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牛排
警察赶到的时候，狗子已经被就地处决，周围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指指点点。
几个警察收拾了现场，将工具清点好还给了环卫工人。
顺便提醒市民，最近玉霞市出现多起动物咬人事件，希望大家注意安全，发现异常及时报警，交给专业人士处理。
为了表示感谢，黄瑶将盒饭全部送给了出手相助的大汉们，还有几个选择留下来虽然没有帮上什么忙的热心群众。
意料之中他们都拒绝了她的盒饭，但黄瑶含着眼泪哽咽的声音，实在是让他们有些不忍心。
黄瑶接着说，这么多盒饭她也吃不了，放着也是坏掉，不如大家拿回家当中饭，他们这才收下。
至于出警的警察，他们不要黄瑶的盒饭，她是真的没有办法。
商雪则磨磨蹭蹭地走过来，道谢后别扭地拿出手机想要加黄瑶的微信。
黄瑶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泪水，刚刚为了让他们收下盒饭，她那些“哽咽”多少有些演的成分。
她笑嘻嘻地对商雪说：“怎么？移情别恋了？可是我对女的不感兴趣。当然，如果你执意要以身相许的话，我也可以勉强接受。先说好哈，只谈恋爱不结婚的，毕竟我也不可能只有你一个。”
商雪一脸见鬼的看着她。
觉得自己刚刚肯定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觉得这家伙救她和安慰她的时候有点酷。
加上黄瑶的微信后，她抖了抖鸡皮疙瘩飞快地逃走了。
好好的小姐姐，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油的！
……
秦昭回家的时候，黄瑶正躺在沙发上睡觉。
他走过去，将掉落在地上的小鸭子空调被捡起来，轻轻地盖在了黄瑶身上。
秦昭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了沙发旁边的地板上。
看着她有些微红的眼角，试图去触碰。
最终他还是收回了手。
她哭过吗?
黄瑶似有所感，缓缓睁开双眼。下一刻，便扑到了秦昭怀里。
秦昭身体一僵。
“瑶瑶，这不合……”
秦昭一愣，不合什么，自己十来年没有这么说话了。
“秦昭，你给我再买个棒球棍，好吗?”
怀里的人蹭着他的胸膛撒娇。
秦昭从脸红到了耳根，被她抱着的地方也微微发烫。
“瑶瑶，你先起来。”
秦昭觉得自己嗓子干的厉害。
接着他腰一抖，下意识地挺直了背。
秦昭抓住那只在他腰间作乱的手，冷着脸，哑着嗓子。
“黄瑶，别作死。”
黄瑶冷哼一声。
“什么嘛，我就是随便碰一下，谁知道你的腰这么敏感。”
秦昭盯了她一会，眼神不善。
就在黄瑶以为他要生气时，秦昭柔声说到：“今天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黄瑶缩了缩脖子。
“没……没事啊……就是我不小心将你送我的棒球棍弄丢了。”
秦昭放开她的手，安慰她。
“下次我再送你一个，别伤心了。”
黄瑶眼珠子一转，眼泪已经掉了下来，又扑进了他的怀里。
“呜呜……秦昭……棍子丢了……呜呜……秦昭……我好怕……”
秦昭被她哭的心烦意乱，甚至有些呼吸不畅。
他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松了领带，解开了黑色衬衣的第一颗扣子。
“你想怎样？”
黄瑶一听这话，顿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呜呜……要是我有个男朋友就好了……他一定会安慰我……不会像你一样凶我……”
秦昭气的手都有些颤抖，脑子一片空白。
“黄瑶，你休想……”
黄瑶一脸茫然地抬起头。
“休想什么？”
秦昭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惊的连忙推开黄瑶，站起身后退几步，转身跑回了房间。
看着他狼狈逃跑的身影，黄瑶笑了起来。
多年来无法确定他心意的惴惴不安，以及今天与恶狗对峙的害怕，此时此刻通通都消失不见。
她用手撑着脑袋，试图透过卧室的门，看到秦昭的失态。
“秦昭，你逃不掉的。”
……
10月3号，晴，十一假期第三天。
看着换好衣服准备出门的黄瑶，秦昭握紧了餐叉。
“不吃早餐了吗？”
黄瑶没有理他，而是拿起手机，回了一条语音信息。
“宝贝，不要着急，我马上就出门了哦。”
秦昭忍住想要掀桌子的冲动，缓声道。
“吃了早饭再去。”
黄瑶看了一眼桌上牛排盘里的牛排，煎的刚刚好是她喜欢的程度，上面还有她喜欢的酱汁。
