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清醒
第二天一早，赤凑到河边洗了个脸，看着倒映在水中的自己，眼中有些恍惚，自己之前的样子是什么样的，已经不记得了。
摸着左侧面孔上凸起的脉络，赤伸手将平静的河面搅乱，重新戴上面具，赤唤了一声在河里撒欢的小水，乘骑上去，沿着河道缓缓向前探寻。
昨天夜里他制作了三把弹弓和许多流星锤，所以他今天的目标，就是驯服迅猛龙。
迅猛龙经常出没的地方很多，水源附近或平原地带也有，这也是之前为什么赤走河道偶尔还能遇到迅猛龙的原因，赤每走一段距离就释放一次探测，至于感知则没有再用，他将那种超负荷的探测状态称为感知，以便区分。
但是赤今天的运气显然不怎么样，一直搜寻到沼泽边缘，时间来到正午，他都没有找到一头迅猛龙的踪迹，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对于探测指令他也了解了一些。
首先，探测指令并非没有限制，每一次的使用，赤的视力就会暂时性的下降一些，并且使用的时间越长，负面效果的持续时间越长。
其次，在指令期间，外界的时间流速没变，变化的是他的大脑。
他的思维被加速了。
赤不清楚自己这样的定义对不对，目前也只能这样认为。
经过测试，加速的比例是二十倍，也就是说赤在指令期间渡过一分钟，现实仅仅过去三秒，单次指令的上限是一个小时，过了这个时间，指令会强制中断。
这种加速除了暂时性的视力下降，对赤并不会造成任何负担，所以起初赤有想过将这个指令应用到战斗上，但是效果并不理想，因为加速的只有思维，也就是说他的身体和意识被暂时性的分离，就仿佛身体和意识处于两个不同的维度，他无法在指令状态下单独控制身体做出反应，而身体也处于一种无意识的状态，只有取消指令之后，一切才会恢复正常。
也许紧要关头可以使用。
赤揉了揉额头，控制着小水重新退了回去，他并不准备深入沼泽，那里太过凶险。
一路向回游，途中还是没有遇到一头迅猛龙，倒是双脊龙，食人鱼一类的碰到不少。
大失败啊。
只能是向着陆地上探索吗？
赤有些犹豫，陆地内部的物种更加丰富，遇到迅猛龙的概率更高，但是同样的，危险性也会直线上升，如果他双腿还在的话倒是可以冒险一试，真遇到危险的话也可以让小水断后，自己跑路，但是现在的他在陆地上移动速度还真比不过小水，遇到危险大概率的结局反而是自己给小水断后...
不能去，我需要利用这条河流保护自己，也许以后自己会通过这里进入海洋，远离这片危险的大陆。
赤在心中自语着，下意识的就要离去，但是下一刻，他顿住了。
不对。
赤的眉头紧皱，为什么，自己会想要前往海洋？如果海洋中更安全，那么自己最初为什么还要深入陆地？
赤突然察觉到哪里不对，包括昨晚的梦，都有些太过不正常，就好像有东西在扭曲着他的意识。
也许是自己想太多了，毕竟刚刚的想法也确实有几分道理，自己现在的状态海里确实比陆地上安全。
赤微微低头沉思着，又感觉不到哪里异样。
时间不早了，今天用了太多次指令，视力需要时间恢复，该回去了。
指令...意识...
