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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时的温暖

    她堂堂钟家二小姐,竟然会这副样子,若是被熟悉的人看见,肯定会笑掉大牙的。

    当年钟家一夜之间被灭门,大姐带着她东藏西躲的,长姐似乎有事不回家,这些事都是她一个孩子做的。

    洗衣做饭,精打细算。

    大姐还在,钟灵月就什么都不怕。

    有钱就过有钱的日子,没钱就过没钱的日子,虽然当年年仅七岁的她并不知道仇家是谁,可是她知道,大姐一直在调查。

    司北睡着,钟灵月索性把门从里面关了,她先回房看了一眼司北怎么样了,可是当她一靠近,警惕的司北猛然坐了起来,握住了她的手。

    当司北看清是她时,紧绷的身体才松了下来,下一刻一头栽在了她的肩膀上。

    强烈的男性气息,让她小脸绯红,男人沉重的身体压在娇弱的她身上,司北的脸埋在她的颈窝,滚烫的呼吸烧灼着她的皮肤。

    他不会……

    钟灵月正担忧,男人却又要滑下去与床板再次碰撞,费尽全身的力气扶住她,最后两个人一起倒了下去。

    双唇碰触,男人没有丝毫反应,钟灵月也顾不得其他,摸了摸司北的额头。

    果然,他发烧了。

    如果她今日不是恰巧过来,他是不是就这样挺过去?

    钟灵月生气又心疼,在房间里翻找被子,只可惜却没有结果,想到姐夫的房间,钟灵月立刻把另外一间房的被子抱了过来,虽然可能很久没晒了,但是总比没有好吧。

    给司北盖好被子,她将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方便等会儿干活儿,头发用一根发带全部绑了起来。

    还好厨房里还留着一些不知是猴年马月的柴火,钟灵月从井里打了水放在锅上煮着,等水热了用洗脸盆怼了一盆温水端进了屋子里。

    她买了一个小炉子,正好可以把罐子放上去煎药,此时在屋子里生了火,湿冷的屋子也暖了不少。

    她在屋子里看着炉子,拿出随身的手帕,打湿了放在司北的额头,希望他可以舒服些。

    男人睡着的样子反而没了之前的戾气,安静的如孩童一般,他闭着眼睛的时候可以看清他常常的睫毛。

    男人或许感觉到了冷,动了动身子,拉了拉身上的被子,钟灵月为他掖了掖被角。

    其实……

    第一次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发现他身上的伤了,只可惜没机会问出口,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问。

    趁着空档,钟灵月去厨房看了看火,水开了,火也快灭了,把茶壶里灌满热水,她淘了些米放在锅里煮着。

    女孩子坐在男人的床边,把他贴在额间的发丝理了理,她刚刚忙碌了好长时间,出了些汗,此时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屋子里不朝阳,如今才刚入冬就已经如此冷了,他之后可怎么过呢?

    钟灵月担心的看着他,又重新洗了帕子给他换了,炉子上的罐子传来浓重的药味,熬了很长时间,此时厨房的粥也煮好了。

    看着熟睡的司北,为了他尽快好起来,钟灵月还是把他叫醒了。

    “是你。”司北眯着眼睛终于看清了眼前人,难以置信的看着她,露出疑惑的表情,“你还没走?”

    ……

    当然是担心你才没有走,可是听见男人的语气,小孩子脾气也上来了,他难道不该感动吗?

    钟灵月没有回答他,将药碗拿了过来,扶着他坐了起来,额头上的趴在掉了下来,落在了司北的手里,让他觉得痒痒的。

    “喝药。”

    女孩子说了一句,男人自然的接了过去,面不改色,一口喝了。

    “喝水。”

    司北的确感觉有些渴,把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还问钟灵月又要了一杯。

    “喝粥。”

    就在司北觉得肚子饿的时候,一碗清粥递了过来,可以说是狼吞虎咽,瞬间就见底了,有吃的时候就吃饱了,司北一向是这样的。

    “还有么?”

    钟灵月见他如此,此时心里的火早就没了,乖巧的去厨房把剩下的粥都端了进来,她喝了一小碗就饱了,可是一大碗粥瞬间就被司北吃完了。

    惊讶他的食量,可是他长得如此高大,饭量大也是正常的。

    眼看见了碗底,钟灵月小声的问了他一句:“还要吗?”

    司北摇了摇头,钟灵月收了碗,给他倒了一杯水簌簌口,自己拿着碗筷想要去厨房清洗。

    “你为什么不走?”

