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遗憾
浮灵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把那只魔兽打散，她气喘吁吁地回到我身边。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虚了？”我笑着调侃她。
“这魔兽少说也有个两三百年的道行了，要是换以前，我一个人能打一群……”
“好了好了，你回去歇着吧。”我把浮灵收回来。
那个女子忙感谢道：“道长，谢谢你救命之恩，我叫枕月，你有需要我帮助的尽管说。”
“不必了，我还有事。”我看了她一眼：“你也快回家吧，山里不安全。”
“好，多谢道长。”
她离去后，我御剑要回小镇。
“奇怪，我总觉得她长得好像一个人。”浮灵道：“可是有些模糊，我忘了那个人是谁了，总之很熟悉。”
宋箐点点头：“没错，我也有印象……是在哪见过来着？”
“你们见过？”我顿了顿：“记错了吧，她就是个普通人，身上一点灵气都没有。”
“也对，看来是我记性衰退了，哎……老了……”浮灵发着牢骚。
回到小镇后，我回到屋里。
黄楠昀正在和林清清一起闭目修炼。
听到我回来了，林清清睁开眼睛喜笑颜开。
“星辰哥哥，你回来啦，我跟你说。我学会转换灵气了！”
我笑着摸摸她的头。
“看来你师父教的不错。”
“当然了，师父是全世界最好的师父！”
黄楠昀也睁开眼睛望着我。
“清清，你姐姐还活着，我刚才出去，就是去救她的。”
我正了正脸色，说起了正事。
林清清非常高兴，拉着我的衣袖：“姐姐在哪呀，她怎么没跟你一块回来？”
“她中途说有什么事要去做，自己走了，不过清清放心，她肯定会很快回来看你的。”我安慰道。
“嗯……好吧！反正在道观的时候，姐姐就一直行踪不定。”
我望向黄楠昀。
“清清，你先出去玩吧，我跟你师父聊些事。”
“好呀好呀！”林清清仿佛被关着写了一天作业的小孩子一样，一下子获得了自由，就冲出了门。
“浮灵，宋箐，你们帮我看着清清，别出什么意外。”我把他们两个唤出来。
“知道了，就会使唤别人。”浮灵白了我一眼，和宋箐穿过墙出去了。
黄楠昀站了起来道：“什么事？”
“你的目的……是我的紫芒眼吧。”我望向她。
黄楠昀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很诚实地点点头：“是的，你从哪知道的？”
我也没想到她一点都不带掩饰，所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不过呢，现在我的目的暂时倒不是这个了，我得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没空管你，当然，某天我心血来潮趁你睡觉把你杀了，再把紫芒眼取出来自己逃走也不是不可以。”黄楠昀摊着手不在乎地道。
“我见到你姐姐了。”
黄楠昀脸上表情一滞。
“哦……”
“她用秘术在濒死之际把魂魄抽离了出来，就快要消失的时候找到了我。”
黄楠昀的眼眸微微下垂。
“关我什么事？这是你和她的事，别跟我说。”
我把那颗灵球拿出来。
“这是她拜托我教给你的。”
黄楠昀看着灵球，把头转到一边。
“毁了吧，应该是命令之类的，我不想听。”
我低头看着灵球，无奈，把灵球升到半空。
然后捏出一个激活法诀，往里面灌入灵气。
到了一定程度后，灵球就慢慢化开。
里面出来一个影像，那是黄郁翎。
“楠昀……”
黄楠昀身子一抖，把头慢慢转过来。
“对不起，一直叫你扫把星，其实，我的内心无数次地想叫你一声妹妹，只不过，我不得不把你推到一旁。”
黄楠昀眼神一冷：“你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义吗？”
