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暂时的黑夜（一）
“Bliss你去当厨师吧，这样就可以还得上欠款了。”我漫不经心地跟他说，我还是希望不要欠那么多钱，就是说靠贷款生存之类的不应该是我这种好公民应该做的。
他好像知道我的意图似的，偏要和我对着干，他坚定地说：“不，我就喜欢用白嫖的钱。”
啊！真不要脸。
突然，周围变得一片漆黑，画面转接得太快，以致于我差点儿忘记自己上一句话说的是什么。
“停电了？”我说，这感觉有点儿像我之前失明的时候，什么都看不见，一点儿光亮都没有，外面的路灯应该也是灭了。
真不靠谱，之前电视上还说新的电力系统不会轻易断电，现在打脸了。
“我去看看有没有蜡烛。”我起身去看有没有蜡烛，Bliss把我按在沙发上坐下，“变种。”
天哪，怎么没完没了的。这下有麻烦了，按照Bliss的说法，变种应该是已经出现在了小区里。
果不其然，现在是晚上七点，还在外面活动的人已经开始尖叫了，甚至有的人发出了惨叫。
我想去拿新组装好的几把枪，但是Bliss阻止了我，“你把那崽子哄睡。”他很急的样子，穿上鞋就要往外跑。
我急忙问他：“那我呢？我要做什么？”
“你呆着。”说完他就没影了。
我站在落地窗前，因为到处都是一片漆黑，我什么都看不见，只听到野兽的嘶吼。看来Bliss是知道怎么解决变种的，只是大概并不愿意让我知道。
我听到有人敲门了，大概是Bliss回来了，可是明明就在刚才，他还在楼下。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立刻过去把门打开了。在我从落地窗走到门口的这一段时间里，敲门的声音越来越急促。
门打开的一刻，在黑暗之中，我什么都看不见，但是根据气味我判断出它是一只变种，Bliss的味道没那么难闻。就在它要朝我扑过来的时候，我举起手中的枪，根据刚才声音传来的方向确定了他声带的位置，再由此推至它的头部。我凭着从前射杀变种的感觉，朝我确定的方向开了一枪。
那只变种应声倒下。
我开的盲枪把它杀死了？而且过了好一会儿它也没再动，确实是死了。因为之前那次的重大失误，我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现在稍微找回以前那种叱咤风云的感觉了，我依旧是那个何恒。
小孩儿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我骗他说是台风来了，他很快信了，又进屋去睡觉了。
如果刚刚那只变种进去了，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局面。看来二乖还是不能跟我们一起。把他送到乡下奶奶家是我目前想到的最好的选择。那里离东西墙很远，变种轻易找不到哪儿去。
院长说的“当你长到可以背负别人的人生了，你就长大了”，看来我现在还是没有做到。我能做的是把二乖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楼下打斗的声音不绝于耳，我不放心。想着伤口最近已经没有很疼的感觉了，我就摸黑下楼去，想去看来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一活动起来我发现自己真的大好了，感觉自己还病着完全是因为长期呆在家闲的。
还有Bliss那家伙一直和我强调我这个伤有多严重，让我产生了心理上的错觉。看来他是故意的。
现在我基本上可以确定，他就是不想让我去喜马拉雅。
走出这间屋子，我感觉自己像是解开了束缚，马上就要飞出去了。
只是楼道上一点儿光都没有，幸好我们住的楼层比较低，走楼梯也不麻烦。
我扶着扶手一路走下去，走到一半的时候我被一只手臂拦腰抱起来了。
“喂！”
根据气味我判断出这是Bliss，他把我扛上就往楼上跑。
奈何什么都看不见。
“你不怕摔吗？放我下来好好走路，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摔个狗吃屎！”Bliss还是有点儿野蛮的气息在身上的，有时候还是很鲁莽和不懂礼节。
“我看得见。”他漫不经心地说，我都能想象他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他居然可以夜视吗？艹……
像猫一样是种什么体验呢。
我也想夜视。
他把门打开，我们进了屋。
我打开手机正要联系一下这边的安全管控中心，却发现没有信号。
“怎么没信号了？”我有点儿烦躁。
“那边估计和这儿差不多，甚至更惨。”Bliss说。
“我们要过去吗？”我觉得出于人道主义我们是应该伸出援手，但现在受影响的区域还不确定，更何况，或许局面不是我们能够挽回的。
“你先把你的伤养好吧，别再跑出去了。”Bliss的话带着点儿警告意味儿，颇具威慑力。
“说起这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我都好了，还天天给我扎针，你故意的是不是！”我心虚什么，是他先骗人的。
他没有说话，大概是在想怎么把谎给圆过去吧。但我已经不想听他扯那些没用的东西了。我开始转移话题。
“刚才的，解决了？”
“嗯。”他起身去倒水喝。
“你能别支支吾吾的，每天思考怎么骗我不累吗？就不能真诚一点儿吗？”
“我没有……”他自己都装不下去了，于是开始装死，一句话都不再说。
算了，不为难他了。
“刚才那些尸体你处理了吗？”
“嗯。”
“扔在哪儿了？”
“垃圾桶。”
我真无语，“扔垃圾桶？你可真聪明。明天一大早你想吓死谁？”
“你觉得那些人经历了这些还会继续留在这儿？他们明天就回往乡下跑。”他说这话像是忍无可忍了才开始纠正一个傻子愚蠢的错误。
“你以为你是预言家啊？为什么会往乡下走？怎么，是有魔法让变种进不了农村是吗？”我现在觉得Bliss越来越像之前在岛上的那个样子了，开始变得自大，越活越回去了。
他不想理我，只是转过身去继续喝他的水。搞得怪深沉的，好像他的身上背负着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其实他也不过是一个在地球生活不到一年的外星人而已。