但黄瑶拒绝了这样的美味。
“那不行，别人辛辛苦苦帮我买了早点，不能辜负了人家的心意。”
说完就向门口跑去，只留给秦昭一道关门的声音。
秦昭一个不留神，手中的叉子已经弯曲。
他丢下没用的叉子，闭上眼睛，颓然地靠在椅子背上。
既然不可能，不如早点放手。
不知过了多久，他蓦然睁开眼睛冷笑。
放手？
这绝无可能！
黄瑶早与他命运相连，失去她，他也不能独活。
……
商雪收到黄瑶的语音，恶寒了一下。
这是她的恶趣味吗？
很好，她成功地恶心到了自己。
商雪假装呕吐了一下。
周围的人都在看着她，没想到这样的美女也会做这样不雅的动作。
商雪红着脸，离开了这个地方。
黄瑶这家伙简直有毒，害她丢脸，自己是头脑发昏才大清早找她出来逛街。
在玉霞大学南门口，商雪等来了盛装出席款款走来的黄瑶，差点没有惊掉她的下巴。
哼，也就跟自己，差不多吧。
无视掉周围的人看过来的惊艳目光，商雪将小笼包和一杯豆浆递给黄瑶，两人便亲亲热热向商业街方向走去。
周围的人都羡慕不已，但一时不知道该羡慕谁，果然好看的人的朋友也是好看的人。
商雪看着黄瑶一边走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小笼包，时不时还嗦一口豆浆，完全不忌讳别人是不是在看着她。
这是一种完全无视别人的自信。
商雪酸唧唧的嘟囔：“你倒是好养活。”
黄瑶问她：“你早上吃的什么？”
商雪不说话了。
黄瑶明白了，笑到：“既然都是一样的早餐，你为什么要笑话我呢？”
一路两人斗嘴，倒是亲近了不少，有点冤家那味儿了。
商雪闺蜜很多，都是些塑料姐妹，平时她都是端着，怕被人看笑话。
所以她跟黄瑶相处，是真的很放松，不用考虑什么面子里子。
虽然时不时要被她噎一下。
两人不知不觉就吃吃喝喝逛了一上午，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
“走吧，去吃你喜欢的烤肉。昨天你救了我，我想请你吃一顿大餐。”
商雪诚恳地说。
这一上午她也摸到了些黄瑶的秉性，知道她虽然只是个卖盒饭的，但比那些穷却敏感的女孩子好相处的多。
没有触碰到她的底线，她是不会像个刺猬样到处扎人的。
“好啊，”黄瑶笑着应承，“吃完了这顿饭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你可不许再纠缠我了。”
商雪气的差点跳脚。
“谁纠缠你了？吃完这顿饭就滚吧，以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见到你第一次就很倒霉，这次不知道还会不会……”
话还没有说完，黄瑶就向她扑了过来。
“啊……”
“你干什么……”
商雪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尖叫起来。
“咚……”
一个什么东西掉了下来，砸在了商雪的腿边，将她的雪白丝袜染成了红色。
感受到一股湿热，她下意识低头往下看，一双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周围很多人在尖叫。
“啊……”
“杀人啦……”
黄瑶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别看，我们去旁边，走出这个商场去喷泉那边。”
商雪听着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脸色惨白，小腿处的温热感觉让她差点又尖叫起来。
黄瑶转过她的身体，推着她往前走。
“跑，别回头。”
商雪的手被她拉着，不敢回头看那掉在脚边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两人气喘吁吁的来到喷泉边，商雪才看见她的丝袜上沾着大片红色液体，甚至还有些白色的黏糊糊的东西。
商雪捂着嘴，眼含泪水，拼命咬着嘴唇。
黄瑶扶着她坐在喷泉旁边的大台阶上，商雪已经浑身僵硬。
她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将商雪的鞋袜脱下来丢到一旁。
又捧了喷泉里的水出来给她洗腿。
最后拿出棉柔巾，将她的腿擦的干干净净，还喷上了一点香水。
商雪吓傻了，眼神呆滞。
黄瑶叹了口气，将她抱在怀里。
“好了，已经没事了。”
商雪听了这句话，才如梦初醒，抱着她号啕大哭。
“刚刚……掉下来的……是个人……对不对……”
想起刚刚那个，掉下来就体无完肤满身是血的男人，黄瑶飞快地回答她。
“不是，你看错了。”
商雪哭的更欢了。
黄瑶：“……”
