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向武昌进发
攻陷岳州城之后，曾世贤开始商量下一步的进军计划。岳州是武昌的门户，现在打开了门户，武昌城就在前面，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摆在面前，曾世贤的部下大部分主张趁势一口吞下武昌，其中也包括团练的总兵李鑫。但曾世贤的幕僚李名度持反对意见，他的理由是黄领军故意放弃岳州城的做法太明显了，极有可能黄领军在通往武昌的路上布下了陷阱，再来一次“静港水战”的伏击战，李名度还特意提醒这支西征军的首领还是赵祥祯，不排除这个可能。
李名度的提醒让曾世贤陷入了沉思，但李鑫和众将领的说法也极有吸引力——攻下武昌，这是我们曾家军第一次走出湖南。
最后，曾世贤选择了一个折中又相对保守的做法，先安排五个营2500人做先头部队，后军保持百里距离尾随前进。
李名度还是反对，他说：“大人，岳州城距离武昌只有区区400里的距离，先头队伍与大部队相隔100里距离，百里距离就意味着如果前军中伏，后军来不及增援，等于白白牺牲。”
李鑫对此说法，深感厌恶，用不满的眼神盯了李名度一眼，说：“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如果这样担心的话，我做两营的统领，带着他们做先头部队。”
“不可！”曾世贤和李名度同时说了出来。
李鑫想了一下说，“那其中一个营用我的‘正字营’。”
李名度说：“大人，那就安排‘正字营’、‘德字营’、‘品字营’、‘开字营’和‘宁字营‘做先头部分了。”
曾世贤点点头，说，“兵贵神速，明天早上出发。”
在李名度说出的五个营里面，除了“正字营”是一个半个嫡系正统部队之外，其他的三个营在曾家军都算是杂牌部队，要么他们的营官不是湖南籍，例如“开字营”的程学启是安徽人，“德字营”的营官邢培桂是江西人，要么就是纪律差，“品字营”、“宁字营”就属于那种所经之处，寸草不生的风格。不过这次派上了“正字营”和这些营一起，可以打消了他们是去“送死”的念头。同时，为了让五个营可以统一管理，曾世贤安排了李鑫部下将领莫大山作为五营统领。
第二天早上，五个营在莫大山的带领下向着武昌方向进发；第二批大军由曾世贤和李鑫带领，在先头部分出发的次日凌晨出发。
莫大山的先头部队收到的指令是，当遇到敌方大部队的时候，不得恋战，回撤防守；当遇到有众多敌人防卫的城池，不得强攻，等待后援队伍的到来。到了咸宁就扎营等大部队会合。莫大山也明白了自己这支队伍的主要目标是走在最前面进行探路。
徐梓维的队伍也跟随着莫大山的带领向着武昌方向走去。经过了四天的行军，先头部队已经进入了湖北境内的崇阳，这里距离武昌还有不到一半的距离。一路上，这2500人的部队也没有遭受任何的战斗，黄领军就好像消失了一样，很多士兵都由一开始的紧张慢慢已经放松了，按照他们的计划，还有两天时间，到达了咸宁就可以就地休整，等待大部队一起。
随着队伍深入湖北境内开始，徐梓维的内心就开始谨慎起来，当他们经过通城这个据点没有遇到一个黄领军那刻开始，徐梓维就觉得情况不对劲。哪怕自己没有经历过古代的战争，当看到这样一个战略要点空无一人，心里还是忐忑不安。但程学启的回答是，黄领军经过岳州城的失败，肯定是兵力不足，全部兵力回守武昌，所以这一路没有遇到抵抗。
同样担心的还有这五营的统领莫大山，每到一个地方，总会安排斥候提前摸清敌情。临近崇阳城的之际，莫大山和他的副将丁虎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丁虎说，“你觉得敌人会打开一个网，等我们钻进去？”
莫大山皱着眉头说，“这只是我的预感，有一种很不安的预感。”
“前面就是崇阳城了，我们去到就知道了。”
