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有人把你醒来时的样子发到了网路上，并且声称你是azalea的学生喝醉了酒，被人捡了死鱼，还被剁了一只手。拍下你被人扔在街头的视频的人很多……不过，你的结晶化和蓝血让那些人深信不疑你感染了大兔病毒。”
“这对我校的名声极坏，当巡逻队找到你的时候，那些学生都觉得带着你回来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我看你倒挺信任黑矢那孩子的，不过造成这么坏的影响，黑矢一定是会对着你发飙的……”
柳姬用烟斗往我的头上狠狠磕了两下，我也忍不住跟着烟斗点头，但是我又被气的心脏疼。
我啪的一拍桌子，总感觉想砸点什么，好想把那些b人的脑袋一个个砸爆啊！
“太过分了吧？！可是我真的没有那么做啊！
明明是我遇到了袭击啊？！我甚至还没了一只手，还会莫名其妙的就开始不受控制的去想那些很难受的事；
这是我自己想要的吗？再说了那些人胡编乱造是会获得好处吗？”
几乎是吼完这句话，我才发现自己刚刚唾沫星子横飞，柳姬眯着眼，一脸嫌弃的用小扇子挡着半张脸。
我突然想到以前那些小百合花也会聚在一起，虚构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施加在我的身上——可那个时候我分明很平静，可现在，这是什么感觉呢？我现在心脏狂跳，似乎要跳出嗓子眼一样……
我深吸一口气，可是越想，我的一颗心就越往下沉。
在我的心跳平复下来以后，我才沉重的发现，原来造谣的人根本并不像要获得什么好处，只要能发泄他们的情绪，真相什么的，从他们说出来的时候来说就已经无所谓了……
地上的世界也和地下一样。
没有任何变化。
是一样的垃圾堆。
“……啊，老师，捡死鱼是什么意思…酒…那又是什么？”
虽然能察觉出那一定是很过分的话，但我才发现自己好像什么也不懂……
……我不懂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刚刚打扫办公室捡出来的垃圾都够我玩上一会儿了。
“捡死鱼……呃…就是一些男人把喝醉酒倒在街上的女性带回去做那种事，酒就是好喝但是喝了会让人变得意识不清醒的东西……”
柳姬一边跟我解释，不知道为什么，她捂着头，做出了一副很困扰的表情……
“老师，‘那种事’，又是什么事？”
…因为弄不懂他们说的话，就永远不知道他们的造谣功底有多离谱，而我一定要根据他们的造谣离谱程度挨个敲爆他们的狗头。
“…………爱丽丝，你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柳姬瞪着我——我并不觉得自己问的问题有多过分，可是我已经看到她额头上青筋暴起了。
…
……
“老师，您的晚饭放门口了，两人份的……哟…！”
带饭的学生似乎非常诧异的往里看了一眼，不过也没过多停留，只是时不时的走出一段一回头。
“吃饭，吃饭。”
柳姬用尾巴尖卷起俩盒子——我依旧不认得这是什么，只是上面氤氲的冒着白色的水汽。
“老师……刚刚那个人……？”
我指了指那个学生离开的方向，不是很懂为什么她那么诧异，果然是因为我吗？
柳姬只是掀开那个盒子，里面有一堆花花绿绿但是冒着热气的东西——应该是食物，闻着有种植物油脂特有的香气，还有成对的两根细棒。
“去年我打扫卫生的时候，她也那副表情。”
柳姬丝毫不见外的，用一种非常抽象且不符合人体构造的动作捏起那两根木棍，我记住了那个动作，模仿着去夹中间似乎是大米的东西——但是夹不起来。
“这是什么？餐具吗？”
