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金陵，风雨欲来
夜里寅时，六安州城下。
徐梓维亲自率领五十名士兵穿着黑衣拿着大头强，趁着黑夜的漆黑一片，小心翼翼地往城墙方面匍匐前进。
城墙上的黄领军很多都靠在城墙睡着了，有几个士兵虽然站着，但也无精打采。他们都相信这个时候不会有人来袭击的。
徐梓维一众人安全地到达了城墙边，五十个士兵分为三队，分别在城墙的三个地方同时开炸。
不远处的高连升和李伯章在紧张地等待着，他们紧张不是因为准备冲锋，而是担心自己徐营官的安危。
没有作战任务的林起也和他的林家部守在最后方，在林起的心里不禁泛起了对徐梓维这个人的敬佩。如此危险的举动，自己从军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
“轰！”“轰！”“轰！”的三声巨响，高连升和李伯章立刻下令全军冲锋。
徐梓维一众人顺利在城墙炸开了三个口子，然后徐梓维带着这些士兵就往城里杀去。
十字营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占领了城墙，徐梓维与前来会合的高连升追击往城里逃去的黄领军，将他们的主将刘春塘和剩余的四百多个将士逼到了衙门。
徐梓维并没有立刻下令进攻将他们全歼，而是围着衙门。命人齐声叫着，“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这个时候林起的林家部也进了城。林起从进城到衙门的路上见到徐梓维的十字营累了就睡在大街上，没有扰民，也没有见到任何一个士兵随便拿百姓的东西；也看到有士兵口渴到嘴唇都干枯了，都不会去旁边百姓家里的水井打水喝，就看着水井在舔着自己的嘴唇；也见到有的民房因为战争的关系着了火，士兵们和屋主一起灭火。
林起看到这一幕幕，对徐梓维的好感越来越强烈了。
这个时候，衙门的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男子，林起轻声地对着徐梓维说：“此人便是曹黑子。”
徐梓维说：“皮肤不黑啊，怎么叫黑子呢。”
曹黑子手拿着剑，说：“哪位是你们的统领？本人曹正广，有话问你们统领。”
徐梓维走前几步，说：“我是曾家军的徐梓维，这里的统领，你有什么要问的？”
“是不是我的兵投降可免死？”
“当然。”
“那希望大人不要言而无信。”说完，曹正广回到衙门里，过了一会，他带着四百多名的黄领军士兵走了出来，这些士兵都没有带兵器。
徐梓维命人让出一条路，放走这些俘虏。曹正广一直站在衙门门口不动，直到见到自己的士兵慢慢离开之后，向着徐梓维拱拱手，说：“谢了。”
徐梓维说：“你也可以走。”
曹正广笑了笑，突然挥动自己手上的剑，打算自刎。徐梓维手疾眼快，拿起手里的手枪对着曹正广的手臂开火，子弹击中了曹正广执剑的手臂，阻止了曹正广的自刎。
曹正广捂着中弹的手臂，惊讶地看着徐梓维，说：“你这是......？”
“一死就当报效了你们大王还是报效了这个国家啊？愚蠢！”徐梓维说完，命人带曹正广下去疗伤。然后带人走进了衙门。
当他们进去之后，看到一个人跪在一箱箱珠宝黄金面前，见到徐梓维一众人之后，立刻用力地磕头，一边磕着，一边说：“求各位将军放过小人一命。”
徐梓维不用问都知道这个便是他们黄领军的主将刘春塘，于是走上前扶起他，表情显得很和蔼地说：“你便是刘大人吧？除了这些珠宝黄金，不知道还有没有呢？”
刘春塘猛地点点头，说：“还有，还有，在小人的后院里，小人带您们去取。只求大人饶了小人一命。”
“好说，好说。”徐梓维依然是一脸笑容地说。
在刘春塘的带领下，士兵们再搬出了八箱黄金白银。几乎摆满了整个衙门的大厅，林起见到之后，又气愤又尴尬，尴尬的是一直以杀尽天下贪官为其中一个起义口号的黄领军将领，居然有如此巨大的财富。
徐梓维问林起，“不知道黄领军有没有什么律法说贪了这么钱财，应该判什么罪？”