“我知道你无法原谅我，希望你看了接下来的事，可以把心结的仇恨全部放下。”
黄郁翎双手一张，一道道场景在我们面前浮现。
………………
“大人，大人，我来送一份密报。”
黄郁翎敲着庆逸的门，没人回应。
“黄队长，大人出去了，任何人不得进入，请回吧。”神丘从一旁走来。
“这份密报很重要，不能在外面待太长时间，我想把密报送进去，然后我就出来。”黄郁翎对神丘道。
神丘接过密报，犹豫了一下。
“也对，毕竟这些事同样重要，我想大人会体谅的。”
随后神丘用庆逸给他的灵力标识解开房门的封印，带着黄郁翎走了进去。
“你就站在门口吧，我去放在桌子上，然后一起离开。”
“行。”
神丘把信放在桌子上，本想找什么东西压一下，但是他发现了桌子下面压着的一张纸。
凑巧的是，神丘正好看到上面写着黄楠昀三个字。
神丘愣住了，把信拿起来看。
“你怎么偷看大人的信？”黄郁翎看他在房间里站了很久，凑了过来。
神丘一脸严肃，把信交给黄郁翎。
“你看看。”
黄郁翎接了过来。
“黄楠昀是季家的一名仆人与凡人结合的后代，血脉要比她姐姐纯厚，因此可以把紫芒眼寄生在她身上激发能力，目前宿主已寻得，待时机成熟，抢到另外两只紫芒眼后，便可夺走黄楠昀的血脉与紫芒眼，开启魔门，期间神天司原来的人必须尽数铲除，还有帝君的转世，必须除掉，以绝后患。”
“这是大人和另外那些神的对话。”神丘皱眉道：“他是在利用黄楠昀。”
黄郁翎手都在颤抖，为了不打草惊蛇，她把信重新放回去。
“我不允许楠昀被人利用。”黄郁翎握紧拳头。
神丘看着她，摊摊手：“要不……我们联合，打破他的计划如何？”
黄郁翎看向神丘：“你要怎么做？”
“我是大人身边最近的人，所以我会密切关注外来的一切消息，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假装不知道，然后慢慢把楠昀带离。”
“楠昀已经对庆逸崇敬到那种地步了，她会相信吗？如果信被带走了，庆逸也会发现的。”黄郁翎道。
“不能告诉她，让她知道了一定会去质问庆逸，那样一来恐怕他会狗急跳墙。”
神丘沉吟了一会儿。
“你必须疏远她，先让庆逸放松警惕，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黄郁翎同意了神丘的计划。
“可后来，庆逸还是通过蛛丝马迹，发现两人已经看过了那封信。
“可庆逸同样没有打草惊蛇，”
黄楠昀一脸震惊，缓缓摇头道：“神丘……神丘对我说的那些话。”
黄郁翎叹口气，接着演变剩下的回忆。
神丘截取了庆逸的一封信，刚想偷偷交给黄郁翎，却被庆逸拦住了去路。
而黄郁翎正好躲在一旁的树林里，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神丘，我待你不薄吧，你却如此出卖我！”庆逸手中燃起浓郁的灵气。
“大人，您确实对我不薄，楠昀也没做过对不起您的事，而您一直在利用她，我想她知道的心情，就是您现在那种心情吧”神丘不慌不忙地看着他。
庆逸顿了顿，收起了灵气。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如果你助我完成这件事，那么以后你就可以永享荣华富贵，我赐你一方世界任你统治，但如果你执意要帮黄楠昀，那么就别怪我不念往日情分。”
神丘拱手道：“神丘的命是大人救的，神丘可以用一生报恩，只是，我也有想守护的人，黄楠昀也是大人的徒弟，大人难道一点情分都不给她吗？”
庆逸沉默地看着他。
“我言尽于此，剩下的，看你作为了。”
这句话是在警告他，神丘对自己的命不看重，但是如果他还要和庆逸作对，那么黄楠昀的命他就不保证了。