“如果崇阳城还像通城那样，没有一兵一卒呢？”莫大山反问丁虎。
莫大山看着丁虎哑口无言，继续说，“如果还是没有敌军，可能我们已经掉入了他们的包围圈了。”
丁虎有点不以为然，说，“大人，我想也未必如此。他们几个营官都认为乱匪兵力不足，退回武昌城防御了。而且武昌城的城墙比我们长沙城还坚固，乱匪在武昌城固守不出，我们攻城的伤亡更大，何必冒险分兵？还想打我们伏击？对于他们来说，会不会不自量力了？”
莫大山摇摇头，说：“希望如此吧。”
半天后，这支先头部队在没有遇到一个敌军的情况下进入了崇阳城。行军过200里，居然没有遇到一个敌军，这样反常的局面也开始让其他五营的营官紧张起来，也包括之前肯定黄领军回防武昌城的程学启。
一种恐怖的气氛开始笼罩着整个五营的将士。
莫大山在崇阳城不作任何休整，命令部队直接赶往咸宁。同时，他派出多个斥候到武昌城了解情况。
这支部队走至卜刀岭的时候，莫大山看到周边山势和自己军队行进的小路时候，心里疙瘩了起来，如果乱匪在此设伏，这2500人恐怕将无一生还。众人环顾着四周，有的士兵已经浑身发抖了。
莫大山命令部队快速前进，尽快离开这山道。
虚惊之下，莫大山的队伍穿过了卜刀岭，他们在潘油岭安营休整。这里距离咸宁不到50里，莫大山的计划是休整一个晚上，明天早上出发，傍晚时候可以到达咸宁。
很多心身疲惫的将士很快就睡着了。莫大山却是睡不着，一个人在营地里巡视着，他看到军营不远处有个士兵挥着刀在练着毫无章法的刀法，莫大山见状不禁笑了一下，心里想，这是哪个营的士兵啊？怎么刀也不会耍。
莫大山走上前，见到一个年轻小伙子，看到他的服装是一个什长，于是问：“你是哪个营的？怎么还不休息？”
这是徐梓维，他也失眠了，打算趁着没有什么人练一下刀法。他见到莫大山向他问话，于是拱拱手回答说，“我的开字营什长徐梓维，大人，晚上好。”
莫大山点点头，他不认识徐梓维，不过没有走开，就和徐梓维聊了起来，“你这刀法......”
徐梓维自嘲地笑了一下，说：“乱来的，我不懂。”
莫大山挥挥手，说：“无妨无妨，会杀敌就可以了。”
徐梓维向着莫大山拱拱手。
莫大山问：“白天行军，现在这个时候你还不累不睡啊？”
徐梓维想也不想就说，“睡不着，这样的气氛感觉今晚可能是人生最后一晚，哈哈，以后想睡多久就多久了。”
莫大山的心里被一个小小的什长的话击中了，有点意外地看着面前这个什长，说：“何出此言？”
“太不寻常了。”徐梓维看着远处一片漆黑地说，“我这几天在想，如果我是黄领军，我会不会让出一条康庄大道出来呢？除非我志不在此。”
“那如果你是黄领军，你会怎么做？”莫大山很乐意和不同的人去探讨这个问题，所以见到徐梓维开了这个头，他就接着问。
徐梓维说，“惯常做法就是，沿路关关设卡，以消耗对方的兵力，等到对方兵临武昌城已经筋疲力尽了；第二种做法就是放对方进来，一口吃掉对方的兵力，就像现在那样。但我刚才的疑问是‘志不在此’，那么他们要的就是我们的大部队？”
莫大山从来没有想过这点，他的关注只在自己所带领的2500人，当听到徐梓维提出这个说法的时候，心里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但很快就说，“黄领军如何得知我们分批行进？哪怕他们得知了我们后面有大部队，何来这么多兵力对我们3万军队进行合围？你不要忘记了，黄领军的所谓西征军也只有区区3万，加上他们之前在湖南的损失就已经超过一万，还要守武昌，哪来这么多兵力？”
“这也是我这几天一直思考的问题，但很多时候都是我们觉得不可能的，往往就是可能。”在徐梓维的记忆中，有部《珍珠港》的电影，他是印象深刻，当时美国人不相信日本人会攻打自己，所以日本人进攻珍珠港的那一刻，有的美国士兵还在打橄榄球。所以，徐梓维觉得在战争中，任何的不可能都有机会成为可能。
