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跟空气打架
“OK，我们从头梳理一下，”迟倩琳搓着双手兴奋道：“小颖可能借助地利，彻底化为水蒸气了是吧？”
“嗯，”赵无双点头：“地利由沙丘通天塔提供：只要它配合，按照那个任务的设定，提高环境温度的话。”
迟倩琳点头，她对沙丘通天塔也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升塔任务：桑拿浴》，是吧？沙丘里第二恶心的升塔任务，也是对小颖威胁最大的任务。”
“是啊，原本对她威胁最大的任务，却变成她的保命符了。”赵无双舒心地笑了，抬头纹都挤到了一起。
迟倩琳也笑了，她低头，梳理着思路，半是自言自语道：
“高级异兽，往往会有能量攻击手段，比如龙息。
“如果小颖不尽快散发到空气之中，被巨大的能量攻击击中，那么水人的她，也会被秒杀。
“我们人类的能量值太低，没法跟高级异兽那样挥霍，我们不得不将它们转为内力、魔力、精神力，这些更适合我们人类的力量，用它们去加强身体素质或者加强法则，跟高级异兽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高级异兽则不同，它们运用能量的手段简单粗暴，却很有效，它们只把能量用于两点上：直接防御和直接攻击。
“攻击时，巨大无比的能量击中目标，可以让目标从物质层面分解掉——我们的科学家现在已经发现了：物能间可以转化，能量守恒定律和物质守恒定律合起来才是宇宙真相，是宇宙的背景板设定，而来自于智慧生物——也就是强观察者——产生的信息，则可以凌驾于背景板设定之上，添加权限更高的新设定，这些新设定，也就是那些法则能力了......
“言归正传，高级异兽发起的巨大能量攻击，能摧毁物质，到时候连质子夸克都不复存在！区区水分子，自然扛不住了。
“而且如果高级异兽体型庞大，其攻击时的能量波体积也会很庞大——嗯，就像尾兽玉那样（此时，没看过漫画的中年人赵无双，露出了不解的神色）——足够笼罩一个人类了，小颖全身的水分子都跑不掉！
“当初了解这个的我们，下意识地认定：小颖肯定打不过高级异兽，上来就会被秒杀。
“可是，现在想来：如果沙丘是有自我意识的存在，它很可能会暗中帮自己的代表小颖！
“沙丘帮忙的方式，就是借用《升塔任务：桑拿浴》的环境设定，抢先攻击小颖！
“用高温环境进行攻击！
“小颖应该也提前收到了沙丘的提示，她特意放弃了多余水分，变成常人大小，而常人大小的水人，在那坑人的‘桑拿浴’200摄氏度高温下，坚持不了几分钟！
“……不行，几分钟时间还是太长了，之后变成水蒸气，还需要扩散的时间呢，我想想……对了，小颖一定是自己把自己打散了！
“她主动拆解了水人的自己！摊作一团水！
“她让一团水的自己，贴着沙漠地表，那儿的温度最高。这么做，只需要几秒钟的时间，就全变成水蒸气了！
“而且沙丘那边如果能做到的话，这时候还可以再发动《升塔任务：沙尘暴》来配合，利用沙漠龙卷风，快速卷起水蒸气，让它们扩散到远处！
“俗话说‘骨灰都给你扬了’，小颖就是水蒸气全被扬了......（听到这，赵无双嘴角抽搐......）
“小颖就这么四散在天地间，这时候崇山的代表，那只高级异兽，它的入场传送门才刚刚撑开到足够它那庞大体型可以进门的程度，等它来到沙丘23.5层，它一定很懵逼：对手消失了！”
嘀咕到这儿，迟倩琳模拟完当时的情景，心情舒畅极了，她的笑容扩散开来，让脸颊上的酒窝变得越来越可爱：
“小颖还活着，她只是生命形态发生变化而已，她仍然符合守擂代表‘必须是活着的生物’的规定——没有规定说，不允许气态生物当代表的呀？
“于是那只高级异兽，就只能跟空气打架了......
