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薛定谔的不叫猫
毁灭菇，是日本那边的33号通天塔“硫磺”当中的奇物。
与前文提到的能够大量出产的那些奇物不同，毁灭菇是稀有奇物，非常难得。
在小白介绍它之前，程宇恒甚至从没听说过它。
“硫磺通天塔，里面主要产出爆炸类的奇物，”小白解释道：“现在想来，之前那些小的爆炸，恐怕就是同为硫磺通天塔产出的其他奇物，樱桃炸弹、火爆辣椒之类的吧。
“樱桃炸弹大概相当于你们的手雷，主要杀伤力来自于直接爆破，”寄生到程宇恒身上后，小白分享到程宇恒的一些记忆信息，对人类之前的科技武器有了一定的认识，“而火爆辣椒，主要是靠爆炸后的效果，有点像是催泪瓦斯和震爆弹的结合体。
“如今你们已经失去热武器了，这些爆炸奇物作为平替品，在战场上有大用啦！
“可它们终究只是单兵武器，比起毁灭菇，就小巫见大巫了——毁灭菇的直接爆破杀伤力，可是能媲美战斧导弹的呀！
“而毁灭菇还有着更夸张的爆炸后效果，就是它留下的弹坑会持续存在两个小时左右，期间会逐渐缩小直到消失，在弹坑消失之前，任何进入其中的生物，都会直接死亡！
“那是法则【寸草不生】在起作用，无可抵御！
“千万小心，别掉进去了，里面真的活不了哇！”
在小白的提醒下，程宇恒小心翼翼地远离了那个大坑。
他站在稍远处的草坪上，仰起脖子张望着：“奇怪，怎么战斗双方都不见了，该不会全都被爆炸波及了吧？”
他猜对了。
只听小白突然惊叫道：“咦咦咦？什么情况？我感知到大坑当中有多个法则能力存在！”
“啊？”
“不可能啊......毁灭菇弹坑里面，不应该有活物了呀......难道是我的【无相】突然升级了，不局限于生物的法则，而是奇物的法则也能被感知到了？那也不对啊，【魔女】就在其中哎......”小白迷糊了，它刚说过弹坑里面寸草不生，结果就被自己的感知给打脸了。
听了小白的自言自语，程宇恒也搞不清楚情况了：“你是说，里面还有活人？可是咱们没看到......隐身了？”
“稍等，我挨个法则看看再说——我猜当中哪一个人的法则能力，刚好可以抵御毁灭菇的效果，比如临时进入异空间什么的，那就不算是处于弹坑之中了......”
程宇恒点头，耐心等待着。
只听小白念念有词：
“【万纸鹤】：你叠出的纸鹤有生命，生命持续时间由纸张厚度决定——不是这个！
“【八婆】：你在对方看不见你的情况下提到对方名字时，对方一定会打喷嚏——没什么用吧？这能干啥......
“【花园鳗】：你能够土遁，但出土时必须先探出半个身子，停留三分钟后才能全身离地——这个我之前在收容所见过了，应该是某个斗篷人的法则，很废，我当初复制过来以后才发现，没法遁入牢房的水泥地，大概只能遁入自然界的土地吧......
“【美式居合】：你的拔枪速度提升至极限且不可被阻断——呜哇......这是多么废的法则能力哇，现在所有的枪都开不了火了哇......
“【聊天栏】：你可以加三百米范围内的任何人为好友，建立任意数量的交流群，与他们进行文字交流，交流时用意识打字，文字内容出现在视线之中，可调节聊天栏大小——好像没什么用吧，手机就能实现的功能......不过在通天塔内没有信号，用这个能力倒是可以远程交流了，另外估计有可能是强制加好友，是的话，或许可以发骚扰信息呢，嘿嘿嘿......
“【阿瓦达啃大瓜】：你可以射出一道射线，击中敌方，95%几率使其露出阿嘿颜，5%几率秒杀对方——也不是这个，不过这个蛮强的嘛，秒杀的能力，一会看看需不需要复制它......
