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沦落为奴
顺利逃出幽州城，姜柔儿却并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只是一个人向着阿诗那大营纵马狂奔。
临走前，她曾经托兰儿给阔别送了封信。算算时间，也该出发了。
深知罗艺一旦发现自己离开，必定会派人一路来寻她。故此这次来突厥，她毅然舍弃了商路，专挑人烟稀少的小路来走。
按照计划，的确甩开了前来寻找的燕云骑，却没想到的是自打离开幽州，她背后就有人一直尾随。眼看着进入草原腹地，那些人终于按捺不住显出身形。
“大哥，自打这女人出了北平候府，我眼看着姓罗的那小子下令挨家挨户的搜。想必对他十分重要，不如我们...”草窝里的刀疤脸是这次摄图攻打幽州城的残余，当初罗艺下令斩杀俘虏的时候他们命好，侥幸逃过一劫。
奈何部族里的男人大多死在燕云骑的刀下，不得已才蛰伏下来等待报仇时机。只是罗艺没等来，却刚好发现姜柔儿逃离北平候府。冷风中，几人在门口足足等了一夜，这才尾随着追了上来。
“不要声张，这女人精明的很。万一惊动了她，再抓可就难了”到底是部落里的首领，刀疤脸仅是看到马上的弯刀和弓箭就已经知道，姜柔儿并不好惹。苦思冥想之际，却是计上心头。
由于担心追兵，赶了一天路的姜柔儿愈发有些疲倦。寻了处水源充足且避风的草甸子，燃着篝火便睡了过去。
“嘿，还是大哥的方法妙。这小娘们儿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们会在风口放烟。”等到人彻底昏睡过去，刀疤脸带着一众小弟来到了篝火旁。
初见姜柔儿，顿感眼前一亮，这等美人儿在草原上可不多见。
眼瞧着手下们因为垂涎美色而蠢蠢欲动的样子，他转身怒喝道“都别乱打主意，要是被我发现谁管不住自己，老子剁了他”
“是是是，老大说的对，这等好货自然留给您享用。”挨了训斥，一众小弟赶忙赔起了笑脸。只是那虚假的笑容下隐藏了多少东西，没人能看得懂。
“放屁，老子是那种人嘛！把人绑了，带走”
一行人动作倒是挺麻利，三下两下就将人往马背上一扔，趁着夜色往一线天的方向而去。
当天边泛起一丝亮白，头脑还有些昏沉的姜柔儿总算悠悠醒来。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和人，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绑在了柱子上。
“这是观天柱”第一个反应从她脑中闪过，
所谓“观天柱”，顾名思义就是用来让人看天的柱子。只不过这里用来看天的基本除了俘虏就是死囚，部落间的互相掠夺总会出现大批俘虏和奴隶。但凡碰到不听话的，基本就会被绑上观天柱。
人在柱子上忍受风吹日晒，直到全身皮肤因为脱水而皲裂，爆开，最后被血腥味引来的秃鹫活活啃食致死为止。
曾经她就看到过大逻便用这个办法处死过一个叛徒，那惨叫声至今还没能忘记。
“你是首领抓回来的俘虏吗？”她不断弄出的动静总算有了回应，看着眼前不过七八岁大小的男孩，一口纯正的突厥话张口就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甚至我都不知道你们这是哪儿”
“你是突厥人吗？可看起来也不像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小男孩围着她转了一圈，继续说道“这里是叱利部落，我们首领叫叱利阿弥。不过部族的男人自从跟随首领出去打仗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我父亲是这样，两个哥哥也是”
“那你知道他们去哪里打的仗吗？”
“当然是你男人管辖下的幽州城”男孩还未开口，刀疤脸倒是走上木台。看到她已经清醒，恨然道“就因为他的一句话，叱利几百勇士就惨死在乱刀之下。所以，他欠下的债，自然得你来还”
“你好像搞错了，我并不认识罗艺。所以抓了我也没用”说完这话，姜柔儿随即开始挣扎起来。只是她越是挣扎，身上的绳子越紧，不得已只能放弃。
