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冬日的冷风吹拂着我们的脸。
冷风，让人彻底感到心底发毛。
“这些应该是吃的肉吧……哈哈，哈…哈……”
我明显发现大家的表情不太对劲，于是我试图欺骗自己那些透明袋子里装着的肉砖是食物——
但是不太可能……
我记得在格雷琴部队的时候，她们就是这样处理尸体的。
把febee碎裂后留下的肉身分类压缩成肉块，然后这些肉块将被做成具有生物活性的武器，而这武器被定义为毫无思维能力的人造生命，因为具有生物活性可以替使用它们的febee们抵挡一部分战斗中受到的伤害，因此很受欢迎。
不过，这些肉块分的显然不是很严谨……
“…咱也不知道啊，咱说不定误会了，是什么黑心小摊贩的动物肉呢…”
尹不苦慌了，她的眼神开始躲躲闪闪，大概，她也和我一样知道这些肉块会被压缩成砖状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吸了口冰冷的空气，看向周围的环境——很奇怪的环境，崎岖的小巷、歪歪斜斜仅仅是勉强向上堆叠的、铁皮箱子一样的高塔建筑，不远处就有个巨大的铁皮烟囱滚滚的吐着黑烟、燃烧着青绿色的火焰。
虽然还是白天，但整个街道一抬头很难看到太阳，并且弥漫着一股人类粪便、腐败食物、还有发霉的淡淡臭味。
“真怀念呢…有种在看录像带的错觉。”
白兔打了个哈欠，语气里反而很亲切。
“怀念……？”
我捂着鼻子，根本不能理解白兔说的什么”怀念”，因为只要稍微呆一会我都会觉得这地方臭的让我受不了。
这里是那种没有生机、死气沉沉的臭。
“嗯，以前我也在这里，和你们现在在做的事情一样，学校里的某些修女很喜欢刁难我，于是把表肤的任务都推给我，于是我经常和这些黑心商贩和贫民打招呼。”
“虽然环境很恶劣，但是大家还是很努力的在活下去呢，这里的人都蛮厉害的。”
白兔从我头上跳到我脚边的雪地里，不过，这里实在是太脏了，积雪被踩成比黑色更加肮脏的五颜六色的污渍的颜色，白兔的小脚马上也被染成脏兮兮的。
……我听到白兔说出这些话来，一时不知道脸上应该摆出怎样的表情……同情？确实有，但是我并不喜欢白兔描述这些事时理所应当的语气。
“…怎么说呢，暴力和排挤行为固然不对，但是我不喜欢把苦难当作磨练歌颂的理所应当的语气，我觉得本来人就不应该遭受苦难吧，就好像人本来就不该分三六九等，也不应该分出什么不同地段的居住权……”
我诚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不过，那是谁跟我说的来着呢……？
白兔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尹不苦正对着面前的一堆肉砖小山结五供养的手印，菲妮也停下了和使魔沟通的行为，只是意味不明的看了我一眼。
“不，那并不是把苦难当成历练，而是对于我们这些从底下爬上来的人来说，不把苦难当成人生必须经历的历练就没法活下去。”
尹不苦第一次用很严肃的语气跟我说话。
“确实，我想爱丽丝你只是因为不需要呆在这样的地方往上爬，所以并不理解我们这种人。”
菲妮的语气里明显带着嘲讽——如果尹不苦的话只是让我感到很难过，那么菲妮的话就让我觉得好像吃东西呛到了一样难受。
…
……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我想道歉，但是又觉得很委屈——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件事我很清楚说错话的人是我。
