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普季的回忆
傍晚众人正围坐着边吃东西边商议事情，紫苏从茅屋里走出来，对着大家说：“普季醒了。”
众人听了，都稍微舒了一口气。
“等他再多休息一下吧。”卿曦说。
“没事，我感觉好多了。”普季在绿莲的搀扶下出来了。
烛花让出一个空位，让普季坐下。
普季说：“大家都想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事吧，我把我知道的和大家详细说说。那晚你们都散去后，只有我和吉木、深逆三人还在说着我们天空之城的一些事情。后来很晚了，我们三人也准备去休息，我都站起来走了几步。突然来了一名弟子，我看见他在深逆耳边说了一会儿话，深逆轻声说给吉木听，吉木看向我，那表情很是犹豫。他知道我明早要和你们一起走了，所以在迟疑要不要告诉我什么事情。我想应该是和天空之城有关的吧。”
普季接着说道：“果然吉木走到我面前，‘刚才有位弟子遇到了一个人，那人自称是天空之城的人，叫焕如，说是知道天空之城全城的人都在哪里，但只能亲自告诉你。这焕如是天空之城的人吗？’我点头道，‘他是啊，快带我去见他吧。’我急着想知道我不在的时候天空之城发生的所有事情，于是让那位弟子带我去见焕如。”
“那位弟子带着我向我们上山的那条台阶通道走去，下了很久的台阶，我知道吉木和深逆在后面远远地跟着我，他们是担心我会有什么麻烦。然后我看见前面站着一个人，等到看清面孔，真的是焕如。那位弟子看见焕如后，也自行回山顶去了。我当即上前抱住焕如，他是这么久以来以来我见到的那么多天空之城里的人中的唯一一个。我问焕如天空之城到底发生了什么时，旁边不远处有个人影躲在树上，我仔细看了一下，是羽辰，他应该是看到这么晚我出来，他也是担心我的安危吧。这时焕如带着哭腔的声音说：‘城主，天空之城全城的人，除了我一个，其余全部被杀了，他们死得好惨啊！’我听后立即僵住，全身虚脱无力，心里十分悲伤，但我也奇怪为何我会全身无力。这时后面传来一声惨叫，是吉木的声音，我回头一看，他被暗算了，深逆一掌击在吉木的后脑上。一道剑气向我刺来，我突然明白，我也被焕如暗算了，一时动弹不了，剑气直击我后背，我顿时摔了出去。”
“我躺在地上，看见吉木看着深逆，眼里是不可置信的神情，深逆太熟悉吉木，所以一掌击中吉木最虚弱的地方——后脑。而对我发出剑气的人走了出来，黑布蒙着脸，手执一柄长剑，级别是第六级移山境。他不停地攻击吉木，吉木本已全身麻木，招式混乱，被蒙面人接连击中要害部位。而焕如也向我攻了过来，他只是第四级治水境，虽然我已受伤，但勉强可以应付焕如。羽辰见到这突发状况，从树上跳下助我抵挡焕如，几个回合过后，焕如后退跑了。羽辰过去帮助吉木，谁知吉木已被蒙面人和深逆打倒在地，受了重伤。而蒙面人几个剑招，全刺中羽辰，最后一剑刺穿了羽辰右胸，眼看羽辰活不了了。”
普季停顿了一下，接着说：“焕如和深逆两人接着对我发起攻击，我知道僵持下去我也必死无疑，便想极力摆脱纠缠，一枪将深逆逼退几步，而刚才倒下的吉木，突然纵身而起，将深逆打飞撞在一块巨石上，深逆也活不了了。蒙面人跟着一剑刺中吉木，吉木也倒地不起。接着蒙面人再次攻击我，我使出最后的力气拼命抵挡，然而差距太大，我也几道剑气击中前胸后背，晕死过去，只是没想到我没死成。”
“这就是事情的全部，我不知道深逆为什么要背叛吉木，那个蒙面人也许就是追杀他们的敌人。我也没想清楚焕如为何会背叛天空之城，他是那么爱天空之城的人。”
众人听普季说完，长时间没有说话。
