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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刺杀木宁祸上身

    凌晨两点,有人还没睡觉。

    “狗蛋,换防了。”

    “我有名字,下次请叫我名字。”

    一名三十好几的精壮男人走到了房门之前,趁狗蛋没注意,一掌拍飞了叫狗蛋的青年,“好啊,狗蛋,跟着族长混,现在长出息了哈,都敢顶嘴了。”

    精壮男人可没有留手,青年被拍到几米开外,胸中溢血,青年没想到他竟然下如此狠手,忍不住的站起,将磁刀拔出刀鞘,竖立在前,“你要知道现在族中的规矩,不得无故伤害族人,否则我可以就地格杀你。”青年怒容满面,并不是在开玩笑。

    “哈哈哈,就凭你吗?是,族长是给你们这帮血脉边缘的人又增长了实力,又派发武器的,可那又怎样,我吸收三十年的能量岂是你可撼动的。”精装男人说罢便冲将上去,一点不留情面。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自从阿秦上位族长之后,便进一步的改造了采取磁石的办法,村子里的人们开始还不信,可是在阿秦亲身试验之后,现在村民们采集磁石已经不会再因此丧命,全村大部分的人都是挺高兴的,除了族老的那一方顽固不化的。

    族老一直以采集磁石来惩罚那些不听话的村民,也用磁石来奖励效忠、跟随的人,现在磁石采集不再危险,而磁石也被阿秦随意的赏赐,这种情况当然是惹得族老不乐意的。族老认为毕竟是新上任的族长,给些村民好处也是应该的,可是直到一个月后阿秦建立了自己的专属护卫队,族老终于坐不住了,把阿秦叫了去骂了一顿,听说还大打出手了,但细节不为人知,只是这之后,村中就分成了两个派系,一个族老的血脉纯正的魏族纯血派,一个阿秦的自建派系,以不受待见的入赘,外姓,和边缘血脉的魏家人为主,两方在暗地里相互摩擦,时常有见血现象。

    两方人的仇怨早就结下,只是纯血魏家人一直强盛,惹得其他人群敢怒不敢言,直到现在阿秦给予帮助,两方才正式对立。

    壮汉一个助跑加挥拳直冲狗蛋面门,直接露出巨大破绽,看着这么大个破绽,狗蛋也不敢直接砍下,毕竟是个小冲突,壮汉在族老那方极为得势,不是真的说格杀就格杀的,这也是壮汉料定的,于是背刀横劈,壮汉见状也是自信单手抓刀,刃面不敢接,刀背可没有什么杀伤力,可是他还是低估了磁刀的作用,只见磁刀窜出大片电弧直扑过来,壮汉手中蓝色能量涌出,两者交集,电弧在蓝色能量中流动,流进壮汉的身体,一阵滋滋声响起,蓝色能量消散,壮汉被电的身体发麻,连卸力都做不到,刀背结实的打在壮汉手上,力道顺着手臂传到身体,将壮汉劈飞几丈之远。

    壮汉狼狈的揉揉受击的右手,“有点意思,可以弄疼我,有进步啊狗蛋。”壮汉左手一划,空中一把蓝色能量汇聚而成的刀刃浮现,壮汉握在手中,一刀刀的向狗蛋砍去,狗蛋正准备挥刀,磁刀却是一阵失衡,攻击刀式失败,狗蛋只好横刀抵挡。

    一段段如刀刃的蓝色能量脱离刀身不受磁刀的阻挡斩向狗蛋,脱离的能量刀气实实在在的在狗蛋的甲上,留下了一抹淡淡的蓝色痕迹,原本可以开石破金的幻形能量,在甲上只能留下一点淡淡蓝痕?

    五刀,十五刀,五十刀,到这刻,狗蛋直接放开防御姿态,站着让壮汉一刀砍在甲上,仍然是无法破坏甲的防御。

    壮汉后退一步,压住麻痹的右臂,左手心能量外泄,驱散磁刀带来的负面影响,随着能量的注入,能量流动,手中刀刃也变得凝实,刀刃反射着月光,能量凝结在刀刃之中,真实的像是一把真的刀具而不像能量幻化的,电弧闪烁在刀身,响起阵阵雷鸣,壮汉咧嘴,双手握刀,重重劈下,狗蛋眼见壮汉攻势不可抵挡,想要后撤,可是突然周身蓝色能量显现,如丝如缕束缚住狗蛋。

    “不好。”