“那只高级异兽的能量攻击，或许可以完全湮灭一个人，但也没强到怼天怼地的程度，它无法摧毁全部的水人水分子，那些水分子已经散发到空气之中，漫无边际、无踪无迹了！”
“没错，”赵无双激动地打了个响指，这个动作完全不符合他这年龄应有的稳重性格，可见他有多么激动：“沙丘玩赖了：它把小颖的不死系能力，当成了隐匿系能力来用了！
“逼着崇山代表，玩一场注定平局的躲猫猫！
“——你可千万别觉得，我们这些推断是纯粹的YY。我之所以会这么想，是有依据的。
“昨天，小白跟程宇恒闲聊，我偷偷旁听到了一句话，当时小白提起自己被放逐的前因后果时，曾经抱怨了这么一段话：‘也不知道崇山发哪门子的神经，突然抽风，调整仙女龙的楼层，让它们跟精灵龙挤到一起了。这下可炸锅了，两族本来就不对付，现在被迫同处一层之中，互相争夺地盘，彼此的恩怨彻底激化！我这个两族混血，也就成了双方眼中的叛徒，还好它们还没真的打起来，要不然我可能就不是被驱逐，而是被战前祭旗了......’
“这段话让我意识到，机械地发布任务的通天塔，可能比我们想象中，具有更高的灵智！
“我这才联想到，沙丘的举动不同寻常。
“我开始觉得它选择小颖，并不是无奈之举，根本就是故意的！
“它就是打算把崇山必胜的局，改写成僵局！
“而崇山这边呢，就很尴尬了：明明很强，代表却被拖在这里，它没法继续征战其他的塔！
“甚至，崇山的特殊楼层估计都失效了——‘赢了的通天塔，可以获得输家的特殊楼层’，这个规则表明，征战过程中的双方特殊楼层，都被当做奖品，被冻结使用了！
“考虑到这儿，我有种猜测：小白提到的，崇山发神经抽风了，逼迫仙女龙一族搬迁的原因，或许就是......崇山决定要改造仙女龙所在的那一层！
“崇山打算放弃被沙丘拖住的特殊楼层与征战代表，它要建立新的特殊楼层，培养新的征战代表！
“事实很可能是这样，仔细想想，崇山这边的举动也很不正常。
“我两次探索崇山第1层，居然都没死，这也很不可思议了，尤其是该层的一位领主，还特意抓到我，对我施加了能让异兽惊恐规避的某种气息，再放过我......
“对我如此区别对待，为什么？
“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怀疑那位领主是不是在玩猫抓老鼠的游戏，但是现在，结合上面的猜测，我有了新的猜测：难道，是崇山发话了吗？是崇山特别指示那位领主，让它放过我的吗？
“崇山有可能从我身上的血脉或者气息当中，察觉到我是小颖的父亲，以及我去过沙丘23.5层，它很可能想要让我活下去，大概是希望我能打破僵局吧......”
听到这里，迟倩琳的眉头皱了起来：“你的猜测很有道理，崇山很可能就是这么想的，但是这种想法，也的确反映出一个问题：假如我们真的有能力，进入还在僵局当中的沙丘23.5层，那我们又能做什么呢？
“即便我们能收集水蒸气，让小颖恢复原样，可那只高级异兽还在啊......
“崇山的想法，很可能是打算，让你成为小颖的弱点，等你为了小颖，再次进入沙丘23.5层，那只高级异兽就会威胁到你，从而逼小颖恢复原状来救你——实际上它不知道小颖的能力特点，不知道小颖其实没法自主恢复了。
“而我们呢？我们又该如何绕过那只高级异兽，让小颖恢复原样呢？
“不解决那只异兽的话，我们把小颖变回来，反而是害了她！”
赵无双没有回答，良久，他才苦笑着摇头：“我还没想到任何办法。”
两人一起沉默了。
之间的激动喜悦气氛，缓缓回落下来。
最后，还是赵无双先开口了：“不管怎样，慢慢想办法吧——我其实挺看好小程这孩子，他思维缜密、足智多谋，或许他有办法......我跟小程约好了，如果要去沙丘的话，让他叫着我一起，到时候我会跟他说说小颖的事情，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提到程宇恒，魔女迟倩琳也点了点头：“他的确很聪明，不过，他才刚加入我们，还没接触到机密信息，对通天塔和法则能力了解有限。要分析信息，前提是已经获取信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觉得他在短时间内帮不上什么忙。”
说到这里，她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夸张的曲线变得更加夸张了，然后她回头，对赵无双继续说到：“所以......还是找楚大校吧！”
她撇了撇嘴，暗中呸了一口，似乎并不待见自己提到的那位“楚大校”，不想去见他，但最终还是以正事为重，克制了自己的个人情绪：
“等我回总部报到的时候，也询问一下这家伙吧，他鬼点子最多，总是能从奇葩的角度解决事情，也许他能帮我们找到破局的关键点。”
“也好......当年，就只有小楚相信我没有发疯，我也相信他，”赵无双回答道：“你说得对，小程很有潜力，将来会成为智将，而小楚现在就是了，我们的确应该先向他请教。”
迟倩琳苦笑：“我是真不想见到那个混蛋啊......”