光竹说：“也许追杀吉木的人从来没想过要放弃，只是看见我们人多势众，才想出这个方法来杀他，可是为何不在我们走以后呢？”
宿朵说道：“因为普季要和我一起走，那个焕如也想杀普季，普季和我们一起，他不能得手。”
“可是焕如为何会与深逆勾结在一起，其余弟子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卿曦皱着眉头说。
“可惜了羽辰，当时如果他及时发出警戒，我们也许还能赶去救助一下。星默说。”
“当时事发突然，根本来不及发出预警。”普季接着话说。
“你身子还很虚弱，先进去休息吧。”卿曦对普季说道。
绿莲过来扶着普季进茅屋了。
“那我们明天继续赶路，幻灵和我抬着普季走。”星默说。
众人点头，陆续散去。宿朵和卿曦值夜。
打了后半夜，宿朵想着晚上普季说的那些话，总觉得事情很离奇，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没有不符合逻辑的地方，只是那个蒙面人，也许吉木知道是谁吧。
宿朵正想着，看见卿曦向她走来，卿曦做出不要说话的手势，走到宿朵面前，用剑在身前空中划出几个小字：用剑说话。
卿曦接着划出：“你对普季讲的那些怎么看啊？”
宿朵也划字回答：“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啊。”
卿曦：“你没想过其余人都死了，他为什么还能活下来。”
宿朵：“他也身受重伤，发现晚一点，也就没命了。”
卿曦：“除了当时的六个人，有没有想过还有别的人在场呢？”
宿朵大惊：“难道也在场？”
卿曦：“我当然不在。”
宿朵：“那你为何觉得还有别人在场？”
卿曦：“直觉。”
宿朵笑了笑：“有时候可不能靠直觉来下判断。”
卿曦也笑了笑：“可是那晚发生的事情，除了普季说的那个版本，我这儿还有另一个版本。”
宿朵又是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卿曦诡秘一笑：“你不想听听吗？”
宿朵：“如果你愿意说，我可以听。”
卿曦：“我这个版本和普季说的发部分吻合，只有三个不同之处。一个是吉木不是蒙面人打死的，就像我们看见的现场那样，羽辰手握长剑刺中吉木左胸，那就是最后一剑，不是假象。第二个不同之处是普季认出了蒙面人，因为他在和蒙面人交手的时候脱口而出‘原来是你’。第三个不同之处是羽辰也不是被蒙面人打死的，是被普季用焕如的剑，反弹回去刺中羽辰的。”
宿朵惊得呆住：“普季是故意用反弹的剑刺死羽辰的？还是失手？”
卿曦：“从当时的情况来看，普季是故意的。”
宿朵：“那普季为何要说谎，或者说他不讲清楚所有的事实。”
卿曦：“我也还没想通，普季虽说年轻，但也是一方城主，心思很重，别人很难看透他。”
宿朵笑了笑：“你也让人看不透。但你为何知道这些？”
卿曦：“因为有别的人在场啊，躲在暗处一直没被发觉。”
宿朵：“你说你不在场，那个在场的人告诉你的，你就这么相信他吗？”
卿曦：“绝对相信。”
宿朵：“那不一定，万一他的版本也不准确呢。”
卿曦想了一下：“我还是选择相信。”
宿朵：“能告诉我那人是谁吗？”
卿曦：“这个现在还不能说。”
宿朵：“那你为何告诉我这个版本？就这么相信我，万一我有所泄露怎么办。”
卿曦笑笑：“我也选择相信你。”
划完这句话，卿曦轻轻走回去，走到她值夜的位置。