他好像知道我的意图似的，偏要和我对着干，他坚定地说：“不，我就喜欢用白嫖的钱。”
啊！真不要脸。
突然，周围变得一片漆黑，画面转接得太快，以致于我差点儿忘记自己上一句话说的是什么。
“停电了？”我说，这感觉有点儿像我之前失明的时候，什么都看不见，一点儿光亮都没有，外面的路灯应该也是灭了。
真不靠谱，之前电视上还说新的电力系统不会轻易断电，现在打脸了。
“我去看看有没有蜡烛。”我起身去看有没有蜡烛，Bliss把我按在沙发上坐下，“变种。”
天哪，怎么没完没了的。这下有麻烦了，按照Bliss的说法，变种应该是已经出现在了小区里。
果不其然，现在是晚上七点，还在外面活动的人已经开始尖叫了，甚至有的人发出了惨叫。
我想去拿新组装好的几把枪，但是Bliss阻止了我，“你把那崽子哄睡。”他很急的样子，穿上鞋就要往外跑。
我急忙问他：“那我呢？我要做什么？”
“你呆着。”说完他就没影了。
我站在落地窗前，因为到处都是一片漆黑，我什么都看不见，只听到野兽的嘶吼。看来Bliss是知道怎么解决变种的，只是大概并不愿意让我知道。
我听到有人敲门了，大概是Bliss回来了，可是明明就在刚才，他还在楼下。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立刻过去把门打开了。在我从落地窗走到门口的这一段时间里，敲门的声音越来越急促。
门打开的一刻，在黑暗之中，我什么都看不见，但是根据气味我判断出它是一只变种，Bliss的味道没那么难闻。就在它要朝我扑过来的时候，我举起手中的枪，根据刚才声音传来的方向确定了他声带的位置，再由此推至它的头部。我凭着从前射杀变种的感觉，朝我确定的方向开了一枪。
那只变种应声倒下。
我开的盲枪把它杀死了？而且过了好一会儿它也没再动，确实是死了。因为之前那次的重大失误，我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现在稍微找回以前那种叱咤风云的感觉了，我依旧是那个何恒。
小孩儿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我骗他说是台风来了，他很快信了，又进屋去睡觉了。
如果刚刚那只变种进去了，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局面。看来二乖还是不能跟我们一起。把他送到乡下奶奶家是我目前想到的最好的选择。那里离东西墙很远，变种轻易找不到哪儿去。
院长说的“当你长到可以背负别人的人生了，你就长大了”，看来我现在还是没有做到。我能做的是把二乖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楼下打斗的声音不绝于耳，我不放心。想着伤口最近已经没有很疼的感觉了，我就摸黑下楼去，想去看来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一活动起来我发现自己真的大好了，感觉自己还病着完全是因为长期呆在家闲的。
还有Bliss那家伙一直和我强调我这个伤有多严重，让我产生了心理上的错觉。看来他是故意的。
现在我基本上可以确定，他就是不想让我去喜马拉雅。
走出这间屋子，我感觉自己像是解开了束缚，马上就要飞出去了。
只是楼道上一点儿光都没有，幸好我们住的楼层比较低，走楼梯也不麻烦。
我扶着扶手一路走下去，走到一半的时候我被一只手臂拦腰抱起来了。
“喂！”
根据气味我判断出这是Bliss，他把我扛上就往楼上跑。
奈何什么都看不见。
“你不怕摔吗？放我下来好好走路，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摔个狗吃屎！”Bliss还是有点儿野蛮的气息在身上的，有时候还是很鲁莽和不懂礼节。
“我看得见。”他漫不经心地说，我都能想象他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他居然可以夜视吗？艹……
像猫一样是种什么体验呢。
我也想夜视。
他把门打开，我们进了屋。
我打开手机正要联系一下这边的安全管控中心，却发现没有信号。
“怎么没信号了？”我有点儿烦躁。
“那边估计和这儿差不多，甚至更惨。”Bliss说。
“我们要过去吗？”我觉得出于人道主义我们是应该伸出援手，但现在受影响的区域还不确定，更何况，或许局面不是我们能够挽回的。
“你先把你的伤养好吧，别再跑出去了。”Bliss的话带着点儿警告意味儿，颇具威慑力。
“说起这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我都好了，还天天给我扎针，你故意的是不是！”我心虚什么，是他先骗人的。
他没有说话，大概是在想怎么把谎给圆过去吧。但我已经不想听他扯那些没用的东西了。我开始转移话题。
“刚才的，解决了？”
“嗯。”他起身去倒水喝。
“你能别支支吾吾的，每天思考怎么骗我不累吗？就不能真诚一点儿吗？”
“我没有……”他自己都装不下去了，于是开始装死，一句话都不再说。
算了，不为难他了。
“刚才那些尸体你处理了吗？”
“嗯。”
“扔在哪儿了？”
“垃圾桶。”
我真无语，“扔垃圾桶？你可真聪明。明天一大早你想吓死谁？”
“你觉得那些人经历了这些还会继续留在这儿？他们明天就回往乡下跑。”他说这话像是忍无可忍了才开始纠正一个傻子愚蠢的错误。
“你以为你是预言家啊？为什么会往乡下走？怎么，是有魔法让变种进不了农村是吗？”我现在觉得Bliss越来越像之前在岛上的那个样子了，开始变得自大，越活越回去了。
他不想理我，只是转过身去继续喝他的水。搞得怪深沉的，好像他的身上背负着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其实他也不过是一个在地球生活不到一年的外星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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