......
且说程宇恒这边，带着一只飞龙回学校，可谓是风头一时无两。
他具有龙妈三分之一的风采了——龙妈有三只龙，他就一只。
“我去，宇恒你太威风了！以前你能吸引全校女生的眼神，现在你连男人都吸引了！”
如此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之人，自然是程宇恒的室友兼死党张烁了。
张烁的相貌也算周正，只是站在程宇恒身边，就只能当一片绿叶了。
不过他不在乎，他和程宇恒一样，是个游戏宅，他除了潜水这项运动以外最大的爱好就是打游戏，这是他与程宇恒如此要好的原因，两人经常一起开黑。
直到最近，张烁才坠入情网，不那么沉迷游戏了。
“滚蛋！”程宇恒白了张烁一眼：“你什么时候跟胡亚楠勾搭上的？也不吱一声。”
“啊？没有啊？”张烁装傻。
程宇恒没好气地说道：“拉倒吧，你们俩在踏青的时候，眉来眼去跟地下党对暗号似的，差点就干柴烈火了，你以为我是瞎子没看到吗？”
“咳咳！”张烁不好意思地佯装咳嗽了两声，然后拍了拍程宇恒肩膀：“放心，亚楠成了我女朋友，也一样支持你，把你当偶像。”
“我去你大爷的吧！我想当她的偶像吗？”程宇恒怒了：“赶紧让她消停点，别整那该死的粉丝团了。”
帅是一种罪，程宇恒不想惹风波，却因为自发组建的程神粉丝团，而被迫卷入漩涡之中，被肖楚光、李一栗等人敌对。
组建程神粉丝团的第一人，就是胡亚楠。
程宇恒一直很头疼这个死脑筋的女生，她给自己惹了太多的麻烦了。
胡亚楠的心态，相当的......病态：已经很难称作是追星了，简直就是宗教崇拜。
她说“程神”的时候，是真把程宇恒当神明对待了......
程宇恒一直摆脱不了她“好意”的吹捧，尴尬得不能再尴尬了。
这样的脑残粉，实在让人难以想象，会有男朋友。
可张烁偏偏就跟她处上了......程宇恒想来，估计是因为这两人总在自己身旁吧：
张烁跟程宇恒在玩游戏，胡亚楠就凑上来搭话，一而再再而三，他们俩就熟悉彼此了，然后张烁动心，开始舔，他这舔狗功力非常强，居然能够攻陷胡亚楠。
踏青之前，两人只能算是有点暧昧，踏青时，两人已经确定关系了。
程宇恒察觉了这一点，现在他赶紧让张烁好好管管自己的女朋友。
“宇恒啊，”张烁摆出一副插朋友两肋一刀的模样：“你以为我凭什么追上她的啊？我靠的，就是出卖你啊：告诉她你的过往经历、给她你的照片，这才跟她搞好了关系——我哪有能力管她呢？”
程宇恒鼻子都差点气歪。
此时，张烁伸手要摸一摸程宇恒肩膀上的小白，被小白龇牙咧嘴地吓地缩回去了。
“程神啊，”张烁又做作地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你也该找个女朋友了，只要你有对象了，粉丝团会解散一大半人的。”
“提纯完，剩下的全是死忠粉了呗？”
张烁干笑道：“话说回来，你觉醒了，还没好好恭喜你呢。”
程宇恒深深地看了张烁一眼：“有事说事！——咱们认识多少年了，你有心事的时候，从来就藏不住。”
张烁闻言沉默了几秒，突然叹了口气：“你可能还不知道，就在前天，你还在山上的时候，亚楠跟大小姐吵起来了，然后......她们居然都觉醒了！”
“什么？！”
“嗯，”赵无双点头：“地利由沙丘通天塔提供：只要它配合，按照那个任务的设定，提高环境温度的话。”