我一只手攥着一根棍子，虽然我能记住别人的动作，过目不忘，但是不意味着我能模仿得上来。
只是食物的香气、和柳姬夹米吃的动作让我判断这是某种餐具。
“筷子，你不会用吗？”
柳姬抬起眼皮，用观看珍奇藏品的表情看了我一眼，于是随手扔给我某样东西。
——那是勺子。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于是用勺子挖起一勺唯一我认识的应该是米饭的东西塞进嘴里。
没有什么味道，在咀嚼后才在嘴里弥漫出一股淡淡的甜味，但是很香，颗粒分明的吃起来很有满足感。
啊，原来这就是米饭，这就是别人一直常吃的食物……
比法棍好吃，明明没什么味道，但足以带给人一种朴素的幸福感。
这是只能吃压缩饼干的我体会不到的，这让我越来越想好好抓住还活着的机会，感受一下地表每一种食物的味道。
虽然不认识，但是我又试着勺了一勺那个黑色的胶质(虽然看着有点恶心)和目测是动物肉切片的混合物。
……塞进嘴里需要做一些心理斗争，虽然其貌不扬，但是非常好吃！
原来大块的动物肉吃起来是有纤维感的，白色的脂肪部分咸香弹牙，黑色的胶质爽滑，口感略脆，很好的提升了动物肉的层次。
好幸福！
“……好吃吗？”
柳姬眼神阴晴不定的盯着我。
“好吃！”
我把愚昧无知的黑色胶质团炒动物肉和白色的米饭拌在一起，并且勺起动物肉和胶质一起炒熟后的尸水淋在米饭上。
在动物肉尸水浸透下的米饭更加颗粒分泌，咸香也不能够掩盖米饭淡淡的甜味，两种香味相辅相成，那感觉非常奇妙。
只是我注意到柳姬依旧在阴晴不定的盯着我。
“我讨厌吃猪肉，尤其这种带着肥肉的，看着就犯恶心，我的这份你也吃了吧。”
柳姬把来自猪身上的切片熟肉全都堆到我的米饭上，甚至猪肉尸水都一滴不落的淋在了在了我的饭上。
“老师，这个水好好吃！”
我干喝了一点，虽然因为油脂含量过高以至于嘴里有种无法下咽的感觉，但，它依旧是很好吃的东西。
柳姬的脸上却似乎流露出了一种在看智力缺陷实验体或者畸形小动物一样的关爱。
“……你管这个叫什么？”
“……动…动物肉和黑色真菌胶质团烹饪后经过一系列化学反应渗透出的尸水。”
…我被吓了一跳，她一本正经的表情很微妙的挫伤了我的自信。
“得了。”
柳姬的语气里似乎非常不乐意，她拎起我的耳朵，狠狠用烟斗敲了敲我的脑袋。
她下手真的好重！我的兔脑袋里嗡嗡作响。
“这是炒菜，跟着我念！炒菜，这个是木耳炒猪肉，这个黑色的不是什么胶质，它叫木耳！这个渗透出的叫菜汤，不叫什么尸水！
“这边是鱼香肉丝，是用几种蔬菜和肉烹饪成的食物，虽然叫鱼香肉丝但是不含鱼！
“这边的叫紫菜蛋花汤，我已经告诉你名字了就不要跟我说是什么鸡蛋的尸水混合藻类生物！”
……她说到这里，我感觉自己被冤枉了，因为感觉心理不太舒服，于是我马上打断了柳姬的话。
“……老师，应该是卵生动物卵的蛋白质变性稀释水溶液混合藻类生物，而鱼香肉丝看起来像是变质动物血混合粘膜分泌的粘液加上几种植物切片和熟的动物尸条…”
我尽量解释的很小声。
…
……
柳姬突然毫无预兆的干呕了两下，然后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她似乎对着空气里某个看不见的人缓缓摇了摇头，然后呈现出精神分裂病人的面部特征表现，接着她缓慢的捂住脸，可以预见的开始急促、不规律的大喘气，然后迸发出了一声深沉的叫喊。
“你tm二臂吧？！”
————
不知道抽了多久的烟斗，柳姬才终于平静下来，长叹了一口气。
“那他们平时都给你吃什么？”
“压缩饼干，配合注射营养液，我只看小百合花们吃过东西，但是印象不多。”
我害怕再次被柳姬吼做二13，只好实话实说。
