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和我最后的倔强
莫大山见到黄领军停止了进攻，马上让各营官清点伤亡的情况。曾家军阵亡接近300人，但已经坚守了一个多时辰。
莫大山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笑容，他知道黄领军的暂时停战，就预示着下一波的进攻必然更为猛烈。其他五个营官的表情同样凝重，不断地提醒自己的将士打起精神，提高警惕。
过了半个时辰，莫大山大军前方不到100米的地方受到了火炮的猛烈炮轰，这个时候，曾家军纷纷响起了叫声，“是火炮！”
莫大山和众营官大为吃惊，回过神来大声叫着：“后撤！后撤！”
随着曾家军的后撤，火炮的轰击就在他们的身边炸开，顿时，曾家军一片伤亡，一片混乱。
也许是因为山势险要，大家都忽略了火炮的存在，这二千余人一下子被火炮打散了。
徐梓维也一样很慌张地随着众人后退，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火炮在自己身边炸开，那种扑面而来的火热让徐梓维觉得死神就在他身边一样。
曾家军的防线一下子就被火炮击垮了，莫大山拼命叫大家“防御！”，“防御！”，但是炮声和士兵们的叫喊声已经将莫大山的声音覆盖了。
黄领军的赵开透过千里镜（也就是望远镜）看到山顶一片混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笑容，下令继续用火炮轰击。
火炮的射程本来有限，加上位于半山坡往上发射，因此当曾家军后撤两三里之外，炮火对他们的伤害就基本上没有了。但炮火的轰击让莫大山的队伍损失了两百多名的士兵，其中还包括一些哨长、哨长，连“开字营”的营官程学启手臂也被炮火炸伤了。
有的营官灰白的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眼神，有的营官一直摇头，大家心里都在想，还怎么打？还怎么坚守到大部队的到来。因为大家都知道，黄领军将火炮再推前三里，那么这个山顶将是大家的葬身之地。
徐梓维看着自己的队伍，心里反复地问自己，“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不可以坐以待毙啊，徐梓维，徐梓维，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徐梓维的脑海里呈现出影视片段里面那些舍身炸坦克的画面，他自己也摇摇头，想：“我们现在连手榴弹和炸药包都没有，想舍身都不行。”
徐梓维看着下面被火炮击中的地方还在稀稀拉拉地燃烧着，他问自己身边的高连升，“刚才我军用燃烧的树木，有没有用了什么涂在树上才这么大火的啊？”
高连升说：“有的，用了灯油，就是火把用的那些灯油。所以那些树木烧起来才会烧得大火，烧得久。”
“现在我们的灯油还多不多啊？”
“这个不清楚了，这些都是由长夫们所负责的。”长夫也就是曾家军里面的后勤。因为行军涉及到有时候晚上也要赶路，所以灯油也是长夫们必须携带的物品之一。
“我想用火去烧这些火炮。”徐梓维对着高连升说。
高连升用着一脸惊愕的表情，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徐梓维。
徐梓维坚决地说：“与其等死，不如放手一搏！你帮我传令下去，让他们做好准备，我现在去拿灯油。”
徐梓维走到莫大山的面前，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莫大山看着徐梓维坚定的眼神，关切地问：“灯油，需要多少取多少。人，还需要吗？”
徐梓维向着莫大山拱拱手，说：“有我那10个人够了，人多容易被发现。”
莫大山也向徐梓维拱拱手，说：“等你们烧着了火炮，我就命人向前冲锋，掩护你们回来。”
