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因为山就在那里
半山腰上，雨后的草地，青翠欲滴，十分悦目。
一群前来郊游的大一学生，在这里叽叽喳喳、热热闹闹地欣赏风景。
程宇恒感叹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他只觉得他们吵闹。
“宇恒！过来啊！”有人在不远处呼喊他。
那是程宇恒的室友，张烁。
张烁的周围还有几个女生，正在用期盼的眼光看过来。
程宇恒心中清楚：张烁这小子又叛变了。
他笑着摇了摇头，拒绝了张烁的邀请。
程宇恒是个很英俊的青年，眉宇间自带一种忧郁的气质。
他甚至被校内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女生们，奉为“双神”之一。
也因此，他就这么被动地得罪了另一名“男神”，大二的肖楚光。
那家伙和程宇恒刚好相反：
程宇恒是外表忧郁、内心闷骚；
而肖楚光呢？
外表阳光，内心阴暗。
是个小心眼的家伙。
程宇恒处处被肖楚光排挤。
这次就是被坑了：程宇恒应邀前来，参加这场同学组织的踏青郊游活动，没想到，这活动却是肖楚光组织的。
以往，肖楚光开party，肯定不会叫上程宇恒，但这次不一样了。
因为，肖楚光居然在昨天觉醒了法则能力！
他成为觉醒者了！
——想想看，在一直以来的竞争对手面前，展示自己的实力已经远超对方，多爽啊！
出于这种心理，肖楚光故意隐瞒自己是活动组织者的消息，还想办法忽悠了张烁那个傻子，让张烁把程宇恒约出来。
“一起参加机电学长们组织的踏青活动吧！”——这是张烁转达的原话。
最后在半山腰上，肖楚光当着所有人面，抖露自己组织这场“庆祝活动”的原因，公布自己已觉醒法则的“好消息”，假惺惺地接受大家的贺喜。
唯独眼神不断瞟向程宇恒。
程宇恒哑然失笑，清楚肖楚光性格的他，摇了摇头便离开了人群。
动作很洒脱，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肖楚光面色阴沉下来：他没有如愿看到程宇恒的失落表情，更没有看到程宇恒如其他人那般，上来巴结自己。
程宇恒才不在乎那个小心眼的学长心里怎么想。
他来到一颗大树下，掏出手机，看到有信号，便高兴地打起了某MOBA游戏。
其实一直以来，程宇恒都觉得肖楚光相当莫名其妙：
不就是无意间分裂了你的女粉团体吗？你那么在意那玩意干啥？
女人？女人只会阻碍我打游戏上分！
程宇恒对女人不感兴趣，他现在只想打游戏。
或许未来几年后，他会找个对象谈恋爱，但肯定不是现在。
要知道，他一直很喜欢打游戏，只是之前因为学业问题不能如愿。
初中高中一直没怎么玩，现在上大学了，总算得空了，他只想玩游戏，悠闲度日，以弥补过去几年的遗憾！
程宇恒不主动撩拨那些女同学，他只想做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
所以他挺不理解肖楚光的思维回路：我对你构不成威胁，你干嘛非要敌视我呢？
以往，程宇恒对于肖楚光的敌视，采取的是一笑而过的态度，可是现在......程宇恒心中清楚，必须重视起来了。
毕竟是一名觉醒者——而且还是小心眼的觉醒者——的敌视啊......
觉醒者的法则能力啊......
刚好赶上虐菜局、没什么压力的程宇恒，还是走神了。
他手指搓着玻璃屏幕，控制着某个大剑角色蹲草丛埋伏抓人，思绪却开始发散了。
其实当年，程宇恒也曾期望自己能够觉醒属于自己的法则。
只是五年过去了，仍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征兆，现在的他，已经认命了......
五年前，地球遭遇突变。
有数百个奇异造物，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地球各地。
这些奇异造物，看起来都是塔。
造型、材质、风格都各式各样的塔。
它们只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高耸入云！
远远看去，细长的塔直插云霄之中，好像它们都延伸到了宇宙之中似的。
而实际上，它们的确延伸到宇宙之中了！
在人造卫星上观测地球，会发现：地球就像是一个插满了牙签的苹果！
只是牙签长到无边无际的程度罢了......
