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垮塌的东西墙（二）
到了大半夜了，我看了下手表，现在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二乖居然没有打电话过来催，Bliss也像是死了一样。就没有人管管我吗！
“我该回去了。”我向那位领导告别。
“明天去东西墙看看吗？”他说。
“哦，好啊，到时一起去。”他跟我说话的时候我把手机屏幕关掉了，抬眼看着他。
“我这把老骨头了，还是你带一队年轻人去吧，还有，你研究的武器带上，做好防护。这时候要是出了人命可不是什么小事。”他很认真地跟我说。他和一般人不太一样，我感觉上是这样的，大概是因为他亲眼见过了一些一般人没见过的场面。
“也可以，那我建个群吧，一会儿跟大家约一下时间。”我说着就拿手机出来开始建群了。
他一声不吭就走了，不置可否。或许老年人不太在意很多事了吧，所以才这么冷静，冷静得让我感觉他有点冷漠。
我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楼道上安静得要命，我不敢走快了，怕发出太大的声响吵醒周围的居民。但同时我有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后面追赶我，我又加快了脚步。
终于到了家门口，我从兜里掏出钥匙，钥匙刚插进去门就从里面开了，露出Bliss那张脸。
他拉开门之后就走开了。搞什么，摆什么臭脸。
他好像刚刚洗过澡，端起餐桌上的养生壶在往杯子里倒银耳汤，完全不理睬我。正当我也想去洗个热水澡的时候，他好像又有话要和我说。
“何恒。”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让我不自主地反思：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干什么？”我战术性后退。
他宽大的手掌捧握着那个银耳汤几乎要溢出来了的杯子，向我靠近。
“喂！”神经兮兮的。
“银耳汤。”他把手里的银耳汤递给我。
我惶恐地从他手里接过了银耳汤，一口气就喝完了，随后把杯子还到Bliss手里。我略过他走进房间去。
干什么啊，怎么老这么神神咣咣的，喜欢吓唬人是吧。
“今天的事怎么样了？”出于时间已经不早了，街坊邻居还有小乖都睡熟了，我并没有打开吹风机，只是拿着毛巾往头上摁。
听到Bliss问我这事，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神情没有什么异常。但也正因为他太能装了，所以我才更拿不准他心里打的什么鬼算盘。
“挺好的，”虽然可能说了也改变不了他原有的计划，但……算了，当我啰嗦吧，“你可别给我添堵。”
他端起银耳汤又故作深沉地往嘴里送了一口，然后才摆出一副降智成功的模样，用他那双大眼睛看向我。妈呀，他怎么这么爱演。
“你不会真的傻到要在事故现场建造基地吧，何恒？”
他喊我名字的时候我似乎感觉到了威慑力。而且他怎么会知道我的打算？更何况我目前没有和任何人讲过我的这个想法。
我想了一下，说起来是有点离谱，但一想到这是发生在Bliss身上的事，倒也可以理解。
“除非你想死。”
他那个“死”字音特别重，说的时候他还咬牙切齿的，跟下咒语一样。
他这么一说，我还真得到了一点启发。话又说回去了，主要还是因为我不怕死，才敢什么险都感冒。不过这次我肩负的不只是我一个人的性命了，明天要和我一起去的那些人，他们即便愿意接受这种风险，我也不该冲动地将他们往火坑里带。
Bliss提醒了我，我改主意了，明天勘测完了就迅速撤离。
第二天，我们带上了制氧剂，因为昨天夜里，一条东西墙临近住户大批窒息而亡的新闻占据了头条。
今天来的时候有超过一半的人在得到允许的情况下选择了退出任务。于是我们一行三十来个人带上工具前往了东西墙。
上一次最接近它的时候还是我开车上了高速晕倒的那次。今天，我清楚地看见了它。
即便已经沦为断壁残垣，但是从高低不齐的缺口还是可以想象出它曾经有多么坚固，有多让人叹为观止。
“分两个小组，工号双数的采集现场的可疑物质，单数的跟我一起到更近的地方进行现场勘测。”
我们分好了工，迅速地开展了工作。我们之中没有一个人敢有所懈怠，因为我们都想快点完事儿离开这个有潜在危险的地方。
“那是什么！”我们都顺着那位叫喊的工人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在一处断墙的上方，有一只长得像黑猩猩却又明显不是黑猩猩的生物正在那里逗留。我下意识将我的手往背包里一探，将唯一一把带着生物科技力量的枪握在了手中。
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从未载入史册的却又像是从《山海经》里溜出来的东西，不就是变种，只是不知道是新朋友还是老朋友而已。
一边思索着，我一边抬手对准那只生物射了一枪。它把手放在流血的眼睛上边儿，捂住那里似乎是想要止血。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随后开始搜寻射击它的人。
太久没练手，我的枪法已经生疏了，刚刚没能把它射死，这下，它从断墙上一跃而下。
