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灰市
“除了阳承一派是门主亲自策划，空玄一派、青宿一派、赤芒一派都是弟子谋上位联合兵家做的？你们也不知道具体还有多少兵家？”
看似奄奄一息的清沐点了点头。
牧灵自然没有真挖出他的内脏，在师弟师妹眼里不过是清沐自己在自言自语，随后不知为何马上就有问必答了。
魅灵，果真好用。
“师兄！为何不杀了这些叛徒！”
一众师弟师妹怒声不断。
“现在还不能杀，他们想必还知道不少信息，先打入戒房，多派点人看着。”
牧灵强行压制下了众怒，听牧灵说不日将有大事，留着这些人能多一些胜算，众人才愤愤听从。
岁灵长一死，这里最大的自然就是牧灵，他也直接宣称继承了岁灵长的岁灵一派，毕竟不尽快统合的话，做什么事都会碍手碍脚。
当然，如果有人不服他的统领，牧灵也同意发放一些盘缠，让他们自行离开。
手中的盘龙钢剑已经锈迹斑斑，看上去就是一把平平无奇的廉价破剑，也不知道岁灵长为何要将此视为这里最高的权限器具。
牧灵摇摇头，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尽快安置好陆景兮等人。
牧灵让她与罗红芯相处一室，虽然她常年随军出阵，可年龄也不过二十五，和罗红凌一般，也不知是何时开始就上了战场。
“牧灵哥哥，陆姐姐和罗妹妹的伤势所得之毒都需要一种名为‘白蛇草’的药草才能抑制，我们平时用得少，药房的储备已经快不够了。”
午时，冷晴熬完药进屋时跟牧灵说道。
“唔，眼下山中兵家还多着，我自己去寻就好，这草是个什么样子？”
因为于人玉前日的杀戮，本来还算兴盛的国都街道已经空落，据说幸存下来的人都会随着皇室迁都，到时山城就会变成真正的空城。
“那白蛇草辨识度相当高，白花白叶，花蕊中似有蛇纹，味道奇苦无比，天下仅此一药符合这三种特征，专售药材的店铺想必不会缺。”
冷晴有些担忧地说着，
“可眼下，国都怕是不会有药材店铺了……”
牧灵犯了难，离此最近的虽然并非山城，可除了山城以外的城镇并不繁华，商铺也是平平无奇，药材商人更是随缘才能遇见。
“切，只会去正规的地方买东西，你还算什么修灵者。”
见牧灵犯了难，床上的陆景兮边虚弱地咳着边不屑道，“鹿城的灰市多得是，那里有什么东西是买不到的？”
牧灵瞟了一眼陆景兮，虽然自己并不算多么恨她，但也被她这般态度弄得窝火。
说来奇怪，明明陆景兮也参与了害死师傅的行径，但他对她的恨意并不像对清沐那伙人一般明显。
是错觉吗？还是说师傅给自己的吩咐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灰市？倒是第一次听说。”
“只要在鹿城看见站在街边，拿着一袋假钱到处晃悠的，都是引路商，投给他们一枚铜钱，他们就会带你去了。”
陆景兮怪异地看了一眼牧灵，仿佛不知道灰市是什么极不合理的事一般，
“灰市上几乎什么都有，平日里越乱的地方，暗地里的灰市规模越大，不过别看治安乱，想闹事有的是人治你。”
“你知道得还挺清楚，怎么，你经常去？”
听上去像是类似黑市一般的地方，表面越乱说明治安差，那么有实力的人自然会出面维持商贸秩序。
鹿城同样在东燕与西燕的交界处，距离比去国都还要近，如果真如她所说，灰市确实是个好选择。
“我常年参与围剿你们修灵者的行动，自然知道，不过你既然对这些知之甚少，去之前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
冷晴喂了陆景兮一口药茶，她的气色才稍微好了一些。
“陆姐姐去过好多地方，真厉害呢，我也想去很多不一样的地方。”冷晴并没有听出陆景兮口中的火药味，反而有点崇拜。
“……如果我真能好，肯定带你一起出去见识见识，省得你在这里待到发霉……”
“一言为定哦！”
“嗯……”
陆景兮笑得有点无奈，对于牧灵和罗红凌这种已经完成封灵的修灵者，她是一点好感都没有，时常阴阳怪气。
而对于虽封灵但只擅药理的冷晴，和作为普通人的罗红芯，她是怎么都无法狠下心进行语言攻击，看得牧灵和罗红凌又好气又好笑。
“大灵，你这是给自己找了个正室么？”