宿朵开始沉思：卿曦为何把这个版本的事情告诉我，而且这么相信我。刚才她用剑划字和我对话，怕的是有人没睡着听到我们说的话，她在防着谁呢？普季她肯定是防着的，除了普季，还会有别人吗？烛花？蓝世？甚至光竹星默？对，绿莲也很可疑。上次和卿曦说起，卿曦应该不知道绿莲绿萝互相交换的事情。那天绿莲证明星默是击杀黑熊才升到第五级散花境的，她很相信绿莲的样子。也许绿莲取得卿曦的信任后，可以轻易地欺骗卿曦等人。但卿曦和光竹好像不太信任星默，这点不仔细察觉根本发现不了。也有可能绿莲和星默一起欺骗卿曦和光竹，但如果绿莲和星默说的都是真话，那肯定是因为其它原因让卿曦和光竹怀疑星默，这种态度的转变何时开始的呢？从天机城一起出发时肯定没有，那在哪里？仙王山？好像还没有。月华城？也没有。乱石堆、天空之城、大峡谷，还是来到凤尾山以后？可以确定的是在凤尾山，卿曦和光竹流露出怀疑星默的表情被宿朵发现了，但也有可能星默很早就被怀疑，我没注意罢了。
想了这么多，宿朵回头看了一下茅屋，周围静静的，偶尔微风吹过，树枝轻轻摆动几下。
宿朵接着又想：看来我不只要注意绿莲了，还有普季，还有星默、卿曦和光竹，我都得注意了。离奇的事情接连发生，离花飞城还很远，回天机城也不可能，师父交代的任务得在花飞城去做，后面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首先要保护自己和幻灵的安全。
想完这些，宿朵看天也快亮了。宿朵闭上双目，打算养一养精神。
众人陆续醒来，走到茅屋前的空地上。
清晰在心里默默点了一下人数，光竹、卿曦、绿莲、紫苏、宿朵、幻灵、烛花、普季、蓝世，加上自己，又是十个人。
从天机城出发时就是十个人，后来中途加入璃龙、烛花、蓝世和普季四人，总共有了十四个人，但是后来金格、羽辰被杀，璃龙、绿萝相继失踪，又只剩下十个人，而走过的路，还不到总路程的十之二三。
光竹将地图扔在众人面前的半空中，“下一个要去的地方是霞光村，村子不大，但是比较阴森恐怖，听说那里不时会有高等级的怪兽出没，大家一定要小心。”
“在天机城的时候听人说那里有什么宝物，所以才会吸引高级怪兽去的，我们要不要杀了怪兽夺走宝物啊，增加了经验值，也顺便看看是什么宝物。”幻灵插话道。
“好啊，你一个人去打，经验值和宝物都归你。”烛花笑道。
幻灵也笑道：“不是我想去，到时碰上了怎么办，早做准备才好。”
“我们不能白天的时候直接穿过霞光村吗？可以的话不用在那儿停留。”卿曦问道。
光竹摇头：“不只是霞光村危险，霞光村周围的广大区域也是一样的，如果在霞光村附近露宿，危险会更大。我们只在霞光村停留一晚，天明即走。”
众人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好像每一次恐怖的危险过后，又要奔赴一场更为恐怖的未知的危险。
走了很久，到了一条小河边，众人停下休息。这时河对岸也出现五六个人，也来河边休息。
星默等人看见，都提高了警惕。
幻灵见那五六个人着装各异，有几人使长剑，也有使刀使棍的。
五六人中手持长棍的对幻灵他们大喊：“你们要去哪里啊？这么多人，看样子走了很远的路。”
星默回喊：“我们要去花飞城，路过这里，有幸遇见诸位。”
长棍男又喊道：“那你们要经过霞光村了，我们正要去那里。”
那边手拿大刀的壮汉接着大声说：“我们要去打个怪兽，你们既是路过，到时别插手啊，我们准备了很久才来的。”
卿曦道：“有幸让各位前辈为我们抵挡怪兽，感谢都来不及，我们功力粗浅，不敢加入。”
卿曦刚才仔细观察了一下，那边有六个人，其中那个手持长棍的是第六级移山境，其余三个用剑的、一个用大刀的、一个用大铁锤的，都是第五级散花境。而自己这边才五个第五级散花境，其余都是第四级治水境，完全不是对方的对手，是以主动绕开这趟浑水。
