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祸又起
那个姑娘顿时愣在门口，因为此刻她半个身子已经在212包间的房门里了，根本没有在看坦克。她扭过头确定了坦克刚刚那句话确实是在冲她喊，一下子也生气起来，皱眉委屈的怒问：“你骂谁呢，谁看你了？”
坦克刚刚的一声大骂，惊动了很多个包间的人出来，包括齿轮和212房间的其他人。所有人都挤在楼道里，想看看具体发生了什么。此时飞鱼沉默着，坦克却一脸的愤怒。
烟雾缭绕的房间里出来的一人看了看楼道里围观的人群，对坦克和飞鱼说：“有种楼下说道说道。”显然他是212房间里的领军人物。
飞鱼一拽坦克的胳膊，两人穿过楼道走下楼梯，齿轮跟在了他俩后面，212房间的众人跟在他们三个后面。H2在听到坦克吼的时候，也正好上完厕所来到了楼道这儿，不过刚刚被围观的众人挡在了后面。他此时也跟在212房间众人的后面下楼，心说：“完犊子了，遇到一大群护犊子的。”同时H2看到房工也摇摇晃晃的跟下来了，还走在了212房间的人群里，他赶紧忙走两步扶着房工往下走。
下楼出了饭店门口，一众人走到饭店外的一角停下。此时H2扶着房工已经和齿轮、飞鱼、坦克三人站到了一起，如果不是房工的站姿有点拉胯，其实他们此刻很有《古惑仔》海报的架势。而对面站着九男四女，声势和形式远大于他们这边。
“先等一下，这位是航天局的工程师，是国宝级人物，无论咱们怎么着都别带上人家。”齿轮朝对面的人群说完，又小声对H2说：“你先送房工离开，再找几柄物理学圣剑回来，准备物理谈判。”
“刚刚那哥们儿航天局的，那你们哪儿的呀。”对面人群的领军人物看H2和房工离开后，问齿轮三人。
“各位各位，别闹，也别吵吵。”饭店的老板看到情况不对，也赶紧追了过来，站在双方人群之间，开始说和。他对齿轮三人介绍对面的人群：“这几位是越野大队的，人家自发去洪灾地区救灾，出发时就是路过我们店壮行来着。他们从灾区洪水里拉拽出来的车，没有上万也得千儿八百的。今儿他们是刚回来，你们和他们闹，不合适吧。”
没等齿轮三人说话，老板又指着他们三个对另一波人说：“再说这几位，年年学校庆祝学子毕业，人家都是贵宾。任何学生无论成绩多差，只要人家稍稍的点播那么几句，就能考上重点高中的尖子班。连我们这儿派出所所长的孩子，都是靠人家才考上的市重点。将来你们孩子无论考高中、考大学，兴许还得求着人家呢。你们看人家请的朋友，航天局的那还了得嘛。”
接着老板指着飞鱼说：“你们孩子要是想学点音乐特长就找这位，他是我们这儿的大音乐家，艺考的学生除了拜贝多芬、莫扎特，还得拜他。”最后指着坦克说：“尤其是这位，跟你们都得说是CP的关系。你们开车去救援灾区，就算车没出毛病也该检查检查，人家开着修车厂、改车厂呢，又是个热心人儿，你们明天一早就去他的修车厂让他检查检查，该拾掇的地儿拾掇拾掇，保准儿比出发前车况还好。”
听老板说完，坦克率先打破了沉默：“要是你们救灾去了，那我明天都免费给你们看看。刚才的事儿是我不对，你们那桌算我的。”
“那倒不用，饭我们还吃得起，你以后说话别那么冲就行。”对方的头头说话也是很客气，没有了刚刚剑拔弩张的气势。
“行了，今儿两桌都打折，都回去接着喝酒吧。回吧，回吧。”老板也是喜笑颜开。
经过老板的劝说，对方的十三个人返回了饭店。老板拿出烟给齿轮三人分了分：“我真没想到你们这次这么好说话。”
“我们也没想到他们屋里有那么多人。”齿轮吐着烟圈。
“是呀，要不是打不过他们，谁会和他们好好说话。”飞鱼也幽默了一下。
“就算你们这边有三十多人，你们还真能和救援灾区的人动手不成。”老板显然不信飞鱼的说辞。
“他们还真去了？”飞鱼表示怀疑。
“我还能骗你不成。”
“你刚刚形容我们的那话可就没几句真的。他们不会就是去灾区做做样子，拍拍视频吧。”飞鱼还是不太相信。
“瞧你说的，人家去了七八天，在洪水里拉车、拉人、拉救援的官兵，还上新闻了呢。领头的这个都叫他敬哥，当过兵，不会做那种假。”老板的语气和表情很是肯定，然后又对三人说：“进去再喝会儿去吧。”
“哎，客人已经走了，我们也喝不下去了，一会儿我把饭钱发你微信。”齿轮说完把烟往远处一弹，划出一条红色的抛物线。
