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钱七问计
“点子，你务必要救我！”老槐树下，钱七哭丧着脸，双手一把抓住了李尧典的袖子，见这俩师兄妹无动于衷，突然就情绪失控地哀嚎起来。
李尧典扯了扯嘴，挥手甩开了钱七的咸猪手，颇有些无奈地皱眉问道：“别装了，又怎么了？”
钱七登时就收起了那副生无可恋的嘴脸，转过身指了指面无表情的刘半树：“你问他咯。”
“哈啊？”
“钱……钱七……”
“算了，算了，我再讲一边好了，不过我说狗子，你刚刚不还好好的么，怎么又结巴了。”钱七打断了刘半树，伸手撩了撩头发，说道，“简而言之，就是我爸又给我找了几个练武的师父。”
“挺好。”
“好你个大头鬼啊！”钱七一蹦三尺高，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并作一“刀”，对着李尧典的脑壳就挥了过去，却被他伸手握住，不痛不痒地丢了开。
顾安可抱着两本书从李尧典身后走了出来，瞅了眼在地上龇牙咧嘴的钱七，不由得摇头感慨：“你这个水平，是该请些老师来教教。”
钱七听了，一个骨碌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姐头你是不知道呀，如果只是一般的讲武师也就算了，那三个家伙不但讲武，还要和我对招，而且出手愣是跟豺狼虎豹一样。”
“照你这么说，钱叔这次给你找的老师武功不错么。”
“关键是，我不想习武啊，学文多好啊！”
“你不是也不喜欢那些经文么。”顾安可说着抽出了怀里的《旧日笔谈》，在钱七面前晃了晃，“这种笔谈类的文章你都看不下去吧。”
钱七脸色一苦，眯眼瞥见了顾安可怀里的另一本书目，讪笑道：“这不是像大姐头学的么，这些酸文哪儿有小说、怪谈来的有趣。”
“可我是习武的呀！”顾安可一歪脑袋，拽了拽李尧典的衣摆，水灵灵的眼儿冲他一眨一眨的。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李尧典别过脑袋，一摊手，摇了摇头。
倒是站在一旁的刘半树开口打了个圆场：“道……道法自然。”
“狗子说的对啊！谁说天文地理只在书中的，我不读那些儒生写的经传照样可以修得个文道兴盛。”
“德性。”李尧典右手握住左手的手腕轻轻地揉了揉，“不过话说回来，附近的讲武先生钱叔不都已经给你请了个遍了么，这三个人又是哪里找来的。”
“呵，呵呵，哼。”
“怎么了？”
“你还记的上次碰见马队的事情吧。”
“这当然。”
钱七猛地一拍脑袋：“就是那次，那三个外乡人就是跟着马队过来的。”
李尧典眉头轻皱：“可马队不是已经走了么？”
“这我哪知道！我只知道他们在我家酒馆边上的小院子里住下来了，我现在天天都要过去被他们殴打。”钱七说罢就颓唐地拍了拍肚皮。
“所以你又打的什么坏主意？”顾安可本来正埋头轻轻拨动书页，说话间又抬头看向钱七，左脚向前一步跨到李尧典跟前，娇声斥道，“你不会要木木去帮你教训你的那几个讲武师吧！”
“不……不行……吗？”钱七眉头一挑，捧起肚子向后退了两步，目光颇有些尴尬地在四周游荡。
“当然可以呀！”顾安可摇头晃脑地杵到两人中间，转身看向李尧典，眯眼一笑，“不过木木应该也打不过那些人吧，毕竟他连我都打不赢嘞。”
“额……”
李尧典不置可否地别过头，朝看戏的刘半树眨了眨眼：“这种事你找我干嘛，半树不才是我们几个人中修为最高的么。”