林起回答说：“有，判千刀诛九族。”
刘春塘听完，马上重新跪在地上，又拼命地磕头求饶。
徐梓维说：“抓起来，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徐梓维一众人刚刚离开衙门，有士兵来通传，说十字营和林家部打了起来，听到这个，大家的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马上飞身赶过去。
当他们来都双方打斗的地方，看到了将近二十个林家部的士兵将五个十字营的将士团团围住，两个十字营的士兵头破血流受了伤躺在地上，一个哨长和三个士兵拿着火枪对着林家部的人，双方对峙着。
林起见状，大声地喝道，“你们干什么，散开！”林家部的士兵里面散开。
徐梓维走到了哨长面前，示意他们放下火枪，问发生了什么事。
哨长说，他们经过这里的时候，见到这伙人在挨家挨户地抢东西，于是他们试图去阻止，他们还击，还打伤这两个同僚。
林起听完，走到这些林家部士兵面前，厉声地问：“所言属实？”
那十几个士兵低头不语。
林起对跟随自己而来的林家部士兵说：“来人，把他们全绑起来，待天亮之后，在全军面前，按军规处理！”
林起转过身来，对着徐梓维说：“大人，属下管教不严，甘愿受罚。”
“犯了事的士兵必须按军规处理，至于林大哥，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想任何人去破坏十字营的形象，要不然，我们和刚才那个守将，和朝廷军有什么区别。”
十字营在六安州休整了三天之后，即将他们的西伐行程，前往颍州府。
临出发前，被徐梓维击伤手臂的曹正广曹黑子主动来找徐梓维，曹黑子希望徐梓维允许他留着十字营。
徐梓维开心地说好。
曹黑子说，“这两三天小人亲眼目睹了大人军队的所为，让我感触良多。大人的军队军纪严明，奖罚分明；开仓放粮于民，爱民如子；就连林大人也愿意跟随大人，所以小人想不到离开的原因。”
“我曾经和林大哥说过这样的一番话，我告诉他，我们身为国人，在我们还有能力的时候，应该站出来为我们的国人多做点事。我们身处乱世，打仗战争既然无可避免，就只可以让这乱世今早结束，还国人一个太平。显然，黄领军和朝廷军都不想这样做，那就靠我们自己去完成。”
曹黑子听完之后，内心一阵的震撼，好像直到这一刻才明白自己从军的意义。
“大人，上次你放的那些黄领军还有一百来人现在城外，小人能不能带他们回来一起？”
“欢迎之极，他们过来了，依然跟着你，以后你的军队就叫‘曹家部’了。”
“小人能不能用‘黑子部’呢？大伙都习惯叫小人做黑子哥。”
“没问题，但是有个问题，你要改一下，以后在我面前不要说‘小人’两个字了，黑子哥。”
曾家军的东征西伐已经过去一个多月，莫大山率领的东征军在江西境内已经攻陷了景德、上饶、鹰潭三镇；徐梓维的西伐军分别攻陷六安州、颍州府、凤阳府。此时的黄领军大王程鸿全大为震惊，原来以为只是曾家军的小小军事扰乱，没有料到会发展如此迅猛，给黄领军带来的人员伤亡和士气打击越来越大，特别事安徽境内投降曾家军的将士已经近万人。
程鸿全紧急召回北王卫辉昌、燕王秦大纲、翼王赵开回到金陵和东王杨一清一起商议此事。
北王卫辉昌提议攻打九江，曾家军在安徽和江西的军队必定回来相救。
翼王赵开反对说：“曾家军现在的水师有至少两艘大型鸟船驻守于长江面上，我们的水师绕不过，而九江三面环水，强行攻城损失更大。”
杨一清也接着说：“翼王所言甚是，九江现阶段不宜强攻。本王认为，我们应该在安徽和江西两地加派兵力，就地将此两股力量歼灭，等于斩了曾妖头的左右双臂。”
大王程鸿全皱着眉头说：“不过现在无兵无将可调，金陵四周皆在用兵。”
卫辉昌说：“大王，如今卑职的淮安局势基本平稳，晋军由于伤亡过大短期内估计也不会有大的攻势，不如卑职亲自率领三万人到安徽剿匪，至于江西之事，可能就要劳烦东王和翼王了。”
程鸿全看着杨一清，好像在等杨一清的回话。
