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预演
半个月后，齿轮在群里联系另外三人，说哨子已经做好了一批，吹风机和鼓风机都试过了，达到了预定目标。现在两种哨子他手头上各一百个，今晚固定在烟花上，找时间试飞一下看看实际效果。
在等待花哨的这十几天里，是H2联系了那些考得不错的学生家长，询问了五家之果真从他们那里又要到了一些烟花，而飞鱼和坦克则又成功试验了点火装置。此刻，四人在琴行的二楼正在把哨子用胶水往烟花上粘，H2边粘边对齿轮说：“弄好了，去你们老家的村里试飞一下吧。”
“不行，现在地里的玉米没收，去村里放容易引起火灾。”齿轮否决，他还对上次的基地爆炸心有余悸。
“去我修车厂后面的空地放吧，那儿附近没什么易燃品。”坦克说道。
夜里已经接近12点时，四人这才在修车厂后的空地摆好了全部“花哨烟花”。“很安静，一点呻吟都没有。”H2看着四周对另外三人说。
等手表的指针全部指向数字12的时候，齿轮用脚踩下了点火开关，五秒后绚烂的火光发出一阵阵“呜~~~…呜~~~…”的狼嚎声，此起彼伏地直冲夜空。接着烟花在天空炸裂，四人激动地鼓掌、叫好，吹自带的手指口哨。
第一轮的烟花停止后，四人趁热打铁，放飞了第二轮烟花，五彩火光这次发出一声一顿的“哎、哎、哎、哎……”的声音。预想中歌曲结束时的烟花声也十分的完美，她的名字也离他更近了一些……
可在三人鼓掌、一人仰望之时，又从不远处传来了不同的声音与色彩，四人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红一蓝，竟然是开来了一辆警车。
经过简短的交流之后，四人带着他们的点火设备，跟着警车又来到了派出所，又见到了值夜班的李警官。
“你们有谁快结婚了吗？”在询问室里，李警官问四人。
四人不知道李警官什么意思，但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只能是摇头。
“金榜题名今年也没你们四个吧。”李警官又问。
“没有…”齿轮小声回答，同时还是摇着头。
“那你们放个什么劲儿的烟花？！”
“久…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齿轮磕磕巴巴地回答。
“今年每个地方雨都不小，哪儿旱了？你们四个都是这片儿的人吧，这是你们家乡呀，打哪儿论的他乡，怎么瞎话都说不圆呼。这次谁的领头的呀？”
齿轮看向H2是想让他来回答李警官的问话，毕竟他们交情更深一些，可此时不仅是H2，连飞鱼都陷入了呆滞的状态。这失忆的毛病也能传染？
“我，我带的头。”坦克回答。
“放烟花就放烟花，你们鬼哭狼嚎的那是吓唬谁呢，今儿要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从严处理。”
“这不再有一个月就国庆了吗，我们放烟花提前预演一下。”齿轮又开启乱侃模式。
“你们要是跟我说话都不老实，那就得换个人问你们话了。”李警官看着齿轮严肃地说。
“别别别”齿轮赶紧拿出一个花哨放在桌子上，同时说道：“这是我们的新发明，自带音效的烟花。那狼嚎声儿不是我们叫的，是烟花发出来的，这是我们研发成果的第一次野外放飞实验。”
“自带音效的烟花？！为什么发出狼叫声儿？”
“我们要是知道龙怎么叫，也就早改成龙吟了。这几年咱们中国人不是正在由有骨气向有脾气转变嘛，咱中国人站起来了，腰板硬了，脾气也就渐长了。龙怎么叫我们不知道，那我们就在烟花里加入群狼的叫声，彰显咱们日益渐长的硬气。现在老外不是都说咱们的外交是战狼外交吗。”
“那是因为外面的疯狗太多。”李警官说。
“对对对，烟花是咱们古人伟大的发明，是庆祝与美好的象征，加入狼嚎又显示咱们现代人的骨气、硬气、脾气与决心。让谁都不能小瞧咱们一眼，谁敢惹咱们就得让他头破血流。”