“后来神丘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选择以死拦住五神，既报恩，又可以保护你，这是最好的结果。”黄郁翎道。
黄楠昀眼角生出了泪花，忧郁地看着她：“那……你也……”
接下来的片段，就是黄郁翎给我看过的庆逸和她的对话。
黄楠昀再也忍不住了，慢慢走上去想抱住黄郁翎的虚影。
可惜那只是一个虚影，黄楠昀永远无法触及。
“还记得吗？楠昀，小时候……你问我，我会不会把你卖掉。”
黄楠昀忍着眼泪，颤着声线道：“记得……你说过，不会卖掉我……”
黄郁翎苍凉一笑。
“我没有卖你哦。”
“我知道……我从来没有怪过你……”黄楠昀摸向她的脸，却只穿过一团空气。
“你在哪……你可以……回来看我一眼吗？”黄楠昀放下手。
“我吗……我与你同在。”黄郁翎对着她笑笑。
“其实啊，最后能看到你，我已经很满足了，比神丘那个小傻子好多了，对吧？”
黄郁翎睁开泪眼朦胧的眼睛，满眼柔情地看着泣不成声的黄楠昀。
“嗯……时间到了，楠昀，这些都是一场梦……现在梦要醒了，我们该说再见了。”
她的身影开始变得虚无起来，仿佛水上的波纹，一碰就散，散后无痕……
“你别走！我不许你走！”黄楠昀忙跑上去搂住那团虚影。
可虚影缓缓升到空中，黄郁翎最后一道意识正在逐渐消散。
她最后一抹笑容伴随着一阵风，慢慢消散在空中。
黄楠昀在原地搂着自己，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哭泣。
我喉咙哽咽，低身安慰她。
“她的坟……我设在一座山上，明天我们一起去祭拜她吧。”
黄楠昀泪眼朦胧地望向我，已然哭成了一个泪人，身子向前钻到我怀里抱住我。
我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失去至亲的痛，我经历过，正因为我经历过，我知道眼下任何人任何话都无法带她走出来，我能做到的就是借给她一个臂膀，让她可以倚靠，如当时的沈映……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虚了？”我笑着调侃她。
“这魔兽少说也有个两三百年的道行了，要是换以前，我一个人能打一群……”
“好了好了，你回去歇着吧。”我把浮灵收回来。
那个女子忙感谢道：“道长，谢谢你救命之恩，我叫枕月，你有需要我帮助的尽管说。”
“不必了，我还有事。”我看了她一眼：“你也快回家吧，山里不安全。”
“好，多谢道长。”
她离去后，我御剑要回小镇。
“奇怪，我总觉得她长得好像一个人。”浮灵道：“可是有些模糊，我忘了那个人是谁了，总之很熟悉。”
宋箐点点头：“没错，我也有印象……是在哪见过来着？”
“你们见过？”我顿了顿：“记错了吧，她就是个普通人，身上一点灵气都没有。”
“也对，看来是我记性衰退了，哎……老了……”浮灵发着牢骚。
回到小镇后，我回到屋里。
黄楠昀正在和林清清一起闭目修炼。
听到我回来了，林清清睁开眼睛喜笑颜开。
“星辰哥哥，你回来啦，我跟你说。我学会转换灵气了！”
我笑着摸摸她的头。
“看来你师父教的不错。”
“当然了，师父是全世界最好的师父！”
黄楠昀也睁开眼睛望着我。
“清清，你姐姐还活着，我刚才出去，就是去救她的。”
我正了正脸色，说起了正事。
林清清非常高兴，拉着我的衣袖：“姐姐在哪呀，她怎么没跟你一块回来？”
“她中途说有什么事要去做，自己走了，不过清清放心，她肯定会很快回来看你的。”我安慰道。
“嗯……好吧！反正在道观的时候，姐姐就一直行踪不定。”
我望向黄楠昀。
“清清，你先出去玩吧，我跟你师父聊些事。”
“好呀好呀！”林清清仿佛被关着写了一天作业的小孩子一样，一下子获得了自由，就冲出了门。
“浮灵，宋箐，你们帮我看着清清，别出什么意外。”我把他们两个唤出来。
“知道了，就会使唤别人。”浮灵白了我一眼，和宋箐穿过墙出去了。