“焯！这破地方没信号！”
尹不苦举着好像是通讯器的东西，突然爆发出了一句巨大的粗口，这让我一瞬间感到如获大赦。
“你有毛病吧？小点声会死啊！”
菲妮被吓了一跳，抬脚就往尹不苦的屁股上踹，尹不苦没反应过来，整个人狼狈的扑倒进肉山里摔了个狗吃屎。
两个小崽子于是又开始叽叽喳喳的掐架。
“你才是有毛病的那个人好吧？你没事吧？？？特码的如果这些东西上留下老子的指纹了怎么办你开动你的鸟脑子想一想！”
“别自作多情了啥b，留下你的手印了关我什么事？”
尹不苦薅着菲妮的双马尾，菲妮两只手扯着尹不苦的肉脸，两只小崽子坐在地面上撒野耍赖，每句话都好像要从对方身上撕一块肉下来，可偏偏两人都长者非常没有威慑力的圆脸，于是看起来就只剩下好笑。
“……如果难受的话，就看她们两个人打架吧，心情会变好的。”
白兔大概是感到震撼，缓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话。
“…………好。”
我大受震撼，大为不解，大为震惊，大吃一斤…
“因为这里的铁质违章建筑太多了，信号被屏蔽了一部分所以打不出去，以及运营商是不会考虑表肤地带居住的下等人的，所以就算地带开阔信号也很差。”
白兔跟我解释：
“爱丽丝，通讯设施比如手机你应该在格雷琴那里有使用过，我这么说你听得懂吧？”
“嗯，我让是你蝶去给黑矢带个消息？”
……瞅着眼前阴暗的蠕动爬行翻腾的两只幼崽看来排不上任何用场，我摸了摸衣服兜——本来不抱有什么希望，结果真的从兜里发现了睡的沉沉的是你蝶。
我把是你蝶放进手心，狠狠一拍——
“焯！我是你爹！我是你爹！我是你爹！”
遭受了降维打击变成纸片人的是你蝶在空中手舞足蹈，疯狂抗议。
“回azalea学院，去找黑矢。”
我拎起一袋肉砖，用我最强硬的态度塞进是你爹不分瓣的小爪子里。
————
直觉告诉我继续呆在这里可能很危险，我们有可能撞破了什么，可一直呆站到暮色降临，也什么事都没发生。
偶尔感受到背后有一阵透露出恶意的目光的凝视，但我回过头去，却什么都没发现。
等黑矢带着五名修女赶来的时候，那种充满恶意的冰冷窥视感更重了……但我依旧是一回头，什么都没有。
黑矢的状态现在看起来非常不好，总感觉她身上现在带着一股微妙的杀气，她用没有高光也没有感情色彩的细长黑色眼眸一遍遍的打量着我们几个人，好像要把我们都盯透一样。
有一瞬间，她用那种凛冽的目光与我能感受到的那股恶意的窥视对峙，随后，那股恶意感消失了。
“你们知不知道，今天是斋戒日，按规定除非接到任务，否则学生不可以离开azalea学院。”
黑矢那种注视的目光会让和她对视的每一个人都下意识的感到心悸……这种威压，我只在“母亲”面前体会过。
“我不知道，不知者无罪，我是被她们两个带出来玩的，你应该不会怪我吧！”
我讨厌母亲，我讨厌格雷琴部队带给我的糟糕回忆，因此也讨厌黑矢身上相近的那种气质，所以尽管知道做错了我还是想要和黑矢对抗，单纯就是因为我讨厌被人管着的感觉。
黑矢居高临下的注视着我，果然是亲姐妹…怎么都这么喜欢拿鼻孔看人？我把夕颜当成瞎子果然是有原因的。
“交友不慎也是过错，如果我想，我总能从你身上找出惩治你的理由。”
黑矢用鼻孔瞪了我一会儿，我被她看的腿软，不过还是拿我最凶狠的表情瞪了回去，不过她只是轻声冷笑了一下，随后，她的鼻孔朝向了尹不苦的方向。
黑矢一把捏起尹不苦的肉脸，我看见那一瞬间尹不苦的脸色变得煞白。
“与其替我担心家事，您还是多体谅体谅自己的妹妹吧，您恐怕也没少让您妹妹费心思吧？”
冷风，让人彻底感到心底发毛。
