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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终曲成沧澜

    “这是什么情况?!”林凡看着那人手鱼怪,眉目里也阴晴不定。

    白龙讥笑:“莫不是一个傻子!!”

    那家伙还在笑嘻嘻,突将手指含在嘴里,扭捏作态,发出怪声,如啼哭一般看着林凡。

    “呐...你可有法子!?”白龙暗示到。

    “你想都别想,《血弥谱》的功法我是不会用的。”林凡摇了摇头,杠道。

    “那就骗呗,看他是真蠢还是假蠢!”白龙诡秘作声。

    林凡侧头看来。

    白龙反而坦荡,胸膛一拍:“我的主意,出了事你找我好不好!”

    林凡无奈,挽手指到。海中划诀,将蜃楼岛市悬在海上。诱置人手鱼不远,雾气笼罩,蜃与实物不分,景色如常。

    果然那东西却是动了。

    岸上两人林凡看着认真,无动于衷毫无表情。肩上白龙一脸谄笑,眼神邪恶。

    待人手鱼进入彀中,林凡张手一握,将市蜃浓雾收入掌中。

    眯眼瞧来,看着白龙:“我就知道你小子不安好心,你这表情什么意思!万一对吧,是我使坏。”

    “你要是真被一个傻子打败了,那才丢人呢!”白龙辩道。

    “哦...有道理!”林凡张口,转身走,“鬼才信!”

    复海上,岛礁城碉有恶气,聚将衣物器具完好,只剩脓水,腥恶难近。

    叹叹!!

    海中匝口两岸,尸山积压,百姓相望而不能。林凡念清净咒,化去恶诸。也有损耗,于是在岛礁旁坐下歇息。

    片刻回到城中,复命相告。

    虽不知黑云何时,乃拘此恶,尉玄自会。

    回山。

    竹苑中,白龙方才开口:“此处莫多玄机,就此罢了?!此物觉不可引得变化,凶恶实在云中。”

    林凡念而坐下,提笔手书。

    言道:“诸多不详,前次多有阻碍,为之奈何!”

    白龙落在书案,嗤笑:“你都这么说,呐不是更弄不清楚。”

    “难道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法子。”林凡看着它。

    符篆乃成,将手中物送如封中,卷起牢固。

    白龙负手,踱步往复来哉。

    林凡也不理他,盘腿坐着。内观,云海中血山滋长,岩炎蓬勃,惊林中小鹿自然游荡,寻路追赶蝴蝶。林凡笑道:“倒是会找地方!”

    “那再出事就不去了,让他们昆仑自己留着处理。”白龙突然转过身,盘着身子坐下。摘着龙尾,自说自话。

    林凡闭着眼,缓缓说:“也可以啊...”

    白龙听了,抬头往林凡脸上一瞧,自喃:“这句话怎这么耳熟啊!”

    林凡笑。

    山上那两人在房顶站着,天君咬着鸡腿,望着远处。一回头,从窗户望下去,看着宇航抱头仰面朝天躺着。

    “酒要喝好,饭要吃饱!!”天君笑到,故意问“你这是为谁呀?!”

    宇航看着那张脸,侧身过去,背对着他。

    “嘿嘿...刚才前面打雷,你听见了?”天君问。

    “听见了呀!”宇航无精打采到。

    天君又想了想,躺下喝酒:

    “又想气场全开,又想天然都是他人的错娇滴滴当女生,那种谨慎分裂的废物怎么可能是何琼贞?!至于男生,作为此世代主流性征,应该也不会担心被歧视吧...”

    “告诉你吧,林凡来之前,我第二个佩服的就是彩荷。”

    “所以...要有格调才能泡她!”天君淫笑到。

    宇航:“你不是说一切都是选择吗?!”

    天君:“啊...一切都是现实!!一切都是天意也行啊,追到手再说嘛...”

    “无聊!!”宇航搂着枕头,眼睛里瞧着。

    突然喃喃道:“那么获得外部和内心的力量,也没什么区别吧!”

    天君正看着天上,嘴里的还没咽下,差点噎住,急忙说:“废话,弄的那么复杂干什么!想什么呢你...我跟你讲,素心诀反正不行。不信你试试,只能自己参悟。”

    宇航转过来,柔着脸:“我没说素心诀。也不为什么,就是想发牢骚。感到恶心罢了。说到底这个世界需要你去适应它,说到底是大多数人的选择,说到底还是少数人决定...”

    也许是因为辛桑那句小叔叔,弄得心神不宁。

    “讽刺!”

    “恶心!”

    “无聊!”

    宇航看着屋顶。

    天君反驳,看着他,有些不满地看着他:“还有恐惧!!没有人是完美的。即便相对人而言,也没有。”

    宇航一拳落在床板上,敲打着。

    天君看着叹道:“你呢...注意力是有限滴,累了就好好休息,空虚就...”

    “嗯...怎么说呢,自己想办法!”

    天君挠了挠头,把鸡骨头望院子外的树林一扔,仰头灌酒。

    “我也在追求那种自然而然的表达方式,你知道打破夜的寂静它就再也回不来了。那是一种浪漫到可以坐下来享受的过程。”

    “可是你知道它是片刻的。”

    宇航静静地看着:“在那一刻,你就不能坐下来吗,也许可以。”

    “你没必要把每一秒都放大无数倍。”

    “没有自欺欺人,这就是他们相信的和不敢面对的。在那一瞬间迸发出的能量,也同样有多种解读。保有这样的机会,至少保有这种机会,不好吗?”

