头抵在孟伯庸胸前,恼羞成怒的小拳头就开始招呼上了:“你个大坏蛋,我明明没那么多缺点。”

    孟伯庸顺势把她揽在怀里,如释重负道:“是,她明媚随性,敢爱敢恨,不说话时是甩着一头长卷发的御姐范,说话时嗓音又像莺声燕语似的婉转好听,可爱哭鼻子总是真的吧?”

    温冰言这才破涕为笑地捶了下孟伯庸的胸口:“你讨厌讨厌讨厌!那你和苏念刚刚是在干嘛?”她可是看的真真的,刚刚他明明亲了苏念的脸颊,这总不能抵赖吧。

    孟伯庸好气又好笑地捏了下她嫩嫩的脸蛋,罢了又无奈地轻轻拍了下她的脑袋:“假的借位的,我也得试探试探你的心意不是?毕竟你那天都当着我的面和别的男人牵手了,我怎么知道你喜不喜欢我。”

    温冰言靠在孟伯庸怀里,12月初的风冰凉刺骨,她往他怀里又缩了缩,道:“那是我堂哥,你个傻子,我那天说他是朋友,其实也是想看看你的反应,可是你当时一点都不在乎,我还挺伤心的,谁知道这还有后招在等着我呢。”

    原来是堂哥啊,孟伯庸长舒了一口气,伸手用毛呢大衣把她包在怀里:“看你挽着他的手我都快嫉妒疯了,我也不知道你有那么多哥哥不是,总之......”

    孟伯庸顿了顿,温冰言被泪水打湿的睫毛上下眨动,让他心里痒痒的,他低头吻住她的泪眸,嗓音低沉性感,带着极致的诱惑:我......还想带着你去武汉吃热干面,在游轮上放声大喊,和你一起去你从未去过的地方,做从未做过的事情,吃从未吃过的美食,冰言你愿意让我陪着你一起吗?”

    被吻的那只眼眸,泪水滚落,她满含热泪重重点了点头:“愿意,我愿意。”

    互诉衷肠的二人在初冬的夜色中紧紧相拥,阳台之外灯火通明,他唤她小冰冰,她叫他小庸庸。

    苏念和林远在刚刚的位子上吃着晚餐并未离去,林远脸色不好没吃几口。

    苏念没心没肺地吃着面前的烧鹅,她觉得味道好极了,一抬头看到林远面色阴郁地耷拉着脑袋戳着自己的米饭,她用纸巾擦了擦嘴:“怎么了,不好吃?”

    林远忧闷地摇摇头,皱着眉头看向苏念:“她拉你出去的时候,我,唉......以后再也不去做这吃力不讨好的活了,咱们不欠他们什么。”

    苏念看到了他眼中的担忧,问道:“你害怕她激动起来会伤害我?”

    林远点了点头,像是自己受了委屈似的:“嗯,怕极了。”

    明明比她大6岁,这会儿怎么像个受伤的小奶狗似的,苏念起身走到林远身边坐下,俯身仰头去看他那双垂下去的眼眸:“没事的,我能应付,你看这不就促成一桩美事了嘛?”

    林远撇了撇嘴,眼尾和嘴角都耷拉了下来,这,怎么又自个伤心上了呢?苏念摸了摸他的脑袋,他才幽幽地开了口:“她问我咱们是不是分手的时候,尽管知道是在演戏,可是点头的时候真的很难,现在心里还是好难受。”

    原来是因为这呀,苏念觉得他这会儿可爱极了,又盘了盘他的脑袋道:“我的小可怜,来姐姐摸摸头,好了好了小宝贝,蹭蹭,刚刚只是演戏呢,都是假的。”说着苏念用脑袋蹭了蹭他的额头,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可爱了呢?

    小宝贝?林远立马来了精神,满是期待的眼睛中还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你......你叫我什么?”

    苏念正想开口,温冰言和孟伯庸不知何时从阳台走了过来,温冰言咬着唇怯怯道:“苏念,我能单独和你说会儿话吗?”

    苏念点了点头,起身和温冰言去了阳台,留下林远和孟伯庸面面相觑,难得的两人没有斗嘴,只是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阳台,目不转睛地各自盯着各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