徐梓维听完，拉着莫大山的衣袖走到一旁无人的地方，小声说：“大人，我们去火烧火炮只有一次机会，如果我们失败了，对方就会警觉了。所以如果我们回不来了，你就带人撤退。”
莫大山拍拍徐梓维的肩膀，点点头，然后转过身去，没有说话。
徐梓维告别了莫大山，去长夫那里领取了灯油。
徐梓维拿着灯油回到自己的小队里面，让大家换上黑衣的衣服，带着这11个人从侧方茂密的树林里小心翼翼地穿过去。
黄领军为了提防对手从树林里穿过来，也安排了很多士兵驻守在树林里。徐梓维觉得再从树林里穿过，风险很大，于是让大家爬进去深沟里。徐梓维站在高连升的肩膀看着对方的火炮位置和数量，徐梓维简单数了一下，火炮的数量将近20台。
而这个时候，黄领军正在将火炮的位置向前移动，距离深沟仅仅不到一里的地方，这样方便了徐梓维的火攻。但同时，徐梓维也要和时间竞赛，因为黄领军前移的火炮已经差不多准备完毕，如果他们一开火，那么山顶的曾家军就会遭受灭顶之灾了。
徐梓维蹲在深沟里，示意大家由最下面的人托起上面的人爬上去，再拉下面的人上来，然后匍匐靠近火炮，点着火把投向火炮，然后迅速跳回深沟等待后军的支援。
徐梓维那11名士兵从一开始进去树林的紧张，到了这个时候，居然每个人都露出了坚毅的目光，没有一丝的畏惧。这样的气氛也感染了徐梓维，他的心在那一刻觉得从来没有过的平静，轻声地说句，“完成了任务，你们会有一个月的月饷奖励。”
大伙们面带笑容点点头。
他们顺利地接近了火炮的位置，黄领军的士兵都在忙碌着准备着发射的事情，没有人留意到火炮前趴在十二个黑衣人。
徐梓维率先吹着了火折子，点燃了火把，站起来向着火炮的位置投掷过去，接着其他的11人也纷纷向着火炮投掷火把。
火炮前面的黄领军反应过来，一边大叫一边捡起火把往前扔，火把即使击中了火炮也无法引起燃烧，徐梓维见状，向着火炮冲上去，准备将灯油倒在火炮上，他没有注意到他的前面伸出了一支长长的枪向着自己插过来，徐梓维身边的高连升手疾眼快，一把上前抓着那支长枪，连人带枪用力拉了出来，然后举起手中的短刀一下子插进对方的胸口。
越来越多的黄领军向着他们涌过来，徐梓维部下有两个士兵已经被刺中倒地了，蔡三的大腿也被刺中了。眼看任务就失败了，他们很快就会被黄领军所包围和砍杀了。
这个时候，蔡三扔下手中的刀，将灯油全部倒在自己的身上，喊了一句，“老子来了！”，然后唱起“我和我最后的倔强......”，用火折子将自己的身体点燃，冲上前抱着一台火炮，蔡三和火炮一起在燃烧.....
徐梓维被这一幕震惊了，他没有想过以这样的方式进行火攻，当他还在痛苦和震惊的时候，他的身边纷纷响起了他们的队歌《倔强》，剩下的六个士兵也用同样的方式冲向了火炮，火炮是连在一起的，火势将其它的火炮也一起烧着了，他们身边的黄领军也有很多人一起被越来越大的火烧着。
山顶上的曾家军见到如此悲壮的场景，都没有等待他们长官的发号施令，大家一起往下冲.....
发呆的徐梓维被高连升的用力地拉扯着，跳进了深沟。
半山坡的黄领军在没有意料到对方会前锋上前的情况下，一万多人的队伍被不到两千人冲得四散，向着山脚退去。
愤怒的曾家军大开杀戒了一顿之后，在各营官的命令下，救回徐梓维然后回撤至山顶。
消除了黄领军火炮的威胁和刚才大胜了一场，但是曾家军上下没有一个人表现出兴奋的表情。刚才那段同归于尽的做法都是他们从军以来没有目睹过的，刚才那一幕好像一直都在自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当徐梓维被高连升扶着走回山顶的时候，全体的曾家军站立着，目视着这位什长。莫大山没有出来迎接徐梓维，他躲在自己的营帐里擦着流出来的泪水，从军这么多年，这一幕也许是自己最为震撼的。莫大山在想，是什么样的将领才可以带得出如此的兵，想到这里，莫大山也觉得自愧不如。
赵开看到自己败退的士兵，紧皱眉头，距离自己所要求的丑时不到一个时辰了，虽然现在手上火炮尽失，但是胜在兵源充足，于是赵开下令新一轮进攻，并设有监军，后退者斩！
曾家军的各营官焦急地盼望着曾世贤的大军尽快赶到，他们剩下可投入战斗的士兵不足1500人了。但是等待他们的还是黄领军的新一轮进攻。