赤的目光一动，不待下一个念头涌出，果断进入探测指令的状态中。
周围的一切迅速褪色，赤的意识也被从身体中独立出来，他仔细回想着刚刚的事，然而越是回味，心中越是觉得毛骨悚然，因为那绝对不是自己的想法！
可如果不是自己，那究竟是谁在扭曲自己的思想？！
赤望着几乎静止不动的自己，突然，他看到自己面具下那金色的竖瞳微微一颤，顿时，他如遭雷击，他怎么会忘记了这个东西？！他怎么能忘记这个东西？！
一切的疑问都得到了解答，但是赤现在关心的是，他的意识究竟被扭曲修改了多少，他开始进行回忆，试图找出自己异常的地方，但是他发现，自己的记忆深处居然也有着很多空白。
记忆已经出现偏差，他无法再继续相信自己的记忆，思维也被扭曲修改，他甚至不清楚自己现在究竟还是不是自己，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快要崩溃了，下意识的想要戴上面具冷静，却发现面具已经戴在了脸上，赤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但是那种迷失的恐惧却无时无刻的勾引他内心的躁动。
该死的东西，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赤恨不能将那颗眼球剜出，生生捏碎，他将那股愤怒深深的刻印在自己脑海中，取消指令，而在他意识回归的瞬间，无数的念头涌现，几乎让他再次陷入迷失，分不清真假。
假的，都是假的！
我就是我，什么都没有改变！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回去，这里太危险，必须立刻回去！
赤拼命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仿佛想要将那个躲在他脑子里的东西一同拽出来一样，本就失去光泽的头发一把一把的掉落，但是很快，赤的眼中浮现出茫然。
我，是在干什么？
我要杀谁？
赤低头想着，却看到水中倒映的自己，那面具之下，那颗疯狂颤动，不断流淌着黑色脓液的竖瞳。
是你！！！我要杀的是你！！！
赤抓住了这短暂清醒的一瞬，猛地将面具摘掉，看着那和恐龙一般的金色竖瞳，还有那不断蠕动，蔓延了半张面孔的脉络，心中止不住的厌恶和愤怒，你已经夺走了我的双腿，还想要什么！
\ufffd永远\ufffd，\ufffd\ufffd神！
不对！不对！我是赤，不要再想改写我的记忆，你这该死的爬虫！
“啊！！！”
赤将手指刺进眼眶，用力的将那颗左眼剜出，一根根黑色的筋脉宛如触手一般紧紧的扣着赤的眼眶，那颗眼球不断的发出惊恐的鸣叫。
“怪物，滚出我的身体！”鲜血顺着赤的眼眶喷涌而出，那一根根触须早已和他的血肉融为一体，赤要将它们抽出就好似对自己抽筋剜肉，但他却感受不到疼痛般紧紧的抓住那颗眼球，将那些黑色的触须一点一点的拔出体外。
叽！叽！
眼球的叫声越发急促，它还想改写赤的记忆，但此刻赤已经不会再被它所欺骗！
我谁也不是，我只是赤！我要活着，然后离开这个该死的世界！
赤的身体表面不自然的鼓动着，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的体内涌动，随着那触须一点点的拔出，那东西的涌动幅度越来越大，赤的大脑也在这种变化下剧烈的颤抖着。
“给我，滚出去啊！！”
“叽！叽！”
当最后一根触须从赤的身体拔出，无尽的黑色粘液不断蠕动着从赤的左眼中涌出，在赤的身前凝聚成模糊的人形，那粘液低身附在赤的耳边低语，发出晦涩难懂的声音，“%……&）……（）&%￥……&”
“滚！”
赤一拳砸在粘液的身上，面前的人形顿时炸开，散落在河流之中，失去踪迹。
赤看着那个控制着黑色触须缠绕在他的手掌之中怪异眼球，仅剩的右眼中闪过浓烈的厌恶，就是这个东西一直以来扭曲修改了自己的记忆和认知，让自己渐渐的被它所影响，如果不是这次突然的觉察以及指令，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为一具傀儡，受这个眼球的控制。
“那些记忆你想要便拿去，只有一点，请你去死！”赤用力的握着那颗眼球，眼球的瞳孔在他的力量下不断放大，漆黑的血丝在眼球内不断蔓延，继续下去它会死，但它不想死，一根根触须如钢针一般刺进赤的血肉之中，它要再次融入这个男人的身体，只有这样它才能活，也只有这样它才能继续进化！
共…生…进…化
一道讯息断断续续的传入赤的脑海，为了活着，它放弃了继续控制赤的主导权，选择了平等的共生关系。
“死！”