“H2死哪儿去了，刚才要真打起来，都指望不上他给咱收尸。”三人坐在公交站点的长椅上，齿轮边拍着蚊子边抱怨。
“我早就告诉过他即使再寂寞，也不要迷失在深夜地呼唤里。”飞鱼也拍着蚊子说。
有些人该掉链子的时候从不掉链子，还会尽可能地给你惹乱子。齿轮还没来得及编排H2消失的这十几分钟里的经历，他的电话就响了，还是李警官打来的。李警官虽然不是所长，但他也是当地警察里的老人儿了，而且他的儿子确实是因为H2的帮助，考上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市重点。
飞鱼和坦克都静了下来，不去影响齿轮的通话。就听齿轮惊恐地问：“什么罪名呀。”问完，就立刻打开了手机的外放。
电话那头传出平静的声音：“袭警，外加破坏公共资产。”
“那他哪儿敢呀，李哥你别玩笑了。”齿轮赶紧辩驳。
“酒壮怂人胆嘛。”
“喝死他也不敢呀。”
“行了，赶紧过来吧。”那头显然不愿意在电话里与齿轮继续掰扯下去了。
挂断电话，他们赶紧拦了一辆出租车，奔向派出所。在李警官的办公桌旁，齿轮三人看着电脑上的视频，画面里H2拿着根棍子乱舞又乱武，嘴里还吟唱着：“御剑乘风来，除魔天地间，有酒乐逍遥，无酒我亦颠，一饮尽江河，再饮吞日月，千杯醉不倒，唯我酒剑仙。御剑术……”
“幸亏让我们俩民警抓住了，不然眼瞅着就要飞走了，这喝的五迷三道的再撞上飞机，那罪过可就更大了。”李警官半笑半嘲的对三人说到。
旁边一个年轻的警察也看着视频说：“看这一招一式像是真练过，有点天桥儿的意思。”
接着李警官又播放了另一段视频：在警车里，一左一右两个警察架着H2，他挣扎着胳膊的同时还对着两位警察叫嚣：“告诉你我是虎鹤双形的冠军，夺命剪刀脚和降龙十八掌也有几十年的造诣，说难听点我让你双手双脚，光用头就能顶死你。”
那个年轻的警察又说：“当时模仿的还挺像周星驰的。”看情况这个警察是在车里架着H2的其中之一。
“这要不是执法记录仪拍下来的，他早上短视频了。几个菜呀整成这样，是和你们喝的吗，你们仨就灌他一个人来呀。”李警官多少有些生气的询问三人。
齿轮因为H2的关系与李警官也有些交情，赶紧解释：“他撒起酒疯来，确实每每必有新意，又难以招架。”
“那你们就把他一个人扔大街上，任由他去撒呀。今儿人家一中师生刚种下象征未来的小树，还没过夜呢就让他祸祸了，将来孩子们考不上好大学，他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那树是他种的。”
“嗯？”李警官听完一愣，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也一块儿种来着，你看他朋友圈”，齿轮说着拿出手机，点开H2朋友圈里早上植树的照片给李警官看。
李警官看着植树的照片又斥责的调侃道：“奥，上午种树，晚上拔。”
“这不喝多了吗，该罚款罚款，该批评批评，我做主他都认了。李哥，他也是个体面人，就别让他保持这个姿势了，一会儿别再加一条污染国家核心机构的罪名。”齿轮说着看了一眼双手抱头蹲在角落的H2。
“你们试试吧，刚下警车就这个姿势了，拉都拉不动，就像专门训练过似的，都能评选上嫌疑人蹲姿标兵了。这还是俩人提着他的胳膊，拎到我这儿的。”
“高中的时候他是我们学校的蛙跳冠军，这姿势他熟。”
李警官看了看油腔滑调的齿轮，拿笔指了指警局门口：“街头拐角老中医，祖传专治吹牛皮，有空儿去看看。”
“李哥，这事儿也没多大，罚款我们先交了，这人能不能让我们领走。如果您需要，明天我们再送回来让他接受法制面对面教育。”齿轮知道李警官之前说的袭警是在故意吓唬他，H2就是借着酒劲儿毁了几棵今早刚种下的小树。
“先让他在这儿醒醒酒再说，你们带他去休息室待着吧，人要是跑了，再加一条逃逸的罪名。”
见李警官不肯放人，齿轮只好提着的H2双肩、坦克抱着他蜷缩着的双腿，飞鱼托着他的后背，把姿势诡异的H2抬进了派出所后院的休息室。三人将他放躺在长椅上后，就开始抽烟。
休息室就是一个空房间，四面墙放着四把长椅，屋子最中间放着两个大的烟灰桶。一般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起了争执的人，李警官他们都会让双方先在这里冷静冷静。在齿轮三人开始抽第二轮烟的时候，休息室里又进来八九个人，一看居然还都认识。