众人听了，都稍微舒了一口气。
“等他再多休息一下吧。”卿曦说。
“没事，我感觉好多了。”普季在绿莲的搀扶下出来了。
烛花让出一个空位，让普季坐下。
普季说：“大家都想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事吧，我把我知道的和大家详细说说。那晚你们都散去后，只有我和吉木、深逆三人还在说着我们天空之城的一些事情。后来很晚了，我们三人也准备去休息，我都站起来走了几步。突然来了一名弟子，我看见他在深逆耳边说了一会儿话，深逆轻声说给吉木听，吉木看向我，那表情很是犹豫。他知道我明早要和你们一起走了，所以在迟疑要不要告诉我什么事情。我想应该是和天空之城有关的吧。”
普季接着说道：“果然吉木走到我面前，‘刚才有位弟子遇到了一个人，那人自称是天空之城的人，叫焕如，说是知道天空之城全城的人都在哪里，但只能亲自告诉你。这焕如是天空之城的人吗？’我点头道，‘他是啊，快带我去见他吧。’我急着想知道我不在的时候天空之城发生的所有事情，于是让那位弟子带我去见焕如。”
“那位弟子带着我向我们上山的那条台阶通道走去，下了很久的台阶，我知道吉木和深逆在后面远远地跟着我，他们是担心我会有什么麻烦。然后我看见前面站着一个人，等到看清面孔，真的是焕如。那位弟子看见焕如后，也自行回山顶去了。我当即上前抱住焕如，他是这么久以来以来我见到的那么多天空之城里的人中的唯一一个。我问焕如天空之城到底发生了什么时，旁边不远处有个人影躲在树上，我仔细看了一下，是羽辰，他应该是看到这么晚我出来，他也是担心我的安危吧。这时焕如带着哭腔的声音说：‘城主，天空之城全城的人，除了我一个，其余全部被杀了，他们死得好惨啊！’我听后立即僵住，全身虚脱无力，心里十分悲伤，但我也奇怪为何我会全身无力。这时后面传来一声惨叫，是吉木的声音，我回头一看，他被暗算了，深逆一掌击在吉木的后脑上。一道剑气向我刺来，我突然明白，我也被焕如暗算了，一时动弹不了，剑气直击我后背，我顿时摔了出去。”
“我躺在地上，看见吉木看着深逆，眼里是不可置信的神情，深逆太熟悉吉木，所以一掌击中吉木最虚弱的地方——后脑。而对我发出剑气的人走了出来，黑布蒙着脸，手执一柄长剑，级别是第六级移山境。他不停地攻击吉木，吉木本已全身麻木，招式混乱，被蒙面人接连击中要害部位。而焕如也向我攻了过来，他只是第四级治水境，虽然我已受伤，但勉强可以应付焕如。羽辰见到这突发状况，从树上跳下助我抵挡焕如，几个回合过后，焕如后退跑了。羽辰过去帮助吉木，谁知吉木已被蒙面人和深逆打倒在地，受了重伤。而蒙面人几个剑招，全刺中羽辰，最后一剑刺穿了羽辰右胸，眼看羽辰活不了了。”
普季停顿了一下，接着说：“焕如和深逆两人接着对我发起攻击，我知道僵持下去我也必死无疑，便想极力摆脱纠缠，一枪将深逆逼退几步，而刚才倒下的吉木，突然纵身而起，将深逆打飞撞在一块巨石上，深逆也活不了了。蒙面人跟着一剑刺中吉木，吉木也倒地不起。接着蒙面人再次攻击我，我使出最后的力气拼命抵挡，然而差距太大，我也几道剑气击中前胸后背，晕死过去，只是没想到我没死成。”
“这就是事情的全部，我不知道深逆为什么要背叛吉木，那个蒙面人也许就是追杀他们的敌人。我也没想清楚焕如为何会背叛天空之城，他是那么爱天空之城的人。”
众人听普季说完，长时间没有说话。
光竹说：“也许追杀吉木的人从来没想过要放弃，只是看见我们人多势众，才想出这个方法来杀他，可是为何不在我们走以后呢？”
宿朵说道：“因为普季要和我一起走，那个焕如也想杀普季，普季和我们一起，他不能得手。”