黄楠昀站了起来道：“什么事？”
“你的目的……是我的紫芒眼吧。”我望向她。
黄楠昀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很诚实地点点头：“是的，你从哪知道的？”
我也没想到她一点都不带掩饰，所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不过呢，现在我的目的暂时倒不是这个了，我得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没空管你，当然，某天我心血来潮趁你睡觉把你杀了，再把紫芒眼取出来自己逃走也不是不可以。”黄楠昀摊着手不在乎地道。
“我见到你姐姐了。”
黄楠昀脸上表情一滞。
“哦……”
“她用秘术在濒死之际把魂魄抽离了出来，就快要消失的时候找到了我。”
黄楠昀的眼眸微微下垂。
“关我什么事？这是你和她的事，别跟我说。”
我把那颗灵球拿出来。
“这是她拜托我教给你的。”
黄楠昀看着灵球，把头转到一边。
“毁了吧，应该是命令之类的，我不想听。”
我低头看着灵球，无奈，把灵球升到半空。
然后捏出一个激活法诀，往里面灌入灵气。
到了一定程度后，灵球就慢慢化开。
里面出来一个影像，那是黄郁翎。
“楠昀……”
黄楠昀身子一抖，把头慢慢转过来。
“对不起，一直叫你扫把星，其实，我的内心无数次地想叫你一声妹妹，只不过，我不得不把你推到一旁。”
黄楠昀眼神一冷：“你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义吗？”
“我知道你无法原谅我，希望你看了接下来的事，可以把心结的仇恨全部放下。”
黄郁翎双手一张，一道道场景在我们面前浮现。
………………
“大人，大人，我来送一份密报。”
黄郁翎敲着庆逸的门，没人回应。
“黄队长，大人出去了，任何人不得进入，请回吧。”神丘从一旁走来。
“这份密报很重要，不能在外面待太长时间，我想把密报送进去，然后我就出来。”黄郁翎对神丘道。
神丘接过密报，犹豫了一下。
“也对，毕竟这些事同样重要，我想大人会体谅的。”
随后神丘用庆逸给他的灵力标识解开房门的封印，带着黄郁翎走了进去。
“你就站在门口吧，我去放在桌子上，然后一起离开。”
“行。”
神丘把信放在桌子上，本想找什么东西压一下，但是他发现了桌子下面压着的一张纸。
凑巧的是，神丘正好看到上面写着黄楠昀三个字。
神丘愣住了，把信拿起来看。
“你怎么偷看大人的信？”黄郁翎看他在房间里站了很久，凑了过来。
神丘一脸严肃，把信交给黄郁翎。
“你看看。”
黄郁翎接了过来。
“黄楠昀是季家的一名仆人与凡人结合的后代，血脉要比她姐姐纯厚，因此可以把紫芒眼寄生在她身上激发能力，目前宿主已寻得，待时机成熟，抢到另外两只紫芒眼后，便可夺走黄楠昀的血脉与紫芒眼，开启魔门，期间神天司原来的人必须尽数铲除，还有帝君的转世，必须除掉，以绝后患。”
“这是大人和另外那些神的对话。”神丘皱眉道：“他是在利用黄楠昀。”
黄郁翎手都在颤抖，为了不打草惊蛇，她把信重新放回去。
“我不允许楠昀被人利用。”黄郁翎握紧拳头。
神丘看着她，摊摊手：“要不……我们联合，打破他的计划如何？”
黄郁翎看向神丘：“你要怎么做？”
“我是大人身边最近的人，所以我会密切关注外来的一切消息，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假装不知道，然后慢慢把楠昀带离。”
“楠昀已经对庆逸崇敬到那种地步了，她会相信吗？如果信被带走了，庆逸也会发现的。”黄郁翎道。
“不能告诉她，让她知道了一定会去质问庆逸，那样一来恐怕他会狗急跳墙。”
神丘沉吟了一会儿。