迟倩琳点头，她对沙丘通天塔也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升塔任务：桑拿浴》，是吧？沙丘里第二恶心的升塔任务，也是对小颖威胁最大的任务。”
“是啊，原本对她威胁最大的任务，却变成她的保命符了。”赵无双舒心地笑了，抬头纹都挤到了一起。
迟倩琳也笑了，她低头，梳理着思路，半是自言自语道：
“高级异兽，往往会有能量攻击手段，比如龙息。
“如果小颖不尽快散发到空气之中，被巨大的能量攻击击中，那么水人的她，也会被秒杀。
“我们人类的能量值太低，没法跟高级异兽那样挥霍，我们不得不将它们转为内力、魔力、精神力，这些更适合我们人类的力量，用它们去加强身体素质或者加强法则，跟高级异兽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高级异兽则不同，它们运用能量的手段简单粗暴，却很有效，它们只把能量用于两点上：直接防御和直接攻击。
“攻击时，巨大无比的能量击中目标，可以让目标从物质层面分解掉——我们的科学家现在已经发现了：物能间可以转化，能量守恒定律和物质守恒定律合起来才是宇宙真相，是宇宙的背景板设定，而来自于智慧生物——也就是强观察者——产生的信息，则可以凌驾于背景板设定之上，添加权限更高的新设定，这些新设定，也就是那些法则能力了......
“言归正传，高级异兽发起的巨大能量攻击，能摧毁物质，到时候连质子夸克都不复存在！区区水分子，自然扛不住了。
“而且如果高级异兽体型庞大，其攻击时的能量波体积也会很庞大——嗯，就像尾兽玉那样（此时，没看过漫画的中年人赵无双，露出了不解的神色）——足够笼罩一个人类了，小颖全身的水分子都跑不掉！
“当初了解这个的我们，下意识地认定：小颖肯定打不过高级异兽，上来就会被秒杀。
“可是，现在想来：如果沙丘是有自我意识的存在，它很可能会暗中帮自己的代表小颖！
“沙丘帮忙的方式，就是借用《升塔任务：桑拿浴》的环境设定，抢先攻击小颖！
“用高温环境进行攻击！
“小颖应该也提前收到了沙丘的提示，她特意放弃了多余水分，变成常人大小，而常人大小的水人，在那坑人的‘桑拿浴’200摄氏度高温下，坚持不了几分钟！
“……不行，几分钟时间还是太长了，之后变成水蒸气，还需要扩散的时间呢，我想想……对了，小颖一定是自己把自己打散了！
“她主动拆解了水人的自己！摊作一团水！
“她让一团水的自己，贴着沙漠地表，那儿的温度最高。这么做，只需要几秒钟的时间，就全变成水蒸气了！
“而且沙丘那边如果能做到的话，这时候还可以再发动《升塔任务：沙尘暴》来配合，利用沙漠龙卷风，快速卷起水蒸气，让它们扩散到远处！
“俗话说‘骨灰都给你扬了’，小颖就是水蒸气全被扬了......（听到这，赵无双嘴角抽搐......）
“小颖就这么四散在天地间，这时候崇山的代表，那只高级异兽，它的入场传送门才刚刚撑开到足够它那庞大体型可以进门的程度，等它来到沙丘23.5层，它一定很懵逼：对手消失了！”
嘀咕到这儿，迟倩琳模拟完当时的情景，心情舒畅极了，她的笑容扩散开来，让脸颊上的酒窝变得越来越可爱：
“小颖还活着，她只是生命形态发生变化而已，她仍然符合守擂代表‘必须是活着的生物’的规定——没有规定说，不允许气态生物当代表的呀？
“于是那只高级异兽，就只能跟空气打架了......
