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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算命老道

    七天后,当陈惠心拿着卖房后的钱款找到黄毛,黄毛带她见到了黄震,放下了七千块钱,陈惠心转身就要走,黄震阴笑着说“你不是很倔吗?地上的烤肉都不吃,我的治疗费你现在是掏了,可我那晚的衣服钱你还没有掏呢?”

    听到此处,陈惠心也是咬牙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决然的说“钱是一分没有了,大不了我全家就死在你家的门口,让全城的老百姓替我们一家三口收尸吧!”

    黄震一看乐呵了,拍着手说“还没有看出来真是烈性女子,稀罕稀罕,死个人在我这里不如死一只猫,想死尽快死,但是别脏老子的地方,等会我把你剥光了挂在广场上的围栏上,让大家欣赏一番这么烈性的女子,哈哈……”

    陈惠心奔溃的哭着“你到底想怎么样?简易他已经不死不活了,你会被天打雷劈的,你不怕遭报应吗?”

    黄震大笑着说“天能报应老子?老子就是这里的天,这里的地,看在你痛痛痛快快签谅解书的份上,衣服钱不让你赔了,来过来趴下把老子的皮鞋舔干净,我也再不难为你了,怎么样?

    你回去照顾那个死男人和你家孩子去,我黄震是个大方人,不会和一个女人一般见识的……”

    陈惠心紧紧握住双手,咬着牙,突然“嘭”的一声,她猛地跪下来,挪动着朝黄震跪去,她忍住所有的屈辱,心中念想着自己还未满一年的小星星和生死未卜的简易,艰难的舔着黄震的皮鞋,舔完后木然的朝门外走去,黄震大笑起来,旁边的一个黄毛子跟班说“黄少,我们是不是有点过了,被传出去被人笑话?”

    “嘭”的一声,一个酒瓶子应声而碎,小黄毛头破血流,愣在哪里。

    “笑话尼老母,煞笔你想找死?老子的面子谁敢逆着,他敢砸我的头,我就让他生不如死,后悔活在这个世上。本想弄成残疾,慢慢收拾,谁想一不小心弄成个死人,真踏马晦气,他还有癌症,看来还是他小子命大,估计就几个月的时间,就先不管他们了。爷爷我看上街西哪家啤酒饮料的代理了,你去联系一下,给点钱让他们滚蛋,市场是我的,他们的家的货物也是我的,四毛你去办,给我办漂亮一点,让叔叔伯伯们看一下我是不是做生意的天才。”

    在手下一众狐朋狗友恭维谄媚声中,黄震兴奋的喝着昂贵的洋酒,摸着一个小太妹的头。

    陈惠心木然的朝新租住的一家民房走去,她的心如死灰,要不是孩子和简易,她真想给黄震扎一刀,或者咬死他。

    大街上车来车往的鸣笛声,人潮汹涌的吵闹声也没有让她清醒过来,就这样如同行尸走肉。

    突然耳旁一个声音传了过来,“算命了,算命了,问祸福吉凶,寻前世今生……”

    陈惠心突然清醒了过来,一把抓住一位身旁的老者,这位老者衣服邋遢,头发胡须更是乱糟糟,肩上上搭一个破布袋子,街上众人十个看了九个就认为是疯子。突然被陈惠心抓住,老汉很是愕然,就问“姑娘有什么烦心事情可以慢慢问,老道我不跑,我不跑,别抓着了,大街上被人笑话。”

    陈惠心就说“我想算算我家丈夫能不能醒来,还能活多长时间?”

    老道就说“那也得我去家里看看你丈夫啊!找个安静的地方慢慢说,可好?”

    陈惠心不念有他,心中只想着简易的病情,急忙带着老道赶回新租住的一间城中村的民房内。

    老道围绕着简易观看一番,嘴中念念有词,并拨开简易的双眼,沉吟一番,大声说道“天地无极,亿兆世界,浩然大道,众生渺渺,三千余载苦苦修行,今日一朝入梦,奈何奈何……”说完一切后对着陈惠心说道“他三魂已失其二,只剩下命魂苦苦支撑,天魂逸散,地魂有变,他能不能醒来,就看你的了,夫妻一心,万事亨通。”

    陈惠心迷茫的回答“我已经每天给他擦拭身体,陪他说话,让他晒太阳,这一切都是按照医生嘱托去做的,我还能做什么?只要您说的,我都办到!”

