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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办个法事

    刘通渠摇头笑道:“他们十字教到底怎么回事可与咱们无关,咱们不过是找他来凑个热闹也好让咱们这个骑士团看起来更像模像样一点罢了,现在人也捉来了,咱们是不是把香案摆上,再办一些斩鸡头、烧黄纸的法事呀?”

    “十字教的法事也是这般做法的吗?你们绑人之前可都问清楚了没有呀?”宋效衷倒是对这个骑士团成立的仪式颇为热衷,虽说仍然只是自己这帮暴走衙内们的游戏,可若是能演得好看一些那便还是认真点来演要更有趣。

    李知书挠了挠头说道:“总归大差不差吧?戏文里面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我就知道你们没有打探清楚,咱们好不容易才成立一次骑士团的,你们就不能上点心吗?真是的,还是把袋子里的那位放出来问问吧。”宋效衷以手加额,感觉这队伍可真是不好带。

    众衙内嘻嘻哈哈地下了车,将地上的麻袋解开,里面钻出了一位身穿精致教士礼服的西方青年,刘通渠惊讶地说道:“怎么是个年轻的洋和尚?咱们绑的不是个满头白发的老和尚吗?”

    “利满多牧者年事已高,可真的是经不起你们折腾了,反正你们也不是非得要绑一个老教士吧?那绑了我来也是一样的。”西方青年钻出麻袋以后站起了身来轻轻地拍了拍身上的教士礼服,然后温和地笑道,好像一点都没有因为被人套进麻袋里绑架而生气。

    “宋哥,这人绑错了可怎么办呀?成立骑士团的大法事这个年轻和尚可做得来吗?”李知书冲宋效衷问道。

    宋效衷摆了摆手说道:“咱们又不是正儿八经的西洋骑士团,有个十字教的和尚在场,能把戏给做足便差不多了,还是问问这位年轻的和尚西洋这法事该怎么做吧。”

    “呵呵~西方十字教会的仪式都简单得很,没有中土那么多的花样,不用摆香案,也不用斩鸡头、烧黄纸,册封骑士嘛只要施洗授封便罢,我看起来年轻却也是做得来的。”那位西方青年倒是比起传说中的老牧师要好说话的多,听起来好像还挺配合的样子。

    宋效衷一听这话倒是对他客气了不少,向他多少带着些恭敬地施了一礼说道:“我等孟浪惊扰到先生了,还请先生为我等办一场册封骑士的法事,事成之后我等自有些微薄礼献上。”

    “你等为何要做骑士?可知那骑士到底是个什么吗?若与你等想象的不一样,强自去做了岂不是自找麻烦么?”西方青年温和地笑着,环顾了众衙内问道。

    李知书斟酌着说道:“西方的骑士大约是与中土的侠客差不多的厉害人物吧?都比普通人强大得多。”

    “你是认为骑士是强者喽?”西方青年转头望向李知书。

    李知书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是强者吧?”

    “那么什么又是强者呢?”西方青年又继续问道。

    李知书回想着自己记忆中对西方骑士的印象估摸着说道:“能穿比普通人更厚的甲,能使比普通人更重的武器,力气比普通人大,速度比普通人快,意志也比普通人坚韧……大约便是如此了吧?”

    “只是如此吗?”西方青年好像有些失望的模样。

    宋效衷心中一动,感觉这位年轻的西方教士好像有些不简单,便更加谦恭有礼地问道:“敢问先生要如何才算是强者呢?”

    “保护弱者的便是强者。”西方青年转头向宋效衷微微笑道。

    宋效衷听了这话越发感觉到这位西方教士的不简单,便又郑重地施了一礼说道:“我等孟浪无礼将先生强绑来此,着实是罪过不轻,还望先生恕罪。”

    “我被人绑来绑去的早就已经习惯了,无妨的,无妨的,哈哈哈……你们想做骑士我也很乐意帮忙,其实册封仪式已经开始了,我说的话你们最好要想一想再好好地回,这关系到法事的成败,你们能不能真个做成骑士就看这一遭了。”西方青年依然温和地笑着说道。

    宋效衷心中一懔暗道不好,只怕自己等人是有眼不识泰山,绑错了西方十字教里面厉害的大佬,恐怕这场胡闹一般的骑士团成立法事竟然要被人给假戏真做了,也不知道自己这些个大颂的衙内们若是真的做了西方十字教的骑士会不会有什么妨害,却要想些法子来把这场好好的法事给搅和了才好。

    那边刘通渠倒是没有宋效衷这么多的心眼,虽也发现了西方青年好像有些不同凡响,却还没有太当一回事,倒是饶有兴趣地问道:“方才先生说保护弱者的才是强者,此言当真颇有几分道理,可是这世界上实在有好些恃强凌弱的恶人,这却又要做何解释呢?”