她实在不知道怎样去安慰别人，尤其是商雪这样娇滴滴的女人。
几个警察收拾了现场，将工具清点好还给了环卫工人。
顺便提醒市民，最近玉霞市出现多起动物咬人事件，希望大家注意安全，发现异常及时报警，交给专业人士处理。
为了表示感谢，黄瑶将盒饭全部送给了出手相助的大汉们，还有几个选择留下来虽然没有帮上什么忙的热心群众。
意料之中他们都拒绝了她的盒饭，但黄瑶含着眼泪哽咽的声音，实在是让他们有些不忍心。
黄瑶接着说，这么多盒饭她也吃不了，放着也是坏掉，不如大家拿回家当中饭，他们这才收下。
至于出警的警察，他们不要黄瑶的盒饭，她是真的没有办法。
商雪则磨磨蹭蹭地走过来，道谢后别扭地拿出手机想要加黄瑶的微信。
黄瑶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泪水，刚刚为了让他们收下盒饭，她那些“哽咽”多少有些演的成分。
她笑嘻嘻地对商雪说：“怎么？移情别恋了？可是我对女的不感兴趣。当然，如果你执意要以身相许的话，我也可以勉强接受。先说好哈，只谈恋爱不结婚的，毕竟我也不可能只有你一个。”
商雪一脸见鬼的看着她。
觉得自己刚刚肯定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觉得这家伙救她和安慰她的时候有点酷。
加上黄瑶的微信后，她抖了抖鸡皮疙瘩飞快地逃走了。
好好的小姐姐，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油的！
……
秦昭回家的时候，黄瑶正躺在沙发上睡觉。
他走过去，将掉落在地上的小鸭子空调被捡起来，轻轻地盖在了黄瑶身上。
秦昭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了沙发旁边的地板上。
看着她有些微红的眼角，试图去触碰。
最终他还是收回了手。
她哭过吗?
黄瑶似有所感，缓缓睁开双眼。下一刻，便扑到了秦昭怀里。
秦昭身体一僵。
“瑶瑶，这不合……”
秦昭一愣，不合什么，自己十来年没有这么说话了。
“秦昭，你给我再买个棒球棍，好吗?”
怀里的人蹭着他的胸膛撒娇。
秦昭从脸红到了耳根，被她抱着的地方也微微发烫。
“瑶瑶，你先起来。”
秦昭觉得自己嗓子干的厉害。
接着他腰一抖，下意识地挺直了背。
秦昭抓住那只在他腰间作乱的手，冷着脸，哑着嗓子。
“黄瑶，别作死。”
黄瑶冷哼一声。
“什么嘛，我就是随便碰一下，谁知道你的腰这么敏感。”
秦昭盯了她一会，眼神不善。
就在黄瑶以为他要生气时，秦昭柔声说到：“今天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黄瑶缩了缩脖子。
“没……没事啊……就是我不小心将你送我的棒球棍弄丢了。”
秦昭放开她的手，安慰她。
“下次我再送你一个，别伤心了。”
黄瑶眼珠子一转，眼泪已经掉了下来，又扑进了他的怀里。
“呜呜……秦昭……棍子丢了……呜呜……秦昭……我好怕……”
秦昭被她哭的心烦意乱，甚至有些呼吸不畅。
他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松了领带，解开了黑色衬衣的第一颗扣子。
“你想怎样？”
黄瑶一听这话，顿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呜呜……要是我有个男朋友就好了……他一定会安慰我……不会像你一样凶我……”
秦昭气的手都有些颤抖，脑子一片空白。
“黄瑶，你休想……”
黄瑶一脸茫然地抬起头。
“休想什么？”
秦昭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惊的连忙推开黄瑶，站起身后退几步，转身跑回了房间。
看着他狼狈逃跑的身影，黄瑶笑了起来。
多年来无法确定他心意的惴惴不安，以及今天与恶狗对峙的害怕，此时此刻通通都消失不见。
她用手撑着脑袋，试图透过卧室的门，看到秦昭的失态。
“秦昭，你逃不掉的。”
……
10月3号，晴，十一假期第三天。
看着换好衣服准备出门的黄瑶，秦昭握紧了餐叉。
“不吃早餐了吗？”
黄瑶没有理他，而是拿起手机，回了一条语音信息。
“宝贝，不要着急，我马上就出门了哦。”
秦昭忍住想要掀桌子的冲动，缓声道。
“吃了早饭再去。”
黄瑶看了一眼桌上牛排盘里的牛排，煎的刚刚好是她喜欢的程度，上面还有她喜欢的酱汁。
但黄瑶拒绝了这样的美味。
“那不行，别人辛辛苦苦帮我买了早点，不能辜负了人家的心意。”
说完就向门口跑去，只留给秦昭一道关门的声音。
秦昭一个不留神，手中的叉子已经弯曲。
他丢下没用的叉子，闭上眼睛，颓然地靠在椅子背上。