赤是绝对不会再让这种危险的东西寄生在自己体内，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就会被这东西影响认知，所以今天留他不得！
共生…契约…修复…双腿
又是一段讯息传入，比起刚刚更加急促，显然它已经快要不行了，同时一道面板出现在赤的面前。
【未知】向你发出共生请求，是否同意？共生一旦形成，无法解除，无法敌对。
赤直接否定，盯着那颗眼球，道：“安心的去死吧！”
共生…修复…
眼球再次发出共生请求，它不想死，在它看来，和赤共生就是最大的退步，赤也没有理由会拒绝他。
“死吧！”赤仅剩的右眼中寒芒闪动，修复双腿对他的诱惑力很大，但他要杀这个东西的决心更大，今天哪怕就是给他个皇帝当，他也要杀了这个该死的东西！
那颗眼球直接爆开，它没有想到赤居然会这么决绝，他难道不知道自己错过的是什么吗！
望着手上的一片血污，那个东西居然还没有死，它控制着触手不断的汲取赤的鲜血，在一片血肉中蠕动着，妄图回复之前的形体。
共生…修复…进化…
它依旧在诱惑着赤选择共生，它不相信赤能拒绝它的诱惑，因为那是哪怕神人也觊觎的禁忌！
一根根触须被赤拔出，绞断，赤在用行动告诉它，我只要你死！
住手！住手！
眼球那惊恐的情绪不断的传入赤的脑海，它怕了，这个男人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已经疯了！
铃~
一阵清脆的声音传来，不知何时，一群白色的团子出现在赤的身边，它们散发着白色的微光，如同天使般，只是此刻它们那小小的脸上画着大大的问号，似乎不明白现在的情况。
其中有一个团子看到赤手中不断蠕动的眼球，调皮的落在赤的手上，然后在眼球那惊恐的叫声中一口吞了下去。
赤也是一愣，被愤怒占据头脑的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赶紧拎起这个小东西，一脸严肃的看着它说道：“什么东西都吃，万一你也被寄生了怎么办，快吐出来！”
小家伙一脸无辜的看着赤，然后打了个饱嗝。
只是小家伙显然忘了，它的身体是半透明的，赤分明看到那颗眼球就在它的嘴里含着，还没有咽下去。
盯——
迫于赤的淫威之下，团子十分不情愿的吐出一个沾满晶莹口水的眼球，只是此刻这个眼球仿佛已经没有了活性，软趴趴的待在赤的手中，就像是一个普通的眼球。
赤原本想直接再次捏爆它，只是掌心之中突然一痛，紧接着一个面板浮现。
你已成功驯养一只【未知】
请给你的【未知】起名字！
摸着左侧面孔上凸起的脉络，赤伸手将平静的河面搅乱，重新戴上面具，赤唤了一声在河里撒欢的小水，乘骑上去，沿着河道缓缓向前探寻。
昨天夜里他制作了三把弹弓和许多流星锤，所以他今天的目标，就是驯服迅猛龙。
迅猛龙经常出没的地方很多，水源附近或平原地带也有，这也是之前为什么赤走河道偶尔还能遇到迅猛龙的原因，赤每走一段距离就释放一次探测，至于感知则没有再用，他将那种超负荷的探测状态称为感知，以便区分。
但是赤今天的运气显然不怎么样，一直搜寻到沼泽边缘，时间来到正午，他都没有找到一头迅猛龙的踪迹，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对于探测指令他也了解了一些。
首先，探测指令并非没有限制，每一次的使用，赤的视力就会暂时性的下降一些，并且使用的时间越长，负面效果的持续时间越长。
其次，在指令期间，外界的时间流速没变，变化的是他的大脑。
他的思维被加速了。
赤不清楚自己这样的定义对不对，目前也只能这样认为。
经过测试，加速的比例是二十倍，也就是说赤在指令期间渡过一分钟，现实仅仅过去三秒，单次指令的上限是一个小时，过了这个时间，指令会强制中断。
这种加速除了暂时性的视力下降，对赤并不会造成任何负担，所以起初赤有想过将这个指令应用到战斗上，但是效果并不理想，因为加速的只有思维，也就是说他的身体和意识被暂时性的分离，就仿佛身体和意识处于两个不同的维度，他无法在指令状态下单独控制身体做出反应，而身体也处于一种无意识的状态，只有取消指令之后，一切才会恢复正常。
也许紧要关头可以使用。
赤揉了揉额头，控制着小水重新退了回去，他并不准备深入沼泽，那里太过凶险。
一路向回游，途中还是没有遇到一头迅猛龙，倒是双脊龙，食人鱼一类的碰到不少。
大失败啊。
只能是向着陆地上探索吗？
赤有些犹豫，陆地内部的物种更加丰富，遇到迅猛龙的概率更高，但是同样的，危险性也会直线上升，如果他双腿还在的话倒是可以冒险一试，真遇到危险的话也可以让小水断后，自己跑路，但是现在的他在陆地上移动速度还真比不过小水，遇到危险大概率的结局反而是自己给小水断后...