“【Pooky游戏之王】：你叼着棒状零食的时候，面前之人一定会猛地扭头——这是强制害羞吗嘿嘿嘿......
“【跳投高手】：‘左手只是辅助’，你的右手力量翻五倍，左手力量变为原来的五分之一——喔喔喔！这可是个有台词的法则能力哎！居然碰到了这么稀有的存在......台词往往只能出现在试炼任务里面，天生就有台词的法则能力很罕见哦......
“【事后诸葛亮】：你可以在对方发动招式（包括法则能力在内）之后，看穿该招式的一切——这是个不错的能力，连法则能力都可以看穿呢，可惜就是事后才能看穿，让它实用性大减，不过对我来说，怎么都是鸡肋，我的【无相】本来就可以事前看穿的呀~~
“【看我七十二变】：可以变成任何生物，并拥有该生物的一切能力（包括法则能力在内），但只在被看到的情况下才可以发动变身——这个......”
这时，突然又有小型的爆炸声，从弹坑底部传来，打断了小白的碎碎念。
“到底什么情况？看不到人，但弹坑里面确实有人在战斗啊？”程宇恒百思不得其解。
“啊！”小白尖叫道：“是这个！”
“什么？”
“应该是这个不死类的法则能力，让他们暂时都变成......非生非死的状态啦——
“【薛定谔的不叫猫】：‘所以我们现在无法得知盒子里的猫是否存在......’‘喵~’‘闭嘴！’，你可以切换盒子状态开启或者关闭。
“在盒子开启状态时，本能力不施加任何影响。
“在盒子关闭状态时，如果你周围三百米范围内，有智慧生命（包括你在内）死亡，则该范围内的所有智慧生命（包括你在内）都会进入非生非死的叠加态，期间他们一旦开口发出声音，就有几率恢复为存活状态。
“具体几率由开口发出声音者的先后顺序决定，第一名发声者100%几率复生，之后下一名发声者90%几率复生，依次递减，直至几率衰减为0%。
“叠加态持续时间为24小时，叠加态消失时将会强制变为死亡状态。
“本能力发动叠加态之后，将在48小时内强制保持盒子开启状态......
“就是这个！”小白激动地喊道：“就是它，让毁灭菇波及的所有人，都变成叠加态了！想不到哇，今天居然一连见到两个有台词的稀有能力！”
程宇恒听完小白的话之后，心思电转，浮想联翩，很快就想通了一切——
斗篷人的两支队伍，中洲队和暗影队，把搅局的日本队伍伏雷队包围在这里。
伏雷队的实力本来就不如中洲队和暗影队，他们只是靠着樱桃炸弹和火爆辣椒才支撑了很久。
最终还是被逼到极限了。
但他们还有压箱底的大杀器——毁灭菇！
走投无路的伏雷队发动了毁灭菇，想要同归于尽。
可是他们不知道，中洲队或者暗影队当中，有一个充当保险丝的队员，这名队员有【薛定谔的不叫猫】这样的特殊法则能力。
那人在毁灭菇炸开的一瞬间意识到不妙，便赶紧切换盒子为关闭状态。
于是，“轰”的一声之后，大家都没死。
也都没活。
都进入非生非死的叠加态了。
正常来说，这时候，中洲队和暗影队的人，应该尽快开口说话，这样就能抢占最大的复活几率。
【薛定谔的不叫猫】提供的复活，是要抢的：谁先开口，谁的复活几率就高，等十个人过去，复活几率变成0%了，那时候再开口，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复活可能性了。
然而问题没有那么简单——别忘了，他们这些人，还在毁灭菇的大坑里面呐！
这时候要是开口了，直接复活，然后站在大坑里面，马上就会因为毁灭菇弹坑的【寸草不生】法则，直接死掉的呀！
中洲队和暗影队都知道毁灭菇的特点——尽管爆炸时来不及反应，但爆炸过后他们就立马明白，这爆炸是由毁灭菇造成的。
也立马明白，危机还没过去，不能随便开口复活，只要大坑还在的话......