地球人一度陷入了恐慌，但很快，冥冥中就有讯息出现，强行投入到每一个地球人的脑海之中。
地球人瞬间就明白了这些“塔”的来历！
那道讯息说的是：
“你们走错路路，纠正系统已启动：通天塔降临。”
伴随这句话的，还有很多信息内容，用语言难以形容。
地球人从这些难以言喻的信息中了解到，某种远超人类的存在——可能是神，可能是发达的外星文明——他们认为，地球的人类文明已经陷入了瓶颈、步入了末路！
他们认为，地球人已经无法再进化了，科技方向也出现了差错，未来地球人只有灭绝这一条道路。
于是，他们本着帮助低级文明进化的善意，启动了纠正系统，也就是那些“塔”，所谓的“通天塔”。
这些通天塔，锁死了地球的科技，地球人已经无法进一步研究尖端科技了，尤其是量子力学方面。
而与此同时，作为补偿，通天塔还能释放某种“刺激因子”，这些因子可以辐射影响地球人的身体乃至......灵魂！
被辐射的地球人，有可能觉醒所谓的......“法则能力”！
就像是《X战警》漫画里面的那种超能力！
在通天塔的影响下，地球人都有可能，觉醒一种独属于自己的奇特能力了！
为什么不把它们直接叫做“超能力”，而是起名为“法则能力”呢？
因为这些能力，远远超过了“超能力”的范畴！
它们甚至可以无视地球人已知的那些物理法则、宇宙规律！
无视常理！
怎么个无视法呢？举个例子，一个在现如今的地球上，家喻户晓的例子——
法国著名登山家弗朗索瓦·拉宾，曾经征服过很多险峰，不过，那都是他年轻时的壮举。
在五年前，他就已经六十五岁了。
年迈的身体，不足以支撑他继续他热爱的登山活动。
然而就在这时候，通天塔降临了，在通天塔的影响下，很多人幸运地觉醒了独属于自己的法则能力。
弗朗索瓦先生就是其中一名幸运儿，他觉醒了独属于他的能力——【因为山就在那里】。
【因为山就在那里】：你在登山的时候，会有使不完的力气。
使、不、完、的、力、气！
有科学家对此测试后，惊得目瞪口呆：这个法则能力，居然可以无视能量守恒定律！
在这之前，地球人公认的能量守恒定律是这么说的：能量只会转化，不会消失或者增加。
然而现在，常识被打破了，弗朗索瓦先生在登山的时候，那“使不完的力气”，完全就是......无中生有的能量啊！
这颠覆了地球科学家们的想象！
还有人不信邪：他在某个小山坡上，设置了特殊的压力感应装置，联动着发动机，然后请弗朗索瓦先生来登山，让老先生踩着这压力感应山道来回走，于是......
永动机诞生了......
只要弗朗索瓦先生还在上面来回走，他就不需要补充任何能量。
不需要吃饭，更不需要休息！
反正就是有力气迈开腿！
而通过压力感应山道而产生的电量，理论上来说，可以无穷无尽！
这不就是理论上的永动机吗？凭空产生能量、无限维持运作！
——唯一的影响因素，是在机械枯燥的往复运动中，弗朗索瓦先生会因为心理上的腻烦，而选择放弃......
类似弗朗索瓦的例子不断出现，比如，某个觉醒者可以进行无中生有的创造，完全无视了质量守恒定律，还有个觉醒者可以改变重力，这也让牛顿的棺材板压不住了......
最终，地球人不得不承认，通天塔赐予的能力，真的可以无视物理法则！
因此，大家都将这种能力，称为“法则能力”了。
它们不是在现有的物理参数下发挥作用，它们发挥作用的时候，什么定理规律都要靠边站！
有人说，或许这就是那些上位存在，要干涉地球文明的原因了：
研究宇宙法则的科技方向，可能真的走不通；
改变宇宙法则的觉醒者们，才是真正的未来啊！
也许，这种觉醒进化，才是人类真正的方向？
事实与否，我们不得而知。
但无论地球人愿不愿意，地球都迈入了法则时代......
在通天塔降临的第一年，觉醒者如井喷般出现，造成了不少混乱。
尤其是在这时候，热武器在通天塔的影响下，完全失效了，更是雪上加霜，加剧了混乱程度。
好在，各国很快就镇压了那些无法无天的觉醒者，世界总体恢复了和平。
后来，觉醒者陆陆续续出现，但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少，逐年在降低。
一年一年过去，程宇恒从期待，变为忐忑，再到失望......
现如今，已经五年过去了，他对自己的觉醒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没想到这时候，跟自己不怎么对付的肖楚光，却走了狗屎运觉醒了，程宇恒只能感叹天道不公。
其实他也没多么怨天尤人，没得到能力就没得到吧，一样打游戏过日子呗，只是他顾虑的是......肖楚光的觉醒，可能会对自己造成威胁！
程宇恒很清楚那个小心眼的家伙，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尤其是......觉醒的能力是相对比较万金油的攻击型能力，肖楚光已经开始得意忘形了：现在的他，正在众人环绕下，光着膀子展示肌肉呢......