钱七先是一愣，然后恍然大悟地回过头和刘半树大眼瞪小眼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失声道：“好你个狗子，我刚才找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
刘半树望天回忆了会儿，搔了搔头发，答道：“你……你也没问呐。”
“我肯定是脑子有问题，才指望你能理解。”钱七扶额摇头，“可光教训一顿还不够啊，得想办法从根本上解决他们。你说怎么才能把他们请走呢？”
“这还不简单？”李尧典说着就往酒馆的方向走了过去，回头看了眼愣在原地的钱七，“先让半树教训他们一顿，你在同钱叔说他请的这仨师傅靠不住，找个由头不就打发走了么。”
“有道理哦！”
“对了半树，你今天该不会在家里翻了一下午道藏吧？”
“嗯……是。”
“那可真有你的。”
“还……还好啦。”
一行四人踩着夕阳的余晖气势汹汹地扒拉到了钱七家别院的墙头上，从左往右，方的、大的、木的、小的四个脑袋依次冒了出来，直愣愣地打量着院子里的场景。
别院虽小倒也摆了张石桌供三位师傅宴饮，桌上只摆了一壶酒、三银樽，看款式应该是这三位外乡人自带的。
三人围桌而坐，一个穿着褐色短衫，一个穿着蓝色长衣，另一个穿黑衣服的也没多打扮，只是在头上缠了条头巾。
许是察觉到了四人的气息，缠着头巾的那家伙叹了口气，把酒樽轻轻地放到桌子上，斜眼朝院墙一瞪，便听见咚的一声，这才得意地捻起自己沾着酒渍的细胡须。
“怎么回事儿，摔坏屁股了？”李尧典扶起地上那百八十斤的小胖子，哭笑不得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嘶——哦呦。”钱七轻轻揉了揉屁股，又疼得龇牙咧嘴起来，“我是不是应该减肥了。”
刘半树点了点头：“多摔摔也挺好。”
“狗子你变了，你都不给我施治疗术了。”
“反正你皮糙肉厚。”刘半树满不在乎地回了一句，扭头看向院门，木门被缓缓推开，“他们来了。”
出来的正是那位裹着头巾的男子，他颇有些意外地扫了钱七一眼，脸上立马堆出笑来：“少东家，您要是找我们敲门就行，没必要弄得地动山摇的。”
钱七脸一红，深吸一口气，两三步走到他跟前，踮起脚狠狠地说道：“你们三个平时不是很能么，我今儿把我兄弟叫过来了，我倒要看看你们是不是自吹自擂。”
头巾男挑眉一笑：“少东家，指导四个人是另外的价钱了。”
“哼。”钱七一甩头，晃晃悠悠地绕到了李尧典身后，“我家付不起这个钱么？倒是你们三，要是打输了，可别怪我关门送客了。”
“那是自然，要是我们兄弟三个，比不过您的兄弟，我们这几日收的银子也原物奉还。”头巾男看了看身旁从门后走出来的俩人，笑着问道，“是一对三呢还是一对四呢？”
“那自然是一对三咯！”顾安可两眼放光，跃跃欲试地替钱七回答了。
钱七忙给李尧典使了个眼色让他拉住师妹，笑着说道：“大姐头您先别急，先让狗子上去一对一试试。”
“哼。”顾安可白了李尧典一眼，“松开啦。”
“好嘞。”李尧典当即松手点头，还往后捎了捎。
刘半树则是严肃地向前走了一步，行了个道揖，朗声道：“天枢山，刘半树。”
蓝衣服的段彪是个急性子，也不自报家门，一个箭步就扑了出去，双手虎虎生风，二话不说就朝刘半树的面门袭了过来。
刘半树不慌不忙地往后一仰，双脚立地生根，也不出手，只是扭转身子躲着段彪的进攻。诡异的是，无论段彪如何出拳、挥爪，刘半树的脸总是和他的拳罡、指尖保持着一寸距离，不多，不少。
段彪似是被逼急了，扫腿、下劈、勾踢接二连三地使了出来。刘半树也不再杵在原地，而是跟着他的节奏徐徐而退，可依旧只同他保持一寸距离，不多，不少。