双方激战了一个多时辰，时间就快到了寅时。曾家军能战斗的士兵剩下不到400人了，在这次的战斗中，正字营、宁字营和品字营的营官战死，哨官、哨长阵亡也为数不少。而这一轮的进攻，黄领军的伤亡人数多达4000人。
但曾家军的最后防线已是岌岌可危了。见到这样的情形，丁虎和莫大山说：“大人，撤吧。我们已经顶了这么久，曾大人该来的都来了。”
见到莫大山还在犹豫，丁虎向着旁边的徐梓维使一下眼色，徐梓维见到之后，说：“我赞同丁副将的说法。我们坚守不的了。”
“往哪里撤？都是死路一条。”
莫大山说的确实如此，往岳阳城方向会遇到黄领军的包抄军队，往崇阳城方向会遇上赵祥祯的军队。现在莫大山的军队成为了被包的饺子馅了。
徐梓维想了一下，说：“从卜刀岭侧峰的悬崖撤离，我们去咸宁城。”
莫大山好像开始习惯了徐梓维有时候的想法出人意表，但是目光还是显得有点诧异，莫大山示意徐梓维说出他的想法。
徐梓维继续说：“我在想，现在曾大人的军队还没有出现在这里，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已经被围歼了，二是退回了湖南境内。但我相信第二种可能较高，如果被全歼的情况下，下面的黄领军也不用急着抢占这里。如果曾大人退了回去，那么无论是增援的黄领军还是从武昌过去的黄领军，一定不会半途而废，极有可能也会进入湖南境内寻找曾大人的有生力量。那么我们的前方，咸宁！可能是我们生机所在。”
丁虎听完之后，对着莫大山说：“徐什长所言甚有道理。”
难得丁虎赞同，也许是经过火烧火炮一事之后，丁虎对徐梓维的态度来了一个180度的转变。
莫大山让丁虎传令下去，分批往北侧的山崖撤退，同时将余下的灯油全部浇在山顶上的树木和草丛上，让熊熊的大火掩护着他们的撤退。
曾世贤为了保存实力，最终选择了撤回到岳州城......
莫大山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笑容，他知道黄领军的暂时停战，就预示着下一波的进攻必然更为猛烈。其他五个营官的表情同样凝重，不断地提醒自己的将士打起精神，提高警惕。
过了半个时辰，莫大山大军前方不到100米的地方受到了火炮的猛烈炮轰，这个时候，曾家军纷纷响起了叫声，“是火炮！”
莫大山和众营官大为吃惊，回过神来大声叫着：“后撤！后撤！”
随着曾家军的后撤，火炮的轰击就在他们的身边炸开，顿时，曾家军一片伤亡，一片混乱。
也许是因为山势险要，大家都忽略了火炮的存在，这二千余人一下子被火炮打散了。
徐梓维也一样很慌张地随着众人后退，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火炮在自己身边炸开，那种扑面而来的火热让徐梓维觉得死神就在他身边一样。
曾家军的防线一下子就被火炮击垮了，莫大山拼命叫大家“防御！”，“防御！”，但是炮声和士兵们的叫喊声已经将莫大山的声音覆盖了。
黄领军的赵开透过千里镜（也就是望远镜）看到山顶一片混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笑容，下令继续用火炮轰击。
火炮的射程本来有限，加上位于半山坡往上发射，因此当曾家军后撤两三里之外，炮火对他们的伤害就基本上没有了。但炮火的轰击让莫大山的队伍损失了两百多名的士兵，其中还包括一些哨长、哨长，连“开字营”的营官程学启手臂也被炮火炸伤了。
有的营官灰白的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眼神，有的营官一直摇头，大家心里都在想，还怎么打？还怎么坚守到大部队的到来。因为大家都知道，黄领军将火炮再推前三里，那么这个山顶将是大家的葬身之地。