——程宇恒之前没听说过毁灭菇，不代表中洲队和暗影队也没见识，实际上，他们作为资深的国营冒险者，被国家大力培养，能够掌握很多重要信息，那么他们肯定是接触过毁灭菇的资料了，毕竟，这可是热武器失效之后，非常珍贵的大爆炸武器，哪怕搞不到手，也得了解它，才能提防它。
所以，叠加态的他们，立马就知道，还不能开口！
而另一边，日本伏雷队的人，也进入了叠加态，他们可能会有短暂的迷茫，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没死透。
按常理来说，他们有可能会开口讨论一下这奇特的状态，但他们没有。
为什么呢？想必是这么回事：
具有【聊天栏】的人，是他们那边的队员！
所以，他们一直都是在队内聊天，本来就没有开口的习惯！
要讨论战术？指挥战斗？不用说话啊，用聊天栏啊！
毕竟正处于战斗之中呢，开口说话还会被敌人听到。
就在视线里的聊天栏当中聊就好了嘛，反正意念打字够快，反正聊天栏可调节大小，不会影响视线。
因此，进入叠加态之后，伏雷队这边也没有在第一时间开口说话，而是和之前一样，在聊天栏当中进行交流。
恰好他们还有另一个队员，那人有着【事后诸葛亮】这样的法则能力！
这位“事后诸葛亮”，在看过【薛定谔的不叫猫】发动之后，就看穿了它，于是急忙在聊天栏里告诫伏雷队的其他人：现在千万别开口说话！对方的能力是......
就这样，战斗双方都很快了解了目前的局面：
中洲队和暗影队这边，知道己方发动的【薛定谔的不叫猫】特点，也知道奇物毁灭菇的特点，不打算开口，除非弹坑消失；
伏雷队这边，通过【事后诸葛亮】和【聊天栏】，知道了对方发动的【薛定谔的不叫猫】具体是什么，更清楚己方引爆的毁灭菇有什么特点，所以也不打算开口，除非弹坑消失......
双方陷入了僵局。
一旦两个小时过去——现在恐怕只剩下四五十分钟左右了——弹坑消失，就要比赛谁先喊出声了。
事情应该就是这样，他们现在都在等大坑消失的那一刻，然后抢先喊......不对！
程宇恒突然自己打断了自己的推理，他猛地抬头，盯着那大坑。
他发现，此时的大坑已经比他刚来时要小一圈了。
仔细看看，那大坑的边缘正在无形的力量影响下，逐渐隆起，不断有泥土砂石翻出来。
大坑是在逐渐收缩！
想想小白刚刚是怎么描述大坑的：“它留下的弹坑会持续存在两个小时左右，期间会逐渐缩小直到消失。”
所以......程宇恒把大坑这个元素，加入到刚刚推导的事件过程当中，这下推理模型就更加完善了：
战斗双方，并不是在大坑里面，干等着大坑消失！
更不是打算在大坑消失时，抢先喊出声！
实际上他们都知道，毁灭菇的【寸草不生】，只局限于大坑之中。
所以......他们想逃出大坑！
只要逃离大坑，就可以立马喊出声，争夺复活几率！
至少伏雷队是这么想的，他们想离开大坑。
然而中洲队和暗影队不会如他们所愿，他们继续维持着包围圈，坚决不放伏雷队逃脱。
这才是大坑中仍然不时有爆炸声传出的原因——这些处于叠加态的家伙们，仍然在战斗着！
尽管谁都处于非生非死的状态，打也打不死，但还是要打！
就为了阻挠敌人逃出坑去！
但是......程宇恒有些不理解：中洲队和暗影队为什么不先一步逃出坑外呢？是因为分散战力会导致伏雷队突围吗？还是有其他原因？
他想到这里，搓了搓手指，心中有了定计：
我应该先用“那个能力”，联系上中洲队和暗影队，确定战况以及确定“那个”，再用“那个能力”帮他们解决敌人，最后如果能做到的话，考虑是否用“那两个能力”帮他们全部复活......