“好厉害呀。”顾安可颇有些惊讶地观察起刘半树的步法，却一时看不明白。
“我滴乖乖，打架还能这样打啊。”
“那不然呢，你以为都像你一样拳拳到肉么。”李尧典端详了一会儿，解释道，“道藏里有这样一句话‘无为即有为，有为似无为’，他这近身格斗的步法大抵跟这句话有关系吧。”
习武多年却连一个半大的孩子都奈何不得，段彪也是气急，低吼一声，停下攻势，砸拳扭头，松了松骨头。全身上下的筋窍脉络烈火烹油般沸腾了起来，关节骨骼里传出宛若野兽觅食时的声响。这一次，拳出，如猛虎下山，腿扫，似蛟龙闹海，拳脚之间的威势唬得围观的五人都不敢作声。
身处风暴中的刘半树却依旧不慌不忙，不过这次倒没再躲闪，而是后撤一步拉开距离，全力以赴地打出了一副阴阳太极图，黑白分明，有势无声。
“够了。”头巾男瞬步到段彪身旁，在他肩膀上猛地一按便卸下了他一身的气力，而后又笑吟吟地说道，“果然英雄出少年，是我们几个肤浅了，就这样吧。少东家要没什么事情的话，也请回吧。”
钱七看了看被头巾男拉回去的段彪，又看了看收功立正的刘半树，愕然道：“就，结束了？”
刘半树似乎也有些迷糊，但还是点了点头。
“半树，你那阴阳太极图的威力还没有人尝过吧。”
“没有，我刚练会，师父就洞玄了。”
“所以你师父都不知道你会这招咯？”
刘半树看着李尧典，又点了点头。
“所以狗子，那几个人是什么水平啊？”钱七迫不及待地问道，“是不是百窍了？”
“和我过招的还没有，嗯，但快了……不过那个戴头巾的，应该是。”
“呼——我说我怎么打不过。”钱七揉了揉饥肠辘辘的肚子，“原来是人家太厉害，不是我没用嘛。”
“木木，我先回去吃饭了哈！”顾安可突然拽了拽李尧典的手臂，说完就头也不回地溜走了。
“嗯？着什么急呀，反正师父也……诶？师父你在啊。”
李尧典扯了扯嘴，挥手甩开了钱七的咸猪手，颇有些无奈地皱眉问道：“别装了，又怎么了？”
钱七登时就收起了那副生无可恋的嘴脸，转过身指了指面无表情的刘半树：“你问他咯。”
“哈啊？”
“钱……钱七……”
“算了，算了，我再讲一边好了，不过我说狗子，你刚刚不还好好的么，怎么又结巴了。”钱七打断了刘半树，伸手撩了撩头发，说道，“简而言之，就是我爸又给我找了几个练武的师父。”
“挺好。”
“好你个大头鬼啊！”钱七一蹦三尺高，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并作一“刀”，对着李尧典的脑壳就挥了过去，却被他伸手握住，不痛不痒地丢了开。
顾安可抱着两本书从李尧典身后走了出来，瞅了眼在地上龇牙咧嘴的钱七，不由得摇头感慨：“你这个水平，是该请些老师来教教。”
钱七听了，一个骨碌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姐头你是不知道呀，如果只是一般的讲武师也就算了，那三个家伙不但讲武，还要和我对招，而且出手愣是跟豺狼虎豹一样。”
“照你这么说，钱叔这次给你找的老师武功不错么。”
“关键是，我不想习武啊，学文多好啊！”
“你不是也不喜欢那些经文么。”顾安可说着抽出了怀里的《旧日笔谈》，在钱七面前晃了晃，“这种笔谈类的文章你都看不下去吧。”
钱七脸色一苦，眯眼瞥见了顾安可怀里的另一本书目，讪笑道：“这不是像大姐头学的么，这些酸文哪儿有小说、怪谈来的有趣。”
“可我是习武的呀！”顾安可一歪脑袋，拽了拽李尧典的衣摆，水灵灵的眼儿冲他一眨一眨的。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李尧典别过脑袋，一摊手，摇了摇头。