    男人看着刚要出门的女孩问道,他不理解,她为什么要留下来照顾他,从小到大,只有他大哥在身边这样照顾过他。

    不,他大哥也没这么细心过,更何况,他身体一向很好,从未生过如此严重的病,就算偶感风寒,挺几天就过去了。

    他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竟然觉得温暖,仿佛整个房间都暖了不少,司北的目光一直盯着钟灵月,想要想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钟灵月听见司北的问话,心里大喊了一句——当然是喜欢你啊。

    可是却说不出口,这句话怎么也要他先说才行。

    “你之前救了我,”钟灵月站在不远处解释,见男人很是疑惑,又继续说道,“你是姐夫的弟弟,你这个样子,他该担心了。”

    男人的黑眸仿佛是要把她看穿,表情淡漠,听见他的解释垂下了眼。

    钟灵月见他沉默,脸颊发烫,逃难似的出了门,冰冷的水冻红了娇嫩的双手,钟灵月懊悔,自己实在是太不矜持了。

    躲在厨房里蹲在灶火旁,等自己冷静下来再次回到司北的房间时,男人却再次睡着了,连她关门时发出了“吱嘎”的声音时,他都没有反应。

    那碗汤药终于发挥了作用,司北呼吸平稳,身体的温度也慢慢降下来了,屋子里黑暗,钟灵月点了灯放在床边继续守在那里,时不时探探司北的额头,等到钟灵月放下心想要回家时,外面已经彻底黑了。

    院子里漆黑一片,钟灵月打开房门,一阵妖风吹过,不禁握紧了手,咽了一口口水,站在门口不敢动,良久……慢慢又退了回来,把门关上了。

    她胆子其实挺小的。

    她看了一眼熟睡的司北,在他床边绕来绕去,最后大着胆子去姐夫的屋子把床上的褥子拿了过来,铺在了司北的床边。

    她坐在铺子上,趴在司北的床边,看着床上这个好看的男人,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他的手,最后脸颊在他粗糙的手上蹭了蹭。

    钟灵月笑了笑,睡在他身边就不怕了。

    心里祈祷着府上千万不要有人发现她今晚不在家。

    柔软,清香。

    司北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一张小脸映入眼帘,发丝扫过他的鼻子,痒痒的。

    灯火昏暗,清纯生动的小脸让他移不开视线,她睡的很香,呼吸浅浅的,发丝垂落,司北看了一眼地上的铺子,猜测女孩子原本就是睡在那里的。

    家里的被子都在他这里,夜晚寒凉,女孩子不知何时钻进了他的被窝,女孩的手臂搭在他的胸膛上,独属于女孩子的气息环绕在他的四周,将他包裹。

    她薄唇微张,是那么的诱人。

    若是曾经的自己,绝对不会有这么差的警惕心的。

    不,一定是他病了的原因,在钟灵月的细心照顾下,原本虚弱的司北此时终于恢复了些体力。

    看着睡着的女孩,受了那粉唇的诱惑,司北的手指划过了她的唇,在她娇嫩的脸颊上游走。

    “唔……”女孩子似乎被打扰了睡眠,忍不住发出可爱的声音,挪了一下纤细的身体,却抱得司北更紧了。

    瞬间,理智土崩瓦解,司北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脸,鬼使神差司北放纵自己低头亲吻了那诱人的唇瓣,夺取了女孩的呼吸。

    钟灵月从睡梦中醒来,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他他他他……他在做什么?

    “等,等一下。”钟灵月双手推开司北的胸膛,喘了一口气。

    看着女孩拒绝的样子,司北才意识到自己此时到底在做什么?

    醉酒那次是意外,而现在呢?

    司北不禁反思自己,他从未想过娶妻,而现在却在祸害钟灵月,竟然只是为了一时的兴起,为了……一时的温暖?

    因为醉酒醒来看见床上的血迹,司北惴惴不安,娶妻生子从来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一向不苟言笑的他竟然和属下讨论了一个问题:“如果你娶妻时发现妻子并非处子,你还会娶吗?”

    “如果合我心意,我当然会,”属下似乎想的美滋滋的回答了他这个问题,“老大,就我这个条件别说娶个处子,能娶个带着孩子的寡妇我都愿意。”

    回答他的人因为赌博欠了一屁股债,老婆孩子都跟人跑了,他因为盗窃被抓进了皇城司,王爷看中了他开锁的手艺,招他入了这里。

    刚来的几日因为再次赌博又进了牢狱里,司北去捞的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打了个半死,还砍了他一根手指。

    从此这家伙才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对司北是死心塌地。

    很显然,司北问错了人,回答他的人毕竟至今还欠着王爷三千两银子,有谁肯和他过这种苦日子呢?

    司北不再担心钟灵月嫁不出去,可是今日,司北觉得自己有必要和钟灵月保持距离,再这样下去,真的会毁了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