“你必须疏远她，先让庆逸放松警惕，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黄郁翎同意了神丘的计划。
“可后来，庆逸还是通过蛛丝马迹，发现两人已经看过了那封信。
“可庆逸同样没有打草惊蛇，”
黄楠昀一脸震惊，缓缓摇头道：“神丘……神丘对我说的那些话。”
黄郁翎叹口气，接着演变剩下的回忆。
神丘截取了庆逸的一封信，刚想偷偷交给黄郁翎，却被庆逸拦住了去路。
而黄郁翎正好躲在一旁的树林里，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神丘，我待你不薄吧，你却如此出卖我！”庆逸手中燃起浓郁的灵气。
“大人，您确实对我不薄，楠昀也没做过对不起您的事，而您一直在利用她，我想她知道的心情，就是您现在那种心情吧”神丘不慌不忙地看着他。
庆逸顿了顿，收起了灵气。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如果你助我完成这件事，那么以后你就可以永享荣华富贵，我赐你一方世界任你统治，但如果你执意要帮黄楠昀，那么就别怪我不念往日情分。”
神丘拱手道：“神丘的命是大人救的，神丘可以用一生报恩，只是，我也有想守护的人，黄楠昀也是大人的徒弟，大人难道一点情分都不给她吗？”
庆逸沉默地看着他。
“我言尽于此，剩下的，看你作为了。”
这句话是在警告他，神丘对自己的命不看重，但是如果他还要和庆逸作对，那么黄楠昀的命他就不保证了。
“后来神丘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选择以死拦住五神，既报恩，又可以保护你，这是最好的结果。”黄郁翎道。
黄楠昀眼角生出了泪花，忧郁地看着她：“那……你也……”
接下来的片段，就是黄郁翎给我看过的庆逸和她的对话。
黄楠昀再也忍不住了，慢慢走上去想抱住黄郁翎的虚影。
可惜那只是一个虚影，黄楠昀永远无法触及。
“还记得吗？楠昀，小时候……你问我，我会不会把你卖掉。”
黄楠昀忍着眼泪，颤着声线道：“记得……你说过，不会卖掉我……”
黄郁翎苍凉一笑。
“我没有卖你哦。”
“我知道……我从来没有怪过你……”黄楠昀摸向她的脸，却只穿过一团空气。
“你在哪……你可以……回来看我一眼吗？”黄楠昀放下手。
“我吗……我与你同在。”黄郁翎对着她笑笑。
“其实啊，最后能看到你，我已经很满足了，比神丘那个小傻子好多了，对吧？”
黄郁翎睁开泪眼朦胧的眼睛，满眼柔情地看着泣不成声的黄楠昀。
“嗯……时间到了，楠昀，这些都是一场梦……现在梦要醒了，我们该说再见了。”
她的身影开始变得虚无起来，仿佛水上的波纹，一碰就散，散后无痕……
“你别走！我不许你走！”黄楠昀忙跑上去搂住那团虚影。
可虚影缓缓升到空中，黄郁翎最后一道意识正在逐渐消散。
她最后一抹笑容伴随着一阵风，慢慢消散在空中。
黄楠昀在原地搂着自己，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哭泣。
我喉咙哽咽，低身安慰她。
“她的坟……我设在一座山上，明天我们一起去祭拜她吧。”
黄楠昀泪眼朦胧地望向我，已然哭成了一个泪人，身子向前钻到我怀里抱住我。
我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失去至亲的痛，我经历过，正因为我经历过，我知道眼下任何人任何话都无法带她走出来，我能做到的就是借给她一个臂膀，让她可以倚靠，如当时的沈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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