“…我没想过他们还会对实验体这样，专用的营养液只会让支出更高罢了，这样有什么好处吗？”
柳姬依旧拿关爱智障实验体的表情看我——我看向一些天生智障的小百合花时脸上的表情应该也是这样的。
“不被外界污染，才会对每一个微弱变动保持高敏感度，弱化一部分感情，才会在其他感情上保持更高的共鸣，才会有更高效率的工作状态。”
——既然已经莫名其妙的被人造命运计划抛弃了并来了这里，我就没必要继续履行对外的保密工作。
我实话实说。
“那，你之前的工作是什么？”
柳姬看着我，她似乎不只是再把我当做储备粮，我有这种感觉——现在应该是储备粮兼智障儿童吧。
“在格雷琴部队，策划每个小百合花的生命必经之事与如何死亡，比方在接到母亲今天让哪个实验体因生存物资争夺而死去的命令时，必须做到物资争夺失败而死去的是指定方。
“然后，策划每个我自己的生命轨迹和死亡，比如和某个人成为情侣，然后杀死那个人，之后我的全部任务就应该完成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被那个计划抛弃了，现在在这里。”
我继续实话实说。
我知道，或许在地面上的人看来，这样的工作似乎过于无法接受——
就在这时，英语办公室的门被人“咣”的一脚踹开了。
有一只金发的幼崽，号啕大哭。
“爱丽姐姐！我在路上买了菠萝和草莓味的棒棒糖，我想吃好久了，但是不知道该吃哪个味道的……好难过！”
金发双马尾小臂崽子挥舞着一把棒棒糖，说着说着，她突然哇的一声大哭特哭，然后扑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是小臂崽子乐团的领军人物，她回来了，一瞬间感觉脑子充血，头顶青筋暴跳。
白兔从菲妮背后钻出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旁边的那条蛇，兔脸上也写着关爱智障儿童的表情。
“这对我校的名声极坏，当巡逻队找到你的时候，那些学生都觉得带着你回来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我看你倒挺信任黑矢那孩子的，不过造成这么坏的影响，黑矢一定是会对着你发飙的……”
柳姬用烟斗往我的头上狠狠磕了两下，我也忍不住跟着烟斗点头，但是我又被气的心脏疼。
我啪的一拍桌子，总感觉想砸点什么，好想把那些b人的脑袋一个个砸爆啊！
“太过分了吧？！可是我真的没有那么做啊！
明明是我遇到了袭击啊？！我甚至还没了一只手，还会莫名其妙的就开始不受控制的去想那些很难受的事；
这是我自己想要的吗？再说了那些人胡编乱造是会获得好处吗？”
几乎是吼完这句话，我才发现自己刚刚唾沫星子横飞，柳姬眯着眼，一脸嫌弃的用小扇子挡着半张脸。
我突然想到以前那些小百合花也会聚在一起，虚构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施加在我的身上——可那个时候我分明很平静，可现在，这是什么感觉呢？我现在心脏狂跳，似乎要跳出嗓子眼一样……
我深吸一口气，可是越想，我的一颗心就越往下沉。
在我的心跳平复下来以后，我才沉重的发现，原来造谣的人根本并不像要获得什么好处，只要能发泄他们的情绪，真相什么的，从他们说出来的时候来说就已经无所谓了……
地上的世界也和地下一样。
没有任何变化。
是一样的垃圾堆。
“……啊，老师，捡死鱼是什么意思…酒…那又是什么？”
虽然能察觉出那一定是很过分的话，但我才发现自己好像什么也不懂……
……我不懂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刚刚打扫办公室捡出来的垃圾都够我玩上一会儿了。
