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双向奔赴
朱正携很晚才回家，到家时已经是晚上12点，朱慕安明早还要早起，正常人应该早就去睡了，不过他知道，以朱慕安的习性是不会在这个点去睡的。
朱正携走到哥哥的地下室门前，手悬在把手上，迟迟不肯开门，最后他也放弃了开门，轻声轻步的上了自己的房间。
要是换成以前，他可能连大门都懒得关，躺在沙发上直接倒头就睡。可是此时的他却异常清醒，没有一丝困意。
他先进厕所洗了个澡，将白天沾了血的衣服裤子放到阳台的洗衣机里面洗后，再次回到了房间。
他坐在书柜前，整理着自己凌乱的桌面，打开台灯拿出一张纸开始写信。
……
第2天一早，朱慕安就起床提上行李，等着接送他的汽车到来。
很快，汽车驶到了他的家门前，车上坐着的是刘诗涵，此时的她还戴着眼罩在补觉。
朱慕安将行李放上车后，并未急着上车，想在临行前与朱正携告个别。
可是平时周末朱正携都会睡到很晚，朱慕安看时间还早，便打消了叫他起床的念头。
昨天都告过别了，以后还有手机联系，就不用担心他了。
朱慕安想到这就一步跨上了车，车扬长驶去，留下一路烟尘。
2楼上的朱正携，静静的注视楼下发生的一切，从听到他哥提包的动静，再到他哥上车前的片刻犹豫，他都看得一清二楚，但始终都只是站在2楼的窗前静静的看着。
他今天其实一早就醒了，而且还格外的精神，大脑也放松了许多，他注视着自己的房间，目光最后落在了房间角落的行李上，这是他昨晚收拾的，马马虎虎塞了几包。
他提着大包小包下了楼，将房子内的一切门锁好，关闭了家里的所有水电。
这些事之前都是朱慕安处理的。他第一次做有些生疏，经常会漏掉关窗户或者漏掉关灯，他足足围绕着房子跑了三圈后才确定所有事情都已经准备好了。
他最后回头一眼看了房子，就提着大包小包转身离开了。
离开时并未与他哥哥一样满面笑容和气，他渐渐越走越远，朝着东都大学方向走去，操着与朱慕安离开的相反的方向走去，渐行渐远。
此时的朱慕安还在与司机谈笑风生，很快汽车开到了动车站。
“我就负责把你们安排到这里了，接下来你们要坐动车前往天都市，府长应该把票给你们了吧。”
朱慕安将自己的行李与刘诗涵的行李都从后车厢里揪了出来，笑盈盈的道。
“接下来就不劳烦你操心，快回去吧。”
朱慕安目送司机远以后，拎着一旁还没睡醒的刘诗涵进了动车站。
进行完找站，检票，入座等流程后他才将整个人放松下来。
座位一旁的刘诗涵打算继续补她的觉。
朱慕安没好气道。
“你睡觉的时间都用到现在了吗？晚上到底干什么去了。”
刘思涵不满道。
“我整个晚上都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女生要用到的东西可是很多的，你都不懂。再说了，庆祝没工作的第1天当然要开心一下了，庆祝庆祝不应该吗？”
她其实昨晚收拾完行李后，就都没从沙发上离开，一直抱着个零食看电视追剧，看到她不知不觉就在沙发上睡着。今早还得劳烦司机小哥上她家敲门，她才慌忙的醒来洗漱，下楼出发。
朱慕安也懒得说她什么，毕竟别人的事自己也管不着。他伸手去取水杯，却发现放水杯的地方被人塞了一封信。
他取出信件，看了看封面，发现没有留下写信人的信息，精神立刻警惕了起来。他的警惕也引起了脑海中荒芜的关注。
朱慕安缓慢的打开信件，看看是否又是那个叫昔年的来信。
可信中的内容，确使他比看到昔年本人还要惊讶。
信中写道：
【哥，是我。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了。我找到了一条属于我的路。
昨天军舰的人来学校了，给我们所有人做了一次体检，他们根据体检系数进行选人，被选上的人百里挑一，其中一个就包括我，我觉得我应该去试试。