按肖楚光所说，他的法则能力是——【裸衣】！
【裸衣】：当你赤裸上身时，你的攻击力大增，至少为原来的十倍。
肖楚光说他昨天打《三国杀》，用许褚这名角色时，意外得到了这个能力。
刚刚他展示过了效果：抛起一块石头，一拳将其粉碎！
的确是超强的攻击力！
这样一名攻击型的觉醒者在敌视自己，程宇恒当然会很担心自己的安全。
按道理说，如果是为了自保，刚刚程宇恒就应该跟其他人一样，上去巴结一下肖楚光，服个软，那么以后肖楚光可能就不会针对他了，毕竟两人之间没多大的过节。
然而很遗憾，服软不是程宇恒的性格。
所以他刚刚仍然选择转身离开，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独自玩起了游戏。
最近他非常喜欢这款MOBA游戏，无论是在电脑上，还是在手机上，都经常玩它。
其实，在觉醒的时候，到底觉醒什么样的法则能力，往往会跟觉醒者本人的情况相关。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跟个人的兴趣爱好、习惯习俗相关，这种情况至少占百分之八十。
肖楚光就是因为喜欢《三国杀》打牌，而在打牌时意外觉醒的。
上文所说的弗朗索瓦先生也是这样，他希望自己能够摆脱衰老身躯的桎梏，希望自己“登山时不会累”，于是便得到了【因为山就在那里】这个能力。
要是我也因为喜好而觉醒就好了......比如我喜欢玩这款游戏，尤其喜欢这个角色，就让我在按出这个跳跃攻击的时候，觉醒跳跃相关能力之类吧......程宇恒操纵着大剑角色，蹲伏在草丛中，正准备跳出来杀敌，同时在心中，突然冒出了这么个念头。
然后，便是——
醍醐灌顶、恍然大悟、茅塞顿开、柳暗花明、福灵心至！
很难形容那一瞬间，他的感受，不过上面那些词合起来，差不多就是了。
程宇恒的手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他根本没心情去捡。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惊喜的神色：
我......觉醒了？
跟刚刚这个跳跃攻击有关吗？是跳跃相关的吗？
呃......
程宇恒接受着心中自然而然冒出的信息，有些风中凌乱了：
为什么是跟草有关啊喂！
一群前来郊游的大一学生，在这里叽叽喳喳、热热闹闹地欣赏风景。
程宇恒感叹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他只觉得他们吵闹。
“宇恒！过来啊！”有人在不远处呼喊他。
那是程宇恒的室友，张烁。
张烁的周围还有几个女生，正在用期盼的眼光看过来。
程宇恒心中清楚：张烁这小子又叛变了。
他笑着摇了摇头，拒绝了张烁的邀请。
程宇恒是个很英俊的青年，眉宇间自带一种忧郁的气质。
他甚至被校内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女生们，奉为“双神”之一。
也因此，他就这么被动地得罪了另一名“男神”，大二的肖楚光。
那家伙和程宇恒刚好相反：
程宇恒是外表忧郁、内心闷骚；
而肖楚光呢？
外表阳光，内心阴暗。
是个小心眼的家伙。
程宇恒处处被肖楚光排挤。
这次就是被坑了：程宇恒应邀前来，参加这场同学组织的踏青郊游活动，没想到，这活动却是肖楚光组织的。
以往，肖楚光开party，肯定不会叫上程宇恒，但这次不一样了。
因为，肖楚光居然在昨天觉醒了法则能力！
他成为觉醒者了！
——想想看，在一直以来的竞争对手面前，展示自己的实力已经远超对方，多爽啊！
出于这种心理，肖楚光故意隐瞒自己是活动组织者的消息，还想办法忽悠了张烁那个傻子，让张烁把程宇恒约出来。
“一起参加机电学长们组织的踏青活动吧！”——这是张烁转达的原话。
最后在半山腰上，肖楚光当着所有人面，抖露自己组织这场“庆祝活动”的原因，公布自己已觉醒法则的“好消息”，假惺惺地接受大家的贺喜。
唯独眼神不断瞟向程宇恒。
程宇恒哑然失笑，清楚肖楚光性格的他，摇了摇头便离开了人群。
动作很洒脱，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肖楚光面色阴沉下来：他没有如愿看到程宇恒的失落表情，更没有看到程宇恒如其他人那般，上来巴结自己。
程宇恒才不在乎那个小心眼的学长心里怎么想。
他来到一颗大树下，掏出手机，看到有信号，便高兴地打起了某MOBA游戏。
其实一直以来，程宇恒都觉得肖楚光相当莫名其妙：
不就是无意间分裂了你的女粉团体吗？你那么在意那玩意干啥？
女人？女人只会阻碍我打游戏上分！
程宇恒对女人不感兴趣，他现在只想打游戏。
或许未来几年后，他会找个对象谈恋爱，但肯定不是现在。
要知道，他一直很喜欢打游戏，只是之前因为学业问题不能如愿。
初中高中一直没怎么玩，现在上大学了，总算得空了，他只想玩游戏，悠闲度日，以弥补过去几年的遗憾！
程宇恒不主动撩拨那些女同学，他只想做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
所以他挺不理解肖楚光的思维回路：我对你构不成威胁，你干嘛非要敌视我呢？
以往，程宇恒对于肖楚光的敌视，采取的是一笑而过的态度，可是现在......程宇恒心中清楚，必须重视起来了。
毕竟是一名觉醒者——而且还是小心眼的觉醒者——的敌视啊......