“小白，”程宇恒招呼道：“复制【聊天栏】能力过来的话，你能把处于叠加态的人拉进群聊里面吗？哪怕你看不见他们？”
“应该可以吧......”小白也不确定：“【聊天栏】说的是‘可以加三百米范围内的任何人为好友’，叠加态与否并不重要，只要是人就行。”
“那好，复制【聊天栏】过来试试吧。”
小白依言，复制了【聊天栏】，覆盖掉了它之前复制的【草丛隐身】。
“可以！我不用【无相】的感知，直接通过【聊天栏】，就能感知到三百米内的所有人！——看来我小看了这个能力啊，它起码可以当成侦查技能来用，很不容易被偷袭！”
第一步成了！程宇恒心中窃喜，赶忙问道：“那，你这种感知，能分清他们谁是谁吗？知晓他们的姓名之类的？”
小白闭目感受了一下：“不行，没法得知姓名，【聊天栏】的感知，只能让我知道在某个方位上有一个人，然后【聊天栏】法则会提示我，是否加他/她为好友......”
“这样啊......”程宇恒有些失望，不过心思一转，又追问道：“等等，我记得你说过，【无相】的感知，也是可以确定对方在哪里的吧？”
“当然，要不然我当时怎么能知道，有两拨人正在爆炸声所在处互相试探呢，就是因为在我的感知里面，两个法则能力一触即离了呀。”
“那就好！”程宇恒点了点头，发出了命令：“用【无相】感知【魔女】的所在位置，然后用【聊天栏】感知那个位置的人，把我和她，都拉到一个群聊里面！”
“好的！”
与前文提到的能够大量出产的那些奇物不同，毁灭菇是稀有奇物，非常难得。
在小白介绍它之前，程宇恒甚至从没听说过它。
“硫磺通天塔，里面主要产出爆炸类的奇物，”小白解释道：“现在想来，之前那些小的爆炸，恐怕就是同为硫磺通天塔产出的其他奇物，樱桃炸弹、火爆辣椒之类的吧。
“樱桃炸弹大概相当于你们的手雷，主要杀伤力来自于直接爆破，”寄生到程宇恒身上后，小白分享到程宇恒的一些记忆信息，对人类之前的科技武器有了一定的认识，“而火爆辣椒，主要是靠爆炸后的效果，有点像是催泪瓦斯和震爆弹的结合体。
“如今你们已经失去热武器了，这些爆炸奇物作为平替品，在战场上有大用啦！
“可它们终究只是单兵武器，比起毁灭菇，就小巫见大巫了——毁灭菇的直接爆破杀伤力，可是能媲美战斧导弹的呀！
“而毁灭菇还有着更夸张的爆炸后效果，就是它留下的弹坑会持续存在两个小时左右，期间会逐渐缩小直到消失，在弹坑消失之前，任何进入其中的生物，都会直接死亡！
“那是法则【寸草不生】在起作用，无可抵御！
“千万小心，别掉进去了，里面真的活不了哇！”
在小白的提醒下，程宇恒小心翼翼地远离了那个大坑。
他站在稍远处的草坪上，仰起脖子张望着：“奇怪，怎么战斗双方都不见了，该不会全都被爆炸波及了吧？”
他猜对了。
只听小白突然惊叫道：“咦咦咦？什么情况？我感知到大坑当中有多个法则能力存在！”
“啊？”
“不可能啊......毁灭菇弹坑里面，不应该有活物了呀......难道是我的【无相】突然升级了，不局限于生物的法则，而是奇物的法则也能被感知到了？那也不对啊，【魔女】就在其中哎......”小白迷糊了，它刚说过弹坑里面寸草不生，结果就被自己的感知给打脸了。
听了小白的自言自语，程宇恒也搞不清楚情况了：“你是说，里面还有活人？可是咱们没看到......隐身了？”
“稍等，我挨个法则看看再说——我猜当中哪一个人的法则能力，刚好可以抵御毁灭菇的效果，比如临时进入异空间什么的，那就不算是处于弹坑之中了......”