“这些应该是吃的肉吧……哈哈，哈…哈……”
我明显发现大家的表情不太对劲，于是我试图欺骗自己那些透明袋子里装着的肉砖是食物——
但是不太可能……
我记得在格雷琴部队的时候，她们就是这样处理尸体的。
把febee碎裂后留下的肉身分类压缩成肉块，然后这些肉块将被做成具有生物活性的武器，而这武器被定义为毫无思维能力的人造生命，因为具有生物活性可以替使用它们的febee们抵挡一部分战斗中受到的伤害，因此很受欢迎。
不过，这些肉块分的显然不是很严谨……
“…咱也不知道啊，咱说不定误会了，是什么黑心小摊贩的动物肉呢…”
尹不苦慌了，她的眼神开始躲躲闪闪，大概，她也和我一样知道这些肉块会被压缩成砖状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吸了口冰冷的空气，看向周围的环境——很奇怪的环境，崎岖的小巷、歪歪斜斜仅仅是勉强向上堆叠的、铁皮箱子一样的高塔建筑，不远处就有个巨大的铁皮烟囱滚滚的吐着黑烟、燃烧着青绿色的火焰。
虽然还是白天，但整个街道一抬头很难看到太阳，并且弥漫着一股人类粪便、腐败食物、还有发霉的淡淡臭味。
“真怀念呢…有种在看录像带的错觉。”
白兔打了个哈欠，语气里反而很亲切。
“怀念……？”
我捂着鼻子，根本不能理解白兔说的什么”怀念”，因为只要稍微呆一会我都会觉得这地方臭的让我受不了。
这里是那种没有生机、死气沉沉的臭。
“嗯，以前我也在这里，和你们现在在做的事情一样，学校里的某些修女很喜欢刁难我，于是把表肤的任务都推给我，于是我经常和这些黑心商贩和贫民打招呼。”
“虽然环境很恶劣，但是大家还是很努力的在活下去呢，这里的人都蛮厉害的。”
白兔从我头上跳到我脚边的雪地里，不过，这里实在是太脏了，积雪被踩成比黑色更加肮脏的五颜六色的污渍的颜色，白兔的小脚马上也被染成脏兮兮的。
……我听到白兔说出这些话来，一时不知道脸上应该摆出怎样的表情……同情？确实有，但是我并不喜欢白兔描述这些事时理所应当的语气。
“…怎么说呢，暴力和排挤行为固然不对，但是我不喜欢把苦难当作磨练歌颂的理所应当的语气，我觉得本来人就不应该遭受苦难吧，就好像人本来就不该分三六九等，也不应该分出什么不同地段的居住权……”
我诚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不过，那是谁跟我说的来着呢……？
白兔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尹不苦正对着面前的一堆肉砖小山结五供养的手印，菲妮也停下了和使魔沟通的行为，只是意味不明的看了我一眼。
“不，那并不是把苦难当成历练，而是对于我们这些从底下爬上来的人来说，不把苦难当成人生必须经历的历练就没法活下去。”
尹不苦第一次用很严肃的语气跟我说话。
“确实，我想爱丽丝你只是因为不需要呆在这样的地方往上爬，所以并不理解我们这种人。”
菲妮的语气里明显带着嘲讽——如果尹不苦的话只是让我感到很难过，那么菲妮的话就让我觉得好像吃东西呛到了一样难受。
…
……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我想道歉，但是又觉得很委屈——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件事我很清楚说错话的人是我。
“焯！这破地方没信号！”
尹不苦举着好像是通讯器的东西，突然爆发出了一句巨大的粗口，这让我一瞬间感到如获大赦。
“你有毛病吧？小点声会死啊！”
