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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西伯那之主

    ·通用5112年10月25日西伯纳州首府西伯纳尔科林斯

    悬浮车在西伯纳尔科林斯星的大道上方浮行。两人远远看见了大街尽头的广场后方克里森家世代建成的规模巨大的宫院庭舍。“拉荷康城”他们如此称呼它,意为黄金筑就的宫殿。

    悬浮车开始下降,前方拉荷康城的绿色穹顶宫庭与金色的墙楼也便展现在眼前。加克曾在他幼年的朋友拓岗·克里森口中听说过这些建筑的故事。但当他真切地面对它们,他仍惊讶不已。

    拉荷康城前由琉璃砖铺就的圆形广场上,身着红色古代克瑞特礼袍的仪仗队正奏乐迎接。

    无数杆由仅仗官手持的桃木礼旌顶端,金鹰装饰在阳光下耀目炫彩。悬浮车在仪仗队前停靠,便有五名骑马的绿袍卫士赶来,它们快马穿过仪仗队,跳下马膝跪在缓缓开启的悬浮车门前。每人左胸都饰有克瑞特人的十字徽章,与克里森氏的花团家徽。

    "NecubvicedaebehebnasotohCreson!prastorfaTeriewhYadvic!(克瑞特帝国钦授何伯纳索(西伯纳古称)总督克里森!礼迎提威之瓦德维克家族!)”司礼官高喊道,仪仗队立即持根敲击地面,远处传来礼炮声,于是奏起礼乐。五名卫士解下佩戴的短铳,依次高举过头顶后又竖起持着着敲击地面,方才向左右退去,恭敬地低头站立。

    礼炮再次响起。拉荷康城那红色的金纹主门缓缓开启,克里森家族的众人,在领头的都士官导引下,向加克走来。凯西跳下悬浮车,加克扯了她一下,示意她站在自己右侧。

    都卫士官们也列成左右两排了。克里森氏的家长马留克爵爷身着蓝色长袍,佩戴着围绕脖颈的宽的金质环状胸饰带。他一头褐发,刻意选择的50岁面容。身躯高大。加克不得不缓仰起头以直视他的眼睛。爵爷微笑着鞠躬道:“加克·瓦德维克,你来到西伯纳尔柯林斯,克里森家族一定以国宾之礼相待。我们将用绝对的盛礼,践行帝北盟誓中的承诺。绝不违弃两家的和谊。”(帝北指古代克瑞特帝国北方包括西伯纳,拜伦,提威等部分北方偏南省份)(北盟誓为4020年在中心区(古称中央区)签订的盟约)

    “瓦德氏也必信守铁谊。绝不因己私而损害你氏。此番到来,吾必遵汝之铁律,维护汝的利益……”加克曾听过许多次这样的宣誓,因而他不难回应爵爷的话。

    马留克爵爷举起他手中的红木铜柄手杖,周围众人于是一齐躬身。礼炮鸣响,一辆插着红色大旗的悬浮艇从宫门中驶出,穿过接风的仪仗队伍来到加克面前。

    “请上车吧,瓦德维克先生。”马留克爵爷说,他跟在加克与凯西两人身后登上悬浮艇,它在原地转向面对着拉荷康城校准。便启动起来,向宫门内驶去。

    “瓦德兄在巴比亚尔未蒙受危险吧。”马留克爵爷说。“感谢上天,并没有。”加克回答。“哦。”爵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很抱歉以这样的方式迎接你。本来应当在星港便举行仪式,并且让全城欢庆的。但鉴于军政府不希望你的身份为外人所知,因且只能采取这着简短的方式了,在场的只有近卫与亲信,还请见谅。”他向加克说道。

    小艇已驶入高大的宫门,正经过宽阔而漫长的石砖宫道,两旁古老而恢宏堂皇的建筑,与不时出现的屋顶小塔楼,从他们眼旁不断经过。加克向一旁的廊柱瞥了一眼,惊叹于它的漫长,不禁皱眉。

    爵爷一直默默注视着加克,他立马解释道:“这曾是历任荷伯纳王的宫殿。四百年前由于他们的作乱。大帝没收了他们的地产,转封给我们的祖先,也就是克里森家中的第一任西伯纳

    总督:特恩冈·克里森。没有僭越规格的意思。”

    “我并没有这种想法。”加克听罢致歉道。僭越规格?加克事实上从未了解过克瑞特帝国当年对规格的要求。他很惊讶于爵爷对这方面的关注。克瑞特帝国不是亡了吗?都数十年过去了,他没料到还有人会如此遵守前代文化。想到刚才盛大的迎接仪式,他于是明白不奇怪了。

    “好盛大的迎接啊!已经不输中心区的仪式了。”凯西在旁边突然发声,不知道是纯粹的赞叹,还是在挖苦。

    爵爷侧过头看向凯西:“女士应当是传闻中那个护卫了。您看了中心区的仪典?”

    凯西很随便地说:“马里亚纳人那次,不是最近一次吗?”

    “哦?”爵爷笑了,他很快克制住:“那次不足为提,皇室本就对马里亚纳有怨,那场仪式不过是报复罢了。您如果去网上寻找以前的影像,就会发现,在马提尔皇帝的时代以前,克瑞特帝国的各种仪式都只能用壮观来形容……”

    悬浮艇停靠在一座有绿色穹顶的主殿正门前,它呈四边形,宽至少三百米。外侧皆是高大的立柱。立柱顶端的拱壁上雕有上千个动作各异的人物浮雕,似乎前来进贡的使臣。拱壁中央,一个圆形盾牌状巨石上,刻着克瑞特帝国的国徽,一个被斜棒穿过的金圈(马里亚纳人嘲笑它为“否定符”)。”这些如今一定都是古董了。加克想到。爵爷打开车门跳下,殷勤地转回身来引加克下车。他被带着步上主殿的阶梯。穿过柱廊与高窄的石门,进入铺着彩砖,挂着巨大水晶吊灯的内堂中。内堂内已有许多克里森氏的族亲恭立,他们看到加克,便恭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