“我从来没说过你男人叫什么，原来是叫罗艺啊！”叱利阿弥森然一笑，随即冲背后招了招手，喝道“给她松松筋骨”
闻声而来的两个突厥女人手里各拎着一根鞭子，见面也不说话，上来就是一鞭子。
牛筋做的鞭子很是坚韧，打在身上就是一道血痕，至少姜柔儿此时的感觉就是如此。每当鞭子落下，她就只觉得身上的皮肉像是要全部炸开一样。
“叱利阿弥，我告诉你，我可是阿诗那阔别的徒弟。这事要是被我师父知道了，你就带着整个叱利部给我陪葬吧！”
“我呸，就是因为阿诗那奎雄那狗东西叛变，所以可汗西征大业才会失败的。你还有脸提阿诗那，打，继续打，往死里打”提起阿诗那奎雄，叱利阿弥瞬间火冒三丈。他可是眼睁睁看着摄图是如何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不然以五十万的兵力拿下一座小小的幽州城又有何难。
本来想着用阿诗那的名头震慑一下对方，可谁能料到这家伙竟然是个主战派。不得已，她只得任由鞭子打在身上，不再好出声。
叱利的鞭子从一开始就再没停止过，一连三天，天天如此。饥饿，缺水，重伤已然将她折磨的没了人样。
“姐姐，你...你还好吗？”就在姜柔儿处于半昏迷状态下，那个男孩再次出现在她面前，难能可贵的是他手里还端着一碗水。
“快走，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为什么？姐姐喝水”孩童的天真总是能令他忘记潜在的危险，直到叱利阿弥上前一脚把那碗水踢翻在地。怒斥道“因为他的男人杀死了你的父亲和哥哥”
寂静的夜里，他的声音远远响彻整个营地。见身旁聚集的族人越来越多，喝声斥道“她的男人，就是杀死我们叱利部勇士的罪魁祸首。如今我把她吊在这，倘若谁敢再靠近，一律处死”
本以为这条命令下，部族的女人会痛恨姜柔儿。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从那晚开始，陆续有人趁着守卫松懈给她送来一些吃食和清水。虽然不多，却足够让她活下来。
大概是觉得“观天柱”这个刑罚还是太轻，索性叱利一声令下将她直接丢进了奴隶营。
白天随着奴隶们干着各种各样的繁重活计，到了晚上还得去清理牛羊粪。活干的最多，食物分配的却是最少，才短短几个月，人已经瘦的脱了相。
“姑娘，你还好吧？”同为叱利阿弥抓来的奴隶，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见每天都在被折磨的姜柔儿已然成了这副样子，很是担忧。
毕竟，这么多天以来，她所干的活计就算是个男子也难以支撑下来。
“我没事，就是有点冷”疲惫不堪的她正要准备休息，突然身体一抖，猛然抬头，天空中仅仅只是挂着一弯月牙儿。当即，大呼不好！
初月升，冰魄草的寒毒骤然发作。随着意识逐渐模糊，姜柔儿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已然冻成了冰块。
见她成了这副模型，原本注意力就在她身上的妇人赶忙大声呼救。好不容易等来了叱利阿弥，人却已经昏了过去。
“嘶~好冷，她不会已经死了吧？”
“不能死，留着她还有用”叱利阿弥心中如何筹划没人知道，只是看到她如今的样子立马吩咐道“去把巫医找来”
叱利部落的巫医是个十八九岁的姑娘，绕着姜柔儿转了一圈道“你们都出去”
等到所有人都被清出奴隶营，她蹲下身从里到外仔细检查起来。一边检查还不忘一边赞叹道“这隋人女子皮肤还真是好，可惜被那些蛮汉子给打成这样，好在脸蛋完好无损”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迷糊中，姜柔儿只觉得身旁有人，顿时警惕起来。可随后却听到“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老实呆着”
奴隶营外，叱利阿弥等的很是着急。他不担心巫医的医术，唯独担心那个女人的死活。毕竟对他来说，人活着还能当作谈判的筹码，倘若人死了，等待的将是阿诗那和罗艺的双层怒火。
“人还活着，只是奴隶营再不能呆了”许久以后，巫医略显疲惫的走出奴隶营，看了叱利阿弥一眼，说道。
“那...”