觉醒者的法则能力啊......
刚好赶上虐菜局、没什么压力的程宇恒，还是走神了。
他手指搓着玻璃屏幕，控制着某个大剑角色蹲草丛埋伏抓人，思绪却开始发散了。
其实当年，程宇恒也曾期望自己能够觉醒属于自己的法则。
只是五年过去了，仍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征兆，现在的他，已经认命了......
五年前，地球遭遇突变。
有数百个奇异造物，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地球各地。
这些奇异造物，看起来都是塔。
造型、材质、风格都各式各样的塔。
它们只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高耸入云！
远远看去，细长的塔直插云霄之中，好像它们都延伸到了宇宙之中似的。
而实际上，它们的确延伸到宇宙之中了！
在人造卫星上观测地球，会发现：地球就像是一个插满了牙签的苹果！
只是牙签长到无边无际的程度罢了......
地球人一度陷入了恐慌，但很快，冥冥中就有讯息出现，强行投入到每一个地球人的脑海之中。
地球人瞬间就明白了这些“塔”的来历！
那道讯息说的是：
“你们走错路路，纠正系统已启动：通天塔降临。”
伴随这句话的，还有很多信息内容，用语言难以形容。
地球人从这些难以言喻的信息中了解到，某种远超人类的存在——可能是神，可能是发达的外星文明——他们认为，地球的人类文明已经陷入了瓶颈、步入了末路！
他们认为，地球人已经无法再进化了，科技方向也出现了差错，未来地球人只有灭绝这一条道路。
于是，他们本着帮助低级文明进化的善意，启动了纠正系统，也就是那些“塔”，所谓的“通天塔”。
这些通天塔，锁死了地球的科技，地球人已经无法进一步研究尖端科技了，尤其是量子力学方面。
而与此同时，作为补偿，通天塔还能释放某种“刺激因子”，这些因子可以辐射影响地球人的身体乃至......灵魂！
被辐射的地球人，有可能觉醒所谓的......“法则能力”！
就像是《X战警》漫画里面的那种超能力！
在通天塔的影响下，地球人都有可能，觉醒一种独属于自己的奇特能力了！
为什么不把它们直接叫做“超能力”，而是起名为“法则能力”呢？
因为这些能力，远远超过了“超能力”的范畴！
它们甚至可以无视地球人已知的那些物理法则、宇宙规律！
无视常理！
怎么个无视法呢？举个例子，一个在现如今的地球上，家喻户晓的例子——
法国著名登山家弗朗索瓦·拉宾，曾经征服过很多险峰，不过，那都是他年轻时的壮举。
在五年前，他就已经六十五岁了。
年迈的身体，不足以支撑他继续他热爱的登山活动。
然而就在这时候，通天塔降临了，在通天塔的影响下，很多人幸运地觉醒了独属于自己的法则能力。
弗朗索瓦先生就是其中一名幸运儿，他觉醒了独属于他的能力——【因为山就在那里】。
【因为山就在那里】：你在登山的时候，会有使不完的力气。
使、不、完、的、力、气！
有科学家对此测试后，惊得目瞪口呆：这个法则能力，居然可以无视能量守恒定律！
在这之前，地球人公认的能量守恒定律是这么说的：能量只会转化，不会消失或者增加。
然而现在，常识被打破了，弗朗索瓦先生在登山的时候，那“使不完的力气”，完全就是......无中生有的能量啊！
这颠覆了地球科学家们的想象！
还有人不信邪：他在某个小山坡上，设置了特殊的压力感应装置，联动着发动机，然后请弗朗索瓦先生来登山，让老先生踩着这压力感应山道来回走，于是......