莫大山说：“还有，就是如果黄领军调动了这么多兵力出城设伏，不可能瞒得过我们的斥候，直到目前我们都还没有收到过任何情报说敌军有大规模的调动。”
“如果从其他地方调来一支军队呢？”徐梓维提出了这个假设。
“这......”莫大山想说“这不可能！”但是说了一个“这”字之后，他吞了回去。
“黄领军在湖南败给了曾家军，他们不会不对曾家军起忌惮的，就目前而言，晋军和曾家军在对方的眼里，可能曾家军就是他们的眼中钉，如果有个好机会拔掉，这样以后就少了一个有力的对手。”徐梓维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如果我是黄领军，知道曾家军倾巢而出，又想拔掉这个眼中钉，最好的办法就是全歼。等你来攻城，你攻不下就撤退，我还是没有办法把你吃掉。”
徐梓维的想法，大大出乎了莫大山的意料。莫大山看着面前这位青年，说，“只是你的猜测，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我们也无法给曾大人汇报此猜测的，我们现在连对方在哪里设伏，哪里来的援军都不清楚，一切都是设想。”
确实如此，如果徐梓维这些都知道的话，就不是设想了。
徐梓维问：“大人，我对黄领军的情况不是很了解，或者你跟我说一下如果他们有其他增援，最有机会从哪里过来？”
莫大山想了一下，说：“这西征军的将领叫赵祯祥，他有个堂兄叫赵开，是黄领军的所谓翼王，前段时间在九江一带流窜。”
“九江距离这里有多远啊？”
“应该和岳阳来这里差不多吧。”莫大山自己刚刚说完，眉头一皱，站了起来，继续说，“看来小兄弟的猜测也不是没有道理。”
徐梓维说：“如果对方要伏击，大人你觉得哪里最合适？”
莫大山想也不想就说：“卜刀岭！”
“大人，我有个大胆的想法，我们回去卜刀岭，如果到时候真的有黄领军来，那么证明我们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么我们可以通知曾大人；如果黄领军没有来，那么我们就当为曾大人他们开路。”
莫大山点点头，说，“好！这个方法好！”
徐梓维继续说，“同时为了迷惑敌人，我们还是派一小部分人去前面的咸宁城。我估计咸宁城也是没有对方的士兵，所以这部分人到了咸宁城之后，需要大张旗鼓，造成我们这2500人在咸宁城的假象。”
莫大山听完之后，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又转过头来对着徐梓维说，“你是徐什么来着？”
“开字营什长徐梓维。“
李名度的提醒让曾世贤陷入了沉思，但李鑫和众将领的说法也极有吸引力——攻下武昌，这是我们曾家军第一次走出湖南。
最后，曾世贤选择了一个折中又相对保守的做法，先安排五个营2500人做先头部队，后军保持百里距离尾随前进。
李名度还是反对，他说：“大人，岳州城距离武昌只有区区400里的距离，先头队伍与大部队相隔100里距离，百里距离就意味着如果前军中伏，后军来不及增援，等于白白牺牲。”
李鑫对此说法，深感厌恶，用不满的眼神盯了李名度一眼，说：“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如果这样担心的话，我做两营的统领，带着他们做先头部队。”
“不可！”曾世贤和李名度同时说了出来。
李鑫想了一下说，“那其中一个营用我的‘正字营’。”
李名度说：“大人，那就安排‘正字营’、‘德字营’、‘品字营’、‘开字营’和‘宁字营‘做先头部分了。”
曾世贤点点头，说，“兵贵神速，明天早上出发。”