“捡死鱼……呃…就是一些男人把喝醉酒倒在街上的女性带回去做那种事，酒就是好喝但是喝了会让人变得意识不清醒的东西……”
柳姬一边跟我解释，不知道为什么，她捂着头，做出了一副很困扰的表情……
“老师，‘那种事’，又是什么事？”
…因为弄不懂他们说的话，就永远不知道他们的造谣功底有多离谱，而我一定要根据他们的造谣离谱程度挨个敲爆他们的狗头。
“…………爱丽丝，你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柳姬瞪着我——我并不觉得自己问的问题有多过分，可是我已经看到她额头上青筋暴起了。
…
……
“老师，您的晚饭放门口了，两人份的……哟…！”
带饭的学生似乎非常诧异的往里看了一眼，不过也没过多停留，只是时不时的走出一段一回头。
“吃饭，吃饭。”
柳姬用尾巴尖卷起俩盒子——我依旧不认得这是什么，只是上面氤氲的冒着白色的水汽。
“老师……刚刚那个人……？”
我指了指那个学生离开的方向，不是很懂为什么她那么诧异，果然是因为我吗？
柳姬只是掀开那个盒子，里面有一堆花花绿绿但是冒着热气的东西——应该是食物，闻着有种植物油脂特有的香气，还有成对的两根细棒。
“去年我打扫卫生的时候，她也那副表情。”
柳姬丝毫不见外的，用一种非常抽象且不符合人体构造的动作捏起那两根木棍，我记住了那个动作，模仿着去夹中间似乎是大米的东西——但是夹不起来。
“这是什么？餐具吗？”
我一只手攥着一根棍子，虽然我能记住别人的动作，过目不忘，但是不意味着我能模仿得上来。
只是食物的香气、和柳姬夹米吃的动作让我判断这是某种餐具。
“筷子，你不会用吗？”
柳姬抬起眼皮，用观看珍奇藏品的表情看了我一眼，于是随手扔给我某样东西。
——那是勺子。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于是用勺子挖起一勺唯一我认识的应该是米饭的东西塞进嘴里。
没有什么味道，在咀嚼后才在嘴里弥漫出一股淡淡的甜味，但是很香，颗粒分明的吃起来很有满足感。
啊，原来这就是米饭，这就是别人一直常吃的食物……
比法棍好吃，明明没什么味道，但足以带给人一种朴素的幸福感。
这是只能吃压缩饼干的我体会不到的，这让我越来越想好好抓住还活着的机会，感受一下地表每一种食物的味道。
虽然不认识，但是我又试着勺了一勺那个黑色的胶质(虽然看着有点恶心)和目测是动物肉切片的混合物。
……塞进嘴里需要做一些心理斗争，虽然其貌不扬，但是非常好吃！
原来大块的动物肉吃起来是有纤维感的，白色的脂肪部分咸香弹牙，黑色的胶质爽滑，口感略脆，很好的提升了动物肉的层次。
好幸福！
“……好吃吗？”
柳姬眼神阴晴不定的盯着我。
“好吃！”
我把愚昧无知的黑色胶质团炒动物肉和白色的米饭拌在一起，并且勺起动物肉和胶质一起炒熟后的尸水淋在米饭上。
在动物肉尸水浸透下的米饭更加颗粒分泌，咸香也不能够掩盖米饭淡淡的甜味，两种香味相辅相成，那感觉非常奇妙。
只是我注意到柳姬依旧在阴晴不定的盯着我。
“我讨厌吃猪肉，尤其这种带着肥肉的，看着就犯恶心，我的这份你也吃了吧。”
柳姬把来自猪身上的切片熟肉全都堆到我的米饭上，甚至猪肉尸水都一滴不落的淋在了在了我的饭上。
“老师，这个水好好吃！”
我干喝了一点，虽然因为油脂含量过高以至于嘴里有种无法下咽的感觉，但，它依旧是很好吃的东西。
柳姬的脸上却似乎流露出了一种在看智力缺陷实验体或者畸形小动物一样的关爱。
“……你管这个叫什么？”
“……动…动物肉和黑色真菌胶质团烹饪后经过一系列化学反应渗透出的尸水。”
…我被吓了一跳，她一本正经的表情很微妙的挫伤了我的自信。