“去我那吧！正好我也缺一个捣药烧水的，不然整天都是一个人，想累死我啊”见他迟疑，巫医赶忙又说道“别说一个女人，就算狮子老虎也别想从我手上跑掉。”
“那好吧！我让人把她送进你的帐篷”看着地上那一堆蝎子和蛇，叱利阿弥总算咬着牙把人送进了部落最深处的一座大帐里。
这座大帐偏僻而幽静，显然是特意搭建出来的。尤其是与其他族人相隔甚远，想必这巫医也不是善茬儿。
浓郁的药草味对姜柔儿来说算是最熟悉的了，因为这几年来，阔别每天做最多的，就是盯着她喝光各式各样的药汤。
“起来吧！人都走了”在门外洒了禁制的巫医转身回到帐篷，冲着还躺在地上的姜柔儿说了句。大概都是年轻女孩的缘故，催促完也就指着一个大木桶“自己进去”
“这是什么？”盯着桶里漂在水面的蜈蚣蝎子以及各种药材，心中疑惑更甚，直到听见巫医在后面说了句“不想死的话”这才坐了进去。
“想不到你们隋人女子的皮肤还真好，用你们的话叫做，肤若...凝脂，对肤若凝脂”自从见到姜柔儿进了木桶，女巫医就一直在赞叹。后来，更是亲自动起手帮她清理起了伤口。
同是女儿身，身材又相差不多，等穿上巫医给她准备的素衣时，赞叹声再度响起“好一朵出水芙蓉，妞儿，今晚大爷陪你”
似乎对应了那句话，女人间的友谊往往只在须臾之间。两个本该是生死仇敌，如今倒也能同床共枕而眠。
经过了解，这巫医女孩名叫叱利图雅，是上一任巫医的女儿。由于她娘前不久得了疾病突然去世，这才不得不由她继任巫医之职。
“你这么多族人死在我丈夫手中，难道一点儿也不恨我吗？”
“恨，怎么不恨。可首先我是一名医者，医者的责任是救人而并非杀人”沉默片刻，叱利图雅接着她的话茬继续说道“再者说，杀人的是你丈夫而不是你，相比起迁怒于你身上，倒不如结束这该死的战争”
“你真是个特别的女孩”怀抱着她的胳膊，姜柔儿由衷的赞叹道。大概是木桶有药的缘故，随着她身上冰魄草反噬减轻，也就沉沉睡了过去。
等她睡熟，叱利图雅起身来到窗前。迎着那弯月牙儿，似有所思道“世间竟然真的有冰魄草，阿妈，我终于等到了”
临走前，她曾经托兰儿给阔别送了封信。算算时间，也该出发了。
深知罗艺一旦发现自己离开，必定会派人一路来寻她。故此这次来突厥，她毅然舍弃了商路，专挑人烟稀少的小路来走。
按照计划，的确甩开了前来寻找的燕云骑，却没想到的是自打离开幽州，她背后就有人一直尾随。眼看着进入草原腹地，那些人终于按捺不住显出身形。
“大哥，自打这女人出了北平候府，我眼看着姓罗的那小子下令挨家挨户的搜。想必对他十分重要，不如我们...”草窝里的刀疤脸是这次摄图攻打幽州城的残余，当初罗艺下令斩杀俘虏的时候他们命好，侥幸逃过一劫。
奈何部族里的男人大多死在燕云骑的刀下，不得已才蛰伏下来等待报仇时机。只是罗艺没等来，却刚好发现姜柔儿逃离北平候府。冷风中，几人在门口足足等了一夜，这才尾随着追了上来。
“不要声张，这女人精明的很。万一惊动了她，再抓可就难了”到底是部落里的首领，刀疤脸仅是看到马上的弯刀和弓箭就已经知道，姜柔儿并不好惹。苦思冥想之际，却是计上心头。
由于担心追兵，赶了一天路的姜柔儿愈发有些疲倦。寻了处水源充足且避风的草甸子，燃着篝火便睡了过去。
“嘿，还是大哥的方法妙。这小娘们儿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们会在风口放烟。”等到人彻底昏睡过去，刀疤脸带着一众小弟来到了篝火旁。
初见姜柔儿，顿感眼前一亮，这等美人儿在草原上可不多见。
眼瞧着手下们因为垂涎美色而蠢蠢欲动的样子，他转身怒喝道“都别乱打主意，要是被我发现谁管不住自己，老子剁了他”
“是是是，老大说的对，这等好货自然留给您享用。”挨了训斥，一众小弟赶忙赔起了笑脸。只是那虚假的笑容下隐藏了多少东西，没人能看得懂。
“放屁，老子是那种人嘛！把人绑了，带走”
一行人动作倒是挺麻利，三下两下就将人往马背上一扔，趁着夜色往一线天的方向而去。
当天边泛起一丝亮白，头脑还有些昏沉的姜柔儿总算悠悠醒来。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和人，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绑在了柱子上。