“闭嘴，少打听。”
“你也就只能凶我了……”
牧灵叹了口气，让冷晴多整理了一些银两，想了想后又拿了十几块金元宝。
他们已经实现自给自足，而岁灵长当年下地海留下的财富资源也完全够他们门派用上几辈子，所以牧灵也不打算省。
他的计划是下地海时多带点人，地海中最不值钱的就是金银财宝，到时候让人在表面多捞点，自己去探宝，随随便便就能翻个好几番。
想到这，牧灵便在午后下山，以最快速度前往了鹿城。
————————————
相传，古时的人们杀死了此地的鹿神，因而总会出现家养牲畜跳崖的诡异事，不管怎么制止都没有用，弄得牧民一筹莫展。
后来一个年轻孩童路过此地，念叨了三天“鹿城”后，怪像竟凭空消失，鹿城也因此得名。
虽然鹿城不再有牲畜集体跳崖，可完全以另一种光景复刻了诡异惨状。
“找路子？”
一个背满行囊的商人靠着一边的房屋，模样古怪。
付给了他一枚铜钱，他便轻车熟路地将牧灵带到一处破旧废弃的牧场，从这里的马厩中打开了一道门，直通地底。
门后豁然开朗，白玉的色泽让牧灵感到一阵心情舒畅，名为灰市，怕是皇室也没有如此财力。
“光是这满墙无暇白玉，起码也得整个东燕一起劳作半年才盖得起吧。”
牧灵感叹道。
“这位爷，您猜得准，鹿城灰市的白玉面当年可是累死了不少劳工~”
一个面相猥琐的矮个老头上前搭话，
“我是这里的引路人之一，您可以叫我六老，您需要何物跟我说明就行~”
六老说完，用食指搓了搓大拇指，期待地看着牧灵。
“多少？”
看着这望不到头的灰市，如果要一个一个寻过去，怕是天黑前也找不到，能花点钱找向导也合他的意。
“爷，您是第一次来灰市？”
六老小心问道。
“当然不是，但各地行情不同，这里多少？”
面对这种一眼奸商的老头，牧灵不能表现得像个新手，万一被坑大发了还是很难受的。
“哟，初来乍到，给小的一两银子即可，以后这里都可找我~”
六老伸着干枯的手臂，笑得猥琐。
付完钱后，六老笑得更猥琐了，开始向命令介绍鹿城灰市所有的种类。
“鹿城灰市的特色是修灵方面，这里有不少兵家、灵体、异兽、还有各种丹药，不知爷您需要的哪方面？”
看似奄奄一息的清沐点了点头。
牧灵自然没有真挖出他的内脏，在师弟师妹眼里不过是清沐自己在自言自语，随后不知为何马上就有问必答了。
魅灵，果真好用。
“师兄！为何不杀了这些叛徒！”
一众师弟师妹怒声不断。
“现在还不能杀，他们想必还知道不少信息，先打入戒房，多派点人看着。”
牧灵强行压制下了众怒，听牧灵说不日将有大事，留着这些人能多一些胜算，众人才愤愤听从。
岁灵长一死，这里最大的自然就是牧灵，他也直接宣称继承了岁灵长的岁灵一派，毕竟不尽快统合的话，做什么事都会碍手碍脚。
当然，如果有人不服他的统领，牧灵也同意发放一些盘缠，让他们自行离开。
手中的盘龙钢剑已经锈迹斑斑，看上去就是一把平平无奇的廉价破剑，也不知道岁灵长为何要将此视为这里最高的权限器具。
牧灵摇摇头，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尽快安置好陆景兮等人。
牧灵让她与罗红芯相处一室，虽然她常年随军出阵，可年龄也不过二十五，和罗红凌一般，也不知是何时开始就上了战场。
“牧灵哥哥，陆姐姐和罗妹妹的伤势所得之毒都需要一种名为‘白蛇草’的药草才能抑制，我们平时用得少，药房的储备已经快不够了。”
午时，冷晴熬完药进屋时跟牧灵说道。
“唔，眼下山中兵家还多着，我自己去寻就好，这草是个什么样子？”
因为于人玉前日的杀戮，本来还算兴盛的国都街道已经空落，据说幸存下来的人都会随着皇室迁都，到时山城就会变成真正的空城。
“那白蛇草辨识度相当高，白花白叶，花蕊中似有蛇纹，味道奇苦无比，天下仅此一药符合这三种特征，专售药材的店铺想必不会缺。”
冷晴有些担忧地说着，
“可眼下，国都怕是不会有药材店铺了……”
牧灵犯了难，离此最近的虽然并非山城，可除了山城以外的城镇并不繁华，商铺也是平平无奇，药材商人更是随缘才能遇见。
“切，只会去正规的地方买东西，你还算什么修灵者。”
见牧灵犯了难，床上的陆景兮边虚弱地咳着边不屑道，“鹿城的灰市多得是，那里有什么东西是买不到的？”