完了，这下可真麻烦了。
二乖居然没有打电话过来催，Bliss也像是死了一样。就没有人管管我吗！
“我该回去了。”我向那位领导告别。
“明天去东西墙看看吗？”他说。
“哦，好啊，到时一起去。”他跟我说话的时候我把手机屏幕关掉了，抬眼看着他。
“我这把老骨头了，还是你带一队年轻人去吧，还有，你研究的武器带上，做好防护。这时候要是出了人命可不是什么小事。”他很认真地跟我说。他和一般人不太一样，我感觉上是这样的，大概是因为他亲眼见过了一些一般人没见过的场面。
“也可以，那我建个群吧，一会儿跟大家约一下时间。”我说着就拿手机出来开始建群了。
他一声不吭就走了，不置可否。或许老年人不太在意很多事了吧，所以才这么冷静，冷静得让我感觉他有点冷漠。
我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楼道上安静得要命，我不敢走快了，怕发出太大的声响吵醒周围的居民。但同时我有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后面追赶我，我又加快了脚步。
终于到了家门口，我从兜里掏出钥匙，钥匙刚插进去门就从里面开了，露出Bliss那张脸。
他拉开门之后就走开了。搞什么，摆什么臭脸。
他好像刚刚洗过澡，端起餐桌上的养生壶在往杯子里倒银耳汤，完全不理睬我。正当我也想去洗个热水澡的时候，他好像又有话要和我说。
“何恒。”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让我不自主地反思：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干什么？”我战术性后退。
他宽大的手掌捧握着那个银耳汤几乎要溢出来了的杯子，向我靠近。
“喂！”神经兮兮的。
“银耳汤。”他把手里的银耳汤递给我。
我惶恐地从他手里接过了银耳汤，一口气就喝完了，随后把杯子还到Bliss手里。我略过他走进房间去。
干什么啊，怎么老这么神神咣咣的，喜欢吓唬人是吧。
“今天的事怎么样了？”出于时间已经不早了，街坊邻居还有小乖都睡熟了，我并没有打开吹风机，只是拿着毛巾往头上摁。
听到Bliss问我这事，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神情没有什么异常。但也正因为他太能装了，所以我才更拿不准他心里打的什么鬼算盘。
“挺好的，”虽然可能说了也改变不了他原有的计划，但……算了，当我啰嗦吧，“你可别给我添堵。”
他端起银耳汤又故作深沉地往嘴里送了一口，然后才摆出一副降智成功的模样，用他那双大眼睛看向我。妈呀，他怎么这么爱演。
“你不会真的傻到要在事故现场建造基地吧，何恒？”
他喊我名字的时候我似乎感觉到了威慑力。而且他怎么会知道我的打算？更何况我目前没有和任何人讲过我的这个想法。
我想了一下，说起来是有点离谱，但一想到这是发生在Bliss身上的事，倒也可以理解。
“除非你想死。”
他那个“死”字音特别重，说的时候他还咬牙切齿的，跟下咒语一样。
他这么一说，我还真得到了一点启发。话又说回去了，主要还是因为我不怕死，才敢什么险都感冒。不过这次我肩负的不只是我一个人的性命了，明天要和我一起去的那些人，他们即便愿意接受这种风险，我也不该冲动地将他们往火坑里带。
Bliss提醒了我，我改主意了，明天勘测完了就迅速撤离。
第二天，我们带上了制氧剂，因为昨天夜里，一条东西墙临近住户大批窒息而亡的新闻占据了头条。
今天来的时候有超过一半的人在得到允许的情况下选择了退出任务。于是我们一行三十来个人带上工具前往了东西墙。
上一次最接近它的时候还是我开车上了高速晕倒的那次。今天，我清楚地看见了它。
即便已经沦为断壁残垣，但是从高低不齐的缺口还是可以想象出它曾经有多么坚固，有多让人叹为观止。
“分两个小组，工号双数的采集现场的可疑物质，单数的跟我一起到更近的地方进行现场勘测。”
我们分好了工，迅速地开展了工作。我们之中没有一个人敢有所懈怠，因为我们都想快点完事儿离开这个有潜在危险的地方。
“那是什么！”我们都顺着那位叫喊的工人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在一处断墙的上方，有一只长得像黑猩猩却又明显不是黑猩猩的生物正在那里逗留。我下意识将我的手往背包里一探，将唯一一把带着生物科技力量的枪握在了手中。
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从未载入史册的却又像是从《山海经》里溜出来的东西，不就是变种，只是不知道是新朋友还是老朋友而已。
一边思索着，我一边抬手对准那只生物射了一枪。它把手放在流血的眼睛上边儿，捂住那里似乎是想要止血。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随后开始搜寻射击它的人。
太久没练手，我的枪法已经生疏了，刚刚没能把它射死，这下，它从断墙上一跃而下。
完了，这下可真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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