    “好的很那。”壮汉狰狞一笑,力道又加重几分,族老兜底,就算闹个重伤也应该没有什么大事,这是壮汉的心里话,可是他不知道,现在的魏家村,已经不是族老说了算了的。

    狗蛋无法马上挣脱,只能硬接这势钧力沉的一击,狗蛋竭尽全力将能量汇与磁刀之中,刀身有凶残恶狼虚影闪过,两刀碰撞,电光石火,两刀之间发出耀眼的光芒,黑夜被照亮的如同白昼,虽只是一瞬就又陷入黑暗,两股能量撕扯,交缠,最后湮灭。

    两种相似的能量碰撞,引发的能量崩塌,是由外至内的,看似没有威力,可是壮汉衣袖的消失,周遭植被的裸露,两人手上的血迹,印证着两人可谓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回。

    两人经此一战,便没有了找对方麻烦的心思。

    “你什么时候已经到达了神显阶位?”很显然,壮汉蓝色能量化作刀刃打出,本应该消散在身体之外的,可是他在能量离开身体如此久的时间里还能控制能量束缚狗蛋,这已经不是幻形阶位能做到的了,顾名思义,幻形是能量可以经过本人幻化成形,神显就是神灵力量的显现,到达神显,掌控能量的手段已经炉火纯青,可以控制离体的能量就是其中一种手段。

    “我何时登上神显阶位,需要向你小子汇报吗?”壮汉拿不下狗蛋,也不会给他好眼色,“快滚回家去睡觉吧,这次就放过你了,下次你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哼,多吃了几年饭而已,下次我会变得更强,而你,只会逐渐变老,衰败下去。”狗蛋收刀回鞘,也说两句狠话。

    很显然壮汉离衰败还有很多个年头,族老一方出了一个新晋神显,力量又强大一分,不行,狗蛋觉得不能懈怠下去,回家之后努力吸收能量,先把磁刀彻底用能量掌握,不然施展起来总是不顺手。

    见狗蛋离去,壮汉也是一阵感叹,狗蛋在没有那副甲刀的情况下,壮汉可以以绝对压制之姿打败狗蛋,但是在甲刀加持之下,壮汉也不得不承认,死战的话,自己与曾今被欺负的狗蛋也只能四六开,狗蛋六自己四,毕竟刚才自己已经出了八成力,而壮汉还不知道狗蛋剩什么手段。

    壮汉摆摆头不再想其他,今天来他是有着族老的任务的,自从阿秦把木宁迎娶做妻,阿秦从来没有碰过她,木宁也还是在她曾经的小木屋生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为了袒护她,迫于阿秦现在的强势,也没有人会多说什么,除了,族老。

    “族老要你三更死,岂能留你到五更,要怪就怪前村长,要怪就怪现村长吧。”壮汉已经将门悄悄撬开,蹑手蹑脚的走到木宁床前,腰间铃铛传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木宁在熟睡,完全没感受到壮汉的凛凛杀意,手中能量蓝刀凝聚,举刀下刺。

    刀刃下刺途中,银色光圈从无到有,接住了刀刃,刀刃无法前进分毫,壮汉惊于变故,可出弦的箭没有回头路,壮汉两手把刃狠狠下压,银光弱上几分,破碎开来,刀刃顺势刺入其中,光圈之中是深邃的黑暗,一望没有尽头,像是空间无限延长,一眼万年,刀刃被吸入其中,承受不住空间中的重压,直接消失在了壮汉眼中,不留一点痕迹。

    壮汉醒悟过来,赶紧逃离,要是人也被吸入其中,那是不是尸骨无存,刚快步奔出木屋,铃铛清脆的声音变得急促,好似在呼唤他的主人。

    铃铛脱离壮汉腰间,浮在壮汉身前,壮汉看着这铃铛犹如液体一般化作点点水珠,在壮汉惊恐的目光中穿过了壮汉的身体,壮汉不是不想躲避,而是满天水珠避无可避。

    壮汉倒在了这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月亮之下两个人影出现,一个拿着从新复原的铃铛,一个飘在空中,披着宽大的黑色斗篷。

    “叔叔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放心他们,就回来看看,反正也不需要多少时间。”

    “刚才还是多亏了叔叔保住了木宁的性命了。”

    “我不出现你也能保护的很好的,这样我就放心了。”

    “叔叔还真相信我。”阿秦笑了笑,“那我的计划提前?”