牧灵瞟了一眼陆景兮，虽然自己并不算多么恨她，但也被她这般态度弄得窝火。
说来奇怪，明明陆景兮也参与了害死师傅的行径，但他对她的恨意并不像对清沐那伙人一般明显。
是错觉吗？还是说师傅给自己的吩咐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灰市？倒是第一次听说。”
“只要在鹿城看见站在街边，拿着一袋假钱到处晃悠的，都是引路商，投给他们一枚铜钱，他们就会带你去了。”
陆景兮怪异地看了一眼牧灵，仿佛不知道灰市是什么极不合理的事一般，
“灰市上几乎什么都有，平日里越乱的地方，暗地里的灰市规模越大，不过别看治安乱，想闹事有的是人治你。”
“你知道得还挺清楚，怎么，你经常去？”
听上去像是类似黑市一般的地方，表面越乱说明治安差，那么有实力的人自然会出面维持商贸秩序。
鹿城同样在东燕与西燕的交界处，距离比去国都还要近，如果真如她所说，灰市确实是个好选择。
“我常年参与围剿你们修灵者的行动，自然知道，不过你既然对这些知之甚少，去之前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
冷晴喂了陆景兮一口药茶，她的气色才稍微好了一些。
“陆姐姐去过好多地方，真厉害呢，我也想去很多不一样的地方。”冷晴并没有听出陆景兮口中的火药味，反而有点崇拜。
“……如果我真能好，肯定带你一起出去见识见识，省得你在这里待到发霉……”
“一言为定哦！”
“嗯……”
陆景兮笑得有点无奈，对于牧灵和罗红凌这种已经完成封灵的修灵者，她是一点好感都没有，时常阴阳怪气。
而对于虽封灵但只擅药理的冷晴，和作为普通人的罗红芯，她是怎么都无法狠下心进行语言攻击，看得牧灵和罗红凌又好气又好笑。
“大灵，你这是给自己找了个正室么？”
“闭嘴，少打听。”
“你也就只能凶我了……”
牧灵叹了口气，让冷晴多整理了一些银两，想了想后又拿了十几块金元宝。
他们已经实现自给自足，而岁灵长当年下地海留下的财富资源也完全够他们门派用上几辈子，所以牧灵也不打算省。
他的计划是下地海时多带点人，地海中最不值钱的就是金银财宝，到时候让人在表面多捞点，自己去探宝，随随便便就能翻个好几番。
想到这，牧灵便在午后下山，以最快速度前往了鹿城。
————————————
相传，古时的人们杀死了此地的鹿神，因而总会出现家养牲畜跳崖的诡异事，不管怎么制止都没有用，弄得牧民一筹莫展。
后来一个年轻孩童路过此地，念叨了三天“鹿城”后，怪像竟凭空消失，鹿城也因此得名。
虽然鹿城不再有牲畜集体跳崖，可完全以另一种光景复刻了诡异惨状。
“找路子？”
一个背满行囊的商人靠着一边的房屋，模样古怪。
付给了他一枚铜钱，他便轻车熟路地将牧灵带到一处破旧废弃的牧场，从这里的马厩中打开了一道门，直通地底。
门后豁然开朗，白玉的色泽让牧灵感到一阵心情舒畅，名为灰市，怕是皇室也没有如此财力。
“光是这满墙无暇白玉，起码也得整个东燕一起劳作半年才盖得起吧。”
牧灵感叹道。
“这位爷，您猜得准，鹿城灰市的白玉面当年可是累死了不少劳工~”
一个面相猥琐的矮个老头上前搭话，
“我是这里的引路人之一，您可以叫我六老，您需要何物跟我说明就行~”
六老说完，用食指搓了搓大拇指，期待地看着牧灵。
“多少？”
看着这望不到头的灰市，如果要一个一个寻过去，怕是天黑前也找不到，能花点钱找向导也合他的意。
“爷，您是第一次来灰市？”
六老小心问道。
“当然不是，但各地行情不同，这里多少？”
面对这种一眼奸商的老头，牧灵不能表现得像个新手，万一被坑大发了还是很难受的。
“哟，初来乍到，给小的一两银子即可，以后这里都可找我~”
六老伸着干枯的手臂，笑得猥琐。
付完钱后，六老笑得更猥琐了，开始向命令介绍鹿城灰市所有的种类。
“鹿城灰市的特色是修灵方面，这里有不少兵家、灵体、异兽、还有各种丹药，不知爷您需要的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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