既然不可能，不如早点放手。
不知过了多久，他蓦然睁开眼睛冷笑。
放手？
这绝无可能！
黄瑶早与他命运相连，失去她，他也不能独活。
……
商雪收到黄瑶的语音，恶寒了一下。
这是她的恶趣味吗？
很好，她成功地恶心到了自己。
商雪假装呕吐了一下。
周围的人都在看着她，没想到这样的美女也会做这样不雅的动作。
商雪红着脸，离开了这个地方。
黄瑶这家伙简直有毒，害她丢脸，自己是头脑发昏才大清早找她出来逛街。
在玉霞大学南门口，商雪等来了盛装出席款款走来的黄瑶，差点没有惊掉她的下巴。
哼，也就跟自己，差不多吧。
无视掉周围的人看过来的惊艳目光，商雪将小笼包和一杯豆浆递给黄瑶，两人便亲亲热热向商业街方向走去。
周围的人都羡慕不已，但一时不知道该羡慕谁，果然好看的人的朋友也是好看的人。
商雪看着黄瑶一边走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小笼包，时不时还嗦一口豆浆，完全不忌讳别人是不是在看着她。
这是一种完全无视别人的自信。
商雪酸唧唧的嘟囔：“你倒是好养活。”
黄瑶问她：“你早上吃的什么？”
商雪不说话了。
黄瑶明白了，笑到：“既然都是一样的早餐，你为什么要笑话我呢？”
一路两人斗嘴，倒是亲近了不少，有点冤家那味儿了。
商雪闺蜜很多，都是些塑料姐妹，平时她都是端着，怕被人看笑话。
所以她跟黄瑶相处，是真的很放松，不用考虑什么面子里子。
虽然时不时要被她噎一下。
两人不知不觉就吃吃喝喝逛了一上午，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
“走吧，去吃你喜欢的烤肉。昨天你救了我，我想请你吃一顿大餐。”
商雪诚恳地说。
这一上午她也摸到了些黄瑶的秉性，知道她虽然只是个卖盒饭的，但比那些穷却敏感的女孩子好相处的多。
没有触碰到她的底线，她是不会像个刺猬样到处扎人的。
“好啊，”黄瑶笑着应承，“吃完了这顿饭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你可不许再纠缠我了。”
商雪气的差点跳脚。
“谁纠缠你了？吃完这顿饭就滚吧，以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见到你第一次就很倒霉，这次不知道还会不会……”
话还没有说完，黄瑶就向她扑了过来。
“啊……”
“你干什么……”
商雪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尖叫起来。
“咚……”
一个什么东西掉了下来，砸在了商雪的腿边，将她的雪白丝袜染成了红色。
感受到一股湿热，她下意识低头往下看，一双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周围很多人在尖叫。
“啊……”
“杀人啦……”
黄瑶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别看，我们去旁边，走出这个商场去喷泉那边。”
商雪听着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脸色惨白，小腿处的温热感觉让她差点又尖叫起来。
黄瑶转过她的身体，推着她往前走。
“跑，别回头。”
商雪的手被她拉着，不敢回头看那掉在脚边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两人气喘吁吁的来到喷泉边，商雪才看见她的丝袜上沾着大片红色液体，甚至还有些白色的黏糊糊的东西。
商雪捂着嘴，眼含泪水，拼命咬着嘴唇。
黄瑶扶着她坐在喷泉旁边的大台阶上，商雪已经浑身僵硬。
她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将商雪的鞋袜脱下来丢到一旁。
又捧了喷泉里的水出来给她洗腿。
最后拿出棉柔巾，将她的腿擦的干干净净，还喷上了一点香水。
商雪吓傻了，眼神呆滞。
黄瑶叹了口气，将她抱在怀里。
“好了，已经没事了。”
商雪听了这句话，才如梦初醒，抱着她号啕大哭。
“刚刚……掉下来的……是个人……对不对……”
想起刚刚那个，掉下来就体无完肤满身是血的男人，黄瑶飞快地回答她。
“不是，你看错了。”
商雪哭的更欢了。
黄瑶：“……”
她实在不知道怎样去安慰别人，尤其是商雪这样娇滴滴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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