    “可以。”把孩子放在危险之中还是很危险的,可是跟着他,孩子会更危险。

    斗篷之下的人影只是模糊了一下,瞬间就出现在了木宁的床前,只是盯着看,木宁还在酣睡,翻了翻身子,抱紧了木堇的枕头,斗篷之人叹了口气,“此间事了有没有兴趣跟我去边关,我带你去征服这天上,人间。”斗篷之人欣赏阿秦,从小就欣赏,阿秦是那种大智若愚之人,有时又是机灵滑头之辈。

    阿秦虽然没有看见斗篷之人怎么消失的,但阿秦知道他去了哪里,所以也跟着来到门口,“没有兴趣,我还是喜欢这个边陲之地多些。”阿秦边说边将壮汉头颅轻描淡写的割下,“族老在你不在的时候可是十分猖獗。”

    “你想借我之手为你扫清敌人吗?我们的约定中可并没有这条。”

    “对付一个衰败的老头还不需要叔叔动手的。”阿秦在外关上房门,“不过我还是有点小事想请叔叔出手。”

    门前的尸体银光环绕,被银光吞噬,真正的尸骨无存。

    这一夜无事发生,木宁也不知道她的阿爸“复活”了,还来看望了她。

    阿秦一步踏出,提着还在滴血的头颅出现在了族老的修行地之外,“这空间移动之法确实是一兵家实用战法。”

    “你还知道这个?”

    “我还知道有人正在对复出的叔叔犬吠。”

    “宵行者能无为奸,而不能令狗无吠。”

    “说的真好。”阿秦慢步走进族老修行地。

    族老好似有感应一般,黑色能量内敛,睁开朦胧的双眼看见了阿秦,“阿秦来我此地作甚?”

    阿秦将那漆黑的一团扔向族老,血液乱飞,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好胆!”族老气得大怒,“几损我族精锐,阿秦你不得好死。”

    “你可知木宁死去,阿堇将如何待我。”

    “就为了一个外人?你可知道你是魏家子孙!”族老咆哮道,“你去祠堂跪拜认错,若祖宗不原谅,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可没有受到过魏族萌荫,再者我不是来和解的。”此时身后斗篷覆盖之人走至阿秦身前,“你是否没搞清楚状况。”

    听着着熟悉的声音,族老变的歇斯底里,“你怎么没死,你早就死了,你怎么可能从炼狱之中爬出来,你这恶鬼!”

    族老说罢,拔出身旁浸黄水的匕首起身捅向斗篷之人,待到距离三尺,族老人向后退,匕首消失在手中。

    霎时匕首已入斗篷之人斗篷之内,“哈哈哈哈,这可是浸了北方毒池里的毒水,你等死吧你。”

    斗篷之人扒开斗篷露出胸膛,那是一个永恒的地域,匕首就在其中,快速生锈,老化,脱落,一点点溃散。

    “族老不愧是族老,心计还是有的,可是你,太弱了。”

    族老脚一踏,脚后出现一个暗道,正要后撤跳下,斗篷之人察觉,隔空伸出手扼住族老的喉咙,将他提至空中,族老挣扎,反抗,徒劳无功,族老面色潮红,青红,青黑,族老好似有话要说,但已经无法出口。

    “慢。”

    斗篷之人望向阿秦,“谁动手没有区别。”

    “不是,有人来了,他还有用。”斗篷之人放手,族老掉落地上,奄奄一息。

    一阵叮当声响起,魏长林冲了进来,没有看清人员便出声,“族老,所发何事,怎有惊吵?”

    “长林叔来的正好。”阿秦咪咪眼,轻声笑道,

    “贤侄何出此言,”魏长林扯扯嘴角,族老像个死狗一样被阿秦丢到魏长林脚下。

    “杀了他,服从我,或者和他,一起死。”阿秦身上实质的杀意压迫着魏长林。

    “他可是你的爷爷!”魏长林想不明白,阿秦为何如此狠心。

    “做选择。”阿秦藐视的看他一眼。

    魏长林内心不断挣扎,拔出了腰间长刀,一刀插心,给了族老一个痛快。“我斗不过你,但我希望你还是善待一下我族剩下的纯血族人。”说完拔刀自刎。

    铃铛幻化细丝,搅碎魏长林长刀,“我可没有想让你轻易死掉,长林叔,替祖宗们赎罪吧,你敢死则魏族亡。”阿秦走了两步又回头说道,“族老是修行暴毙而亡,长林叔该知道怎么做吧。”

    斗篷之人银光一闪,两人消失在了修行地,留下了两眼空洞的魏长林。

    在村外,“手段着实高明,越来越欣赏你了。”斗篷之人扔个包裹给阿秦,“我们的约定完成了。”

    阿秦真的太符合斗篷之人的胃口了,相较而言,木堇木讷单纯,真的很难在这世上生存,这也是不带木堇一起的原因,木堇经受不起阴谋诡计的,换个说法,木堇太善良了。

    “多谢叔叔。”阿秦鞠了一躬。

    “真的不跟我走吗?”

    “我还想等着木堇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