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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喜忧参半

    “啪,啪!”

    清晨的东阳可谓是锣鼓齐喧,鞭炮齐鸣。只见桥的对岸周边的商铺,百姓都出来凑热闹,更有甚者自觉维护道路秩序,只为那一袭红色黑边的锦绣锦袍,上面绣着精致的竹叶镂空花纹,腰间系着白玉腰带的凌段彬,骑着那不羁的汗血宝马迎娶后面豪华却不庸俗轿子里面的娇人。

    “喂,你看,这郎才女貌的,真是让人只羡鸳鸯不羡仙啊!”路人甲说道。

    “听说这新郎官是贡士呢,真是前途无量啊!”路人乙附和道。

    “唉唉唉,我听说啊,这新郎官啊,可是一直住在宋员外家的上门女婿,说不定这里有什么猫腻呢。”路人丁说道。

    “啧啧啧,原来是个小白脸啊,嘘,过来了。”路人丙这时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凌段彬看着下面为自己欢呼高兴的人群,再回头看看轿中害羞欲滴的宋晴晴,似乎此时的心情真的像一个深爱着自己妻子的相公迎娶到了心爱的人。

    凌段彬嘴角肆意的挂着一个弧度,这一刻,什么杀父之仇,琴瑟之情好像都未曾发生过,只有阳光下的新郎官和轿子中的新娘子。

    宋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请大家到内堂吃酒宴,稍后小生安顿好晴晴,过来向大家敬酒!”凌段彬向大家行了个礼,就牵着宋晴晴走回新房。

    宾客们也在宋员外的带领下走向了各自的座位开始饮酒叙旧,宋员外也是喝的十分尽兴,许是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叶老弟啊,若不是你今日有事,恐怕我能喝得更尽兴一些,哈哈哈。“

    房中。

    凌段彬轻轻地公主抱起,放在了塌上,转身想要回到宾客中,手腕却被宋晴晴拉住。“相……相公。“

    听见这两个字,凌段彬的身体微微一颤,是啊,他现在以身为人//fu了。“怎,怎么了晴晴?”

    “相公,能不能坐下陪我一会。我,我有点紧张……“宋晴晴手指紧紧地收拢在了一起。

    凌段彬此刻用手擦了擦脸颊上滑落的一滴汗水,坐到了宋晴晴的身边。宋晴晴借机依偎在了凌段彬的怀中,凌段彬身体一僵,便也就势拥入怀中。

    “晴晴,时候不早了,礼数得做到,我,我先去内堂敬酒好么?“凌段彬清醒了一下头脑说道。

    “嗯,等你,我等你回来。“此刻的宋晴晴也不再紧张,离开了凌段彬的xiong/膛。凌段彬拍了拍宋晴晴的手,开门走了出去。

    “段彬,原谅我的自私,让你现在属于我,无论以后的路是不是我陪你走完,但现在是我,我,真的很开心。“一滴晶莹剔透从脸上滑落,滴在了手心。

    “碧儿,今天,我成亲了呢,对不起,为了我的私//yu,等我功成名就,你可还愿遵守当年的承诺呢。“凌段彬第二坛酒下肚,口中便开始喃喃自语……

    “噹!“喝的已经看不清路的直弯,七扭八歪的走到了宋晴晴未揭开盖头的面前。

    “晴,晴晴,让,让你久等了。我,我回来了。“凌段彬一把将宋晴晴的盖头揭了开。

    “段彬,段彬你怎么喝了这么多,身体要紧啊,啊!!!“凌段彬将起身要去给凌段彬倒醒酒汤的宋晴晴压在了shen//下。有力的大手将宋晴晴的手腕控制住。

    “段,段彬,你,你做什么?“宋晴晴用颤抖的身体问道。

    “做什么?你说,做什么?”凌段彬另一只手却没停下来。

    “段,相公。“宋晴晴用尽全力也没有推开凌段彬紧握着的手。

    “怎么这么不乖,明明手腕处受伤还在渗血,我没回来不会自己包扎一下吗?“凌段彬揉了揉双眼,将宋晴晴的外衣che//下一条开始包扎了起来。

    宋晴晴睁大了眼睛,红红的脸颊不敢望向凌段彬“疼……“刚才我居然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越想越觉得不好意思,便再也不敢用眼神看向凌段彬。

    “晴晴”

    “段彬”