坦克刚刚的一声大骂，惊动了很多个包间的人出来，包括齿轮和212房间的其他人。所有人都挤在楼道里，想看看具体发生了什么。此时飞鱼沉默着，坦克却一脸的愤怒。
烟雾缭绕的房间里出来的一人看了看楼道里围观的人群，对坦克和飞鱼说：“有种楼下说道说道。”显然他是212房间里的领军人物。
飞鱼一拽坦克的胳膊，两人穿过楼道走下楼梯，齿轮跟在了他俩后面，212房间的众人跟在他们三个后面。H2在听到坦克吼的时候，也正好上完厕所来到了楼道这儿，不过刚刚被围观的众人挡在了后面。他此时也跟在212房间众人的后面下楼，心说：“完犊子了，遇到一大群护犊子的。”同时H2看到房工也摇摇晃晃的跟下来了，还走在了212房间的人群里，他赶紧忙走两步扶着房工往下走。
下楼出了饭店门口，一众人走到饭店外的一角停下。此时H2扶着房工已经和齿轮、飞鱼、坦克三人站到了一起，如果不是房工的站姿有点拉胯，其实他们此刻很有《古惑仔》海报的架势。而对面站着九男四女，声势和形式远大于他们这边。
“先等一下，这位是航天局的工程师，是国宝级人物，无论咱们怎么着都别带上人家。”齿轮朝对面的人群说完，又小声对H2说：“你先送房工离开，再找几柄物理学圣剑回来，准备物理谈判。”
“刚刚那哥们儿航天局的，那你们哪儿的呀。”对面人群的领军人物看H2和房工离开后，问齿轮三人。
“各位各位，别闹，也别吵吵。”饭店的老板看到情况不对，也赶紧追了过来，站在双方人群之间，开始说和。他对齿轮三人介绍对面的人群：“这几位是越野大队的，人家自发去洪灾地区救灾，出发时就是路过我们店壮行来着。他们从灾区洪水里拉拽出来的车，没有上万也得千儿八百的。今儿他们是刚回来，你们和他们闹，不合适吧。”
没等齿轮三人说话，老板又指着他们三个对另一波人说：“再说这几位，年年学校庆祝学子毕业，人家都是贵宾。任何学生无论成绩多差，只要人家稍稍的点播那么几句，就能考上重点高中的尖子班。连我们这儿派出所所长的孩子，都是靠人家才考上的市重点。将来你们孩子无论考高中、考大学，兴许还得求着人家呢。你们看人家请的朋友，航天局的那还了得嘛。”
接着老板指着飞鱼说：“你们孩子要是想学点音乐特长就找这位，他是我们这儿的大音乐家，艺考的学生除了拜贝多芬、莫扎特，还得拜他。”最后指着坦克说：“尤其是这位，跟你们都得说是CP的关系。你们开车去救援灾区，就算车没出毛病也该检查检查，人家开着修车厂、改车厂呢，又是个热心人儿，你们明天一早就去他的修车厂让他检查检查，该拾掇的地儿拾掇拾掇，保准儿比出发前车况还好。”
听老板说完，坦克率先打破了沉默：“要是你们救灾去了，那我明天都免费给你们看看。刚才的事儿是我不对，你们那桌算我的。”
“那倒不用，饭我们还吃得起，你以后说话别那么冲就行。”对方的头头说话也是很客气，没有了刚刚剑拔弩张的气势。
“行了，今儿两桌都打折，都回去接着喝酒吧。回吧，回吧。”老板也是喜笑颜开。
经过老板的劝说，对方的十三个人返回了饭店。老板拿出烟给齿轮三人分了分：“我真没想到你们这次这么好说话。”
“我们也没想到他们屋里有那么多人。”齿轮吐着烟圈。
“是呀，要不是打不过他们，谁会和他们好好说话。”飞鱼也幽默了一下。
“就算你们这边有三十多人，你们还真能和救援灾区的人动手不成。”老板显然不信飞鱼的说辞。
“他们还真去了？”飞鱼表示怀疑。
“我还能骗你不成。”
“你刚刚形容我们的那话可就没几句真的。他们不会就是去灾区做做样子，拍拍视频吧。”飞鱼还是不太相信。
“瞧你说的，人家去了七八天，在洪水里拉车、拉人、拉救援的官兵，还上新闻了呢。领头的这个都叫他敬哥，当过兵，不会做那种假。”老板的语气和表情很是肯定，然后又对三人说：“进去再喝会儿去吧。”
“哎，客人已经走了，我们也喝不下去了，一会儿我把饭钱发你微信。”齿轮说完把烟往远处一弹，划出一条红色的抛物线。
“H2死哪儿去了，刚才要真打起来，都指望不上他给咱收尸。”三人坐在公交站点的长椅上，齿轮边拍着蚊子边抱怨。
“我早就告诉过他即使再寂寞，也不要迷失在深夜地呼唤里。”飞鱼也拍着蚊子说。