“这么说你们四个还是热血青年”，李警官把玩着哨子，又问：“做这种烟花有前景吗？”
齿轮赶紧回答：“加入狼嚎声这是第一步，第二步我们打算让烟花发出‘我爱你’的声儿，这要用于表白既浪漫又事半功倍。您想这种烟花一面世，以后凡是有人表白、求婚、结婚，不用这种烟花，那不指定得被人嘲笑呀。您觉得这种烟花前景怎么样？”
“不怎么样！”李警官把哨子往桌上一放，斩钉截铁地说。“这两年都不怎么让放烟花爆竹了你们不知道吗，结婚也大多都改成电子礼炮了。”
齿轮闻言立即又转了话锋：“我们可以出口呀，‘哎、啦、唔、呦’这全世界都适用。我们一旦实验成功，就立马申请专利，然后狠狠地去赚老外的绿币。第三步呢，这些音效我们也可以加在信号弹上，加入狼叫、虎叫、狮子叫、大象叫，在野外既可以发信号，又能吓唬野兽。”
“听你们这意思，这是个大工程，你们还得试验好多次。”李警官虽是笑着问，可看得出来他是不想齿轮他们几个再试下去。
“国庆前肯定能做好。”
“你们那些烟花是哪儿买的，是小作坊做的吗？”李警官又问。
“不是不是”齿轮立马否定，“我们买的一中的，一中买的正规厂子的，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你们还有多少烟花的存货？”
“没有了，今天是最后的了。别的我们在‘实验室’都已经消耗完了，我二大爷可以证明。”
“消防员，还有环卫工人都很不容易，你们别给他们惹事儿。要真是惹出大乱子来，就不是罚款这么简单了。”李警官知道四人都是明白人，明白人简单说就能明白，所以也就没有为难他们四个。
事情交代清楚，四人出了派出所回到自己的车上，这次是坦克坐的副驾驶，飞鱼和H2坐的后座。齿轮系上安全带后，问后座的两人：“你们俩今天怎么傻里头了？”
“坐那儿我脑子里就一句话反复来回的播放：我们是除夕夜街头即将放飞理想的有志青年。”
对于H2的各种神游和不靠谱，齿轮也早就见怪不怪了，不过他没想到今天飞鱼也不太对劲，接着问他：“那你呢？”
“我脑子里也有一句话反复播放：他乡遇故知，这哪是他乡，这是家乡……”飞鱼说完，头靠在后座上，闭上了双眼，像是在追忆什么。
“你倒是够机智的，编出那么一大套来，当你说出‘哎、啦、唔、呦’，我都差点笑出声儿来。”
“你当时不都提前过年去了吗，怎么还听见这个了。”齿轮问H2。
“我当时一直在和吕小布那个声音对抗，对抗过程中听见你说的了。还烟花出口赚绿币，你也真敢给警察说。”
“我真是这么琢磨过。”
“接下来怎么办？”坦克问。
齿轮看了看表，已经接近凌晨两点了，“现在是9月1号了，我们继续想办法买烟花，同时买细竹子，让小海接着给咱们做哨子。再有二十多天，我老家那儿就会收完玉米，在种小麦之前，咱们去地里实验、排练一次，也不必担心引起火灾。”
……
“9月21日记，今天是中秋节，飞鱼告诉我们昨天天舟三号货运飞船已经先一步去往了太空，对接了空间站，看来距离神舟十三号的发射日期也不远了。今天我们四个又来到了基地，天黑后村里很多人都在放烟花庆祝，我们也趁机放了一小会儿。随机挑选试飞的“花哨”都很成功，看来小海还挺有工匠精神，也许以后他可以成为做乐器的大师”。H2在记事本上写完这段话，看着远处依然放着的烟花露出了微笑。他已经不记得为什么之前自己不愿意看烟花，也许更多年以后他也会不记得曾经有过一段时间自己不爱看烟花。
……
“10月2日记，现在是凌晨1点，齿轮、飞鱼、坦克、我还有斯派克，刚刚在空旷的地里完成了彩排，烟花很美，花哨很赞，我们的歌曲很燃。白天的时候我们看了一天神舟十二号发射升空时的视频，计算了各种的时间差，确定了最佳的烟花放飞的时间与演唱开始的时间。预祝神舟十三号圆满发射成功，顺便我们的‘万户行动’也能跟着沾个光。”在回基地的车上，H2把今天的美好又记录了下来。
“现在万事俱备，就差起飞，接下来先好好睡一觉，等到了晚上再问问房工十三号什么时候飞。”齿轮说完，就走进了自己的集装箱内，在兴奋与满足中睡去了。
