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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我的妈妈【暂时记叙到这里了】

    2020年外公在弥留之际,妈妈和爸爸回去看他,这是时隔二十多年第二次回去。

    他们在外公家过了一个礼拜,见老父亲好转了才离开。可没过两天外公就去世了,他临死前还在念叨着四女儿。

    外公对于四女儿的爱,一直都藏在心底,他们没见面前,有千言万语要说的话,可见面了,却无言以表。

    以前家里很贫穷,外公给不了她们什么好的物质生活,孩子太多【六个孩子】,心中的爱也是不够分的!

    多年以来,四女儿一直不回家,外公也知道是什么原因,很多次在电话里,他想表达心中对女儿的愧疚,但是每次话到嘴边的时候,总会被哽咽住。

    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重新提起旧事,又怕再次伤害女儿,再次听见她痛哭。

    内心的痛苦和无奈,最后只化作几滴苦涩的泪水,由他一个人慢慢品尝……

    妈妈好几次想回去看看父母,却一直都没有回去,可能是因为工作太忙了,也可能是父女俩的矛盾还存在一点点。虽然不恨他们,但也不爱他们……

    这些年,外公几乎不给我妈打电话,他们打电话,也很少聊天。主要还是和外婆聊天,以及舅舅们。

    去年过春节期间,我和妈妈去外公家,此时外公早已去了另一个世界,他安葬在一个小山坡上。坟丘上长满了枯黄的野草。

    妈妈手里拿着几束鲜花,在没有走到外公的坟前,还是有说有笑的。

    可当她走到外公的坟前,她跪了下来的时候,一下子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爸啊……,哇……哇……,我对不起你啊……,你怎么就走了啊……,最后一面都没过来见你,怪我不孝啊……,哇……”

    妈妈跪在地上哭了许久,泪水也流了许久。

    山间的风呼啦啦的吹着,她好像是外公临终时想要对她说的话,道不尽的哀愁,也有道不尽的遗憾……

    听到妈妈的痛哭声,我也不禁跪了下来,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听见过,如此崩溃般的哭泣声。

    哭声里,带着撕心裂肺的痛……

    那一刻,我真的很害怕,担心某一天,我也会这样崩溃的哭泣……

    这些年,妈妈没有去看望外公外婆,每年都会给他们寄个几千块钱。

    本以为只要给父母钱,让他们日子好过一点就行了。但是当她跪在父亲坟前,痛哭的时候,才明白过来,亲情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

    那一刻,她也懊悔曾经来对父母的仇恨,现在想想是多么无知……

    与外公比起来,我的父亲是远远不如的。他完全就不配做一个父亲,也不配做一个丈夫!

    当初不知道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要后代?要家庭却不负一点点的责任。

    外公一辈子,都奉献给家人,而我的父亲,一辈子只奉献给了他的嗜好——赌博。

    他自私吝啬好赌,不但对家人生活上很刻薄,而且对自己的生活也很刻薄!衣服穿的像叫花子一样,都舍不得买一件新的。

    他唯一大方的就是赌博了,在赌场上,视金钱如粪土!在家里,把金钱看的比生命还要!谁想跟他要一毛钱,都是不可能的!

    小时候,我和姐姐还有妈妈生病了,让他去买点药,都舍不得。总是老一句话,多穿衣服,多盖被子,自然会好起来的……

    妈妈曾经说过,有一次农忙的时候,她病了好几天,走路都困难,让我爸去买点药,他直接就拒绝了。

    还反问我妈,是你的病重要,还是粮食重要?不收粮食,喝西北风啊?!

    说完,他就不管不问的出去了,去收割赖以为生的粮食……

    妈妈做饭的时候,因为油、盐放多了,或是烧火的木材放多了,也会被他责骂。

    妈妈买一点水果给我们吃,我爸也会和她吵架。可是赌钱的时候,输几百块钱,眼睛都不眨一下……

    【90年代,一次输二三百,相当于现在两三千了】

    这些年,我对父亲没有一点好感,有的,只是无尽的痛恨。回想关于他的陈年旧事,都是眼泪。

    如果不是妈妈让我放下对父亲的成见,我一辈子无法原谅他!

    这辈子好好孝顺父亲,如果有下辈子,只求与他不再相见了。

    ………………

    漂泊这些年,也没存到多少钱。买个轿车,还要妈妈帮助,想想还是很惭愧的。

    去年九月份,我买了人生中第一辆轿车,落地花了十几万。

    买车前,我告诉爸爸妈妈即将买车的事情,想让他们高兴一下。也没告诉他们我要拿车贷的事情。

    妈妈知道我要买车,直接给我的银行卡转了十来万,且多次叮嘱我,让我不要拿车贷,怕我有一点的压力。

    我想拒绝,却没办法拒绝,只有泪流满面的感动。

    而爸爸只是笑笑,然后沉默着……

    如今我也如愿找到一个国外的媳妇,漂泊在东南亚,也不知何时归乡……

    心中最牵挂的还是妈妈。

    妈妈的爱如长河,也一直流淌在我的心间,就算前方充满坎坷,我也会勇往直前的走下去……

    【母亲的爱一直陪伴着我,未来有感动的事情,会继续连载记叙下去,暂时到这里了】

    【下一部,是十年前写的一部小说,新名《村边的玫瑰》,之前写了三十多万字,改了两三次还是无疾而终了,最近有时间会重新写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