最近这两个月，我待在学校里一直都没存在感，感觉跟你的差距越来越远，与我们当初的誓言相违背，始终对未来感觉到迷茫。
但这次军检我选上了，他们说我的天生精神力9级，有着十分不错的天赋，他们建议我参军，校长他们也是这么建议的。唯一的条件是参军之后我们必须在部队里待满三年，并且这三年内都不能向任何人包括家人提供任何军舰里的信息，否则就会受到处分。
我知道三年的离别可能很长久，但这几个月你也常期不在家，现在更是要出差，三年也会一晃而过的。希望你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因为我还没想好该怎么跟你道别，你看了这封信就当做我跟你的告别吧。
——朱正携上】
朱慕安读完了信，心里五味杂陈。他掏出手机准备给朱正携打个电话。可最后还是放下了。
“这小子，走就走嘛！什么不辞而别。”
朱慕安腹诽道，很快他又在脑海中召唤起了荒芜。
“荒芜，你能感受到别人的精神力吧，为什么我弟弟精神力9级这件事一直没告诉我。”
荒芜语气有些无辜道：
“人的精神力与荒兽的精神力是不一样的，荒兽的精神力是天生的，而人的精神力需要觉醒后才会出现。就像你当初，也是靠我帮你觉醒，你才有精神力的，只不过你的天生精神力等级比较低，在我的强化下也就4级。”
“不过你弟弟的9级精神力是我没想到的，你们人类的精神力最高是12级，他确实算天赋异禀。今天早上也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他应该掩盖了自己的精神力，虽然不知为何，可能是因为不想让你发现他吧，你的精神力又那么低，我自然不可能感受得到。”
朱慕安听罢并未对此过多追问。
接下来的一路上，他都很安静。
……
天都市，制造者协会研究所的大楼下。
此时门口聚集着五个人，为首的那人正在跟一位老者交流着什么。
“方明道，你是我们制造者协会最年轻的高级研究员，是这支队伍的领队，你在科研联合会的表现，关乎到制造者协会的脸面，你所做出的决定，也都是代表着制造者协会作出的决定，希望你能谨慎行事，做事不能心直口快，操之过急，为师对你的期望很大。”
方明道深深的向面前的老者鞠了一躬，道。
“是，馆长，我一定不会丢了咱们的脸，保证让制造者协会的势力在科研联合会做大做强。”
老者听了这话不但没有高兴，反而还重重的抬起手，在方明道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你个笨蛋，你还是不明白建立科研联合会的目的，你们要做的是在那里增长经验，打开眼界，多去了解研究其他学派带来的技术与成果，在提升自己的同时，尝试将更多的科研成果与核心技术带回我们制造者协会。”
“科研联合会，就是让大家和平共处，分享经验的地方，若是挑起事端，互相拉拢对峙，那么挑事的一方必将受到压制。”
方明道摸了摸脑袋，知错道。
“对不起，老师，是我南辕北辙了，到了那边之后，我一定谨慎行事。”
“还，你还是太年轻了。”
老者拍了拍方明道的背，目光偷瞟了一眼，随行的5个人中的其中一人，那人顶着蓬松发型，戴着大黑墨镜，一副漫不经心的散漫样子，完全没有学者气质。
老者在方明道耳边轻语道。
“当有些事自己拿不住主意的时候，可以看看范伦的意见，他虽然对我们制造者协会感情不深，但也不会做出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处事圆滑，眼界极高，遇到某些事情，可以征询他的意见。”
方明道一听这席话，心情马上古怪起来，但也没说什么，只不过在这之后，他看范伦的目光都带上了一丝不怀好意。
……
“钉，本次列车即将到……”
很快，动车到站的铃声响起，朱慕安在刘诗涵的提醒下才想起要下车。
到了车站外，继续乘坐地铁继续前往科研联合会研究所。