永动机诞生了......
只要弗朗索瓦先生还在上面来回走，他就不需要补充任何能量。
不需要吃饭，更不需要休息！
反正就是有力气迈开腿！
而通过压力感应山道而产生的电量，理论上来说，可以无穷无尽！
这不就是理论上的永动机吗？凭空产生能量、无限维持运作！
——唯一的影响因素，是在机械枯燥的往复运动中，弗朗索瓦先生会因为心理上的腻烦，而选择放弃......
类似弗朗索瓦的例子不断出现，比如，某个觉醒者可以进行无中生有的创造，完全无视了质量守恒定律，还有个觉醒者可以改变重力，这也让牛顿的棺材板压不住了......
最终，地球人不得不承认，通天塔赐予的能力，真的可以无视物理法则！
因此，大家都将这种能力，称为“法则能力”了。
它们不是在现有的物理参数下发挥作用，它们发挥作用的时候，什么定理规律都要靠边站！
有人说，或许这就是那些上位存在，要干涉地球文明的原因了：
研究宇宙法则的科技方向，可能真的走不通；
改变宇宙法则的觉醒者们，才是真正的未来啊！
也许，这种觉醒进化，才是人类真正的方向？
事实与否，我们不得而知。
但无论地球人愿不愿意，地球都迈入了法则时代......
在通天塔降临的第一年，觉醒者如井喷般出现，造成了不少混乱。
尤其是在这时候，热武器在通天塔的影响下，完全失效了，更是雪上加霜，加剧了混乱程度。
好在，各国很快就镇压了那些无法无天的觉醒者，世界总体恢复了和平。
后来，觉醒者陆陆续续出现，但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少，逐年在降低。
一年一年过去，程宇恒从期待，变为忐忑，再到失望......
现如今，已经五年过去了，他对自己的觉醒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没想到这时候，跟自己不怎么对付的肖楚光，却走了狗屎运觉醒了，程宇恒只能感叹天道不公。
其实他也没多么怨天尤人，没得到能力就没得到吧，一样打游戏过日子呗，只是他顾虑的是......肖楚光的觉醒，可能会对自己造成威胁！
程宇恒很清楚那个小心眼的家伙，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尤其是......觉醒的能力是相对比较万金油的攻击型能力，肖楚光已经开始得意忘形了：现在的他，正在众人环绕下，光着膀子展示肌肉呢......
按肖楚光所说，他的法则能力是——【裸衣】！
【裸衣】：当你赤裸上身时，你的攻击力大增，至少为原来的十倍。
肖楚光说他昨天打《三国杀》，用许褚这名角色时，意外得到了这个能力。
刚刚他展示过了效果：抛起一块石头，一拳将其粉碎！
的确是超强的攻击力！
这样一名攻击型的觉醒者在敌视自己，程宇恒当然会很担心自己的安全。
按道理说，如果是为了自保，刚刚程宇恒就应该跟其他人一样，上去巴结一下肖楚光，服个软，那么以后肖楚光可能就不会针对他了，毕竟两人之间没多大的过节。
然而很遗憾，服软不是程宇恒的性格。
所以他刚刚仍然选择转身离开，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独自玩起了游戏。
最近他非常喜欢这款MOBA游戏，无论是在电脑上，还是在手机上，都经常玩它。
其实，在觉醒的时候，到底觉醒什么样的法则能力，往往会跟觉醒者本人的情况相关。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跟个人的兴趣爱好、习惯习俗相关，这种情况至少占百分之八十。
肖楚光就是因为喜欢《三国杀》打牌，而在打牌时意外觉醒的。
上文所说的弗朗索瓦先生也是这样，他希望自己能够摆脱衰老身躯的桎梏，希望自己“登山时不会累”，于是便得到了【因为山就在那里】这个能力。
要是我也因为喜好而觉醒就好了......比如我喜欢玩这款游戏，尤其喜欢这个角色，就让我在按出这个跳跃攻击的时候，觉醒跳跃相关能力之类吧......程宇恒操纵着大剑角色，蹲伏在草丛中，正准备跳出来杀敌，同时在心中，突然冒出了这么个念头。
然后，便是——
醍醐灌顶、恍然大悟、茅塞顿开、柳暗花明、福灵心至！
很难形容那一瞬间，他的感受，不过上面那些词合起来，差不多就是了。
程宇恒的手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他根本没心情去捡。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惊喜的神色：
我......觉醒了？
跟刚刚这个跳跃攻击有关吗？是跳跃相关的吗？
呃......
程宇恒接受着心中自然而然冒出的信息，有些风中凌乱了：
为什么是跟草有关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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