徐梓维看着自己的队伍，心里反复地问自己，“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不可以坐以待毙啊，徐梓维，徐梓维，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徐梓维的脑海里呈现出影视片段里面那些舍身炸坦克的画面，他自己也摇摇头，想：“我们现在连手榴弹和炸药包都没有，想舍身都不行。”
徐梓维看着下面被火炮击中的地方还在稀稀拉拉地燃烧着，他问自己身边的高连升，“刚才我军用燃烧的树木，有没有用了什么涂在树上才这么大火的啊？”
高连升说：“有的，用了灯油，就是火把用的那些灯油。所以那些树木烧起来才会烧得大火，烧得久。”
“现在我们的灯油还多不多啊？”
“这个不清楚了，这些都是由长夫们所负责的。”长夫也就是曾家军里面的后勤。因为行军涉及到有时候晚上也要赶路，所以灯油也是长夫们必须携带的物品之一。
“我想用火去烧这些火炮。”徐梓维对着高连升说。
高连升用着一脸惊愕的表情，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徐梓维。
徐梓维坚决地说：“与其等死，不如放手一搏！你帮我传令下去，让他们做好准备，我现在去拿灯油。”
徐梓维走到莫大山的面前，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莫大山看着徐梓维坚定的眼神，关切地问：“灯油，需要多少取多少。人，还需要吗？”
徐梓维向着莫大山拱拱手，说：“有我那10个人够了，人多容易被发现。”
莫大山也向徐梓维拱拱手，说：“等你们烧着了火炮，我就命人向前冲锋，掩护你们回来。”
徐梓维听完，拉着莫大山的衣袖走到一旁无人的地方，小声说：“大人，我们去火烧火炮只有一次机会，如果我们失败了，对方就会警觉了。所以如果我们回不来了，你就带人撤退。”
莫大山拍拍徐梓维的肩膀，点点头，然后转过身去，没有说话。
徐梓维告别了莫大山，去长夫那里领取了灯油。
徐梓维拿着灯油回到自己的小队里面，让大家换上黑衣的衣服，带着这11个人从侧方茂密的树林里小心翼翼地穿过去。
黄领军为了提防对手从树林里穿过来，也安排了很多士兵驻守在树林里。徐梓维觉得再从树林里穿过，风险很大，于是让大家爬进去深沟里。徐梓维站在高连升的肩膀看着对方的火炮位置和数量，徐梓维简单数了一下，火炮的数量将近20台。
而这个时候，黄领军正在将火炮的位置向前移动，距离深沟仅仅不到一里的地方，这样方便了徐梓维的火攻。但同时，徐梓维也要和时间竞赛，因为黄领军前移的火炮已经差不多准备完毕，如果他们一开火，那么山顶的曾家军就会遭受灭顶之灾了。
徐梓维蹲在深沟里，示意大家由最下面的人托起上面的人爬上去，再拉下面的人上来，然后匍匐靠近火炮，点着火把投向火炮，然后迅速跳回深沟等待后军的支援。
徐梓维那11名士兵从一开始进去树林的紧张，到了这个时候，居然每个人都露出了坚毅的目光，没有一丝的畏惧。这样的气氛也感染了徐梓维，他的心在那一刻觉得从来没有过的平静，轻声地说句，“完成了任务，你们会有一个月的月饷奖励。”
大伙们面带笑容点点头。
他们顺利地接近了火炮的位置，黄领军的士兵都在忙碌着准备着发射的事情，没有人留意到火炮前趴在十二个黑衣人。
徐梓维率先吹着了火折子，点燃了火把，站起来向着火炮的位置投掷过去，接着其他的11人也纷纷向着火炮投掷火把。
火炮前面的黄领军反应过来，一边大叫一边捡起火把往前扔，火把即使击中了火炮也无法引起燃烧，徐梓维见状，向着火炮冲上去，准备将灯油倒在火炮上，他没有注意到他的前面伸出了一支长长的枪向着自己插过来，徐梓维身边的高连升手疾眼快，一把上前抓着那支长枪，连人带枪用力拉了出来，然后举起手中的短刀一下子插进对方的胸口。
越来越多的黄领军向着他们涌过来，徐梓维部下有两个士兵已经被刺中倒地了，蔡三的大腿也被刺中了。眼看任务就失败了，他们很快就会被黄领军所包围和砍杀了。
这个时候，蔡三扔下手中的刀，将灯油全部倒在自己的身上，喊了一句，“老子来了！”，然后唱起“我和我最后的倔强......”，用火折子将自己的身体点燃，冲上前抱着一台火炮，蔡三和火炮一起在燃烧.....
