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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血亲亡故

    “司徒幽,这些东西不会真是你偷来的吧?如果是我让我贴身丫鬟想办法还回去,盗窃是重罪,你就这么活得不耐烦?”孟贤知显然对司徒幽持怀疑态度。

    “那……”容贵嫔是个胆小怕事的,一听是重罪,身子就开始抖了。

    王贵妃之前也曾执掌宫务,只是后来被打入冷宫了司徒幽才被封为贵妃执掌凤印统领后宫的。

    王贵妃与司徒幽都是一丘之貉,不是什么好人。

    “司徒幽,你快说,这些东西你是从哪儿来的?你要死别连累我们?”孟贤知并不是真的想要司徒幽去死,她就是想看司徒幽吃瘪的样子。

    夏昭仪不畏,为司徒幽辩白:“我们现在都被关在这里,除非幽幽会武功,不然她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偷来这么多东西。”

    “她这些东西明明就是偷的,你们居然还袒护她,到时候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王贵妃道。

    王贵妃素来是那种见别人得了好眼红的脾性。

    夏昭仪无所谓,道:“被囚禁在这里早就生不如死了,还不如放手搏一搏。”

    夏昭仪国破家亡,对一切早就看淡了,进了这冷宫,每天除了虚度光阴,也没有什么能用来打发时间的吧?

    “外面有守卫,我哪儿有那么大的本事去偷?这只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东西。”司徒幽觉得自己坦坦荡荡,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

    孟贤知和司徒幽两个没有贴身婢女跟着进冷宫,也就没有伺候的人,她们的婢女已经被关进了掖庭局了。

    夏银寒的贴身婢女被当作细作处理掉了。

    容贵嫔带了一个小侍女,芝妍。

    司徒幽冷了眸子,“王贵妃,我若是偷的你还能将我告到皇上那里不成?”

    贤妃三人觉得王贵妃是没事找事,都到冷宫里来了,不知道在争风吃醋个啥?

    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火烧绳索都得死。

    正说着,突然冷宫掉漆的木门打开了,太监高声叫着:“容贵嫔在哪儿?”

    容贵嫔战战兢兢地走出列,到太监跟前,“公公,有什么事么?”

    今时不同往日,那位太监嘴里虽唤她为容贵嫔,可到底没有多少尊敬。

    “宫外传来消息,娘娘您的哥哥和弟弟皆已去世,节哀吧!”冰冷得告知完就目中无人地走了,宫门也“哐当”一声关上了。

    本就胆小的容贵嫔在原地愣了几秒,终是没忍住,泪水簌簌地流,一个人回了房间。

    “好了,大家分到东西的都散开吧!”贤妃驱散众人,与司徒幽夏银寒二人欲去安慰容贵嫔。

    众人拿到了米和土豆,都去琢磨怎么做着吃了。

    “其实容茹命运也是相当悲惨!”孟贤知叹了口气,接着道:“容茹的母亲那边的娘家女子带有一种罕见的病,此病非常奇怪,只传女不传男,但是男孩儿也不能幸免,长不过二十岁,所以容家子嗣单薄,这种病至今无药可医,这次她哥哥弟弟去世,也是可怜见的。”

    司徒幽觉着不对,古代不是身体有疾病的不能参与选秀吗?

    那容茹是怎么进宫的?

    唉!

    人很多时候都无可奈何。

    这个世界上两种病治不好,一是遗传病,二是月子病。

    “容贵嫔自从进宫后并没有得到皇上的宠幸,皇上甚至都不愿看她一眼。”孟贤知在管理宫务的时候会多照顾一下容贵嫔。

    难怪容贵嫔像个小姑娘似的,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

    可是在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是不会得到同情的。

    贤妃照拂她一二也不多,总是要以自己的利益为重。

    容贵嫔的兄弟现在都不在了,只有一个父亲,为了延续容家的香火,容父不得已必须纳妾生子,否则容家就绝后了。

    司徒幽觉得容贵嫔很可怜,但是对于医术她是一窍不通,她本来就不是医学专业的,若是学医的,或许能够帮助她一二。

    夏银寒没有说话,三人结伴去房间安慰容贵嫔。

    一天之内同时失去哥哥和弟弟,换作谁也是接受不了的。

    “你和银寒去安慰吧!我去做饭。”孟贤知主动揽下做饭这活儿。

    她的厨艺相当好,只是平日里被宫务缠身,司徒幽虽掌管后宫,但很多事得孟贤知从旁协理。

    时间长了,这做饭的技艺也就荒废了。

    容贵嫔眼睛肿得像桃子,明显是哭过了。

    “容茹……”夏银寒将一串珠子递给她。

    珠子通体圆润剔透,闪耀着血红。

    容贵嫔抬头看着夏银寒,夏银寒被看得不好意思,扭过头去,“这是我来元和亲时父王母后去我们夏国灵芝道观求来的福珠,父王母后这珠子能够护佑我没病没灾,儿女双全,现下我将它送给你了,希望它能够保你一生顺遂。”

    “不,这是你最心爱之物,我不能收。”容贵嫔只是伤心同胞骨肉兄弟西去,与别人无关,她怎么好意思收别人的东西呢?

    夏银寒瞪大了眼,“你要是不收就说明你根本就是嫌弃我送的福珠不好。”

    “不,银寒姐姐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拿着。”

    夏银寒把福珠扔给容贵嫔,就出去帮孟贤知做饭了。

    只剩司徒幽和容贵嫔在房里,司徒幽摸了摸身上,发现自己一样值钱的东西也没有,不免觉得有些尴尬。

    “那个……我……”司徒幽有些心虚,“逝者已逝,你也不必过于悲伤,你要坚强,好好的活下去。”

    司徒幽顿觉自己嘴笨,早知道就去多看些人情世故的书了。

    “我爹我娘寻遍了天下名医,也没有寻得能够治这种病的方子。”容贵嫔自顾自言道。

    司徒幽觉着惋惜,两条年轻的生命,人生才刚开始便没了以后。

    只是很多遗传病也确实无药可医,就像现代的医学技术虽然发达,可一旦碰上癌症之类的大病,基本只有活一天是一天了。

    “我……我可能……也活不过二十多岁。”容贵嫔抖着身子。

    按照记忆,容贵嫔的年龄是十六,最多不过四五年时间。

    容贵嫔十四岁及笄就进宫,承宠不过两年就被打入冷宫,着实凄凉。

    司徒幽第一次有了想在冷宫种药材的想法。

    不到半个时辰夏银寒和孟贤知就做好了饭,端到屋子里来,四人盘坐在一起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