不能去，我需要利用这条河流保护自己，也许以后自己会通过这里进入海洋，远离这片危险的大陆。
赤在心中自语着，下意识的就要离去，但是下一刻，他顿住了。
不对。
赤的眉头紧皱，为什么，自己会想要前往海洋？如果海洋中更安全，那么自己最初为什么还要深入陆地？
赤突然察觉到哪里不对，包括昨晚的梦，都有些太过不正常，就好像有东西在扭曲着他的意识。
也许是自己想太多了，毕竟刚刚的想法也确实有几分道理，自己现在的状态海里确实比陆地上安全。
赤微微低头沉思着，又感觉不到哪里异样。
时间不早了，今天用了太多次指令，视力需要时间恢复，该回去了。
指令...意识...
赤的目光一动，不待下一个念头涌出，果断进入探测指令的状态中。
周围的一切迅速褪色，赤的意识也被从身体中独立出来，他仔细回想着刚刚的事，然而越是回味，心中越是觉得毛骨悚然，因为那绝对不是自己的想法！
可如果不是自己，那究竟是谁在扭曲自己的思想？！
赤望着几乎静止不动的自己，突然，他看到自己面具下那金色的竖瞳微微一颤，顿时，他如遭雷击，他怎么会忘记了这个东西？！他怎么能忘记这个东西？！
一切的疑问都得到了解答，但是赤现在关心的是，他的意识究竟被扭曲修改了多少，他开始进行回忆，试图找出自己异常的地方，但是他发现，自己的记忆深处居然也有着很多空白。
记忆已经出现偏差，他无法再继续相信自己的记忆，思维也被扭曲修改，他甚至不清楚自己现在究竟还是不是自己，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快要崩溃了，下意识的想要戴上面具冷静，却发现面具已经戴在了脸上，赤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但是那种迷失的恐惧却无时无刻的勾引他内心的躁动。
该死的东西，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赤恨不能将那颗眼球剜出，生生捏碎，他将那股愤怒深深的刻印在自己脑海中，取消指令，而在他意识回归的瞬间，无数的念头涌现，几乎让他再次陷入迷失，分不清真假。
假的，都是假的！
我就是我，什么都没有改变！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回去，这里太危险，必须立刻回去！
赤拼命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仿佛想要将那个躲在他脑子里的东西一同拽出来一样，本就失去光泽的头发一把一把的掉落，但是很快，赤的眼中浮现出茫然。
我，是在干什么？
我要杀谁？
赤低头想着，却看到水中倒映的自己，那面具之下，那颗疯狂颤动，不断流淌着黑色脓液的竖瞳。
是你！！！我要杀的是你！！！
赤抓住了这短暂清醒的一瞬，猛地将面具摘掉，看着那和恐龙一般的金色竖瞳，还有那不断蠕动，蔓延了半张面孔的脉络，心中止不住的厌恶和愤怒，你已经夺走了我的双腿，还想要什么！
\ufffd永远\ufffd，\ufffd\ufffd神！
不对！不对！我是赤，不要再想改写我的记忆，你这该死的爬虫！
“啊！！！”
赤将手指刺进眼眶，用力的将那颗左眼剜出，一根根黑色的筋脉宛如触手一般紧紧的扣着赤的眼眶，那颗眼球不断的发出惊恐的鸣叫。
“怪物，滚出我的身体！”鲜血顺着赤的眼眶喷涌而出，那一根根触须早已和他的血肉融为一体，赤要将它们抽出就好似对自己抽筋剜肉，但他却感受不到疼痛般紧紧的抓住那颗眼球，将那些黑色的触须一点一点的拔出体外。
叽！叽！
眼球的叫声越发急促，它还想改写赤的记忆，但此刻赤已经不会再被它所欺骗！
我谁也不是，我只是赤！我要活着，然后离开这个该死的世界！
赤的身体表面不自然的鼓动着，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的体内涌动，随着那触须一点点的拔出，那东西的涌动幅度越来越大，赤的大脑也在这种变化下剧烈的颤抖着。