    “否则你追求的就是自己永远不满意的东西,和那种让人满意的方式相比,有区别吗?都只是放大的情绪而已,比如你不能做得更好,你的极限。”

    天君讥讽:“对,至少我们都回不去了。”

    “至少是同样危险的,你在将自己推到一个非常危险的地带。”

    有什么在宇航脑中晃过,他痴痴道:“啊...阴阳也许只有一面。”

    天君:“如果不是我知道你心里念着的是彩荷,我还以为你嫉妒的是自己呢!”

    “唉...”宇航叹到。

    过了很久,才说:“I'mafraid!”

    “嗯...有道理。现在不仅是扣分制还是得分制的问题,你先得明白——不是你想怎么样就可以怎样。每个人的考卷不一样,卷面分数也不一样。”天君也抱头仰面,看在天上,“人家是不相信人而不得不信,你们两怎以为真!?”

    宇航淡淡而乏味地说:“难道我们不该用祖先的姓...我又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好像从来都没来过这里,什么也不认识。好像都是错的,而我根本好像也不存在...没有关系,是选择?还是传承?都跟我无关。我嫉妒的是他。”

    “也许人死后都一个样吧!有时我在想,这个世界什么时候能彻底安定下来...每一个我,每一个世界...”

    他抬手看着,像伸手去抓住什么...又重重的摔在床板上。

    “错的就不符合天道?就是吗?那为什么会存在呢?对错与天道的关系又如何那么简单呢?天道就一定对吗?”

    “如果就是,那为什么有两套系统呢?!”

    “也许...它本来就是两套设计!!”宇航坐起,推开窗子出来,也坐到屋顶。

    天君转头瞟了一眼,回头继续看天:“本就虚无缥缈!何不天真浪漫!”

    “不知道...”宇航抱着膝盖坐着。

    “我还是不敢想。都一样,人之为人,好坏善恶,一切早有定论。”

    竹苑。

    “你也怪自己用心?!”白龙扒在梁上,吊在半空,悬于林凡头顶往下望。

    正好看着个弯着腰的脑袋,林凡调着墨,起身将手放在画布上。不知开始往何处着色,墨胆里的颜色映着烛光。

    青丝塑烛台,胎烟妖娆。

    看到女子耳畔花簇展开,又有心勾勒,却看见女子冷媚模样。

    婀娜姿彩,好像一片艳红。但求露肩袒背,香苏如雪。

    抬笔细想,好像有些刻意,性子较真却不美好。还是没能下笔。

    “有的,但没那么好...别人有多不是瞎子。”林丹道。

    白龙放下一只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在跟我说话?”

    “我是在跟你心里说话。”林凡叹道,边扶着袖子弯腰下来。

    却听见长廊传来声讯。

    白龙去看,揭开帘子,进来两人。正是郑佀师兄,在看那女子白褂里面一件高领毛衣,眼睛上挂着镜片,也有几分斯文。

    “巧啊!!”林凡看着她。

    转而拱手与师兄说,才寒暄讲明,郑佀就要走。

    “还再谢过当日一针之恩!”林凡转身回屋里,拱手拜到。

    “别客气,我不是来打搅你清修的。你今天抓了那巨兽?”女子直言。

    林凡点头称是。

    女人又问:“真厉害,我们找了数月都被它跑了。那你知道第三移民吗?!”

    林凡笑:“我住在白马府多年,族里与苗家世代较好,怎会不知。你不问道那处,我就没什么不可说的。”

    “也好。”女人看他言语中肯,就说,“薛头还是想请你们昆仑出面,龙君与泉山若真不在乎东海亿万百姓死活,便自己看着办吧!”

    说罢,立在那里。

    林凡知道她意思,也只好说:“此话你与老君讲便是,我恐怕做不了昆仑的主吧!”

    女人似有意:“你别忘了,修好地脉是我们给你面子...我们出人出钱。下次便不管了,让西王母拿龙王去和你说。”

    “是拿我的头威胁龙君吧!!”林凡苦笑。

    “那...这官我不做了!!”林凡也与女子交代清楚,“我夹在中间受你们这番鸟气,谢了!爱找谁找谁!”

    “你也不管?!”女子斤前,直言。

    林凡一摆手,坐下说:“什么叫我也不管?我看得清楚,都他妈是空谈!!你跟我生什么气啊?!”

    “求人不如求己,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嘛!这事没完。”林凡看着她眼神,大声说。

    女人垂目落落,再看了林凡一眼,说来:“你说的轻巧,哪里知道幸苦。”

    林凡接到:“那我就去看看吧,说不定有办法。”

    说罢,那女子就走了。

    林凡把书案一卷,详细收好。

    白龙吊在梁上,强插嘴:“很复杂——”

    林凡插手想了想:“复杂个屁!!上面没人罢了。”

    然后拿起往上一掷,白龙嬉笑躲开藏在梁后面,林凡才把笔放下。

    叹道:“这个是正常表现。”

    “装疯就很过分了,发疯就更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