倒是站在一旁的刘半树开口打了个圆场：“道……道法自然。”
“狗子说的对啊！谁说天文地理只在书中的，我不读那些儒生写的经传照样可以修得个文道兴盛。”
“德性。”李尧典右手握住左手的手腕轻轻地揉了揉，“不过话说回来，附近的讲武先生钱叔不都已经给你请了个遍了么，这三个人又是哪里找来的。”
“呵，呵呵，哼。”
“怎么了？”
“你还记的上次碰见马队的事情吧。”
“这当然。”
钱七猛地一拍脑袋：“就是那次，那三个外乡人就是跟着马队过来的。”
李尧典眉头轻皱：“可马队不是已经走了么？”
“这我哪知道！我只知道他们在我家酒馆边上的小院子里住下来了，我现在天天都要过去被他们殴打。”钱七说罢就颓唐地拍了拍肚皮。
“所以你又打的什么坏主意？”顾安可本来正埋头轻轻拨动书页，说话间又抬头看向钱七，左脚向前一步跨到李尧典跟前，娇声斥道，“你不会要木木去帮你教训你的那几个讲武师吧！”
“不……不行……吗？”钱七眉头一挑，捧起肚子向后退了两步，目光颇有些尴尬地在四周游荡。
“当然可以呀！”顾安可摇头晃脑地杵到两人中间，转身看向李尧典，眯眼一笑，“不过木木应该也打不过那些人吧，毕竟他连我都打不赢嘞。”
“额……”
李尧典不置可否地别过头，朝看戏的刘半树眨了眨眼：“这种事你找我干嘛，半树不才是我们几个人中修为最高的么。”
钱七先是一愣，然后恍然大悟地回过头和刘半树大眼瞪小眼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失声道：“好你个狗子，我刚才找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
刘半树望天回忆了会儿，搔了搔头发，答道：“你……你也没问呐。”
“我肯定是脑子有问题，才指望你能理解。”钱七扶额摇头，“可光教训一顿还不够啊，得想办法从根本上解决他们。你说怎么才能把他们请走呢？”
“这还不简单？”李尧典说着就往酒馆的方向走了过去，回头看了眼愣在原地的钱七，“先让半树教训他们一顿，你在同钱叔说他请的这仨师傅靠不住，找个由头不就打发走了么。”
“有道理哦！”
“对了半树，你今天该不会在家里翻了一下午道藏吧？”
“嗯……是。”
“那可真有你的。”
“还……还好啦。”
一行四人踩着夕阳的余晖气势汹汹地扒拉到了钱七家别院的墙头上，从左往右，方的、大的、木的、小的四个脑袋依次冒了出来，直愣愣地打量着院子里的场景。
别院虽小倒也摆了张石桌供三位师傅宴饮，桌上只摆了一壶酒、三银樽，看款式应该是这三位外乡人自带的。
三人围桌而坐，一个穿着褐色短衫，一个穿着蓝色长衣，另一个穿黑衣服的也没多打扮，只是在头上缠了条头巾。
许是察觉到了四人的气息，缠着头巾的那家伙叹了口气，把酒樽轻轻地放到桌子上，斜眼朝院墙一瞪，便听见咚的一声，这才得意地捻起自己沾着酒渍的细胡须。
“怎么回事儿，摔坏屁股了？”李尧典扶起地上那百八十斤的小胖子，哭笑不得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嘶——哦呦。”钱七轻轻揉了揉屁股，又疼得龇牙咧嘴起来，“我是不是应该减肥了。”
刘半树点了点头：“多摔摔也挺好。”
“狗子你变了，你都不给我施治疗术了。”
“反正你皮糙肉厚。”刘半树满不在乎地回了一句，扭头看向院门，木门被缓缓推开，“他们来了。”
出来的正是那位裹着头巾的男子，他颇有些意外地扫了钱七一眼，脸上立马堆出笑来：“少东家，您要是找我们敲门就行，没必要弄得地动山摇的。”