到了科研联合会刘诗涵做好了登记，就被告知了要分组的情况。
“那个登记的人说，一个实验项目至少要3~4名科学家，我们这里还差一位，我看看能不能再招募一个人进来。不过，我发出邀请半个小时，前台小姐看我们是从珞城来的特地把我们的邀请置顶，可是到现在还没有人来联系我，按道理现在是人流高峰期，不应该这样，应该还是看我们太年轻吧。”
朱慕安一路上无精打采的，对刘诗涵的话语并不放在心上。
荒芜在他心中安慰到。
“你其实也不必这样，一副死了妈的样子，啊，对不起！不过我说的是实话，在我年轻的时候亲友们的生离死别都是习以为常的，我的三个弟弟都是在我之前前仆后继的死了。”
“还有那些低等级的奴从级荒兽，一旦战争爆发它们都是最没生存权的。往往酋长级荒兽只要发出指令，就能决定一个小种族的去向。”
“就算指定命令它们所有人低头冲锋，低等荒兽的领袖都必须得服从。虽然它自身能活下来，但是它的全族成员都必须低头冲锋陷阵，整个族群灭亡都是时间问题，但它们也并不会因此伤心，因为它们大脑中只有一个固定思维，那就是不停繁殖还有听从指令。”
“可能举例有些不恰当，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顺变。”
朱慕安本不想理会荒芜，可当他仔细回想了荒芜的话后，瞬间来了精神，站起来一脸惊喜的凝望着空中兴奋的叫道。
“荒芜，你把刚刚那句再说一遍。”
“啊！我说：希望你能够顺变，顺其自然。”
荒芜对朱慕安的突然兴奋表示茫然。
“不是，是上面那句。低等种族的荒兽不会悲伤，因为它们大脑中只有一个固定思维，繁殖和听令。这很关键！”
朱慕安忽视了周围人看疯子一样的目光，快速来到柜台找刘诗涵。
结果在拐角处与刘诗涵撞在了一起，她明显也有消息要告诉朱慕安。
她一脸兴奋的正想开口，结果朱慕安抢先一步道：
“诗涵，我知道我们实验的最大问题出在哪了！”
“我们之前过于执着于低等级荒谬的精神力，可惜是它们的脑子里压根没有任何思维，只有固定的模板，那就是繁殖和听令。它们从来都没自己思考过，而在每次战争中决定它们动向的，并不是它们自己，而是来自高等级荒兽的指挥。”
“所以我们未来要改变研究方向，不应该执着于接收低等级荒兽的精神力与他们进行连接，他们的精神力过于薄弱很难连接。我们想得知它们的动向，只需在他们脑海中截胡高等级荒兽派发下来的精神指令，我们只要得知指令里的信息，就可以知道它们的动向。”
“这虽然只是我的猜想，但连接高等级荒兽的精神频率我们是已知的，这种方案的可行性与成功率都比之前的方案大。”
朱慕安兴奋地抓住刘诗涵的肩膀，剧烈摇晃，晃得她把想说出的话都咽了回去。
直到她摆脱了朱慕安的束缚后才缓缓说道。
“我也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们招到人了！”
招到人了！！
朱慕安光顾着说话，完全没有注意刘思涵的背后还跟着一个高个身影。
“啪，啪，啪”
刘诗涵身后传来了掌声，明显是对朱慕安刚刚说的话表示赞许。
朱慕安注意到了来人，可在看到他的下一瞬间，刚才还浮现在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冰冷。
“不愧是我们的朱大研究员，一下就发现了问题重点，这确实连我都没想到啊，看来我们以后的工作可以轻松许多。”
范伦满面赞许之色，一边鼓掌一边向两人走来，脸上还戴着一副十分张扬的墨镜。
来到朱慕安身边，趁其不备勾住了他的背，笑呵呵的道：
“能在这里遇见你，并且还能听到你这精美绝伦的演讲，是我的荣幸。你远从仙客那来，我今天早上又正好来到这里报道，发现的那条公告，第一时间我还以为我看错了。这证明了什么，咱们的缘分还真是紧啊，命运都帮我们安排了场‘双向奔赴’，不觉得这是科研与命运共同结合的浪漫吗？”