在等待花哨的这十几天里，是H2联系了那些考得不错的学生家长，询问了五家之果真从他们那里又要到了一些烟花，而飞鱼和坦克则又成功试验了点火装置。此刻，四人在琴行的二楼正在把哨子用胶水往烟花上粘，H2边粘边对齿轮说：“弄好了，去你们老家的村里试飞一下吧。”
“不行，现在地里的玉米没收，去村里放容易引起火灾。”齿轮否决，他还对上次的基地爆炸心有余悸。
“去我修车厂后面的空地放吧，那儿附近没什么易燃品。”坦克说道。
夜里已经接近12点时，四人这才在修车厂后的空地摆好了全部“花哨烟花”。“很安静，一点呻吟都没有。”H2看着四周对另外三人说。
等手表的指针全部指向数字12的时候，齿轮用脚踩下了点火开关，五秒后绚烂的火光发出一阵阵“呜~~~…呜~~~…”的狼嚎声，此起彼伏地直冲夜空。接着烟花在天空炸裂，四人激动地鼓掌、叫好，吹自带的手指口哨。
第一轮的烟花停止后，四人趁热打铁，放飞了第二轮烟花，五彩火光这次发出一声一顿的“哎、哎、哎、哎……”的声音。预想中歌曲结束时的烟花声也十分的完美，她的名字也离他更近了一些……
可在三人鼓掌、一人仰望之时，又从不远处传来了不同的声音与色彩，四人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红一蓝，竟然是开来了一辆警车。
经过简短的交流之后，四人带着他们的点火设备，跟着警车又来到了派出所，又见到了值夜班的李警官。
“你们有谁快结婚了吗？”在询问室里，李警官问四人。
四人不知道李警官什么意思，但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只能是摇头。
“金榜题名今年也没你们四个吧。”李警官又问。
“没有…”齿轮小声回答，同时还是摇着头。
“那你们放个什么劲儿的烟花？！”
“久…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齿轮磕磕巴巴地回答。
“今年每个地方雨都不小，哪儿旱了？你们四个都是这片儿的人吧，这是你们家乡呀，打哪儿论的他乡，怎么瞎话都说不圆呼。这次谁的领头的呀？”
齿轮看向H2是想让他来回答李警官的问话，毕竟他们交情更深一些，可此时不仅是H2，连飞鱼都陷入了呆滞的状态。这失忆的毛病也能传染？
“我，我带的头。”坦克回答。
“放烟花就放烟花，你们鬼哭狼嚎的那是吓唬谁呢，今儿要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从严处理。”
“这不再有一个月就国庆了吗，我们放烟花提前预演一下。”齿轮又开启乱侃模式。
“你们要是跟我说话都不老实，那就得换个人问你们话了。”李警官看着齿轮严肃地说。
“别别别”齿轮赶紧拿出一个花哨放在桌子上，同时说道：“这是我们的新发明，自带音效的烟花。那狼嚎声儿不是我们叫的，是烟花发出来的，这是我们研发成果的第一次野外放飞实验。”
“自带音效的烟花？！为什么发出狼叫声儿？”
“我们要是知道龙怎么叫，也就早改成龙吟了。这几年咱们中国人不是正在由有骨气向有脾气转变嘛，咱中国人站起来了，腰板硬了，脾气也就渐长了。龙怎么叫我们不知道，那我们就在烟花里加入群狼的叫声，彰显咱们日益渐长的硬气。现在老外不是都说咱们的外交是战狼外交吗。”
“那是因为外面的疯狗太多。”李警官说。
“对对对，烟花是咱们古人伟大的发明，是庆祝与美好的象征，加入狼嚎又显示咱们现代人的骨气、硬气、脾气与决心。让谁都不能小瞧咱们一眼，谁敢惹咱们就得让他头破血流。”
“这么说你们四个还是热血青年”，李警官把玩着哨子，又问：“做这种烟花有前景吗？”
齿轮赶紧回答：“加入狼嚎声这是第一步，第二步我们打算让烟花发出‘我爱你’的声儿，这要用于表白既浪漫又事半功倍。您想这种烟花一面世，以后凡是有人表白、求婚、结婚，不用这种烟花，那不指定得被人嘲笑呀。您觉得这种烟花前景怎么样？”