“可是焕如为何会与深逆勾结在一起，其余弟子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卿曦皱着眉头说。
“可惜了羽辰，当时如果他及时发出警戒，我们也许还能赶去救助一下。星默说。”
“当时事发突然，根本来不及发出预警。”普季接着话说。
“你身子还很虚弱，先进去休息吧。”卿曦对普季说道。
绿莲过来扶着普季进茅屋了。
“那我们明天继续赶路，幻灵和我抬着普季走。”星默说。
众人点头，陆续散去。宿朵和卿曦值夜。
打了后半夜，宿朵想着晚上普季说的那些话，总觉得事情很离奇，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没有不符合逻辑的地方，只是那个蒙面人，也许吉木知道是谁吧。
宿朵正想着，看见卿曦向她走来，卿曦做出不要说话的手势，走到宿朵面前，用剑在身前空中划出几个小字：用剑说话。
卿曦接着划出：“你对普季讲的那些怎么看啊？”
宿朵也划字回答：“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啊。”
卿曦：“你没想过其余人都死了，他为什么还能活下来。”
宿朵：“他也身受重伤，发现晚一点，也就没命了。”
卿曦：“除了当时的六个人，有没有想过还有别的人在场呢？”
宿朵大惊：“难道也在场？”
卿曦：“我当然不在。”
宿朵：“那你为何觉得还有别人在场？”
卿曦：“直觉。”
宿朵笑了笑：“有时候可不能靠直觉来下判断。”
卿曦也笑了笑：“可是那晚发生的事情，除了普季说的那个版本，我这儿还有另一个版本。”
宿朵又是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卿曦诡秘一笑：“你不想听听吗？”
宿朵：“如果你愿意说，我可以听。”
卿曦：“我这个版本和普季说的发部分吻合，只有三个不同之处。一个是吉木不是蒙面人打死的，就像我们看见的现场那样，羽辰手握长剑刺中吉木左胸，那就是最后一剑，不是假象。第二个不同之处是普季认出了蒙面人，因为他在和蒙面人交手的时候脱口而出‘原来是你’。第三个不同之处是羽辰也不是被蒙面人打死的，是被普季用焕如的剑，反弹回去刺中羽辰的。”
宿朵惊得呆住：“普季是故意用反弹的剑刺死羽辰的？还是失手？”
卿曦：“从当时的情况来看，普季是故意的。”
宿朵：“那普季为何要说谎，或者说他不讲清楚所有的事实。”
卿曦：“我也还没想通，普季虽说年轻，但也是一方城主，心思很重，别人很难看透他。”
宿朵笑了笑：“你也让人看不透。但你为何知道这些？”
卿曦：“因为有别的人在场啊，躲在暗处一直没被发觉。”
宿朵：“你说你不在场，那个在场的人告诉你的，你就这么相信他吗？”
卿曦：“绝对相信。”
宿朵：“那不一定，万一他的版本也不准确呢。”
卿曦想了一下：“我还是选择相信。”
宿朵：“能告诉我那人是谁吗？”
卿曦：“这个现在还不能说。”
宿朵：“那你为何告诉我这个版本？就这么相信我，万一我有所泄露怎么办。”
卿曦笑笑：“我也选择相信你。”
划完这句话，卿曦轻轻走回去，走到她值夜的位置。