    “率兽食人者,禽兽而已矣,岂堪称之为强者呢?”西方青年居然还拽起文言文来了,倒把一众大颂的衙内们给乐得个不轻。

    李知书也跟着问道:“那穿更厚的甲,提更重的剑,骑更大的马也与强不强无关喽?”

    “穿更厚的甲若是为了站在弱者身前以身为盾,那便是强者;提更重的剑若是为了走在弱者前头斩开荆棘,那便是强者;骑更大的马若是为了巡视四方安定太平,那便是强者。”西方青年笑着解释道。

    李知书听得此言也觉得颇有道理,便点了点头拱手道:“受教了!”

    “是强者便做得了骑士吗?”刘通渠在一旁听了也思付着问道。

    西方青年摇了摇头说道:“强者还只能算是半个骑士,若要做一整个骑士却还要忠君、爱人、有产业。”

    “如何是忠君、爱人、有产业?”李知书闻言便接茬问道。

    西方青年笑着解释道:“咱们先说说这个有产业,为什么骑士得要有一份产业呢?因为养马、买甲、买剑、僱佣随扈可都得要花钱吶,若是身为骑士却没有一份产业支撑的话,却又要怎生去忠君爱人呢?”

    “此言着实有道理得很,难怪西方诸国都要给骑士们授封了,算起来要养一个骑士的花销可真的是颇为昂贵吶。”李知书咋舌道。

    西方青年点着头说道:“今时不同往日,眼下西方的骑士们倒也不一定非要分一块土地来操持农牧不可了,只要在这个现代的啇业社会中有一份能养得起骑士一身武力的资产做个支撑便也是可以的。”

    “如此倒是比过去方便许多了,想来那些西方君主们在过去也没少为国内的土地不够分而烦恼吧?还是当今这个百业兴旺的世道要好一些。”刘通渠点着头说道。

    西方青年又继续说道:“接着咱们再说说这个爱人,骑士有了一身强大的武力和富裕的产业以后可不能光想着自己,还要爱邻如己,尽可能地用自己这一身远超常人的力量去帮助其他人活得更好,如此方才不负这一身昂贵的披挂和超凡的力量。”

    “此言甚是也,倒也与我中土的孔孟之道颇为相通。”李知书点头赞叹道。

    西方青年接着往下说道:“最后再来说一说那忠君,骑士不止是要效忠自家所属的那个国君,更重要的是得效忠天父上帝这位真正的君主。”

    “这却是个什么道理?若是要我等效忠官家那是份属应当的,可在官家之外还要效忠西方十字教的天父上帝,此事着实是万万不可呀,自古忠臣不事二主的嘛,我等颂人怎好舍了官家去听西方教会的呢?”宋效衷终于找到了机会要把这场法事给搅和了,若是自己这帮衙内真地做了骑士那可太麻烦了。

    西方青年闻言也不气恼,仍然温和地说道:“若是不喜欢西方十字教的天父名头,那便换个名号来说也是一样的,便称老天爷亦或是皇天上帝又如何?都是那同一位不可思议的存在,我等散落在地方上的人族不识全貌妄造了许多名头去称呼,还为此闹出了许多矛盾出来,着实只是一个笑话。”

    “若是老天爷那倒是应该的,不说咱们,便是那赵官家不也得效忠老天爷吗?按名份来说官家可也是老天爷的儿子呢,嘿~倒是与那西方十字教的救世主成了自家兄弟,哈哈哈~”刘通渠听了那西方青年的解释倒是觉得合理得很,便插话说道。

    西方青年闻言也是一乐,笑着说道:“何止赵官家是那位救世主的兄弟呢?只要认得了这位不可思议的老天爷,那天下便都是一家,人人在这一家里可不都是相亲相爱的兄弟姐妹吗?”

    “先生此言倒是与其他西方教士很不一样吶?这些话当真合乎西方十字教的教义吗?”宋效衷听他说得精彩却越发地忌惮了起来,又想着再试试看能不能把这场法事给搅了。

    西方青年摇着头说道:“尽信书不如无书,儒书不可尽信,那十字经又如何可以尽信呢?我的这些话若是在那群小信的教众们面前也是讲不出来的,不过眼下在场的却是你们这帮中土贵人,与你们发一发这些牢骚应当也是无妨的吧?”

    “哈哈哈~先生有牢骚只管发来,我等若早知道先生是这般妙人便要做足礼数好生相请了,如何敢用麻袋绑来那样的无礼,实在是罪过罪过。”李知书也向西方青年作揖赔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