“这是观天柱”第一个反应从她脑中闪过，
所谓“观天柱”，顾名思义就是用来让人看天的柱子。只不过这里用来看天的基本除了俘虏就是死囚，部落间的互相掠夺总会出现大批俘虏和奴隶。但凡碰到不听话的，基本就会被绑上观天柱。
人在柱子上忍受风吹日晒，直到全身皮肤因为脱水而皲裂，爆开，最后被血腥味引来的秃鹫活活啃食致死为止。
曾经她就看到过大逻便用这个办法处死过一个叛徒，那惨叫声至今还没能忘记。
“你是首领抓回来的俘虏吗？”她不断弄出的动静总算有了回应，看着眼前不过七八岁大小的男孩，一口纯正的突厥话张口就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甚至我都不知道你们这是哪儿”
“你是突厥人吗？可看起来也不像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小男孩围着她转了一圈，继续说道“这里是叱利部落，我们首领叫叱利阿弥。不过部族的男人自从跟随首领出去打仗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我父亲是这样，两个哥哥也是”
“那你知道他们去哪里打的仗吗？”
“当然是你男人管辖下的幽州城”男孩还未开口，刀疤脸倒是走上木台。看到她已经清醒，恨然道“就因为他的一句话，叱利几百勇士就惨死在乱刀之下。所以，他欠下的债，自然得你来还”
“你好像搞错了，我并不认识罗艺。所以抓了我也没用”说完这话，姜柔儿随即开始挣扎起来。只是她越是挣扎，身上的绳子越紧，不得已只能放弃。
“我从来没说过你男人叫什么，原来是叫罗艺啊！”叱利阿弥森然一笑，随即冲背后招了招手，喝道“给她松松筋骨”
闻声而来的两个突厥女人手里各拎着一根鞭子，见面也不说话，上来就是一鞭子。
牛筋做的鞭子很是坚韧，打在身上就是一道血痕，至少姜柔儿此时的感觉就是如此。每当鞭子落下，她就只觉得身上的皮肉像是要全部炸开一样。
“叱利阿弥，我告诉你，我可是阿诗那阔别的徒弟。这事要是被我师父知道了，你就带着整个叱利部给我陪葬吧！”
“我呸，就是因为阿诗那奎雄那狗东西叛变，所以可汗西征大业才会失败的。你还有脸提阿诗那，打，继续打，往死里打”提起阿诗那奎雄，叱利阿弥瞬间火冒三丈。他可是眼睁睁看着摄图是如何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不然以五十万的兵力拿下一座小小的幽州城又有何难。
本来想着用阿诗那的名头震慑一下对方，可谁能料到这家伙竟然是个主战派。不得已，她只得任由鞭子打在身上，不再好出声。
叱利的鞭子从一开始就再没停止过，一连三天，天天如此。饥饿，缺水，重伤已然将她折磨的没了人样。
“姐姐，你...你还好吗？”就在姜柔儿处于半昏迷状态下，那个男孩再次出现在她面前，难能可贵的是他手里还端着一碗水。
“快走，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为什么？姐姐喝水”孩童的天真总是能令他忘记潜在的危险，直到叱利阿弥上前一脚把那碗水踢翻在地。怒斥道“因为他的男人杀死了你的父亲和哥哥”
寂静的夜里，他的声音远远响彻整个营地。见身旁聚集的族人越来越多，喝声斥道“她的男人，就是杀死我们叱利部勇士的罪魁祸首。如今我把她吊在这，倘若谁敢再靠近，一律处死”
本以为这条命令下，部族的女人会痛恨姜柔儿。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从那晚开始，陆续有人趁着守卫松懈给她送来一些吃食和清水。虽然不多，却足够让她活下来。
大概是觉得“观天柱”这个刑罚还是太轻，索性叱利一声令下将她直接丢进了奴隶营。
白天随着奴隶们干着各种各样的繁重活计，到了晚上还得去清理牛羊粪。活干的最多，食物分配的却是最少，才短短几个月，人已经瘦的脱了相。