    两人异口同声,却又相视一笑而不语。

    “那个,晴晴,你要不要先吃个大枣,“说着从桌子上拿了一个红枣递了过去。

    “那相公吃一个花生吧,“说着,剥好送了过去。

    “还有桂圆和莲子,晴晴,成亲新房里面摆这些东西做什么。“凌段彬酒醒一些,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晴晴却笑这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傻小子“相公,那个是早生贵子的意思哦。“

    凌段彬惊愕的一回头,却碰上了晴晴粉嫩的小嘴,宋晴晴却在凌段彬惊愕的眼神中微微闭上了双眼。

    此刻的凌段彬,只是一个新婚的男子而新娘子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娇//chuan道“相公,好喜欢你。“

    “嗯。“新郎官算是应了一声,意犹未尽。

    皎洁的月光射入檀香木的窗,屋内的二人早已进入梦乡,而此刻的蝶思县却全然不是这一副静好的景象。

    叶府。

    “老爷,老爷不好了!”门外的小厮跌跌撞撞跑进了叶员外的书房。

    叶员外摸着半个时辰前宋员外送过来的千金,摸不到头脑的问道“怎么了?”

    “我们家旗号下面的商铺,有一半多都莫名其妙的犯了什么条例,被钱扒皮带人给查封了!”

    “什么?!不可能啊,这件事我做的滴水不漏啊!”叶员外呆坐在了椅子上。

    躲在墙角的刘月却弯了弯嘴角“叶大员外,你是滴水不漏,但是,你忘了,还有我在。“

    “钱县令,可喜可贺啊。“刘月一边拍着手,一边慢悠悠逇走向了钱德跃的身边。

    “叶二夫人,哦不对,刘月夫人,也不对,我是不是应该叫你陈小姐吧。“钱德跃这时,也放下了手中的笔似笑不笑道。

    刘月先是微微一怔,随后又恢复自然“什么陈小姐?想必是钱县令弄错了吧。“

    “呵呵,孝文帝的得力大臣陈迪,你可听说过?“说着,又把玩起了手中的佛珠。

    “略知一二,怎么了?“口上倒是应答的十分轻松毫不关己,可紧紧相扣的手指却暴露出了主人的紧张感。

    “嗯嗯,很好,那作为礼部尚书的他,抄家杀子之时为何只查出来星星点点的家产呢?“手指,又向下勾动一颗佛珠。

    “这,许是他为官清廉正派而已。”

    “好一个为官清廉正派,那你的意思是,皇帝凌迟他,是错咯?”说着,放下了手中的佛珠。

    “钱县令可不要蓄意栽赃,我们可是一条根绳上的蚂蚱。”

    “明人不说暗话。陈迪是有一大笔隐藏家产的,而你,恰恰用一大笔财产与我同谋不是?”

    “我说过了,那是已故的家父留给我的,跟他有什么关系?”刘月拿起手边的摆件把玩起来。“如若真如你所说,这点钱财配的上礼部尚书吗?”

    “刘易斯只不过一个小地方的商人,虽然也曾经在商场上翻y覆fu雨过,但是最后还不是家徒四壁而你也下嫁给了叶利君那个老狐狸。”眼中冒着精光的钱德跃,伸出手帕给刘月额头渗出的冷汗擦了擦。“那这些交易的钱,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今晚,应该没有热到流汗的地步吧。”

    “钱德跃,你不要血口喷人,世人皆知陈迪只有一个儿子也已经被处死,可休要将这屎盆子扣在我的头上。”刘月将手帕抬手打掉,眼神露出些许凶光。

    “哦?屎盆子?你说,叶利君和柳盈那么相爱,为何要娶你呢?成为叶二夫人的你,却并没有分到叶利君爱人般的呵护,有的,只是名分不是吗,在叶府行尸走肉般活着,连下人都看不起你,经常被侍女丫鬟说三道四,到现在,这么多年你都没被叶利君碰过,有过夫妻之实吧?”钱德跃咄咄逼人,嘴唇在刘月的耳边叫嚣着。

    “够了,够了,够了!!!!!!!!!!!!!!”刘月在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想着这几年虽相敬如宾,却也真的只是宾客,还要受到下人的指指点点,眼前的一幕幕似走马灯一样掠过眼前。

    “陈迪,是你的父亲不假吧。”

    “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要的很简单啊,只是干掉叶利君,把这地界都收归我所有,自然,就够了,而你要的不就是肆意蹂//lin的叶利君和柳盈吗?”钱德跃又坐回了椅子上。

    “好,事成之后,家产是你的,人是我的,互不相欠。”

    “时候不早了,你也该会去看看那个痛苦的老狐狸开心开心了。不送。”钱德跃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刘月走出了钱府,心中却在嘀咕“钱德跃,他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