程宇恒点头，耐心等待着。
只听小白念念有词：
“【万纸鹤】：你叠出的纸鹤有生命，生命持续时间由纸张厚度决定——不是这个！
“【八婆】：你在对方看不见你的情况下提到对方名字时，对方一定会打喷嚏——没什么用吧？这能干啥......
“【花园鳗】：你能够土遁，但出土时必须先探出半个身子，停留三分钟后才能全身离地——这个我之前在收容所见过了，应该是某个斗篷人的法则，很废，我当初复制过来以后才发现，没法遁入牢房的水泥地，大概只能遁入自然界的土地吧......
“【美式居合】：你的拔枪速度提升至极限且不可被阻断——呜哇......这是多么废的法则能力哇，现在所有的枪都开不了火了哇......
“【聊天栏】：你可以加三百米范围内的任何人为好友，建立任意数量的交流群，与他们进行文字交流，交流时用意识打字，文字内容出现在视线之中，可调节聊天栏大小——好像没什么用吧，手机就能实现的功能......不过在通天塔内没有信号，用这个能力倒是可以远程交流了，另外估计有可能是强制加好友，是的话，或许可以发骚扰信息呢，嘿嘿嘿......
“【阿瓦达啃大瓜】：你可以射出一道射线，击中敌方，95%几率使其露出阿嘿颜，5%几率秒杀对方——也不是这个，不过这个蛮强的嘛，秒杀的能力，一会看看需不需要复制它......
“【Pooky游戏之王】：你叼着棒状零食的时候，面前之人一定会猛地扭头——这是强制害羞吗嘿嘿嘿......
“【跳投高手】：‘左手只是辅助’，你的右手力量翻五倍，左手力量变为原来的五分之一——喔喔喔！这可是个有台词的法则能力哎！居然碰到了这么稀有的存在......台词往往只能出现在试炼任务里面，天生就有台词的法则能力很罕见哦......
“【事后诸葛亮】：你可以在对方发动招式（包括法则能力在内）之后，看穿该招式的一切——这是个不错的能力，连法则能力都可以看穿呢，可惜就是事后才能看穿，让它实用性大减，不过对我来说，怎么都是鸡肋，我的【无相】本来就可以事前看穿的呀~~
“【看我七十二变】：可以变成任何生物，并拥有该生物的一切能力（包括法则能力在内），但只在被看到的情况下才可以发动变身——这个......”
这时，突然又有小型的爆炸声，从弹坑底部传来，打断了小白的碎碎念。
“到底什么情况？看不到人，但弹坑里面确实有人在战斗啊？”程宇恒百思不得其解。
“啊！”小白尖叫道：“是这个！”
“什么？”
“应该是这个不死类的法则能力，让他们暂时都变成......非生非死的状态啦——
“【薛定谔的不叫猫】：‘所以我们现在无法得知盒子里的猫是否存在......’‘喵~’‘闭嘴！’，你可以切换盒子状态开启或者关闭。
“在盒子开启状态时，本能力不施加任何影响。
“在盒子关闭状态时，如果你周围三百米范围内，有智慧生命（包括你在内）死亡，则该范围内的所有智慧生命（包括你在内）都会进入非生非死的叠加态，期间他们一旦开口发出声音，就有几率恢复为存活状态。
“具体几率由开口发出声音者的先后顺序决定，第一名发声者100%几率复生，之后下一名发声者90%几率复生，依次递减，直至几率衰减为0%。
“叠加态持续时间为24小时，叠加态消失时将会强制变为死亡状态。
“本能力发动叠加态之后，将在48小时内强制保持盒子开启状态......