杨一清想了一下，说：“翼王驻守安庆不能动，只有翼王在安庆，曾妖头就不敢攻过来。北王所言安徽之事，也确实可行，毕竟淮安到安徽两个地方相隔不远。至于江西一事，本王可以安排副将带着东王府剩余的三万人去平乱。”
程鸿全面带笑容地点点头，说：“诸王以国体为重，本大王深感高兴，兵贵神速，本大王提议三天后出发，未知东王意下如何？”
“本王没意见。”
黄领军核心将领会议完毕之后，程鸿全回到自己的御书房，这个时候，他的小舅子安王赖英正在等候着。
程鸿全见到赖英之后，说了一句，“杨一清愿意出兵了。”
赖英露出了狡诈可耻的笑容，说：“三万？全部？”
程鸿全点点头。
赖英开心地说：“等到他的大军一走，杨一清就成为了没牙的老虎，到时候就任凭姐夫处置了。”
程鸿全的表情没有显示出喜悦，一直皱着眉头，轻叹一口气，说：“赖英啊，你觉得真的有必要走到这一步吗？其实东王很多时候做事也是以国事为重的，而且这几年来，在他的用兵策略上也确实对今日之势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本大王在此时对他下手，未免有点......”说到这里，程鸿全又是一声叹气。
“姐夫，机不可失，眼下曾家军在江西安徽的活动给了我们这个机会，姐夫才可以光明正大地让北王燕王回来，下次这样的机会也不知道等到何时了。更何况也不是杨一清他用兵厉害，而是我们黄领军的将领厉害，没有了他，对于现在这个大局不会有半点影响。而且您不记得杨一清是如何对待您的吗？众臣工面前数次不顾您是大王的身份，对您又是责骂又是指手画脚，还有您哪一次调兵遣将都需要他的批准，说得难听一句，众臣工都以为他才是大王呢。”
“赖英！”程鸿全被赖英最后那句话激怒了，厉声地喝道。不过赖英的这般激将法也确实有效，程鸿全的脸色一下子就没有了之前的那种犹豫不决。过了一会，程鸿全说：“你这次办事给我小心一点，谨慎一点，不能走漏半点风声，你去找北王安排此事吧。”
徐梓维亲自率领五十名士兵穿着黑衣拿着大头强，趁着黑夜的漆黑一片，小心翼翼地往城墙方面匍匐前进。
城墙上的黄领军很多都靠在城墙睡着了，有几个士兵虽然站着，但也无精打采。他们都相信这个时候不会有人来袭击的。
徐梓维一众人安全地到达了城墙边，五十个士兵分为三队，分别在城墙的三个地方同时开炸。
不远处的高连升和李伯章在紧张地等待着，他们紧张不是因为准备冲锋，而是担心自己徐营官的安危。
没有作战任务的林起也和他的林家部守在最后方，在林起的心里不禁泛起了对徐梓维这个人的敬佩。如此危险的举动，自己从军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
“轰！”“轰！”“轰！”的三声巨响，高连升和李伯章立刻下令全军冲锋。
徐梓维一众人顺利在城墙炸开了三个口子，然后徐梓维带着这些士兵就往城里杀去。
十字营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占领了城墙，徐梓维与前来会合的高连升追击往城里逃去的黄领军，将他们的主将刘春塘和剩余的四百多个将士逼到了衙门。
徐梓维并没有立刻下令进攻将他们全歼，而是围着衙门。命人齐声叫着，“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这个时候林起的林家部也进了城。林起从进城到衙门的路上见到徐梓维的十字营累了就睡在大街上，没有扰民，也没有见到任何一个士兵随便拿百姓的东西；也看到有士兵口渴到嘴唇都干枯了，都不会去旁边百姓家里的水井打水喝，就看着水井在舔着自己的嘴唇；也见到有的民房因为战争的关系着了火，士兵们和屋主一起灭火。
林起看到这一幕幕，对徐梓维的好感越来越强烈了。
这个时候，衙门的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男子，林起轻声地对着徐梓维说：“此人便是曹黑子。”
徐梓维说：“皮肤不黑啊，怎么叫黑子呢。”