“那只高级异兽的能量攻击，或许可以完全湮灭一个人，但也没强到怼天怼地的程度，它无法摧毁全部的水人水分子，那些水分子已经散发到空气之中，漫无边际、无踪无迹了！”
“没错，”赵无双激动地打了个响指，这个动作完全不符合他这年龄应有的稳重性格，可见他有多么激动：“沙丘玩赖了：它把小颖的不死系能力，当成了隐匿系能力来用了！
“逼着崇山代表，玩一场注定平局的躲猫猫！
“——你可千万别觉得，我们这些推断是纯粹的YY。我之所以会这么想，是有依据的。
“昨天，小白跟程宇恒闲聊，我偷偷旁听到了一句话，当时小白提起自己被放逐的前因后果时，曾经抱怨了这么一段话：‘也不知道崇山发哪门子的神经，突然抽风，调整仙女龙的楼层，让它们跟精灵龙挤到一起了。这下可炸锅了，两族本来就不对付，现在被迫同处一层之中，互相争夺地盘，彼此的恩怨彻底激化！我这个两族混血，也就成了双方眼中的叛徒，还好它们还没真的打起来，要不然我可能就不是被驱逐，而是被战前祭旗了......’
“这段话让我意识到，机械地发布任务的通天塔，可能比我们想象中，具有更高的灵智！
“我这才联想到，沙丘的举动不同寻常。
“我开始觉得它选择小颖，并不是无奈之举，根本就是故意的！
“它就是打算把崇山必胜的局，改写成僵局！
“而崇山这边呢，就很尴尬了：明明很强，代表却被拖在这里，它没法继续征战其他的塔！
“甚至，崇山的特殊楼层估计都失效了——‘赢了的通天塔，可以获得输家的特殊楼层’，这个规则表明，征战过程中的双方特殊楼层，都被当做奖品，被冻结使用了！
“考虑到这儿，我有种猜测：小白提到的，崇山发神经抽风了，逼迫仙女龙一族搬迁的原因，或许就是......崇山决定要改造仙女龙所在的那一层！
“崇山打算放弃被沙丘拖住的特殊楼层与征战代表，它要建立新的特殊楼层，培养新的征战代表！
“事实很可能是这样，仔细想想，崇山这边的举动也很不正常。
“我两次探索崇山第1层，居然都没死，这也很不可思议了，尤其是该层的一位领主，还特意抓到我，对我施加了能让异兽惊恐规避的某种气息，再放过我......
“对我如此区别对待，为什么？
“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怀疑那位领主是不是在玩猫抓老鼠的游戏，但是现在，结合上面的猜测，我有了新的猜测：难道，是崇山发话了吗？是崇山特别指示那位领主，让它放过我的吗？
“崇山有可能从我身上的血脉或者气息当中，察觉到我是小颖的父亲，以及我去过沙丘23.5层，它很可能想要让我活下去，大概是希望我能打破僵局吧......”
听到这里，迟倩琳的眉头皱了起来：“你的猜测很有道理，崇山很可能就是这么想的，但是这种想法，也的确反映出一个问题：假如我们真的有能力，进入还在僵局当中的沙丘23.5层，那我们又能做什么呢？
“即便我们能收集水蒸气，让小颖恢复原样，可那只高级异兽还在啊......
“崇山的想法，很可能是打算，让你成为小颖的弱点，等你为了小颖，再次进入沙丘23.5层，那只高级异兽就会威胁到你，从而逼小颖恢复原状来救你——实际上它不知道小颖的能力特点，不知道小颖其实没法自主恢复了。
“而我们呢？我们又该如何绕过那只高级异兽，让小颖恢复原样呢？
“不解决那只异兽的话，我们把小颖变回来，反而是害了她！”
赵无双没有回答，良久，他才苦笑着摇头：“我还没想到任何办法。”
两人一起沉默了。
之间的激动喜悦气氛，缓缓回落下来。
最后，还是赵无双先开口了：“不管怎样，慢慢想办法吧——我其实挺看好小程这孩子，他思维缜密、足智多谋，或许他有办法......我跟小程约好了，如果要去沙丘的话，让他叫着我一起，到时候我会跟他说说小颖的事情，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提到程宇恒，魔女迟倩琳也点了点头：“他的确很聪明，不过，他才刚加入我们，还没接触到机密信息，对通天塔和法则能力了解有限。要分析信息，前提是已经获取信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觉得他在短时间内帮不上什么忙。”
说到这里，她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夸张的曲线变得更加夸张了，然后她回头，对赵无双继续说到：“所以......还是找楚大校吧！”
她撇了撇嘴，暗中呸了一口，似乎并不待见自己提到的那位“楚大校”，不想去见他，但最终还是以正事为重，克制了自己的个人情绪：
“等我回总部报到的时候，也询问一下这家伙吧，他鬼点子最多，总是能从奇葩的角度解决事情，也许他能帮我们找到破局的关键点。”
“也好......当年，就只有小楚相信我没有发疯，我也相信他，”赵无双回答道：“你说得对，小程很有潜力，将来会成为智将，而小楚现在就是了，我们的确应该先向他请教。”
迟倩琳苦笑：“我是真不想见到那个混蛋啊......”