在李名度说出的五个营里面，除了“正字营”是一个半个嫡系正统部队之外，其他的三个营在曾家军都算是杂牌部队，要么他们的营官不是湖南籍，例如“开字营”的程学启是安徽人，“德字营”的营官邢培桂是江西人，要么就是纪律差，“品字营”、“宁字营”就属于那种所经之处，寸草不生的风格。不过这次派上了“正字营”和这些营一起，可以打消了他们是去“送死”的念头。同时，为了让五个营可以统一管理，曾世贤安排了李鑫部下将领莫大山作为五营统领。
第二天早上，五个营在莫大山的带领下向着武昌方向进发；第二批大军由曾世贤和李鑫带领，在先头部分出发的次日凌晨出发。
莫大山的先头部队收到的指令是，当遇到敌方大部队的时候，不得恋战，回撤防守；当遇到有众多敌人防卫的城池，不得强攻，等待后援队伍的到来。到了咸宁就扎营等大部队会合。莫大山也明白了自己这支队伍的主要目标是走在最前面进行探路。
徐梓维的队伍也跟随着莫大山的带领向着武昌方向走去。经过了四天的行军，先头部队已经进入了湖北境内的崇阳，这里距离武昌还有不到一半的距离。一路上，这2500人的部队也没有遭受任何的战斗，黄领军就好像消失了一样，很多士兵都由一开始的紧张慢慢已经放松了，按照他们的计划，还有两天时间，到达了咸宁就可以就地休整，等待大部队一起。
随着队伍深入湖北境内开始，徐梓维的内心就开始谨慎起来，当他们经过通城这个据点没有遇到一个黄领军那刻开始，徐梓维就觉得情况不对劲。哪怕自己没有经历过古代的战争，当看到这样一个战略要点空无一人，心里还是忐忑不安。但程学启的回答是，黄领军经过岳州城的失败，肯定是兵力不足，全部兵力回守武昌，所以这一路没有遇到抵抗。
同样担心的还有这五营的统领莫大山，每到一个地方，总会安排斥候提前摸清敌情。临近崇阳城的之际，莫大山和他的副将丁虎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丁虎说，“你觉得敌人会打开一个网，等我们钻进去？”
莫大山皱着眉头说，“这只是我的预感，有一种很不安的预感。”
“前面就是崇阳城了，我们去到就知道了。”
“如果崇阳城还像通城那样，没有一兵一卒呢？”莫大山反问丁虎。
莫大山看着丁虎哑口无言，继续说，“如果还是没有敌军，可能我们已经掉入了他们的包围圈了。”
丁虎有点不以为然，说，“大人，我想也未必如此。他们几个营官都认为乱匪兵力不足，退回武昌城防御了。而且武昌城的城墙比我们长沙城还坚固，乱匪在武昌城固守不出，我们攻城的伤亡更大，何必冒险分兵？还想打我们伏击？对于他们来说，会不会不自量力了？”
莫大山摇摇头，说：“希望如此吧。”
半天后，这支先头部队在没有遇到一个敌军的情况下进入了崇阳城。行军过200里，居然没有遇到一个敌军，这样反常的局面也开始让其他五营的营官紧张起来，也包括之前肯定黄领军回防武昌城的程学启。
一种恐怖的气氛开始笼罩着整个五营的将士。
莫大山在崇阳城不作任何休整，命令部队直接赶往咸宁。同时，他派出多个斥候到武昌城了解情况。
这支部队走至卜刀岭的时候，莫大山看到周边山势和自己军队行进的小路时候，心里疙瘩了起来，如果乱匪在此设伏，这2500人恐怕将无一生还。众人环顾着四周，有的士兵已经浑身发抖了。
莫大山命令部队快速前进，尽快离开这山道。
虚惊之下，莫大山的队伍穿过了卜刀岭，他们在潘油岭安营休整。这里距离咸宁不到50里，莫大山的计划是休整一个晚上，明天早上出发，傍晚时候可以到达咸宁。
很多心身疲惫的将士很快就睡着了。莫大山却是睡不着，一个人在营地里巡视着，他看到军营不远处有个士兵挥着刀在练着毫无章法的刀法，莫大山见状不禁笑了一下，心里想，这是哪个营的士兵啊？怎么刀也不会耍。
莫大山走上前，见到一个年轻小伙子，看到他的服装是一个什长，于是问：“你是哪个营的？怎么还不休息？”
这是徐梓维，他也失眠了，打算趁着没有什么人练一下刀法。他见到莫大山向他问话，于是拱拱手回答说，“我的开字营什长徐梓维，大人，晚上好。”
莫大山点点头，他不认识徐梓维，不过没有走开，就和徐梓维聊了起来，“你这刀法......”