有些人该掉链子的时候从不掉链子，还会尽可能地给你惹乱子。齿轮还没来得及编排H2消失的这十几分钟里的经历，他的电话就响了，还是李警官打来的。李警官虽然不是所长，但他也是当地警察里的老人儿了，而且他的儿子确实是因为H2的帮助，考上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市重点。
飞鱼和坦克都静了下来，不去影响齿轮的通话。就听齿轮惊恐地问：“什么罪名呀。”问完，就立刻打开了手机的外放。
电话那头传出平静的声音：“袭警，外加破坏公共资产。”
“那他哪儿敢呀，李哥你别玩笑了。”齿轮赶紧辩驳。
“酒壮怂人胆嘛。”
“喝死他也不敢呀。”
“行了，赶紧过来吧。”那头显然不愿意在电话里与齿轮继续掰扯下去了。
挂断电话，他们赶紧拦了一辆出租车，奔向派出所。在李警官的办公桌旁，齿轮三人看着电脑上的视频，画面里H2拿着根棍子乱舞又乱武，嘴里还吟唱着：“御剑乘风来，除魔天地间，有酒乐逍遥，无酒我亦颠，一饮尽江河，再饮吞日月，千杯醉不倒，唯我酒剑仙。御剑术……”
“幸亏让我们俩民警抓住了，不然眼瞅着就要飞走了，这喝的五迷三道的再撞上飞机，那罪过可就更大了。”李警官半笑半嘲的对三人说到。
旁边一个年轻的警察也看着视频说：“看这一招一式像是真练过，有点天桥儿的意思。”
接着李警官又播放了另一段视频：在警车里，一左一右两个警察架着H2，他挣扎着胳膊的同时还对着两位警察叫嚣：“告诉你我是虎鹤双形的冠军，夺命剪刀脚和降龙十八掌也有几十年的造诣，说难听点我让你双手双脚，光用头就能顶死你。”
那个年轻的警察又说：“当时模仿的还挺像周星驰的。”看情况这个警察是在车里架着H2的其中之一。
“这要不是执法记录仪拍下来的，他早上短视频了。几个菜呀整成这样，是和你们喝的吗，你们仨就灌他一个人来呀。”李警官多少有些生气的询问三人。
齿轮因为H2的关系与李警官也有些交情，赶紧解释：“他撒起酒疯来，确实每每必有新意，又难以招架。”
“那你们就把他一个人扔大街上，任由他去撒呀。今儿人家一中师生刚种下象征未来的小树，还没过夜呢就让他祸祸了，将来孩子们考不上好大学，他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那树是他种的。”
“嗯？”李警官听完一愣，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也一块儿种来着，你看他朋友圈”，齿轮说着拿出手机，点开H2朋友圈里早上植树的照片给李警官看。
李警官看着植树的照片又斥责的调侃道：“奥，上午种树，晚上拔。”
“这不喝多了吗，该罚款罚款，该批评批评，我做主他都认了。李哥，他也是个体面人，就别让他保持这个姿势了，一会儿别再加一条污染国家核心机构的罪名。”齿轮说着看了一眼双手抱头蹲在角落的H2。
“你们试试吧，刚下警车就这个姿势了，拉都拉不动，就像专门训练过似的，都能评选上嫌疑人蹲姿标兵了。这还是俩人提着他的胳膊，拎到我这儿的。”
“高中的时候他是我们学校的蛙跳冠军，这姿势他熟。”
李警官看了看油腔滑调的齿轮，拿笔指了指警局门口：“街头拐角老中医，祖传专治吹牛皮，有空儿去看看。”
“李哥，这事儿也没多大，罚款我们先交了，这人能不能让我们领走。如果您需要，明天我们再送回来让他接受法制面对面教育。”齿轮知道李警官之前说的袭警是在故意吓唬他，H2就是借着酒劲儿毁了几棵今早刚种下的小树。
“先让他在这儿醒醒酒再说，你们带他去休息室待着吧，人要是跑了，再加一条逃逸的罪名。”
见李警官不肯放人，齿轮只好提着的H2双肩、坦克抱着他蜷缩着的双腿，飞鱼托着他的后背，把姿势诡异的H2抬进了派出所后院的休息室。三人将他放躺在长椅上后，就开始抽烟。
休息室就是一个空房间，四面墙放着四把长椅，屋子最中间放着两个大的烟灰桶。一般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起了争执的人，李警官他们都会让双方先在这里冷静冷静。在齿轮三人开始抽第二轮烟的时候，休息室里又进来八九个人，一看居然还都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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