“给我，滚出去啊！！”
“叽！叽！”
当最后一根触须从赤的身体拔出，无尽的黑色粘液不断蠕动着从赤的左眼中涌出，在赤的身前凝聚成模糊的人形，那粘液低身附在赤的耳边低语，发出晦涩难懂的声音，“%……&）……（）&%￥……&”
“滚！”
赤一拳砸在粘液的身上，面前的人形顿时炸开，散落在河流之中，失去踪迹。
赤看着那个控制着黑色触须缠绕在他的手掌之中怪异眼球，仅剩的右眼中闪过浓烈的厌恶，就是这个东西一直以来扭曲修改了自己的记忆和认知，让自己渐渐的被它所影响，如果不是这次突然的觉察以及指令，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为一具傀儡，受这个眼球的控制。
“那些记忆你想要便拿去，只有一点，请你去死！”赤用力的握着那颗眼球，眼球的瞳孔在他的力量下不断放大，漆黑的血丝在眼球内不断蔓延，继续下去它会死，但它不想死，一根根触须如钢针一般刺进赤的血肉之中，它要再次融入这个男人的身体，只有这样它才能活，也只有这样它才能继续进化！
共…生…进…化
一道讯息断断续续的传入赤的脑海，为了活着，它放弃了继续控制赤的主导权，选择了平等的共生关系。
“死！”
赤是绝对不会再让这种危险的东西寄生在自己体内，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就会被这东西影响认知，所以今天留他不得！
共生…契约…修复…双腿
又是一段讯息传入，比起刚刚更加急促，显然它已经快要不行了，同时一道面板出现在赤的面前。
【未知】向你发出共生请求，是否同意？共生一旦形成，无法解除，无法敌对。
赤直接否定，盯着那颗眼球，道：“安心的去死吧！”
共生…修复…
眼球再次发出共生请求，它不想死，在它看来，和赤共生就是最大的退步，赤也没有理由会拒绝他。
“死吧！”赤仅剩的右眼中寒芒闪动，修复双腿对他的诱惑力很大，但他要杀这个东西的决心更大，今天哪怕就是给他个皇帝当，他也要杀了这个该死的东西！
那颗眼球直接爆开，它没有想到赤居然会这么决绝，他难道不知道自己错过的是什么吗！
望着手上的一片血污，那个东西居然还没有死，它控制着触手不断的汲取赤的鲜血，在一片血肉中蠕动着，妄图回复之前的形体。
共生…修复…进化…
它依旧在诱惑着赤选择共生，它不相信赤能拒绝它的诱惑，因为那是哪怕神人也觊觎的禁忌！
一根根触须被赤拔出，绞断，赤在用行动告诉它，我只要你死！
住手！住手！
眼球那惊恐的情绪不断的传入赤的脑海，它怕了，这个男人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已经疯了！
铃~
一阵清脆的声音传来，不知何时，一群白色的团子出现在赤的身边，它们散发着白色的微光，如同天使般，只是此刻它们那小小的脸上画着大大的问号，似乎不明白现在的情况。
其中有一个团子看到赤手中不断蠕动的眼球，调皮的落在赤的手上，然后在眼球那惊恐的叫声中一口吞了下去。
赤也是一愣，被愤怒占据头脑的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赶紧拎起这个小东西，一脸严肃的看着它说道：“什么东西都吃，万一你也被寄生了怎么办，快吐出来！”
小家伙一脸无辜的看着赤，然后打了个饱嗝。
只是小家伙显然忘了，它的身体是半透明的，赤分明看到那颗眼球就在它的嘴里含着，还没有咽下去。
盯——
迫于赤的淫威之下，团子十分不情愿的吐出一个沾满晶莹口水的眼球，只是此刻这个眼球仿佛已经没有了活性，软趴趴的待在赤的手中，就像是一个普通的眼球。
赤原本想直接再次捏爆它，只是掌心之中突然一痛，紧接着一个面板浮现。
你已成功驯养一只【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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