菲妮被吓了一跳，抬脚就往尹不苦的屁股上踹，尹不苦没反应过来，整个人狼狈的扑倒进肉山里摔了个狗吃屎。
两个小崽子于是又开始叽叽喳喳的掐架。
“你才是有毛病的那个人好吧？你没事吧？？？特码的如果这些东西上留下老子的指纹了怎么办你开动你的鸟脑子想一想！”
“别自作多情了啥b，留下你的手印了关我什么事？”
尹不苦薅着菲妮的双马尾，菲妮两只手扯着尹不苦的肉脸，两只小崽子坐在地面上撒野耍赖，每句话都好像要从对方身上撕一块肉下来，可偏偏两人都长者非常没有威慑力的圆脸，于是看起来就只剩下好笑。
“……如果难受的话，就看她们两个人打架吧，心情会变好的。”
白兔大概是感到震撼，缓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话。
“…………好。”
我大受震撼，大为不解，大为震惊，大吃一斤…
“因为这里的铁质违章建筑太多了，信号被屏蔽了一部分所以打不出去，以及运营商是不会考虑表肤地带居住的下等人的，所以就算地带开阔信号也很差。”
白兔跟我解释：
“爱丽丝，通讯设施比如手机你应该在格雷琴那里有使用过，我这么说你听得懂吧？”
“嗯，我让是你蝶去给黑矢带个消息？”
……瞅着眼前阴暗的蠕动爬行翻腾的两只幼崽看来排不上任何用场，我摸了摸衣服兜——本来不抱有什么希望，结果真的从兜里发现了睡的沉沉的是你蝶。
我把是你蝶放进手心，狠狠一拍——
“焯！我是你爹！我是你爹！我是你爹！”
遭受了降维打击变成纸片人的是你蝶在空中手舞足蹈，疯狂抗议。
“回azalea学院，去找黑矢。”
我拎起一袋肉砖，用我最强硬的态度塞进是你爹不分瓣的小爪子里。
————
直觉告诉我继续呆在这里可能很危险，我们有可能撞破了什么，可一直呆站到暮色降临，也什么事都没发生。
偶尔感受到背后有一阵透露出恶意的目光的凝视，但我回过头去，却什么都没发现。
等黑矢带着五名修女赶来的时候，那种充满恶意的冰冷窥视感更重了……但我依旧是一回头，什么都没有。
黑矢的状态现在看起来非常不好，总感觉她身上现在带着一股微妙的杀气，她用没有高光也没有感情色彩的细长黑色眼眸一遍遍的打量着我们几个人，好像要把我们都盯透一样。
有一瞬间，她用那种凛冽的目光与我能感受到的那股恶意的窥视对峙，随后，那股恶意感消失了。
“你们知不知道，今天是斋戒日，按规定除非接到任务，否则学生不可以离开azalea学院。”
黑矢那种注视的目光会让和她对视的每一个人都下意识的感到心悸……这种威压，我只在“母亲”面前体会过。
“我不知道，不知者无罪，我是被她们两个带出来玩的，你应该不会怪我吧！”
我讨厌母亲，我讨厌格雷琴部队带给我的糟糕回忆，因此也讨厌黑矢身上相近的那种气质，所以尽管知道做错了我还是想要和黑矢对抗，单纯就是因为我讨厌被人管着的感觉。
黑矢居高临下的注视着我，果然是亲姐妹…怎么都这么喜欢拿鼻孔看人？我把夕颜当成瞎子果然是有原因的。
“交友不慎也是过错，如果我想，我总能从你身上找出惩治你的理由。”
黑矢用鼻孔瞪了我一会儿，我被她看的腿软，不过还是拿我最凶狠的表情瞪了回去，不过她只是轻声冷笑了一下，随后，她的鼻孔朝向了尹不苦的方向。
黑矢一把捏起尹不苦的肉脸，我看见那一瞬间尹不苦的脸色变得煞白。
“与其替我担心家事，您还是多体谅体谅自己的妹妹吧，您恐怕也没少让您妹妹费心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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