徐梓维自嘲地笑了一下，说：“乱来的，我不懂。”
莫大山挥挥手，说：“无妨无妨，会杀敌就可以了。”
徐梓维向着莫大山拱拱手。
莫大山问：“白天行军，现在这个时候你还不累不睡啊？”
徐梓维想也不想就说，“睡不着，这样的气氛感觉今晚可能是人生最后一晚，哈哈，以后想睡多久就多久了。”
莫大山的心里被一个小小的什长的话击中了，有点意外地看着面前这个什长，说：“何出此言？”
“太不寻常了。”徐梓维看着远处一片漆黑地说，“我这几天在想，如果我是黄领军，我会不会让出一条康庄大道出来呢？除非我志不在此。”
“那如果你是黄领军，你会怎么做？”莫大山很乐意和不同的人去探讨这个问题，所以见到徐梓维开了这个头，他就接着问。
徐梓维说，“惯常做法就是，沿路关关设卡，以消耗对方的兵力，等到对方兵临武昌城已经筋疲力尽了；第二种做法就是放对方进来，一口吃掉对方的兵力，就像现在那样。但我刚才的疑问是‘志不在此’，那么他们要的就是我们的大部队？”
莫大山从来没有想过这点，他的关注只在自己所带领的2500人，当听到徐梓维提出这个说法的时候，心里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但很快就说，“黄领军如何得知我们分批行进？哪怕他们得知了我们后面有大部队，何来这么多兵力对我们3万军队进行合围？你不要忘记了，黄领军的所谓西征军也只有区区3万，加上他们之前在湖南的损失就已经超过一万，还要守武昌，哪来这么多兵力？”
“这也是我这几天一直思考的问题，但很多时候都是我们觉得不可能的，往往就是可能。”在徐梓维的记忆中，有部《珍珠港》的电影，他是印象深刻，当时美国人不相信日本人会攻打自己，所以日本人进攻珍珠港的那一刻，有的美国士兵还在打橄榄球。所以，徐梓维觉得在战争中，任何的不可能都有机会成为可能。
莫大山说：“还有，就是如果黄领军调动了这么多兵力出城设伏，不可能瞒得过我们的斥候，直到目前我们都还没有收到过任何情报说敌军有大规模的调动。”
“如果从其他地方调来一支军队呢？”徐梓维提出了这个假设。
“这......”莫大山想说“这不可能！”但是说了一个“这”字之后，他吞了回去。
“黄领军在湖南败给了曾家军，他们不会不对曾家军起忌惮的，就目前而言，晋军和曾家军在对方的眼里，可能曾家军就是他们的眼中钉，如果有个好机会拔掉，这样以后就少了一个有力的对手。”徐梓维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如果我是黄领军，知道曾家军倾巢而出，又想拔掉这个眼中钉，最好的办法就是全歼。等你来攻城，你攻不下就撤退，我还是没有办法把你吃掉。”
徐梓维的想法，大大出乎了莫大山的意料。莫大山看着面前这位青年，说，“只是你的猜测，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我们也无法给曾大人汇报此猜测的，我们现在连对方在哪里设伏，哪里来的援军都不清楚，一切都是设想。”
确实如此，如果徐梓维这些都知道的话，就不是设想了。
徐梓维问：“大人，我对黄领军的情况不是很了解，或者你跟我说一下如果他们有其他增援，最有机会从哪里过来？”
莫大山想了一下，说：“这西征军的将领叫赵祯祥，他有个堂兄叫赵开，是黄领军的所谓翼王，前段时间在九江一带流窜。”
“九江距离这里有多远啊？”
“应该和岳阳来这里差不多吧。”莫大山自己刚刚说完，眉头一皱，站了起来，继续说，“看来小兄弟的猜测也不是没有道理。”
徐梓维说：“如果对方要伏击，大人你觉得哪里最合适？”
莫大山想也不想就说：“卜刀岭！”
“大人，我有个大胆的想法，我们回去卜刀岭，如果到时候真的有黄领军来，那么证明我们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么我们可以通知曾大人；如果黄领军没有来，那么我们就当为曾大人他们开路。”
莫大山点点头，说，“好！这个方法好！”
徐梓维继续说，“同时为了迷惑敌人，我们还是派一小部分人去前面的咸宁城。我估计咸宁城也是没有对方的士兵，所以这部分人到了咸宁城之后，需要大张旗鼓，造成我们这2500人在咸宁城的假象。”
莫大山听完之后，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又转过头来对着徐梓维说，“你是徐什么来着？”
“开字营什长徐梓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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