曹黑子手拿着剑，说：“哪位是你们的统领？本人曹正广，有话问你们统领。”
徐梓维走前几步，说：“我是曾家军的徐梓维，这里的统领，你有什么要问的？”
“是不是我的兵投降可免死？”
“当然。”
“那希望大人不要言而无信。”说完，曹正广回到衙门里，过了一会，他带着四百多名的黄领军士兵走了出来，这些士兵都没有带兵器。
徐梓维命人让出一条路，放走这些俘虏。曹正广一直站在衙门门口不动，直到见到自己的士兵慢慢离开之后，向着徐梓维拱拱手，说：“谢了。”
徐梓维说：“你也可以走。”
曹正广笑了笑，突然挥动自己手上的剑，打算自刎。徐梓维手疾眼快，拿起手里的手枪对着曹正广的手臂开火，子弹击中了曹正广执剑的手臂，阻止了曹正广的自刎。
曹正广捂着中弹的手臂，惊讶地看着徐梓维，说：“你这是......？”
“一死就当报效了你们大王还是报效了这个国家啊？愚蠢！”徐梓维说完，命人带曹正广下去疗伤。然后带人走进了衙门。
当他们进去之后，看到一个人跪在一箱箱珠宝黄金面前，见到徐梓维一众人之后，立刻用力地磕头，一边磕着，一边说：“求各位将军放过小人一命。”
徐梓维不用问都知道这个便是他们黄领军的主将刘春塘，于是走上前扶起他，表情显得很和蔼地说：“你便是刘大人吧？除了这些珠宝黄金，不知道还有没有呢？”
刘春塘猛地点点头，说：“还有，还有，在小人的后院里，小人带您们去取。只求大人饶了小人一命。”
“好说，好说。”徐梓维依然是一脸笑容地说。
在刘春塘的带领下，士兵们再搬出了八箱黄金白银。几乎摆满了整个衙门的大厅，林起见到之后，又气愤又尴尬，尴尬的是一直以杀尽天下贪官为其中一个起义口号的黄领军将领，居然有如此巨大的财富。
徐梓维问林起，“不知道黄领军有没有什么律法说贪了这么钱财，应该判什么罪？”
林起回答说：“有，判千刀诛九族。”
刘春塘听完，马上重新跪在地上，又拼命地磕头求饶。
徐梓维说：“抓起来，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徐梓维一众人刚刚离开衙门，有士兵来通传，说十字营和林家部打了起来，听到这个，大家的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马上飞身赶过去。
当他们来都双方打斗的地方，看到了将近二十个林家部的士兵将五个十字营的将士团团围住，两个十字营的士兵头破血流受了伤躺在地上，一个哨长和三个士兵拿着火枪对着林家部的人，双方对峙着。
林起见状，大声地喝道，“你们干什么，散开！”林家部的士兵里面散开。
徐梓维走到了哨长面前，示意他们放下火枪，问发生了什么事。
哨长说，他们经过这里的时候，见到这伙人在挨家挨户地抢东西，于是他们试图去阻止，他们还击，还打伤这两个同僚。
林起听完，走到这些林家部士兵面前，厉声地问：“所言属实？”
那十几个士兵低头不语。
林起对跟随自己而来的林家部士兵说：“来人，把他们全绑起来，待天亮之后，在全军面前，按军规处理！”
林起转过身来，对着徐梓维说：“大人，属下管教不严，甘愿受罚。”
“犯了事的士兵必须按军规处理，至于林大哥，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想任何人去破坏十字营的形象，要不然，我们和刚才那个守将，和朝廷军有什么区别。”
十字营在六安州休整了三天之后，即将他们的西伐行程，前往颍州府。
临出发前，被徐梓维击伤手臂的曹正广曹黑子主动来找徐梓维，曹黑子希望徐梓维允许他留着十字营。
徐梓维开心地说好。
曹黑子说，“这两三天小人亲眼目睹了大人军队的所为，让我感触良多。大人的军队军纪严明，奖罚分明；开仓放粮于民，爱民如子；就连林大人也愿意跟随大人，所以小人想不到离开的原因。”
“我曾经和林大哥说过这样的一番话，我告诉他，我们身为国人，在我们还有能力的时候，应该站出来为我们的国人多做点事。我们身处乱世，打仗战争既然无可避免，就只可以让这乱世今早结束，还国人一个太平。显然，黄领军和朝廷军都不想这样做，那就靠我们自己去完成。”