……
朱正携走到哥哥的地下室门前，手悬在把手上，迟迟不肯开门，最后他也放弃了开门，轻声轻步的上了自己的房间。
要是换成以前，他可能连大门都懒得关，躺在沙发上直接倒头就睡。可是此时的他却异常清醒，没有一丝困意。
他先进厕所洗了个澡，将白天沾了血的衣服裤子放到阳台的洗衣机里面洗后，再次回到了房间。
他坐在书柜前，整理着自己凌乱的桌面，打开台灯拿出一张纸开始写信。
……
第2天一早，朱慕安就起床提上行李，等着接送他的汽车到来。
很快，汽车驶到了他的家门前，车上坐着的是刘诗涵，此时的她还戴着眼罩在补觉。
朱慕安将行李放上车后，并未急着上车，想在临行前与朱正携告个别。
可是平时周末朱正携都会睡到很晚，朱慕安看时间还早，便打消了叫他起床的念头。
昨天都告过别了，以后还有手机联系，就不用担心他了。
朱慕安想到这就一步跨上了车，车扬长驶去，留下一路烟尘。
2楼上的朱正携，静静的注视楼下发生的一切，从听到他哥提包的动静，再到他哥上车前的片刻犹豫，他都看得一清二楚，但始终都只是站在2楼的窗前静静的看着。
他今天其实一早就醒了，而且还格外的精神，大脑也放松了许多，他注视着自己的房间，目光最后落在了房间角落的行李上，这是他昨晚收拾的，马马虎虎塞了几包。
他提着大包小包下了楼，将房子内的一切门锁好，关闭了家里的所有水电。
这些事之前都是朱慕安处理的。他第一次做有些生疏，经常会漏掉关窗户或者漏掉关灯，他足足围绕着房子跑了三圈后才确定所有事情都已经准备好了。
他最后回头一眼看了房子，就提着大包小包转身离开了。
离开时并未与他哥哥一样满面笑容和气，他渐渐越走越远，朝着东都大学方向走去，操着与朱慕安离开的相反的方向走去，渐行渐远。
此时的朱慕安还在与司机谈笑风生，很快汽车开到了动车站。
“我就负责把你们安排到这里了，接下来你们要坐动车前往天都市，府长应该把票给你们了吧。”
朱慕安将自己的行李与刘诗涵的行李都从后车厢里揪了出来，笑盈盈的道。
“接下来就不劳烦你操心，快回去吧。”
朱慕安目送司机远以后，拎着一旁还没睡醒的刘诗涵进了动车站。
进行完找站，检票，入座等流程后他才将整个人放松下来。
座位一旁的刘诗涵打算继续补她的觉。
朱慕安没好气道。
“你睡觉的时间都用到现在了吗？晚上到底干什么去了。”
刘思涵不满道。
“我整个晚上都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女生要用到的东西可是很多的，你都不懂。再说了，庆祝没工作的第1天当然要开心一下了，庆祝庆祝不应该吗？”
她其实昨晚收拾完行李后，就都没从沙发上离开，一直抱着个零食看电视追剧，看到她不知不觉就在沙发上睡着。今早还得劳烦司机小哥上她家敲门，她才慌忙的醒来洗漱，下楼出发。
朱慕安也懒得说她什么，毕竟别人的事自己也管不着。他伸手去取水杯，却发现放水杯的地方被人塞了一封信。
他取出信件，看了看封面，发现没有留下写信人的信息，精神立刻警惕了起来。他的警惕也引起了脑海中荒芜的关注。
朱慕安缓慢的打开信件，看看是否又是那个叫昔年的来信。
可信中的内容，确使他比看到昔年本人还要惊讶。
信中写道：
【哥，是我。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了。我找到了一条属于我的路。
昨天军舰的人来学校了，给我们所有人做了一次体检，他们根据体检系数进行选人，被选上的人百里挑一，其中一个就包括我，我觉得我应该去试试。
最近这两个月，我待在学校里一直都没存在感，感觉跟你的差距越来越远，与我们当初的誓言相违背，始终对未来感觉到迷茫。
但这次军检我选上了，他们说我的天生精神力9级，有着十分不错的天赋，他们建议我参军，校长他们也是这么建议的。唯一的条件是参军之后我们必须在部队里待满三年，并且这三年内都不能向任何人包括家人提供任何军舰里的信息，否则就会受到处分。