徐梓维被这一幕震惊了，他没有想过以这样的方式进行火攻，当他还在痛苦和震惊的时候，他的身边纷纷响起了他们的队歌《倔强》，剩下的六个士兵也用同样的方式冲向了火炮，火炮是连在一起的，火势将其它的火炮也一起烧着了，他们身边的黄领军也有很多人一起被越来越大的火烧着。
山顶上的曾家军见到如此悲壮的场景，都没有等待他们长官的发号施令，大家一起往下冲.....
发呆的徐梓维被高连升的用力地拉扯着，跳进了深沟。
半山坡的黄领军在没有意料到对方会前锋上前的情况下，一万多人的队伍被不到两千人冲得四散，向着山脚退去。
愤怒的曾家军大开杀戒了一顿之后，在各营官的命令下，救回徐梓维然后回撤至山顶。
消除了黄领军火炮的威胁和刚才大胜了一场，但是曾家军上下没有一个人表现出兴奋的表情。刚才那段同归于尽的做法都是他们从军以来没有目睹过的，刚才那一幕好像一直都在自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当徐梓维被高连升扶着走回山顶的时候，全体的曾家军站立着，目视着这位什长。莫大山没有出来迎接徐梓维，他躲在自己的营帐里擦着流出来的泪水，从军这么多年，这一幕也许是自己最为震撼的。莫大山在想，是什么样的将领才可以带得出如此的兵，想到这里，莫大山也觉得自愧不如。
赵开看到自己败退的士兵，紧皱眉头，距离自己所要求的丑时不到一个时辰了，虽然现在手上火炮尽失，但是胜在兵源充足，于是赵开下令新一轮进攻，并设有监军，后退者斩！
曾家军的各营官焦急地盼望着曾世贤的大军尽快赶到，他们剩下可投入战斗的士兵不足1500人了。但是等待他们的还是黄领军的新一轮进攻。
双方激战了一个多时辰，时间就快到了寅时。曾家军能战斗的士兵剩下不到400人了，在这次的战斗中，正字营、宁字营和品字营的营官战死，哨官、哨长阵亡也为数不少。而这一轮的进攻，黄领军的伤亡人数多达4000人。
但曾家军的最后防线已是岌岌可危了。见到这样的情形，丁虎和莫大山说：“大人，撤吧。我们已经顶了这么久，曾大人该来的都来了。”
见到莫大山还在犹豫，丁虎向着旁边的徐梓维使一下眼色，徐梓维见到之后，说：“我赞同丁副将的说法。我们坚守不的了。”
“往哪里撤？都是死路一条。”
莫大山说的确实如此，往岳阳城方向会遇到黄领军的包抄军队，往崇阳城方向会遇上赵祥祯的军队。现在莫大山的军队成为了被包的饺子馅了。
徐梓维想了一下，说：“从卜刀岭侧峰的悬崖撤离，我们去咸宁城。”
莫大山好像开始习惯了徐梓维有时候的想法出人意表，但是目光还是显得有点诧异，莫大山示意徐梓维说出他的想法。
徐梓维继续说：“我在想，现在曾大人的军队还没有出现在这里，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已经被围歼了，二是退回了湖南境内。但我相信第二种可能较高，如果被全歼的情况下，下面的黄领军也不用急着抢占这里。如果曾大人退了回去，那么无论是增援的黄领军还是从武昌过去的黄领军，一定不会半途而废，极有可能也会进入湖南境内寻找曾大人的有生力量。那么我们的前方，咸宁！可能是我们生机所在。”
丁虎听完之后，对着莫大山说：“徐什长所言甚有道理。”
难得丁虎赞同，也许是经过火烧火炮一事之后，丁虎对徐梓维的态度来了一个180度的转变。
莫大山让丁虎传令下去，分批往北侧的山崖撤退，同时将余下的灯油全部浇在山顶上的树木和草丛上，让熊熊的大火掩护着他们的撤退。
曾世贤为了保存实力，最终选择了撤回到岳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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