    老道轻轻说道“你别急,贫道这里有一样东西,它们是一对,叫什么,什么……哦,老道记起来了‘紫翼玲珑玉佩’,有比翼双飞之意,它可是好东西,要谨慎保管,切不可丢失,以后你会慢慢发现它的好。”说完拿出一对紫绿色的玉佩,晶莹剔透,温润光滑,散发出淡淡的紫光。两只玉佩环抱一起组成一个心形,有核桃那样大小,从中间一分两半时各有一个小孔,小孔中用金丝细线穿过,老道伸手递了过来,陈惠心本想去拿,中途却又猛然缩手,问道“多少钱?”

    老道笑着说“贫道说分文不取只送有缘人,种一段因果了一段夙愿,你肯定不信?那你就给一百吧!”说完伸出手来,陈惠心一听急忙拿出一百块放在他手中。

    老道把钱装进自己衣兜中接着说道“你先滴一些自己的血在玉佩上,带自己胸口,再把另外一个玉佩也滴一些你老公的血,给他带上,入睡时候,说不定就能够实现你的愿望,还能帮助他”

    老道又郑重说道“有两点你必须牢记,一是不准告诉你周围的任何人有关玉佩和你丈夫世界中的事情,二是不准备在他的世界中告诉你老公或者你周围的人关于你的真实名字和蓝星的一些事情,语言知识都不能用,违反这两点中任何一个玉佩彻底失效,他也会面临三灾八劫,可能永远回不来,你要切记切记”

    拿过那对玉佩,陈惠心将信将疑的割破自己食指,往上面滴血,明明是玉石一样光滑的玉佩,却是吸了好几点血,表面依旧光滑无恙,里面如同婴儿一样,点点红心闪动,陈惠心傻了眼,一时间也是搞不明白。

    老道又问了一句“贫道提的要求你记住了吗?”

    陈惠心本能的点点头,说道“我记住了。”

    “那就好,贫道也该走了,”说完拉开门,掀开门帘朝外面走去,门外传来老道的歌声“世人都知神仙好,功名利禄忘不了,世人都知神仙美,贪痴欲念乐不悔,世人都知神仙乐……”

    陈惠心本来想送一下老道,掀开门帘,院子里面除了几个给上学的孩子做饭的妇女围一起唠嗑,其他什么都没有。她又跑出院子,大门外面也是空无一人,但是歌声却是环绕在耳边,如同袅袅炊烟慢慢散去。

    回到院子中,陈惠心问围坐在一起几个妇女“你没有见到一个老道走了出去?”

    妇女们诧异的看着陈惠心,一个嘴长地说道“就你一个回来,问你也不答话,哪里来的老道?我们都看着呢!你是不是撞邪拉?”说完她们笑了起来,等陈惠心进屋后,那几个妇女悄悄开始八卦起来,窃窃私语道“来的时候房东不同意,说是怕屋里死人,晦气的很,奈不住这女的哭哭啼啼,价钱也好商量,看她可怜就让他们住下了,怕这女的受不了打击,再得个神经病,房主就麻烦了,李嫂子你给房东说说,让她别住这里。”

    另外一个说道“我才不说,好人你做,坏人让我做?我才没有那么傻,你那么爱操心你去说啊……”

    陈惠心疑神疑鬼的走进屋里去,看见桌子上面放的一百块现金,立马愣住了,明明自己给到他手里面的,怎么好端端是放在桌子上?难道自己真撞邪了?陈惠心立马头皮发麻,傻傻的立在地上,不知道自己究竟如何是好?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今天让她撞见了,还是这么活灵活现,她伸手去咬自己的手指头,一样疼的麻烦,食指出还留着一道伤疤,她又抬眼看桌子上的玉佩,紫绿色的玉佩好好的放在桌子上面,她拿起来左看右看还是那么真实,“我真有精神病?”

    陈惠心左思右想整不明白,她也不在深究这个问题,病就病了,现在自己还怕得精神病吗?想完后立马把玉佩戴了起来,一股宁静充实的感觉笼罩着她,似乎所有的惶恐、不安、烦躁全部不见了。

    她立马把另外一个玉佩拿起来,狠心用针刺破简易的手指头让血滴了上去,四五滴后不再吸收,她便悉心地贴好简易的伤口,把玉佩戴在简易的脖子上,做完这一切,又开始忙活着擦拭简易的身体,活动关节,用导管喂食流食,照顾孩子……

    当把所有的活计干完后,自己吃了点东西,躺在床上,便沉沉入睡,夜色慢慢的黯淡了下来,一对玉佩散发着温柔的光,淡淡的笼罩着整个房间,房间里面一场安静。

    突然,从陈惠心的眉心中间跳出一丝绿光,进入玉佩中欢心跳跃,这道绿光又从陈惠心的玉佩中跳进简易的玉佩中去,接着从简易的玉佩中闪进简易的眉心中,消失不见。

    房间中依旧安静,夜色笼罩着大地,皎洁的月光洒在窗前屋后,温柔而又安宁。