我知道三年的离别可能很长久，但这几个月你也常期不在家，现在更是要出差，三年也会一晃而过的。希望你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因为我还没想好该怎么跟你道别，你看了这封信就当做我跟你的告别吧。
——朱正携上】
朱慕安读完了信，心里五味杂陈。他掏出手机准备给朱正携打个电话。可最后还是放下了。
“这小子，走就走嘛！什么不辞而别。”
朱慕安腹诽道，很快他又在脑海中召唤起了荒芜。
“荒芜，你能感受到别人的精神力吧，为什么我弟弟精神力9级这件事一直没告诉我。”
荒芜语气有些无辜道：
“人的精神力与荒兽的精神力是不一样的，荒兽的精神力是天生的，而人的精神力需要觉醒后才会出现。就像你当初，也是靠我帮你觉醒，你才有精神力的，只不过你的天生精神力等级比较低，在我的强化下也就4级。”
“不过你弟弟的9级精神力是我没想到的，你们人类的精神力最高是12级，他确实算天赋异禀。今天早上也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他应该掩盖了自己的精神力，虽然不知为何，可能是因为不想让你发现他吧，你的精神力又那么低，我自然不可能感受得到。”
朱慕安听罢并未对此过多追问。
接下来的一路上，他都很安静。
……
天都市，制造者协会研究所的大楼下。
此时门口聚集着五个人，为首的那人正在跟一位老者交流着什么。
“方明道，你是我们制造者协会最年轻的高级研究员，是这支队伍的领队，你在科研联合会的表现，关乎到制造者协会的脸面，你所做出的决定，也都是代表着制造者协会作出的决定，希望你能谨慎行事，做事不能心直口快，操之过急，为师对你的期望很大。”
方明道深深的向面前的老者鞠了一躬，道。
“是，馆长，我一定不会丢了咱们的脸，保证让制造者协会的势力在科研联合会做大做强。”
老者听了这话不但没有高兴，反而还重重的抬起手，在方明道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你个笨蛋，你还是不明白建立科研联合会的目的，你们要做的是在那里增长经验，打开眼界，多去了解研究其他学派带来的技术与成果，在提升自己的同时，尝试将更多的科研成果与核心技术带回我们制造者协会。”
“科研联合会，就是让大家和平共处，分享经验的地方，若是挑起事端，互相拉拢对峙，那么挑事的一方必将受到压制。”
方明道摸了摸脑袋，知错道。
“对不起，老师，是我南辕北辙了，到了那边之后，我一定谨慎行事。”
“还，你还是太年轻了。”
老者拍了拍方明道的背，目光偷瞟了一眼，随行的5个人中的其中一人，那人顶着蓬松发型，戴着大黑墨镜，一副漫不经心的散漫样子，完全没有学者气质。
老者在方明道耳边轻语道。
“当有些事自己拿不住主意的时候，可以看看范伦的意见，他虽然对我们制造者协会感情不深，但也不会做出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处事圆滑，眼界极高，遇到某些事情，可以征询他的意见。”
方明道一听这席话，心情马上古怪起来，但也没说什么，只不过在这之后，他看范伦的目光都带上了一丝不怀好意。
……
“钉，本次列车即将到……”
很快，动车到站的铃声响起，朱慕安在刘诗涵的提醒下才想起要下车。
到了车站外，继续乘坐地铁继续前往科研联合会研究所。
到了科研联合会刘诗涵做好了登记，就被告知了要分组的情况。
“那个登记的人说，一个实验项目至少要3~4名科学家，我们这里还差一位，我看看能不能再招募一个人进来。不过，我发出邀请半个小时，前台小姐看我们是从珞城来的特地把我们的邀请置顶，可是到现在还没有人来联系我，按道理现在是人流高峰期，不应该这样，应该还是看我们太年轻吧。”