“得了。”
柳姬的语气里似乎非常不乐意，她拎起我的耳朵，狠狠用烟斗敲了敲我的脑袋。
她下手真的好重！我的兔脑袋里嗡嗡作响。
“这是炒菜，跟着我念！炒菜，这个是木耳炒猪肉，这个黑色的不是什么胶质，它叫木耳！这个渗透出的叫菜汤，不叫什么尸水！
“这边是鱼香肉丝，是用几种蔬菜和肉烹饪成的食物，虽然叫鱼香肉丝但是不含鱼！
“这边的叫紫菜蛋花汤，我已经告诉你名字了就不要跟我说是什么鸡蛋的尸水混合藻类生物！”
……她说到这里，我感觉自己被冤枉了，因为感觉心理不太舒服，于是我马上打断了柳姬的话。
“……老师，应该是卵生动物卵的蛋白质变性稀释水溶液混合藻类生物，而鱼香肉丝看起来像是变质动物血混合粘膜分泌的粘液加上几种植物切片和熟的动物尸条…”
我尽量解释的很小声。
…
……
柳姬突然毫无预兆的干呕了两下，然后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她似乎对着空气里某个看不见的人缓缓摇了摇头，然后呈现出精神分裂病人的面部特征表现，接着她缓慢的捂住脸，可以预见的开始急促、不规律的大喘气，然后迸发出了一声深沉的叫喊。
“你tm二臂吧？！”
————
不知道抽了多久的烟斗，柳姬才终于平静下来，长叹了一口气。
“那他们平时都给你吃什么？”
“压缩饼干，配合注射营养液，我只看小百合花们吃过东西，但是印象不多。”
我害怕再次被柳姬吼做二13，只好实话实说。
“…我没想过他们还会对实验体这样，专用的营养液只会让支出更高罢了，这样有什么好处吗？”
柳姬依旧拿关爱智障实验体的表情看我——我看向一些天生智障的小百合花时脸上的表情应该也是这样的。
“不被外界污染，才会对每一个微弱变动保持高敏感度，弱化一部分感情，才会在其他感情上保持更高的共鸣，才会有更高效率的工作状态。”
——既然已经莫名其妙的被人造命运计划抛弃了并来了这里，我就没必要继续履行对外的保密工作。
我实话实说。
“那，你之前的工作是什么？”
柳姬看着我，她似乎不只是再把我当做储备粮，我有这种感觉——现在应该是储备粮兼智障儿童吧。
“在格雷琴部队，策划每个小百合花的生命必经之事与如何死亡，比方在接到母亲今天让哪个实验体因生存物资争夺而死去的命令时，必须做到物资争夺失败而死去的是指定方。
“然后，策划每个我自己的生命轨迹和死亡，比如和某个人成为情侣，然后杀死那个人，之后我的全部任务就应该完成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被那个计划抛弃了，现在在这里。”
我继续实话实说。
我知道，或许在地面上的人看来，这样的工作似乎过于无法接受——
就在这时，英语办公室的门被人“咣”的一脚踹开了。
有一只金发的幼崽，号啕大哭。
“爱丽姐姐！我在路上买了菠萝和草莓味的棒棒糖，我想吃好久了，但是不知道该吃哪个味道的……好难过！”
金发双马尾小臂崽子挥舞着一把棒棒糖，说着说着，她突然哇的一声大哭特哭，然后扑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是小臂崽子乐团的领军人物，她回来了，一瞬间感觉脑子充血，头顶青筋暴跳。
白兔从菲妮背后钻出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旁边的那条蛇，兔脸上也写着关爱智障儿童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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