“不怎么样！”李警官把哨子往桌上一放，斩钉截铁地说。“这两年都不怎么让放烟花爆竹了你们不知道吗，结婚也大多都改成电子礼炮了。”
齿轮闻言立即又转了话锋：“我们可以出口呀，‘哎、啦、唔、呦’这全世界都适用。我们一旦实验成功，就立马申请专利，然后狠狠地去赚老外的绿币。第三步呢，这些音效我们也可以加在信号弹上，加入狼叫、虎叫、狮子叫、大象叫，在野外既可以发信号，又能吓唬野兽。”
“听你们这意思，这是个大工程，你们还得试验好多次。”李警官虽是笑着问，可看得出来他是不想齿轮他们几个再试下去。
“国庆前肯定能做好。”
“你们那些烟花是哪儿买的，是小作坊做的吗？”李警官又问。
“不是不是”齿轮立马否定，“我们买的一中的，一中买的正规厂子的，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你们还有多少烟花的存货？”
“没有了，今天是最后的了。别的我们在‘实验室’都已经消耗完了，我二大爷可以证明。”
“消防员，还有环卫工人都很不容易，你们别给他们惹事儿。要真是惹出大乱子来，就不是罚款这么简单了。”李警官知道四人都是明白人，明白人简单说就能明白，所以也就没有为难他们四个。
事情交代清楚，四人出了派出所回到自己的车上，这次是坦克坐的副驾驶，飞鱼和H2坐的后座。齿轮系上安全带后，问后座的两人：“你们俩今天怎么傻里头了？”
“坐那儿我脑子里就一句话反复来回的播放：我们是除夕夜街头即将放飞理想的有志青年。”
对于H2的各种神游和不靠谱，齿轮也早就见怪不怪了，不过他没想到今天飞鱼也不太对劲，接着问他：“那你呢？”
“我脑子里也有一句话反复播放：他乡遇故知，这哪是他乡，这是家乡……”飞鱼说完，头靠在后座上，闭上了双眼，像是在追忆什么。
“你倒是够机智的，编出那么一大套来，当你说出‘哎、啦、唔、呦’，我都差点笑出声儿来。”
“你当时不都提前过年去了吗，怎么还听见这个了。”齿轮问H2。
“我当时一直在和吕小布那个声音对抗，对抗过程中听见你说的了。还烟花出口赚绿币，你也真敢给警察说。”
“我真是这么琢磨过。”
“接下来怎么办？”坦克问。
齿轮看了看表，已经接近凌晨两点了，“现在是9月1号了，我们继续想办法买烟花，同时买细竹子，让小海接着给咱们做哨子。再有二十多天，我老家那儿就会收完玉米，在种小麦之前，咱们去地里实验、排练一次，也不必担心引起火灾。”
……
“9月21日记，今天是中秋节，飞鱼告诉我们昨天天舟三号货运飞船已经先一步去往了太空，对接了空间站，看来距离神舟十三号的发射日期也不远了。今天我们四个又来到了基地，天黑后村里很多人都在放烟花庆祝，我们也趁机放了一小会儿。随机挑选试飞的“花哨”都很成功，看来小海还挺有工匠精神，也许以后他可以成为做乐器的大师”。H2在记事本上写完这段话，看着远处依然放着的烟花露出了微笑。他已经不记得为什么之前自己不愿意看烟花，也许更多年以后他也会不记得曾经有过一段时间自己不爱看烟花。
……
“10月2日记，现在是凌晨1点，齿轮、飞鱼、坦克、我还有斯派克，刚刚在空旷的地里完成了彩排，烟花很美，花哨很赞，我们的歌曲很燃。白天的时候我们看了一天神舟十二号发射升空时的视频，计算了各种的时间差，确定了最佳的烟花放飞的时间与演唱开始的时间。预祝神舟十三号圆满发射成功，顺便我们的‘万户行动’也能跟着沾个光。”在回基地的车上，H2把今天的美好又记录了下来。
“现在万事俱备，就差起飞，接下来先好好睡一觉，等到了晚上再问问房工十三号什么时候飞。”齿轮说完，就走进了自己的集装箱内，在兴奋与满足中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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