宿朵开始沉思：卿曦为何把这个版本的事情告诉我，而且这么相信我。刚才她用剑划字和我对话，怕的是有人没睡着听到我们说的话，她在防着谁呢？普季她肯定是防着的，除了普季，还会有别人吗？烛花？蓝世？甚至光竹星默？对，绿莲也很可疑。上次和卿曦说起，卿曦应该不知道绿莲绿萝互相交换的事情。那天绿莲证明星默是击杀黑熊才升到第五级散花境的，她很相信绿莲的样子。也许绿莲取得卿曦的信任后，可以轻易地欺骗卿曦等人。但卿曦和光竹好像不太信任星默，这点不仔细察觉根本发现不了。也有可能绿莲和星默一起欺骗卿曦和光竹，但如果绿莲和星默说的都是真话，那肯定是因为其它原因让卿曦和光竹怀疑星默，这种态度的转变何时开始的呢？从天机城一起出发时肯定没有，那在哪里？仙王山？好像还没有。月华城？也没有。乱石堆、天空之城、大峡谷，还是来到凤尾山以后？可以确定的是在凤尾山，卿曦和光竹流露出怀疑星默的表情被宿朵发现了，但也有可能星默很早就被怀疑，我没注意罢了。
想了这么多，宿朵回头看了一下茅屋，周围静静的，偶尔微风吹过，树枝轻轻摆动几下。
宿朵接着又想：看来我不只要注意绿莲了，还有普季，还有星默、卿曦和光竹，我都得注意了。离奇的事情接连发生，离花飞城还很远，回天机城也不可能，师父交代的任务得在花飞城去做，后面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首先要保护自己和幻灵的安全。
想完这些，宿朵看天也快亮了。宿朵闭上双目，打算养一养精神。
众人陆续醒来，走到茅屋前的空地上。
清晰在心里默默点了一下人数，光竹、卿曦、绿莲、紫苏、宿朵、幻灵、烛花、普季、蓝世，加上自己，又是十个人。
从天机城出发时就是十个人，后来中途加入璃龙、烛花、蓝世和普季四人，总共有了十四个人，但是后来金格、羽辰被杀，璃龙、绿萝相继失踪，又只剩下十个人，而走过的路，还不到总路程的十之二三。
光竹将地图扔在众人面前的半空中，“下一个要去的地方是霞光村，村子不大，但是比较阴森恐怖，听说那里不时会有高等级的怪兽出没，大家一定要小心。”
“在天机城的时候听人说那里有什么宝物，所以才会吸引高级怪兽去的，我们要不要杀了怪兽夺走宝物啊，增加了经验值，也顺便看看是什么宝物。”幻灵插话道。
“好啊，你一个人去打，经验值和宝物都归你。”烛花笑道。
幻灵也笑道：“不是我想去，到时碰上了怎么办，早做准备才好。”
“我们不能白天的时候直接穿过霞光村吗？可以的话不用在那儿停留。”卿曦问道。
光竹摇头：“不只是霞光村危险，霞光村周围的广大区域也是一样的，如果在霞光村附近露宿，危险会更大。我们只在霞光村停留一晚，天明即走。”
众人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好像每一次恐怖的危险过后，又要奔赴一场更为恐怖的未知的危险。
走了很久，到了一条小河边，众人停下休息。这时河对岸也出现五六个人，也来河边休息。
星默等人看见，都提高了警惕。
幻灵见那五六个人着装各异，有几人使长剑，也有使刀使棍的。
五六人中手持长棍的对幻灵他们大喊：“你们要去哪里啊？这么多人，看样子走了很远的路。”
星默回喊：“我们要去花飞城，路过这里，有幸遇见诸位。”
长棍男又喊道：“那你们要经过霞光村了，我们正要去那里。”
那边手拿大刀的壮汉接着大声说：“我们要去打个怪兽，你们既是路过，到时别插手啊，我们准备了很久才来的。”
卿曦道：“有幸让各位前辈为我们抵挡怪兽，感谢都来不及，我们功力粗浅，不敢加入。”
卿曦刚才仔细观察了一下，那边有六个人，其中那个手持长棍的是第六级移山境，其余三个用剑的、一个用大刀的、一个用大铁锤的，都是第五级散花境。而自己这边才五个第五级散花境，其余都是第四级治水境，完全不是对方的对手，是以主动绕开这趟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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