曹黑子听完之后，内心一阵的震撼，好像直到这一刻才明白自己从军的意义。
“大人，上次你放的那些黄领军还有一百来人现在城外，小人能不能带他们回来一起？”
“欢迎之极，他们过来了，依然跟着你，以后你的军队就叫‘曹家部’了。”
“小人能不能用‘黑子部’呢？大伙都习惯叫小人做黑子哥。”
“没问题，但是有个问题，你要改一下，以后在我面前不要说‘小人’两个字了，黑子哥。”
曾家军的东征西伐已经过去一个多月，莫大山率领的东征军在江西境内已经攻陷了景德、上饶、鹰潭三镇；徐梓维的西伐军分别攻陷六安州、颍州府、凤阳府。此时的黄领军大王程鸿全大为震惊，原来以为只是曾家军的小小军事扰乱，没有料到会发展如此迅猛，给黄领军带来的人员伤亡和士气打击越来越大，特别事安徽境内投降曾家军的将士已经近万人。
程鸿全紧急召回北王卫辉昌、燕王秦大纲、翼王赵开回到金陵和东王杨一清一起商议此事。
北王卫辉昌提议攻打九江，曾家军在安徽和江西的军队必定回来相救。
翼王赵开反对说：“曾家军现在的水师有至少两艘大型鸟船驻守于长江面上，我们的水师绕不过，而九江三面环水，强行攻城损失更大。”
杨一清也接着说：“翼王所言甚是，九江现阶段不宜强攻。本王认为，我们应该在安徽和江西两地加派兵力，就地将此两股力量歼灭，等于斩了曾妖头的左右双臂。”
大王程鸿全皱着眉头说：“不过现在无兵无将可调，金陵四周皆在用兵。”
卫辉昌说：“大王，如今卑职的淮安局势基本平稳，晋军由于伤亡过大短期内估计也不会有大的攻势，不如卑职亲自率领三万人到安徽剿匪，至于江西之事，可能就要劳烦东王和翼王了。”
程鸿全看着杨一清，好像在等杨一清的回话。
杨一清想了一下，说：“翼王驻守安庆不能动，只有翼王在安庆，曾妖头就不敢攻过来。北王所言安徽之事，也确实可行，毕竟淮安到安徽两个地方相隔不远。至于江西一事，本王可以安排副将带着东王府剩余的三万人去平乱。”
程鸿全面带笑容地点点头，说：“诸王以国体为重，本大王深感高兴，兵贵神速，本大王提议三天后出发，未知东王意下如何？”
“本王没意见。”
黄领军核心将领会议完毕之后，程鸿全回到自己的御书房，这个时候，他的小舅子安王赖英正在等候着。
程鸿全见到赖英之后，说了一句，“杨一清愿意出兵了。”
赖英露出了狡诈可耻的笑容，说：“三万？全部？”
程鸿全点点头。
赖英开心地说：“等到他的大军一走，杨一清就成为了没牙的老虎，到时候就任凭姐夫处置了。”
程鸿全的表情没有显示出喜悦，一直皱着眉头，轻叹一口气，说：“赖英啊，你觉得真的有必要走到这一步吗？其实东王很多时候做事也是以国事为重的，而且这几年来，在他的用兵策略上也确实对今日之势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本大王在此时对他下手，未免有点......”说到这里，程鸿全又是一声叹气。
“姐夫，机不可失，眼下曾家军在江西安徽的活动给了我们这个机会，姐夫才可以光明正大地让北王燕王回来，下次这样的机会也不知道等到何时了。更何况也不是杨一清他用兵厉害，而是我们黄领军的将领厉害，没有了他，对于现在这个大局不会有半点影响。而且您不记得杨一清是如何对待您的吗？众臣工面前数次不顾您是大王的身份，对您又是责骂又是指手画脚，还有您哪一次调兵遣将都需要他的批准，说得难听一句，众臣工都以为他才是大王呢。”
“赖英！”程鸿全被赖英最后那句话激怒了，厉声地喝道。不过赖英的这般激将法也确实有效，程鸿全的脸色一下子就没有了之前的那种犹豫不决。过了一会，程鸿全说：“你这次办事给我小心一点，谨慎一点，不能走漏半点风声，你去找北王安排此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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