“就是这个！”小白激动地喊道：“就是它，让毁灭菇波及的所有人，都变成叠加态了！想不到哇，今天居然一连见到两个有台词的稀有能力！”
程宇恒听完小白的话之后，心思电转，浮想联翩，很快就想通了一切——
斗篷人的两支队伍，中洲队和暗影队，把搅局的日本队伍伏雷队包围在这里。
伏雷队的实力本来就不如中洲队和暗影队，他们只是靠着樱桃炸弹和火爆辣椒才支撑了很久。
最终还是被逼到极限了。
但他们还有压箱底的大杀器——毁灭菇！
走投无路的伏雷队发动了毁灭菇，想要同归于尽。
可是他们不知道，中洲队或者暗影队当中，有一个充当保险丝的队员，这名队员有【薛定谔的不叫猫】这样的特殊法则能力。
那人在毁灭菇炸开的一瞬间意识到不妙，便赶紧切换盒子为关闭状态。
于是，“轰”的一声之后，大家都没死。
也都没活。
都进入非生非死的叠加态了。
正常来说，这时候，中洲队和暗影队的人，应该尽快开口说话，这样就能抢占最大的复活几率。
【薛定谔的不叫猫】提供的复活，是要抢的：谁先开口，谁的复活几率就高，等十个人过去，复活几率变成0%了，那时候再开口，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复活可能性了。
然而问题没有那么简单——别忘了，他们这些人，还在毁灭菇的大坑里面呐！
这时候要是开口了，直接复活，然后站在大坑里面，马上就会因为毁灭菇弹坑的【寸草不生】法则，直接死掉的呀！
中洲队和暗影队都知道毁灭菇的特点——尽管爆炸时来不及反应，但爆炸过后他们就立马明白，这爆炸是由毁灭菇造成的。
也立马明白，危机还没过去，不能随便开口复活，只要大坑还在的话......
——程宇恒之前没听说过毁灭菇，不代表中洲队和暗影队也没见识，实际上，他们作为资深的国营冒险者，被国家大力培养，能够掌握很多重要信息，那么他们肯定是接触过毁灭菇的资料了，毕竟，这可是热武器失效之后，非常珍贵的大爆炸武器，哪怕搞不到手，也得了解它，才能提防它。
所以，叠加态的他们，立马就知道，还不能开口！
而另一边，日本伏雷队的人，也进入了叠加态，他们可能会有短暂的迷茫，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没死透。
按常理来说，他们有可能会开口讨论一下这奇特的状态，但他们没有。
为什么呢？想必是这么回事：
具有【聊天栏】的人，是他们那边的队员！
所以，他们一直都是在队内聊天，本来就没有开口的习惯！
要讨论战术？指挥战斗？不用说话啊，用聊天栏啊！
毕竟正处于战斗之中呢，开口说话还会被敌人听到。
就在视线里的聊天栏当中聊就好了嘛，反正意念打字够快，反正聊天栏可调节大小，不会影响视线。
因此，进入叠加态之后，伏雷队这边也没有在第一时间开口说话，而是和之前一样，在聊天栏当中进行交流。
恰好他们还有另一个队员，那人有着【事后诸葛亮】这样的法则能力！
这位“事后诸葛亮”，在看过【薛定谔的不叫猫】发动之后，就看穿了它，于是急忙在聊天栏里告诫伏雷队的其他人：现在千万别开口说话！对方的能力是......