钱七脸一红，深吸一口气，两三步走到他跟前，踮起脚狠狠地说道：“你们三个平时不是很能么，我今儿把我兄弟叫过来了，我倒要看看你们是不是自吹自擂。”
头巾男挑眉一笑：“少东家，指导四个人是另外的价钱了。”
“哼。”钱七一甩头，晃晃悠悠地绕到了李尧典身后，“我家付不起这个钱么？倒是你们三，要是打输了，可别怪我关门送客了。”
“那是自然，要是我们兄弟三个，比不过您的兄弟，我们这几日收的银子也原物奉还。”头巾男看了看身旁从门后走出来的俩人，笑着问道，“是一对三呢还是一对四呢？”
“那自然是一对三咯！”顾安可两眼放光，跃跃欲试地替钱七回答了。
钱七忙给李尧典使了个眼色让他拉住师妹，笑着说道：“大姐头您先别急，先让狗子上去一对一试试。”
“哼。”顾安可白了李尧典一眼，“松开啦。”
“好嘞。”李尧典当即松手点头，还往后捎了捎。
刘半树则是严肃地向前走了一步，行了个道揖，朗声道：“天枢山，刘半树。”
蓝衣服的段彪是个急性子，也不自报家门，一个箭步就扑了出去，双手虎虎生风，二话不说就朝刘半树的面门袭了过来。
刘半树不慌不忙地往后一仰，双脚立地生根，也不出手，只是扭转身子躲着段彪的进攻。诡异的是，无论段彪如何出拳、挥爪，刘半树的脸总是和他的拳罡、指尖保持着一寸距离，不多，不少。
段彪似是被逼急了，扫腿、下劈、勾踢接二连三地使了出来。刘半树也不再杵在原地，而是跟着他的节奏徐徐而退，可依旧只同他保持一寸距离，不多，不少。
“好厉害呀。”顾安可颇有些惊讶地观察起刘半树的步法，却一时看不明白。
“我滴乖乖，打架还能这样打啊。”
“那不然呢，你以为都像你一样拳拳到肉么。”李尧典端详了一会儿，解释道，“道藏里有这样一句话‘无为即有为，有为似无为’，他这近身格斗的步法大抵跟这句话有关系吧。”
习武多年却连一个半大的孩子都奈何不得，段彪也是气急，低吼一声，停下攻势，砸拳扭头，松了松骨头。全身上下的筋窍脉络烈火烹油般沸腾了起来，关节骨骼里传出宛若野兽觅食时的声响。这一次，拳出，如猛虎下山，腿扫，似蛟龙闹海，拳脚之间的威势唬得围观的五人都不敢作声。
身处风暴中的刘半树却依旧不慌不忙，不过这次倒没再躲闪，而是后撤一步拉开距离，全力以赴地打出了一副阴阳太极图，黑白分明，有势无声。
“够了。”头巾男瞬步到段彪身旁，在他肩膀上猛地一按便卸下了他一身的气力，而后又笑吟吟地说道，“果然英雄出少年，是我们几个肤浅了，就这样吧。少东家要没什么事情的话，也请回吧。”
钱七看了看被头巾男拉回去的段彪，又看了看收功立正的刘半树，愕然道：“就，结束了？”
刘半树似乎也有些迷糊，但还是点了点头。
“半树，你那阴阳太极图的威力还没有人尝过吧。”
“没有，我刚练会，师父就洞玄了。”
“所以你师父都不知道你会这招咯？”
刘半树看着李尧典，又点了点头。
“所以狗子，那几个人是什么水平啊？”钱七迫不及待地问道，“是不是百窍了？”
“和我过招的还没有，嗯，但快了……不过那个戴头巾的，应该是。”
“呼——我说我怎么打不过。”钱七揉了揉饥肠辘辘的肚子，“原来是人家太厉害，不是我没用嘛。”
“木木，我先回去吃饭了哈！”顾安可突然拽了拽李尧典的手臂，说完就头也不回地溜走了。
“嗯？着什么急呀，反正师父也……诶？师父你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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