“姑娘，你还好吧？”同为叱利阿弥抓来的奴隶，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见每天都在被折磨的姜柔儿已然成了这副样子，很是担忧。
毕竟，这么多天以来，她所干的活计就算是个男子也难以支撑下来。
“我没事，就是有点冷”疲惫不堪的她正要准备休息，突然身体一抖，猛然抬头，天空中仅仅只是挂着一弯月牙儿。当即，大呼不好！
初月升，冰魄草的寒毒骤然发作。随着意识逐渐模糊，姜柔儿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已然冻成了冰块。
见她成了这副模型，原本注意力就在她身上的妇人赶忙大声呼救。好不容易等来了叱利阿弥，人却已经昏了过去。
“嘶~好冷，她不会已经死了吧？”
“不能死，留着她还有用”叱利阿弥心中如何筹划没人知道，只是看到她如今的样子立马吩咐道“去把巫医找来”
叱利部落的巫医是个十八九岁的姑娘，绕着姜柔儿转了一圈道“你们都出去”
等到所有人都被清出奴隶营，她蹲下身从里到外仔细检查起来。一边检查还不忘一边赞叹道“这隋人女子皮肤还真是好，可惜被那些蛮汉子给打成这样，好在脸蛋完好无损”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迷糊中，姜柔儿只觉得身旁有人，顿时警惕起来。可随后却听到“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老实呆着”
奴隶营外，叱利阿弥等的很是着急。他不担心巫医的医术，唯独担心那个女人的死活。毕竟对他来说，人活着还能当作谈判的筹码，倘若人死了，等待的将是阿诗那和罗艺的双层怒火。
“人还活着，只是奴隶营再不能呆了”许久以后，巫医略显疲惫的走出奴隶营，看了叱利阿弥一眼，说道。
“那...”
“去我那吧！正好我也缺一个捣药烧水的，不然整天都是一个人，想累死我啊”见他迟疑，巫医赶忙又说道“别说一个女人，就算狮子老虎也别想从我手上跑掉。”
“那好吧！我让人把她送进你的帐篷”看着地上那一堆蝎子和蛇，叱利阿弥总算咬着牙把人送进了部落最深处的一座大帐里。
这座大帐偏僻而幽静，显然是特意搭建出来的。尤其是与其他族人相隔甚远，想必这巫医也不是善茬儿。
浓郁的药草味对姜柔儿来说算是最熟悉的了，因为这几年来，阔别每天做最多的，就是盯着她喝光各式各样的药汤。
“起来吧！人都走了”在门外洒了禁制的巫医转身回到帐篷，冲着还躺在地上的姜柔儿说了句。大概都是年轻女孩的缘故，催促完也就指着一个大木桶“自己进去”
“这是什么？”盯着桶里漂在水面的蜈蚣蝎子以及各种药材，心中疑惑更甚，直到听见巫医在后面说了句“不想死的话”这才坐了进去。
“想不到你们隋人女子的皮肤还真好，用你们的话叫做，肤若...凝脂，对肤若凝脂”自从见到姜柔儿进了木桶，女巫医就一直在赞叹。后来，更是亲自动起手帮她清理起了伤口。
同是女儿身，身材又相差不多，等穿上巫医给她准备的素衣时，赞叹声再度响起“好一朵出水芙蓉，妞儿，今晚大爷陪你”
似乎对应了那句话，女人间的友谊往往只在须臾之间。两个本该是生死仇敌，如今倒也能同床共枕而眠。
经过了解，这巫医女孩名叫叱利图雅，是上一任巫医的女儿。由于她娘前不久得了疾病突然去世，这才不得不由她继任巫医之职。
“你这么多族人死在我丈夫手中，难道一点儿也不恨我吗？”
“恨，怎么不恨。可首先我是一名医者，医者的责任是救人而并非杀人”沉默片刻，叱利图雅接着她的话茬继续说道“再者说，杀人的是你丈夫而不是你，相比起迁怒于你身上，倒不如结束这该死的战争”
“你真是个特别的女孩”怀抱着她的胳膊，姜柔儿由衷的赞叹道。大概是木桶有药的缘故，随着她身上冰魄草反噬减轻，也就沉沉睡了过去。
等她睡熟，叱利图雅起身来到窗前。迎着那弯月牙儿，似有所思道“世间竟然真的有冰魄草，阿妈，我终于等到了”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