朱慕安一路上无精打采的，对刘诗涵的话语并不放在心上。
荒芜在他心中安慰到。
“你其实也不必这样，一副死了妈的样子，啊，对不起！不过我说的是实话，在我年轻的时候亲友们的生离死别都是习以为常的，我的三个弟弟都是在我之前前仆后继的死了。”
“还有那些低等级的奴从级荒兽，一旦战争爆发它们都是最没生存权的。往往酋长级荒兽只要发出指令，就能决定一个小种族的去向。”
“就算指定命令它们所有人低头冲锋，低等荒兽的领袖都必须得服从。虽然它自身能活下来，但是它的全族成员都必须低头冲锋陷阵，整个族群灭亡都是时间问题，但它们也并不会因此伤心，因为它们大脑中只有一个固定思维，那就是不停繁殖还有听从指令。”
“可能举例有些不恰当，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顺变。”
朱慕安本不想理会荒芜，可当他仔细回想了荒芜的话后，瞬间来了精神，站起来一脸惊喜的凝望着空中兴奋的叫道。
“荒芜，你把刚刚那句再说一遍。”
“啊！我说：希望你能够顺变，顺其自然。”
荒芜对朱慕安的突然兴奋表示茫然。
“不是，是上面那句。低等种族的荒兽不会悲伤，因为它们大脑中只有一个固定思维，繁殖和听令。这很关键！”
朱慕安忽视了周围人看疯子一样的目光，快速来到柜台找刘诗涵。
结果在拐角处与刘诗涵撞在了一起，她明显也有消息要告诉朱慕安。
她一脸兴奋的正想开口，结果朱慕安抢先一步道：
“诗涵，我知道我们实验的最大问题出在哪了！”
“我们之前过于执着于低等级荒谬的精神力，可惜是它们的脑子里压根没有任何思维，只有固定的模板，那就是繁殖和听令。它们从来都没自己思考过，而在每次战争中决定它们动向的，并不是它们自己，而是来自高等级荒兽的指挥。”
“所以我们未来要改变研究方向，不应该执着于接收低等级荒兽的精神力与他们进行连接，他们的精神力过于薄弱很难连接。我们想得知它们的动向，只需在他们脑海中截胡高等级荒兽派发下来的精神指令，我们只要得知指令里的信息，就可以知道它们的动向。”
“这虽然只是我的猜想，但连接高等级荒兽的精神频率我们是已知的，这种方案的可行性与成功率都比之前的方案大。”
朱慕安兴奋地抓住刘诗涵的肩膀，剧烈摇晃，晃得她把想说出的话都咽了回去。
直到她摆脱了朱慕安的束缚后才缓缓说道。
“我也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们招到人了！”
招到人了！！
朱慕安光顾着说话，完全没有注意刘思涵的背后还跟着一个高个身影。
“啪，啪，啪”
刘诗涵身后传来了掌声，明显是对朱慕安刚刚说的话表示赞许。
朱慕安注意到了来人，可在看到他的下一瞬间，刚才还浮现在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冰冷。
“不愧是我们的朱大研究员，一下就发现了问题重点，这确实连我都没想到啊，看来我们以后的工作可以轻松许多。”
范伦满面赞许之色，一边鼓掌一边向两人走来，脸上还戴着一副十分张扬的墨镜。
来到朱慕安身边，趁其不备勾住了他的背，笑呵呵的道：
“能在这里遇见你，并且还能听到你这精美绝伦的演讲，是我的荣幸。你远从仙客那来，我今天早上又正好来到这里报道，发现的那条公告，第一时间我还以为我看错了。这证明了什么，咱们的缘分还真是紧啊，命运都帮我们安排了场‘双向奔赴’，不觉得这是科研与命运共同结合的浪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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