就这样，战斗双方都很快了解了目前的局面：
中洲队和暗影队这边，知道己方发动的【薛定谔的不叫猫】特点，也知道奇物毁灭菇的特点，不打算开口，除非弹坑消失；
伏雷队这边，通过【事后诸葛亮】和【聊天栏】，知道了对方发动的【薛定谔的不叫猫】具体是什么，更清楚己方引爆的毁灭菇有什么特点，所以也不打算开口，除非弹坑消失......
双方陷入了僵局。
一旦两个小时过去——现在恐怕只剩下四五十分钟左右了——弹坑消失，就要比赛谁先喊出声了。
事情应该就是这样，他们现在都在等大坑消失的那一刻，然后抢先喊......不对！
程宇恒突然自己打断了自己的推理，他猛地抬头，盯着那大坑。
他发现，此时的大坑已经比他刚来时要小一圈了。
仔细看看，那大坑的边缘正在无形的力量影响下，逐渐隆起，不断有泥土砂石翻出来。
大坑是在逐渐收缩！
想想小白刚刚是怎么描述大坑的：“它留下的弹坑会持续存在两个小时左右，期间会逐渐缩小直到消失。”
所以......程宇恒把大坑这个元素，加入到刚刚推导的事件过程当中，这下推理模型就更加完善了：
战斗双方，并不是在大坑里面，干等着大坑消失！
更不是打算在大坑消失时，抢先喊出声！
实际上他们都知道，毁灭菇的【寸草不生】，只局限于大坑之中。
所以......他们想逃出大坑！
只要逃离大坑，就可以立马喊出声，争夺复活几率！
至少伏雷队是这么想的，他们想离开大坑。
然而中洲队和暗影队不会如他们所愿，他们继续维持着包围圈，坚决不放伏雷队逃脱。
这才是大坑中仍然不时有爆炸声传出的原因——这些处于叠加态的家伙们，仍然在战斗着！
尽管谁都处于非生非死的状态，打也打不死，但还是要打！
就为了阻挠敌人逃出坑去！
但是......程宇恒有些不理解：中洲队和暗影队为什么不先一步逃出坑外呢？是因为分散战力会导致伏雷队突围吗？还是有其他原因？
他想到这里，搓了搓手指，心中有了定计：
我应该先用“那个能力”，联系上中洲队和暗影队，确定战况以及确定“那个”，再用“那个能力”帮他们解决敌人，最后如果能做到的话，考虑是否用“那两个能力”帮他们全部复活......
“小白，”程宇恒招呼道：“复制【聊天栏】能力过来的话，你能把处于叠加态的人拉进群聊里面吗？哪怕你看不见他们？”
“应该可以吧......”小白也不确定：“【聊天栏】说的是‘可以加三百米范围内的任何人为好友’，叠加态与否并不重要，只要是人就行。”
“那好，复制【聊天栏】过来试试吧。”
小白依言，复制了【聊天栏】，覆盖掉了它之前复制的【草丛隐身】。
“可以！我不用【无相】的感知，直接通过【聊天栏】，就能感知到三百米内的所有人！——看来我小看了这个能力啊，它起码可以当成侦查技能来用，很不容易被偷袭！”
第一步成了！程宇恒心中窃喜，赶忙问道：“那，你这种感知，能分清他们谁是谁吗？知晓他们的姓名之类的？”
小白闭目感受了一下：“不行，没法得知姓名，【聊天栏】的感知，只能让我知道在某个方位上有一个人，然后【聊天栏】法则会提示我，是否加他/她为好友......”
“这样啊......”程宇恒有些失望，不过心思一转，又追问道：“等等，我记得你说过，【无相】的感知，也是可以确定对方在哪里的吧？”
“当然，要不然我当时怎么能知道，有两拨人正在爆炸声所在处互相试探呢，就是因为在我的感知里面，两个法则能力一触即离了呀。”
“那就好！”程宇恒点了点头，发出了命令：“用【无相】感知【魔女】的所在位置，然后用【聊天栏】感知那个位置的人，把我和她，都拉到一个群聊里面！”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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