......
且说程宇恒这边，带着一只飞龙回学校，可谓是风头一时无两。
他具有龙妈三分之一的风采了——龙妈有三只龙，他就一只。
“我去，宇恒你太威风了！以前你能吸引全校女生的眼神，现在你连男人都吸引了！”
如此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之人，自然是程宇恒的室友兼死党张烁了。
张烁的相貌也算周正，只是站在程宇恒身边，就只能当一片绿叶了。
不过他不在乎，他和程宇恒一样，是个游戏宅，他除了潜水这项运动以外最大的爱好就是打游戏，这是他与程宇恒如此要好的原因，两人经常一起开黑。
直到最近，张烁才坠入情网，不那么沉迷游戏了。
“滚蛋！”程宇恒白了张烁一眼：“你什么时候跟胡亚楠勾搭上的？也不吱一声。”
“啊？没有啊？”张烁装傻。
程宇恒没好气地说道：“拉倒吧，你们俩在踏青的时候，眉来眼去跟地下党对暗号似的，差点就干柴烈火了，你以为我是瞎子没看到吗？”
“咳咳！”张烁不好意思地佯装咳嗽了两声，然后拍了拍程宇恒肩膀：“放心，亚楠成了我女朋友，也一样支持你，把你当偶像。”
“我去你大爷的吧！我想当她的偶像吗？”程宇恒怒了：“赶紧让她消停点，别整那该死的粉丝团了。”
帅是一种罪，程宇恒不想惹风波，却因为自发组建的程神粉丝团，而被迫卷入漩涡之中，被肖楚光、李一栗等人敌对。
组建程神粉丝团的第一人，就是胡亚楠。
程宇恒一直很头疼这个死脑筋的女生，她给自己惹了太多的麻烦了。
胡亚楠的心态，相当的......病态：已经很难称作是追星了，简直就是宗教崇拜。
她说“程神”的时候，是真把程宇恒当神明对待了......
程宇恒一直摆脱不了她“好意”的吹捧，尴尬得不能再尴尬了。
这样的脑残粉，实在让人难以想象，会有男朋友。
可张烁偏偏就跟她处上了......程宇恒想来，估计是因为这两人总在自己身旁吧：
张烁跟程宇恒在玩游戏，胡亚楠就凑上来搭话，一而再再而三，他们俩就熟悉彼此了，然后张烁动心，开始舔，他这舔狗功力非常强，居然能够攻陷胡亚楠。
踏青之前，两人只能算是有点暧昧，踏青时，两人已经确定关系了。
程宇恒察觉了这一点，现在他赶紧让张烁好好管管自己的女朋友。
“宇恒啊，”张烁摆出一副插朋友两肋一刀的模样：“你以为我凭什么追上她的啊？我靠的，就是出卖你啊：告诉她你的过往经历、给她你的照片，这才跟她搞好了关系——我哪有能力管她呢？”
程宇恒鼻子都差点气歪。
此时，张烁伸手要摸一摸程宇恒肩膀上的小白，被小白龇牙咧嘴地吓地缩回去了。
“程神啊，”张烁又做作地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你也该找个女朋友了，只要你有对象了，粉丝团会解散一大半人的。”
“提纯完，剩下的全是死忠粉了呗？”
张烁干笑道：“话说回来，你觉醒了，还没好好恭喜你呢。”
程宇恒深深地看了张烁一眼：“有事说事！——咱们认识多少年了，你有心事的时候，从来就藏不住。”
张烁闻言沉默了几秒，突然叹了口气：“你可能还不知道，就在前天，你还在山上的时候，亚楠跟大小姐吵起来了，然后......她们居然都觉醒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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